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的一家酒店門口,停滿了豪華的汽車。一些穿着華麗的男男女女,紛紛走進酒店裡。
門口站着兩名服務生,正在彬彬有禮地向客人問好。今天,林戰非在這裡包席,酒店不接待其他的客人了。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足以看出林戰非在外界的影響力。只要他說句話,各個領域的大佬們就會過來捧場。
這場宴會,是給林音涵接風洗塵的,慶祝林家大小姐回家。
其實,這也是林戰非炫耀的時刻!他在炫耀自己贏了,林音涵已經回家,洛千帆沒有留住她。
林戰非要向所有的人證明,只要是他不同意的事,就沒有人可以改變。
很快,宴會上聚集了很多名流,都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向林戰非示好。另外,也可以結識更多的人脈。
對於上流社會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發展人脈還重要的。
龍赤北坐在角落裡,跟蕭凱歌慢悠悠地喝着酒。
“這次來的人真多啊!都是難得一見的人物。”蕭凱歌見狀,眯着眼睛,緩緩地說道。
“林叔是華夏的首富,想要討好他的人多了。”龍赤北露出不屑的表情,開口說道:“都是一些勢利眼罷了。”
林戰非是商業大佬,跟各界人士都有交情。雖然他只是一個商人,但是他的人脈令人感到震驚。
“龍少,很多人都說你會是第二個林叔。”蕭凱歌意味深長地說道。
龍赤北晃動着手中的酒杯,輕聲問道:“什麼意思?”
“以您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林叔的扶持,將來一定會前途無量的。”蕭凱歌拍個馬屁,道:“至於花無名和楚風天那樣的紈絝子弟,註定被您踩在腳底下。”
“不要拿我和他們相提並論。”龍赤北搖了搖頭,道:“在我的眼裡,那兩個廢物不配和我比!”
花無名號稱燕京第一大少,文武雙全,才華橫溢,還有着顯赫的家世。
楚風天更是被稱爲才子,頭腦精明,在商業的領域裡,也有很高的成就。
敢說這兩個人是廢物的,恐怕只有眼前這位龍少了!
沒有辦法,龍赤北確實比他們更有實力。他的父親是林戰非的大哥,實力深不可測。能當林戰非的大哥,豈會是普通人?
“龍少所言極是。”蕭凱歌附和道。
正在這時,花無名和楚風天走了進來。兩個人向周圍看了看,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後,緩緩地向龍赤北那邊走去。
“喲,龍少來的挺早啊!我以爲你還沒有過來呢!”花無名坐到了龍赤北的旁邊,不冷不熱地說道。楚風天坐到了花無名的身邊。
“林叔邀請我,我怎麼敢晚來呢?”龍赤北淡淡地笑了笑,迴應道。
“龍少好!”楚風天看着龍赤北,笑着打招呼。
“怎麼不向我問好呢?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蕭凱歌看着楚風天,笑着說道。
“怎麼,我和你還用客氣嗎?”楚風天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花少,有段時間沒有看到你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龍赤北看着花無名,開口問道。
“公司裡的事情很多,都要等着我處理。天天忙的暈頭轉向。”花無名緩緩地說道。隨後,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
“龍少,我敬你一杯。”楚風天也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想要跟龍少碰杯。
可是,龍赤北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並沒有與楚風天碰杯。頓時,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旁邊的蕭凱歌見狀,笑眯眯地看着楚風天,沉默不語。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龍少,什麼意思啊?楚風天在和你碰杯呢!”花無名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開口說道。
“碰杯就免了吧!不過,可以爲我倒酒。”龍少瞥了一眼楚風天,陰陽怪氣地說道。
花無名見狀,知道龍赤北是故意這麼說的。剛纔楚風天沒有給蕭凱歌面子,龍赤北自然不可能放過他。
蕭凱歌是龍赤北的小跟班,也算是半個兄弟。楚風天剛纔的言語,讓他有些不滿意。
楚風天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慍怒之色。不過,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
花無名的臉上露出無可奈何之色。因爲他比較瞭解龍赤北,所以並沒有主動去惹事。
“龍少真是會開玩笑啊!”楚風天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龍赤北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冷哼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嘲諷:“你算什麼東西,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
龍赤北的話宛如巴掌一般,狠狠地抽在楚風天的臉上。
花無名見狀,無奈地說道:“龍少,您的話有點過分了。”
花無名和楚風天的關係不錯。無論怎麼樣,他都必須替楚風天說句話。
“花無名,少說話。這和你沒有關係。”龍赤北瞥了一眼花無名,冷冷地說道:“我說話的時候,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聽到龍赤北的話,花無名縮了縮脖子,臉色也有些難看。楚風天深吸一口氣,尷尬地端着酒杯。
雖然他知道龍赤北的脾氣暴躁,但是心裡感到很憋屈。
蕭凱歌見狀,心裡很解氣。不過,龍赤北得罪了楚風天,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拉了拉龍赤北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衝動。
龍赤北看了蕭凱歌一眼,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沒有說什麼。
楚風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色越來越難看。
“龍少,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那麼請你原諒。”楚風天舔了舔嘴角,沉聲說道。
不得不說,楚風天確實很能容忍。龍赤北這麼對待他,都沒能讓他發火。
“你沒有得罪我,我只是看不慣你的做事風格而已。”龍赤北扭了扭脖子,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抿了一口說道:“怎麼,楚少應該不會和我計較吧?”
