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辰非常不滿她現在的表情,就好像他虧欠了她多少似的,是他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把她養成白眼狼的,是不是知道失身給他之後,鄧迪不會再要她,所以又給他扮起小綿羊來了,這跟在藍魅裡遇到的露西又有什麼區別。
“賤貨!”
他低咒了一句,便浩浩蕩蕩的帶着那些女人進了臥室。
‘怦’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卉卉望着黑色房門,他不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嗎,只有她是例外,可爲什麼他帶了那麼多不大三不四的女人進去,爲什麼!
冷子辰是不是也會跟她們在她剛剛打掃乾淨的房間裡做昨晚的事情,那麼昨晚他對她做的又算什麼,難道她這輩子只能永遠的活在他的世界裡,而他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一切事情!
她的眼前又浮出庚子軒的面孔來,六歲的時候,她牽着他的手來到這裡,七歲他被趕出了這個家,從此以後,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他明明知道,她是那麼的愛他,可爲什麼他一點也不珍惜,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其實只有庚子軒纔是唯一一個無條件愛她的人?
可是當這張面孔與庚皓軒的面孔重疊起來時,她的心又碎了,子軒哥哥已經變了,他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子軒哥哥,而是一個充滿報復心理的庚皓軒!
是她,把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全是恨,根本就沒有愛,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愛她了,再也沒有……
“喂,那個誰,你們少爺要你倒水過來。”
冷子辰臥室的門被打開,剛纔被帶進去的女人對着她叫道,她連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應了一聲,便拖着痠疼的身子下了樓。
當她取回水來時,聽到從冷子辰的臥室裡傳出放蕩的聲音,還夾雜着女人的嬌喘聲,她的雙眸更加黯淡了。
‘叩、叩、叩……’
她低着頭,輕輕敲了敲門板,雖然門根本就沒有關上,可她卻不敢擡起頭來看一眼,心底彷彿還懷揣着最後的一絲絲希望。
“還不進來,你想渴死我嗎?”
冰冷的聲音之中帶着淡淡的慍怒,她慢慢的向裡面走去,小心翼翼的避開五顏六色的裙子、內褲、紋胸、還有……肢體橫陳的女人們。
“……主人,水。”
她走到牀邊,跪了下來,冷子辰的身上還壓着另一個女人,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可卻並不妨礙他的視線。
“倒水!”
他就是想要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不是隻有她,他才能做\愛,任何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她是他的專屬罷了。
卉卉小心翼翼的從牀頭櫃上摸過一個水晶杯,以她對這房間的熟悉程度,這些都不是問題,當她把水倒入杯子,高高舉過頭頂遞到冷子辰面前時,他又無情的說道,“餵我。”
“啊……?”
她下意識的擡起頭,可當看到牀上的情形時便立即又低下頭去,只是一瞬間,就足以讓她全身發熱。
雖然經過昨夜,他們是那麼的親密無間,可她的眼睛連睜都沒敢睜開一下,而就在剛纔,她清晰的看到了他黃金三角的健碩身材,是那麼完美的躺在牀上。
“親愛的,讓我來餵你吧。”
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持寵而嬌,媚惑的撫摸着他堅硬的身體,可冷子辰卻一把將她推到在地上,轉而拽住卉卉的手臂,低吼道,“你是不是聾了!”
“啊……!”
她嚇的連忙爬上牀,將水杯放在冷子辰的嘴邊,可他卻繼續說道,“我要你餵我,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
現在這種時候,她想聽不明白都得聽明白了,可是她能做嗎,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女人的面,更主要的是……
當卉卉看到他微微張開薄脣,就會想到這些女人也會像她一樣‘喂’他,她的心裡又開始疼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麼疼,是因爲她以爲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嗎?
