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納悶,爲何不會落紅,難道這具身體,在她沒有重生之前,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西門耀皺了皺眉,冷冷的道。“你不想解釋解釋?”
她的反應,青澀笨拙,這點他很清楚。
聳了聳肩。
伊熙臉上的神情淡漠,似乎並未對這件事情覺得有任何需要解釋的必要。她覺得,她更需要想自己解釋,爲何會和西門耀發生了關係。
頭真疼。
“王爺讓一個根本就不知道原因的人來解釋這件事情,會不會太過於可笑了點?伊熙自小習武,傷了身子,不小心破了也說不定。更何況,伊熙已經說過了,這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即使伊熙清白與否又如何?難道王爺還想着給伊熙這個罪臣之女一個王妃的頭銜不成?”
“王妃?本王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成爲服侍本王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
伊熙冷冷的笑了笑,她俯下身,湊近西門耀,透着女子的清香氣息吹拂在了男子的俊臉上。
她看着他,迎上了他的眸光,漫不經心的說道。“王爺似乎誤會了,伊熙再不濟,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後。貼身丫鬟?對不起,伊熙要做只做正宮,不做偏房,更不做暖牀。”
“哦?是麼?”西門耀伸出手,扣住了她的細腰,脣覆上她的紅脣,用力一咬,伏在她的脣邊,冷着嗓音問道。“如果本王偏要你做貼身丫鬟呢?”
“你一廂情願的給,那也要看看,我要不要。”
伊熙擡起手,用手背仔仔細細的擦掉脣上留下的他的氣息。伸出手,將腰間上的那一隻鐵臂,猛地扯了下來,臉上的神情更是透着一絲不悅的冰冷氣息。
“現在纔想着抹掉是不是晚了點?你不該忘記,從本王將你救回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再是相府裡的千金伊熙,而是本王的所有物,甚至是玩寵。所以,你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更沒有說不的資格。”
西門耀緩緩的起身,原本被靈力反噬,傷到了靈力,現在倒也沒大礙。
伊熙笑了笑,眸子裡露出了一絲的狠絕的冷光,她能不能說不,他西門耀說了不算,只有她伊熙才能決定她想要做的事。
轉身。
忽地。
她赤裸着的腳踩在了岩石上的碎石堆裡,受傷的腳踝頓時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猛地收起了腳,身子一個虛晃,整個人措手不及的朝着身後倒去。
原本譚水池中央裡的岩石並不多。
剛剛他們從岩石上滾落下來時,如果不是那擱置在譚水池邊上的小岩石擋住了他們的身子,那麼西門耀和伊熙兩人便早已經墜落在潭水裡了。
所以,當伊熙朝着身後倒去的時候,伊熙整個人便狠狠的跌落在潭水裡。
砰……
一道淡綠色的身影墜下,瞬間的濺起了一陣陣不小的水花,冰冷刺骨的潭水沒入女子的身體,滲透進了她的肌膚。
常年透不進一絲陽光的潭水,有着千年冰寒的冰冷,宛如一把劍刃,狠狠的刺入了她的肌膚,皮膚的毛孔張大,彷彿那一瞬間,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一種刺骨的冰冷。
伊熙站起身,絕色的面孔上,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水珠滾落,秀長的睫毛沾染着水珠,在眸子裡暈開,原本清澈的眸子裡更顯瑩潤幾分。
眸底,滲着一絲的怒意,更顯清冷淡漠。
她此時整個身上的衣服被水侵溼,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身上,不經意間,勾勒出女子那曼妙的曲線,朦朧,瞬間的嫵媚妖嬈的氣息展露無遺。
“王爺不覺得,方纔應該伸出手拉伊熙一把麼?”她抿了抿脣,淡然自若的迎上了西門耀的雙眸,慢條斯理的伸出手將身下徹底溼透了的裙襬擰乾,冷冷的道。
這潭水,足夠冰,倒將她剛剛那一秒鐘的腦抽給澆醒了。
西門耀,是她的仇人,她不該有一絲的動心,剛纔,孤男寡女,一時的意亂神迷,擦槍走火,頂多證明了她的性取向正常,僅此而已。
西門耀睨了一眼伊熙,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起身,他將身上的長衫脫了下來,冷冷的丟在了她的身上。
“本王不覺得。”
接過他丟過來的長衫。
伊熙倒也沒有一絲的扭捏,而是毫不猶豫的將長衫披在了身上,冰冷的潭水將她的衣服侵溼,溼黏黏的貼在她的身上,極其的不舒服,整個身子還不禁的泛起了陣陣的寒顫。
“主子。”
一道嗓音揚起,頓時將原本要開口的伊熙不得不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一鳴和白月急急的走了進來,在看到站在岩石上的那一名男子似乎並無大礙,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們視線落在了潭水上的伊熙的身上,兩人面面相視,眼底裡掠過了一絲的訝異。
