“對了老大,現在我們還要盯着墨忠良嗎?”唐亦然問道,其實剎車失靈這件事雖然現在還沒有實質的證據,但他和老大心裡都很清楚這件事肯定與墨忠良有關。
猶豫中,墨北衍嚴肅的啓脣:“先不用了,我想,他爲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不讓我把事情想到他的身上,必然會先安分一段時間的。”
“那這樣的話,咱們不就可以鬆一口氣了嗎?”說着,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然而,卻聽到了墨北衍格外正經的聲音:“你想太多了,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你就去顧氏吧。”
“去顧氏?老大,你這是幾個意思呢?”唐亦然頗有些不明白的樣子。
“想什麼呢,曉晨的肚子已經大了,工作的事情少讓她操心,所以讓你過去幫忙處理工作的事情,等到她生完孩子以後再回來。”墨北衍認真說着。
這下子,唐亦然倒是鬆了一口氣,便說道:“幫嫂子的話,那當然是沒有問題了,我聽說顧氏的薪水開的也挺不錯的。”
“話多……”墨北衍笑了笑,掐斷了電話。
這一夜,簡曉晨睡的很安穩,記憶中她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安心過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北衍還在身邊,簡曉晨枕着自己的手臂,擡手戳了戳墨北衍的臉,見他沒有動,這才杵着下巴,盯着面前的人發愣。
這種被人盯着看的感覺,墨北衍不用想也知道,只有簡曉晨會這樣做了,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懶洋洋的說道:“看夠了嗎?”
“我……看看怎麼了。”簡曉晨瞪了他一眼,正要起身卻被墨北衍拉進了懷裡,他的手很不老實的往下探去。
簡曉晨紅着臉:“你幹什麼?”
“你想多了,我能在這個時候對你下口?不過是想要摸摸我們的寶寶而已,說,你是不是想歪了,以爲我有多禽獸?”墨北衍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她的確是想歪了,望着墨北衍此時的神色,簡曉晨衝着他吐吐舌頭:“我纔沒有呢,拿開你的手,真是……”
墨北衍笑了笑,這樣張牙舞爪的她,像極了當初剛遇到自己的時候,那時候的簡曉晨單純無辜,卻對墨家的任何人都充滿了敵意。
另外一邊,也正如墨北衍所言的一樣,墨忠良在是計劃失敗了以後,便再也沒有過其他的動作,因爲他知道,現在墨北衍多半是知道了是他這個小叔在背後搞鬼,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哼,墨北衍,你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只可惜這條大魚可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能釣到的,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會這麼猖狂了。”說着,墨忠良便斂起了自己的冷眸。
關於上次神秘號碼的事情,雖然沒有調查出什麼線索來,但這件事也讓墨北衍更加防備起了墨忠良。
然而,墨北衍現在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今天墨勵的股東會議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大家好久不見啊!”來人一身正式的西裝,面上帶着自信的笑容。
“這,這不是……”
“這不是墨忠良嗎?咱們總裁的小叔……”大家在底下議論着。
墨忠良面帶微笑的說道:“公司這個季度召開董事會,怎麼沒有人通知一下我這個股東呢?”
墨北衍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搭在了桌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片刻之後,這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墨董事既然來了就入座,我不想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墨總說的不錯。”墨忠良微微一笑,那謙和有禮的動作和話語,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了。
然而,墨北衍卻是用一種淡然的眼神掃了一眼面前的人,而後跟幾十個股東商議着公司的利益,對於墨北衍管理的墨勵,股東們都是非常滿意且無話可說。
但是對於這個不速之客,衆人就已經有意見了,其中一個股東站出來說道:“哎喲我墨董啊,前兩年你挪用公款的事,難道你自己是忘記了不成啊,居然還有臉來公司,如果我是你,都要挖一個洞把腦袋給塞進去了。”
“就是,真當自己是根蔥呢?”大夥不屑的說着。
然而,墨忠良卻是一臉正色的樣子:“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們大家都是爲了墨勵的利益而言。”
“是,都是爲了墨勵的利益,但是墨董事,你說這話也真是可笑,難道都不擔心會閃了自己的舌頭嗎?”說着,那位董事便忍不住挑眉起來。
“周董啊,我知道以前你我之間有些過節,但是現在我回到了墨勵工作,我們就應該要爲了利益而言,忘記那些過節不是……”
墨北衍才懶得聽他們在這裡瞎扯,公司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淡淡啓脣:“散會。”
目送着墨北衍離開後,墨忠良冷笑了一聲,看來那小子說的不錯,他以董事的身份來參加公司的董事會,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拉攏以前的幾個老董事,這樣也能在公司順便找一個位置先安頓下來。
他出獄已經幾個月了,一直都沒有機會進入墨勵,這一次如此好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哥,小叔今天都來公司參加會議了,這是什麼情況?”墨北川狐疑的問道。
只聽到墨北衍不屑的說着:“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塊老薑早就沒用了。”不管墨忠良想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對付墨勵,墨北衍都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就他,還真不夠格。
想着,這才淡淡啓脣:“在商場上,一直有一句話,要想人滅亡欲先讓他瘋狂。墨忠良儘管是我的小叔,但是他品行不端狗改不了吃屎,我怎麼會將墨勵交給他呢?”
墨北衍的一句話讓墨北川的心裡頗有些深意起來,當下便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叔這個人沒什麼腦子,他能掀起什麼風浪來了?再說了,你的手段都能打壓得他無法翻身,就算是給他一個職位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