“龍少,我怎麼敢和您計較呢?”楚風天苦笑着說道。
“楚風天,我告訴你,蕭凱歌是我的兄弟。”龍赤北直勾勾地盯着楚風天說道:“我希望,以後你對他尊重一點。”
楚風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低頭思考着什麼。
花無名見狀,急忙解圍,說道:“龍少,楚少,大家都是朋友,不要爲了一點小事鬧矛盾。”
龍赤北聞言,緩緩地說道:“想跟我交朋友,必須學會尊重我的兄弟。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不給蕭凱歌面子,就是不給我留面子。”
“我明白了。”楚風天聞言,淡淡地迴應道。龍赤北把話說的這麼直白,讓楚風天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他想了想,倒了一杯酒,隨後端起來,對蕭凱歌說道:“蕭少,剛纔是我多有不敬,對不起!”
“沒事……”沒等蕭凱歌說完,龍赤北就攔了下來,看着楚風天問道:“你這樣道歉,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楚風天抿了抿嘴,把杯子裡的酒潑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恭敬地問道:“您想怎麼樣呢?”
“喝這個吧!”龍赤北從旁邊拿起一瓶高度烈酒,緩緩地說道:“把這瓶酒喝了,咱們還是好朋友。”
“龍少,這……”蕭凱歌聞言,已經說不出話了。這麼一瓶烈酒下肚,那得多難受啊!
“龍少,您這就有點過分了。”花無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滿地說道:“我希望您能理智一些。”
“我很理智!”龍赤北喝了一口酒,語氣囂張地問道:“楚少,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楚風天的拳頭緊握,向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何時被別人這麼欺辱過?
可是,他有些敢怒不敢言。龍赤北的背景強大,是他招惹不起的。
“我和西南楚家的關係不錯,老爺子對我也很好。我相信他的孫子,應該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龍赤北意味深長地說道。
“龍少,這瓶酒的度數太高了。您看這樣行不行……”沒等花無名說完,龍赤北直接打斷道:“我沒和你說話,別惹我不高興!”
花無名咬了咬牙,識趣的保持了沉默。
“行了,這瓶酒我喝。”楚風天點了點頭說道。他打開那瓶酒,隨後“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烈酒下肚,宛如刀子劃破了食道一般,傳來灼熱的痛感,一直到他的胃裡……
看着楚風天的痛苦表情,龍赤北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冷色。
蕭凱歌倒是感覺非常解氣,心裡體會到了跟着龍赤北的好處。
花無名的手心已經出了很多汗,緊張地看着楚風天。
龍赤北拍了拍蕭凱歌的肩膀,輕聲道:“你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讓任何人欺負你。”
“謝謝龍少。”蕭凱歌的心裡非常感動,急忙說道。
楚風天咬着牙把酒喝完。此時,他的臉色已經通紅,只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頭暈目眩了。花無名見狀,眼裡露出一抹不忍之色。
“很好,我很滿意。”龍赤北微微頷首,看着空酒瓶,臉上露出了笑容。
“龍少,這瓶酒我喝完了。”楚風天深吸一口氣,看着龍赤北,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也算是給蕭少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