“怎麼,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他冰冷的面孔壓了下來,帶着一股濃重的酒氣,她覺得自己都醉了,“不、不用……”
卉卉連忙噙了口水在嘴裡,慢慢的湊了過去,大腦裡卻在盤算着是要閉上眼睛,還是不要閉上眼睛,她不知道爲什麼如此糾結這個問題,可她就是糾結,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她,冷子卉,如果你閉上眼睛,他就會討厭你了!
可是當快要對上他的面孔時,她又忍不住想閉上眼睛,冷子辰也被她這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弄的全身燥熱不堪,他再也忍不住,反手攬住她的脖子,終於幫她貼到了他的脣上,可卉卉一着急,卻把嘴裡的水給嚥了下去。
“……咳、咳、咳……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忙擡起頭來,一個勁的道歉,剛得到美味的冷子辰幾乎氣的想要殺人,她是白癡嗎,不懂得男人這個時候所說的喝水只是一個幌子嗎?
“呵呵……”
旁邊的女人們都笑了起來,誰她們誰都看得出,冷子辰是故意的,他喜歡眼前這個小女孩,可冷子辰纔不會承認他的心思,回手一拍卉卉的腦袋,暴吼道,“笑什麼,想死嗎!”
“……呃!”
女人們連忙閉上嘴巴,只要付錢,她們纔不管這些大少的事情呢,可其中一個膽大的居然說道,“怎麼,笑笑還不可以呀。”
冷子辰原本就冷佞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陰鷙,卉卉立即就發現了,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滾!”
冷子辰真的討厭死她的這個表情了,一腳將她踹到牀下,爲了庚皓軒,她可以當衆跪下來求他,而爲了這些廉價的妓女,她居然也可以向他道歉,難道他在她心裡,他連她們都不如嗎!
卉卉手中的水灑了一地,雙、腿、之、間大股大股的熱浪涌了下來,她突然間看不到眼前的任何東西,雙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抓住點什麼。
旁邊的女人連忙伸出手去,可手指還沒碰到卉卉,就聽到冷子辰無情的說道,“你們誰敢動手,一毛錢也休想從我這裡拿走!”
“……”
頓時,女人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難怪這小女孩這麼怕他,她們心裡很是同情卉卉,可是卻也無法抵擋住金錢的誘惑。
冷子辰望着在地上掙扎的卉卉,強壓下想將她抱入懷的衝動,他得讓她記住,得罪他的下場,否則,她永遠也不知道疼!
“……哥……哥……”
地上的卉卉努力的想要抓住記憶中的手,可是她看不到,眼前都是黑的,怎麼了,爲什麼她也聽不到了,難道他們都走了嗎,哥哥,救她……
“……她好像不太對勁……”
那女人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卉卉整張小臉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小嘴忽閃忽閃的,好像是說什麼,緊接着,‘怦’的一聲,卉卉終於倒在了地上,鮮血順着她的雙腿慢慢的流了下來,染紅了新換上的雪白地毯。
“卉卉!”
幾乎是同一時間,冷子辰從牀上一躍而起,衝到她身邊將她抱到懷裡,他大叫道,“醫生,快去叫醫生。”
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慌亂,當醫生趕到的時候,他還沒有穿衣服,緊緊握着卉卉的手,鬆都不敢鬆一下,彷彿這一鬆手,卉卉就不見了似的。
女醫生連忙低下頭,如此精雕細琢的身材令她一時之間浮想聯翩,直到冷子辰一聲暴吼,她纔回過神來。
“傻愣着幹什麼,如果她死了,你也不要活了。”
這是她一天之間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了,她不敢怠慢,連忙檢查,很快她就確定了病因,“少爺,小姐是失血過多,腹部有輕微感染引起的低燒,但現在小姐是生理期,我不能給她打止血針,所以我的建議是立即送醫院進行輸血。”
“什麼,醫院,我找你們這些廢物來就是聽你這句廢話的嗎!”就是死,他也不會讓她被無數人碰來碰去的,“輸血是吧,輸我的,我跟她一樣的血型。”
“可是這樣……”
“少廢話,快點!”