他們的王在練功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
即使他們這些跟隨在身邊那麼多年的屬下,也不行。因爲王在練功時,如果有一絲的分神,必然會被玄力的反噬所傷。
而這一次,伊熙闖進來,竟然會毫髮無傷。甚至看着他們兩人的衣着凌亂,隱約着透着那一絲曖昧的氣息,不難想象,兩人之前發生了什麼。
一鳴和白月紛紛的跪在了地面上,低着頭,神情恭敬。“屬下未能攔住,請王(主子)責罰。”
“下不爲例。”西門耀冷冷的掃一眼伊熙,便邁開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山谷,只留下伊熙一個人站在潭水裡。
一鳴擡起頭,視線望着伊熙一眼便冷冷的收了回來,站起身緩緩的跟了出去。
白月站起身,神情淡然,輕輕的睨了一眼伊熙。“王那裡,你不該招惹。”
她的身上,那一種氣息總是縹緲而平靜,嗓音輕柔,不像是警告,更像是對伊熙的一種勸阻。
伊熙聳了聳肩,邁開步子從潭水中踩上了岩石,慢條斯理的朝着白月走了過去。步伐輕緩,透着一絲的淡然,愈發的漫不經心。
她走到白月的跟前,雙眸平靜的望着白月的雙眼。“這句話,你更應該和你的王說。”
白月輕輕的笑了笑,身上散發着令人捕抓不到的輕靈氣息。眸光落在了伊熙的身上,她走上前,伸出手,將伊熙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並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重新披在了伊熙的身上。
將西門耀的長衣手在手中,白月揚起下巴,看着伊熙,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想和王扯上任何的關係,還是披着我的披風從這裡走出去,或許會更好。”
轉過身。
她緩緩的走出了山谷,朝着前面的那兩道身影跟了出去。
伊熙將身上的長衫收緊,垂簾,視線落在了身上的那一件淡粉色的披風上,睫毛在眼瞼之處投落下淺淺淡淡的暗影,臉上的神情意味難明,似乎在沉思着。
久久的。
她才緩緩的回過神,邁開步子,慢條斯理的走出了山谷。
風輕揚,吹起了伊熙垂落在身後的髮絲。
伊熙微微的皺緊了眉頭,披風下的那一身粘溼的衣服緊貼着身子,難免有些難受。她邁開步子,漫不經心的越過花園,緩緩的朝着她的玄素殿走去。
漸漸的。
她邁開的步子越發的吃力,原本白皙細膩的臉孔上,此時已經蒼白一片。分不清是潭水還是汗水,額前的髮絲早已經*了一片。
伸出手。
伊熙緊捂着下腹,眉頭緊皺,感覺到那小腹處,一陣陣的抽搐的疼痛,彷彿有熱乎乎的東西從雙腿之間流了下來。
一陣暈眩。
她一手扶在了玄素殿大門的石牆上,剛要邁開步子,便整個人眼前一黑,徹底的暈倒在了地上。
玄素殿內。
步崖漫不經心的打量着殿內,視線落在了窗臺上的那一株藥草上。他嘴角勾了勾,不自禁的笑了笑。走到窗臺,他的指尖碰了碰窗臺上的藥草。
手肘撐在窗臺前。
他細細的端詳着窗臺上的毒草,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女人,平日裡在他那裡拿了不少的名貴藥草。現在,他即使從她這裡拿走幾株稀有的毒草,頂多抵得上她從他那裡拿走的藥草的千分之一。
其實,步崖對於自己會無意間的走到伊熙的寢殿也感覺了莫名奇妙,甚至當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心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更像是一種心虛和慌亂。
不過在發現玄素殿裡沒有人時,他的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卻也不禁的有一絲的失落。
這段時間,似乎他漸漸的習慣了每一天和那個女人的相處,甚至會下意識的關心,她的傷好些了沒有。
搖了搖頭。
步崖心裡暗暗的笑了笑,看來和那個惡女相處久了,自己的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伸出手。
步崖剛要將窗臺上的毒草拿下來,視線不經意間的掃到了大門外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頓時,他臉色一變,想也不想,迅速的衝了出去。
“伊熙。”
彎下腰。
他將地面上昏倒的伊熙攔腰抱起,手觸及到的那一片*,他眸色一駭,迅速的邁開步子,急急的將伊熙抱緊了玄素殿裡。
伸出手。
步崖探向了伊熙的脈搏裡,片刻,他便收起了手。看着伊熙,他視線落在了她那白皙精緻的小臉上,不自禁的,他伸出手,剛要落在她的臉頰上,卻在那一刻,觸電般的猛地收了回來。
站起身。
他走到一旁,從臉盆上將一塊白布侵溼。視線落在牀上的伊熙身上,他的神情複雜難明。久久的,他纔拿着侵溼的布條走到牀前,坐下,細細的幫着伊熙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從腰間拿出一隻藥瓶,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顆藥丸。
步崖微微的扶起伊熙,將藥丸送入了她的嘴裡。
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