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你們是有感情的!”孟婷婷眼光黯然,不像她和歐以澤,兩人沒有感情,卻硬要綁在一起。
“……”許知音看着孟婷婷,有些心疼她,不喜歡歐以澤,卻被迫要當歐以澤的新娘,她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許知音道:“如果不想嫁,那就不嫁了!反正嫁了也不會幸福。”
“沒用的。”孟婷婷說,“我不能不聽父親的話。”
“光是聽話有用麼?”許知音想起以前的自己,家裡也是拼命的想要撮合她跟紀流年復婚。
也許吧!
孟婷婷跟她是同一類人,在思維裡已經根深蒂固地學會了爲家人考慮,所以,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違背家人的意願。
孟婷婷道:“不聽話又能怎麼樣?不是他,也會有別的人。”
“孟小姐有喜歡的人麼?”
“有。”孟婷婷瞳孔緊縮。
許知音道:“那你,也許可以勇敢一次?”
孟婷婷心酸地看了一眼許知音,“他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我身邊了!”
許知音看着孟婷婷,道:“抱歉。”
不是故意想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孟婷婷道:“沒什麼,我已經學會接受了!其實不接受又怎麼樣?我有想過要跟着他一起去,但是……我放不下我的家人!爸爸媽媽很不容易。”
許知音說:“既然如此,孟小姐開心一些!你太憂鬱了,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的,也許你跟歐少真結了婚,會幸福呢?”
至少歐以澤並不是對孟婷婷厭惡到極點的樣子。
只不過……
中間夾着個初夏,想起歐以澤也曾爲了初夏差點尋死,許知音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人的感情,自己還真的幫不了。
留了孟婷婷在家裡住下,許知音又哄睡了兒子,纔回去房間。
傭人來告訴她,“太太,顧先生喝酒了,讓您去接他。”
“遠麼?”
“不遠,就在最近的那家酒吧裡面。”
“好。”
也顧不上什麼,許知音拿了外面披上就出了門。
那兩人不知道怎麼喝的,許知音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醉了,卻還在喝。
這不是過分的!
過分的是……
尼瑪,他們還叫了美女來作陪。
有女人坐在歐以澤身邊,溫柔地替他倒酒,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貼到歐以澤身上。
這個賤貨!
許知音狠狠地鄙視着這個拈花惹草的男人。
再看顧南天,身邊也有一個女人……女人一靠近,顧南天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反胃,“滾。”
他討厭許知音之外的女人靠近他。
這個女人顯然就沒有在歐以澤身邊的那個女人那麼幸福了。
也沒吃到顧爺的豆腐,每次她想靠近,都會被顧南天趕走,有時候他直接叫滾,有時候顧南天會說,自己是結過婚的。
歐以澤在旁邊鄙視他,“南天,你被你家裡的母老虎管得太過了!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最後竟然會變成妻管嚴,掃興。”
顧南天懶得出聲,他擡起了頭來,正好看到許知音從外面進來,眼裡露出一抹光亮。
許知音心裡笑了下,喝醉了也記得她?
證明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還真的不一樣!
顧南天推開坐在他旁邊那個位置的女人,將女人趕到一旁去,道:“你走,讓她過來。”
許知音走了過去,“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抓住她的手,貼近她,“小姐,你真漂亮,我好喜歡!”
許知音雷了一下,“你才小姐!”
靠!
小姐在這種地方可不是什麼好稱呼。
歐以澤在旁邊訓斥道:“怎麼跟顧爺說話的?不懂事,經理,趕緊換一個,不要這個,太醜了!”
“……”許知音有罵人的衝動,“去你的歐以澤!”
他這是找死啊找死!
顧南天已經抓住了許知音的手,好喜歡她的手涼涼的軟軟的,他放在手裡反覆揉着,“不換,我就喜歡這個。”
去你大爺的!
許知音心中有如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該死的顧南天,把她真當陪酒的小姐了?
歐以澤說:“長得太醜了,你眼光不好,我這個就漂亮。”
歐以澤的大手不安分地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那個女人胸很大,長得很美,雖然是整容臉,但是……跟初夏卻有幾分相似。
許知音看着歐以澤,忍不住好笑,這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就連叫小姐,都得叫個跟初夏一樣的!
許知音這還沒笑着,顧南天已經抓起了她的手,“餵我。”
“喂什麼?”許知音看了看他的酒杯,“可以了,你不能再喝了!”
死歐以澤,把她純潔的顧爺帶壞了,竟然帶顧爺出來找小姐!
壞男人!渣男人!
顧南天道:“女人,不聽話。”
許知音瞪着顧南天,“顧爺,你現在最好認清了我是誰再說話!”
哼哼,等他清醒了,看她不收拾他!
歐渣男!
渣到頭了!
這仇沒完了!
顧南天看向許知音,“我知道。”
“我是誰?”
“你是仙女。”
“……”這是稱讚麼?
許知音只高興了一秒鐘,就意思到顧南天是在稱讚‘別的女人’。
他明明沒有認出來她,卻還在這裡稱她是仙女!
顧南天把杯子放到許知音面前,“滿上。”
“說了不喝了!”許知音溫柔地哄道:“你該回家了!你不想回家了?”
顧南天抓住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身上的香味熟悉又讓人着迷,他雖然喝多了,但本能的還是對這個味道、對這張臉迷戀。
他抓住許知音的手,“今晚跟我走。”
“好!走吧,我們這就走!”
把她當小姐?
她忍了!
先把他哄回家再說!
顧南天站了起來,歐以澤還不甘心,“你走了?”
顧南天迷離地看着許知音,一雙眼睛裡面全是癡迷和眷戀,“嗯。”
歐以澤道:“那女人太醜,你快回來!”
整得許知音像哄水猛獸似的,他就怕顧南天被騙走了。
許知音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瞪了一眼歐以澤,對喬助理道:“送歐少回去休息。”
“好。”
許知音看了一眼那個陪酒小姐,“把她叫走,打電話叫初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