他一刻也不能等了,看着卉卉的血不斷流出來,他狠不得現在就將自己身上的血都抽給她,管家對着醫生點了點頭,她立即準備。
管家又將臥室裡的那些女人都帶了出去,用錢打發了,吩咐廚房準備補血的食品,當一袋袋帶着溫度的鮮血順着冰冷的針頭流進卉卉的身體裡,她的臉色也慢慢變得紅潤起來,但是,出血量還是很大。
“爲什麼她還不醒?”
冷子辰坐在她身邊緊張的盯着她的臉,醫生解釋道,“小姐還在發低燒,要等燒退了,她才能醒過來,少爺,你纔剛抽完血,休息一下吧。”
“滾,一羣沒用的東西。”
他纔不需要休息,但一想到從此以後,她的身體裡流着他的血的時候,他心底居然莫名其妙的開心,當他知道他們是同一血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上天給他們的緣份,果然,她現在身體裡連血都是他的了,誰也別想從他手裡再奪走她!
或者別人會說他這樣子是心理變態,可是他不在乎,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麼她的身體就必須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絕對不會犯冷森然的錯誤,絕不!
“少爺,何小姐來看你了。”
冷子辰和卉卉突然在宴會上消失,整整兩天都沒有來學校,何美惠有些坐不住了,可是他現在纔沒時間理她,“我沒空!”
管家剛轉身想去解決何美惠,這位大小姐就自己上來了,還一臉哀怨的問道,“子辰,外面那些女人怎麼回事?”
冷子辰轉過頭來,整張臉上佈滿了淡淡的慍怒,何美惠的腳剛踏進來,他就暴吼道,“滾出去!”
“……子辰,你怎麼了,我聽說鄧迪向卉卉求婚……呃……”
何美惠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子辰便出現在她的面前,雙手扼住她的喉吼,眼底泛着嗜血的紅光,“你再說!”
“少爺、少爺,你快鬆手,少爺……”
管家立即衝過來想將他拉開,可他一把將他也推了出去,“何美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欺負卉卉,我會殺了你的!”
別以爲他不知道,平時她明裡暗裡的拿卉卉撒氣,她以爲她是石油大王的女兒,他就得忍着嗎,那隻不過是爲了讓卉卉聽話的手段而已!
“……呃……子……辰……子……”
何美惠被他嗜血的目光嚇壞了,整張臉都被憋成了紫色,就在她快要以爲自己會被冷子辰掐死的時候,臥室裡傳來卉卉低低的叫聲,“哥哥……”
下一秒,冷子辰已經衝回臥室,他握住卉卉的手,溫柔的叫道,“卉卉,哥哥在這裡,別怕。”
“……唉……”
睡夢裡,卉卉長出了一口氣,又沉沉睡了過去,可冷子辰卻不敢動了,怕她醒過來找不到他。
何美惠坐在地上半天才喘過氣來,從小到大,也沒有人敢這麼對侍過她,難道冷子辰是瘋了嗎,不過她對卉卉那麼做,他不也是默許的嗎,怎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看向管家,管家立即低下頭去,她又轉頭看向臥室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你跟我過來。”
何美惠站了起來,雖然她平時驕縱跋扈,可也不是沒心眼的,她將管家叫到角落裡,這才問道,“樓下那些女人都是怎麼回事?”
“那都是少爺的朋友。”管家知道這位大小姐也不是好對付的,可他做了管家這麼多年,該如何說主人的事,他也是有分寸的。
何美惠也聽出他的意思來了,那些女人一看就不是正經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冷子辰的朋友,她下頷微擡,聰明的換了個話題,“卉卉怎麼了?”
“小姐受了風寒,有些低燒。”
“那爲什麼輸血!”她可不是傻子,低燒用得着燒血,冷子辰還緊張的跟什麼似的,這裡面分明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