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在手機裡翻找起鄭芳敏電話來,在最後面找到了鄭芳敏的電話,等了好長時間,纔有人接電話:“喂,請問你找誰啊?”
接電話的是季雨軒,她正躺在太妃牀上看着一本時尚雜誌,手機響了一會她以爲對方會掛掉,最後吵的有點不耐煩了,也不見鄭芳敏過來接電話,一個翻身,拿起手機就接了起來。
“你把電話給鄭芳敏,我找她有事。”向天不想和季雨軒廢話,鄭芳敏不接電話一定是手上有什麼事在忙,叫季雨軒去喊一聲就得了。
“向天,你找芳敏姐幹嗎啊,你怎麼會有她電話的啊。”季雨軒在向天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聽出了是向天,平時沒見向天和鄭芳敏說話,什麼時候有電話號碼的。
“哎呀,我有急事,書房裡不是放着她名片嗎,我順便拿了一張唄,趕緊找你芳敏姐接電話,我這真有急事。”季雨軒這丫頭也真是的,一個電話號碼也要這番樣子,對她夠無語的了。
季雨軒拿着手機從牀上爬了起來,連拖鞋都不穿,光着腳去找鄭芳敏了。電話一頭的向天還聽到了季雨軒在嘀嘀咕咕着什麼,最後一句他是聽清楚了,應該是把手機遞給鄭芳敏的那一刻說的:“向天好像在外面和人打架了,估計叫你過去給他解圍呢。”
“打架?”鄭芳敏沒聽懂季雨軒到底在說些什麼,真要打架的話鄭芳敏非把向天逮回去審問一番,誰叫他捉弄自己的。要去幫他,他倒想的美了。
“警官,我現在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我需要十萬塊錢,不知你那裡有沒有啊。”魏忠剛還在急救室躺着呢,向天不想耽誤時間,所以直接道出了他要幹嗎。
十萬塊不是一筆小數目,深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借錢,安的什麼心啊,鄭芳敏唯一能夠想到向天借錢的原因就是賭錢沒錢還人家的錢,要不他一個人在大晚上怎麼可能會需要這麼多錢。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去,我這裡不是開銀行的。”一說完鄭芳敏就把電話給掛了,也不等向天把事情經過說一聲。
“什麼情況。”向天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確定了鄭芳敏已經將電話掛斷。還不等他手機屏幕暗下去,季雨軒的電話就過來了,向天拿起來一接,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好你個向天,叫你去找人你反倒自己去賭錢了,還輸那麼多,你說你還是人嗎,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以後我們絕交。”
“雨軒,別鬧,魏忠剛做手術需要錢,你幫我問問鄭芳敏,有沒有錢,有的話先借我點,算是我借她的。”向天等季雨軒換氣的間斷,一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去,至於季雨軒相不相信那是另一回事了。
季雨軒沒想到事情是這樣,拿着手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着旁邊的芳敏姐說道:“他說有個人需要做手術,現在在醫院裡沒錢,他要問你借錢。”
“你問
問他在哪家醫院,就說我們馬上過去。”鄭芳敏發覺錯怪了向天,一絲內疚讓她無法拒絕向天的請求。
鄭芳敏的過來讓向天心頭鬆了一口氣,他重新返回到醫院,剛好看到崔德海和醫院的保安在爭吵着什麼,走廊裡面放着一輛不鏽鋼手術推車,上面躺着的那個人不正是魏忠剛嗎。
向天飛奔過去,看到魏忠剛的臉色如白紙,因爲腹中的絞痛,上下牙齒不停地磕擊着,呼吸一重一輕,此刻的他恐怕正忍受着蝕骨般的疼痛,從魏忠剛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已經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崔德海一個人和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在理論着什麼,說到最大聲,還有幾個人用手去推崔德海,崔德海就是一個騎三輪車的,要是動手也是捱揍的份,所以他沒有過激的動作出來,最後一個年長的醫生甩了下衣袖,憤憤不平的準備離開,一轉身看到了背後站着一個年輕人,嚇的老醫生差一點跌到地上去。
“醫生,還請你救救他啊。”向天懇求地說道。
“小夥子,這裡是醫院,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救人就要付醫藥費,要是都像你們一樣沒錢把門堵着,那醫院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老醫生用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我和你說句實話,他是十二指腸球部潰瘍,現在已經發生癌變,導致腸道穿孔,我介意你們還是放棄治療的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見死不救,我說過了,錢在天亮之前一定送到,我現在就問你一句,救還是不救。”向天抓着老醫生的褂子,極不和善地說了一句。
“廖主任,病人的情況很危險,要是不做手術怕是熬不到天亮啊。”說話的是一個青年醫生,語氣當中似乎是在懇求又好像是在勸慰,應該是美女護士一開始提到的孫大夫。
老醫生用手指指向天,說道:“小夥子你最好記住你的話,要是拖欠醫藥費院方會起訴你的。”老醫生緊了緊褲腰帶,大手一揮,道:“馬上準備手術。”幾個醫生和護士開始忙碌起來,魏忠剛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向天和崔德海坐在走廊裡的凳子上,向天問崔德海要了一根菸,也許這個時候香菸可以給他分擔一些身心上的壓力,抽了幾口後向天不住的咳嗽起來。
旁邊的崔德海說道:“大前門開始幾口還不錯,到後面會很嗆,年輕人一般抽不慣這樣的煙。”
向天側轉過腦袋,看到了崔德海眼角的皺紋,那夾着香菸黝黑而粗糙的大手,腳上穿着雙崔炎在學校穿過的鞋子,向天的心好像被什麼給揪住了,把煙踩滅在腳底下,站起來說道:“崔大哥,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吧。”
“那怎麼行,還是你回去休息,下半夜由我來守候,我老伴當初也得過這類病,所以我比你有經驗。”崔德海如鐵塔一般站在那,歲月的腳步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
跡,向天對崔炎的恨和不肯原諒在這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鄭芳敏是在十二點半的時候來到醫院的,隨他一起前來的自然少不了季雨軒,三個人經過一番勸導終於讓忠厚老實的崔大哥回去安心睡覺了。
“鄭芳敏,能不能把你的車子借我一下,我要去找個人。”魏忠剛在手術室裡,生與死還沒有個下落,他要去把魏晨找過來,哪怕他們有多大的仇恨向天也要把魏晨拉過來,百行孝爲先,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就不能把魏晨當作一個人看待,把他綁也要綁過來。
鄭芳敏什麼也沒說,把帕薩特的鑰匙給了向天,向天剛準備離開,季雨軒關心地說道:“向天,小心啊。”季雨軒當然知道向天要去找誰,你說老父親住院了卻沒有親人在旁邊,向天找鄭芳敏借車必然是去找魏晨。
“雨軒,替我照顧好魏忠剛叔叔,我找到人了就回來。”向天用手摸了一下季雨軒的頭道。
“嗯,你放心去吧,有危險記得打芳敏姐電話,她是警察一定可以幫到你的。”季雨軒說道。
向天走後,鄭芳敏就質問季雨軒道:“丫頭,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啊,你和他是不是已經發生什麼了呀?”
“芳敏姐,你好se喔,居然會問這種問題,關心一下人家麼正常的哇。”季雨軒小臉紅撲撲地說道:“這個地方好陰森啊,芳敏姐陪我去噓噓,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你個膽小鬼,走吧。”鄭芳敏站起來說道。
向天找到鄭芳敏的車後是一路狂飆,連紅綠燈都不顧,幸好晚上車少,白天非出事故不可。向天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魏晨賭錢的地方,他相信魏晨身上有錢一定還會繼續去賭的,停好車後,向天走入了健康棋牌室,門口的幾張麻將桌已經沒有了人,屋裡的空氣還是有很重的一股菸草味,看來散場沒有多久。
記得過來找魏晨的時候那個中年人是去裡面喊的人,所以向天看看屋裡沒人就自作主張地走了進去,當打開裡面內間時,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看到了向天身上,全場沒一個人說話,只能聽到骰子在自動麻將桌裡丁玲噹啷的翻滾聲。
一個頭上寸草不生的大漢環顧一週後說道:“小六不是在外面看着嗎?陌生人進來怎麼沒有生息的啊。”大漢的語氣是在責問,他身後的一個青年在他耳朵旁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只見光頭大漢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用手撐着桌子慢慢地站了起來。
向天看到了人堆當中的魏晨還有他旁邊的小翠,心裡免不了一酸。向天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魏晨的衣服就把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不等向天下一步動作,門口衝進來了五個人。
一開始幫向天他們喊話的中年男子手裡拿着一把加長的折刀,不停地在手裡舞着刀花,他們的出現阻斷了向天的退路,臉上的表情一個個誓要把向天千刀萬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