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食堂頂樓一坐坐到了黃昏,直到季雨軒打電話來問他們去哪裡了三個人才知道下午有一節大課他們沒去上。
在回教室的路上,向天接到了毛利平的電話,叫他明天晚上請假去他那裡,八點鐘的時候郭根豹會到公司,叫向天不要忘記了時間,最好提前半小時過去。
向天記下了,他早就猜到郭根豹找他肯定是有任務要交給他,到時候他要請長假只需叫郭根豹去說一聲,相信以郭根豹的身份,學校方面不會過於刁難他,想到國外的火辣美女向天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一旁的馮奎拉了一下馬大柱,細聲說道:“向哥是怎麼了,油菜花開的季節好像還沒到吧,怎麼一個人在那偷笑,還笑的那麼下賤,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馮奎你呀屁的又在那胡說八道,你書桌裡面不是藏了保健肉塊嗎,受不了的話晚上拿回宿舍擼上一發。”馬大柱沒有馮奎那麼能想,上次兩個人無意當中看到了班主任的底褲這小子能說上半天,全是不堪入目的話語,聽着就讓人受不了。
“哎呦爲,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了啊,去年不知道是誰在井山公園和大媽搭訕,結果去出租屋交易的時候被女朋友逮個正着,哈哈哈,想起來就笑死我了。”馮奎仰天大笑,感覺說的不過癮,繼續說道:“你說你在網吧包夜,旁邊坐着個美女,你都能悄悄的擼上一發,可見你比我還那個。”
馬大柱被人揭傷疤,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不過他也拿馮奎沒辦法,身爲一個學生做出那種事真是有傷風化。以前他一直和馮奎提醒,不許說那些不光彩的事,沒想到馮奎又重提舊事,這叫馬大柱如何受得了,板着臉一言不發,就這麼看着馮奎。
馮奎預感到了說錯話,閉口不言跟在向天後面,回到教室後三個人各自回到了座位上。看到人到齊,王雅莉提議,晚上請大夥去吃火鍋。
一旁的李凱聽到他們要去吃火鍋,變得心神不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反正先讓向天在飛舞一段時間吧,等到他的功力長進後就是向天躺下的日子。
聽到出去吃晚飯,馮奎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進校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請他吃飯,馮奎也知道王雅莉爲什麼會請他吃飯,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和美女一起出去吃飯還要在乎那麼多嗎?
等到向天他們五個人走出教室後,李凱一拳擊在了桌子上,喊道:“崔炎,你替我跟上去看看。”回過頭,纔想起崔炎因爲他不光被學校開除還被雙拘了起來,李凱心有愧疚,這幾日他一直在勤奮苦練祝伯教他的功夫,等到崔炎出來後他要讓崔炎親眼看着向天是怎麼被他打趴下的。
江靈市青果路上的金山下火鍋店是深受廣大消費者青睞的正宗川味火鍋店,節假日到這裡吃飯都要預約,爲了能夠在學習之餘品嚐下正宗的川味火鍋,王雅莉帶着大夥趕在飯點前進入了火鍋店,包間什麼的不預定幾乎沒有,所以五個人要了一張靠近窗戶口的餐桌。
向天知道王雅莉的家境,來之前他特意交代了馮奎他們一定要手下留情。當fu務員拿着菜單放到桌上後,馮奎連看都不看,脫口說道:“先給我來五個豬腦。”攤開手掌指尖對着馬大柱,頭朝向fu務員,說道:“給我們大力士來一份雞屁股,最好是幹鍋的那種,多放點辣。”
fu務員一時沒反應過來,王雅莉和季雨軒兩個都
是看着菜單呵呵的笑了起來,季雨軒憋不住了,用一張餐巾紙揉成團丟向了馮奎,說道:“有你這麼點菜的嗎,飯店裡怎麼會有那麼多雞屁股給你吃啊。”
向天知道馮奎那是在開玩笑,個人認爲氣氛還是活躍一點的好,向天擡起頭說道:“給兩位女同學來三份豆腐,要那種水嫩的,不要老豆腐。”
fu務員想了半天才回答道:“豬腦和豆腐有,剛纔說的那個雞屁股真沒有,你們還是換一份菜吧。”
“我們不要吃豆腐,誰點的一會誰吃掉,吃不掉我替他敲開腦袋裝進去。”季雨軒拿着圓珠筆,眼睛在三個男同學身上走了一圈說道。
“豆腐我是特意爲你點的,據說吃了可以美白肌膚,還有助於豐胸,這些我真不騙你,都是有事實依據的。”向天見多識廣地說道。
季雨軒聽出來了,向天是在拐着彎說自己那裡小了,季雨軒的手彷彿一道殘影,手中的圓珠筆一下子就紮在了向天撐着太陽穴的手臂上,疼的向天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馮奎對着季雨軒豎起了大拇指,由衷敬佩地說道:“嫂子不愧是女中豪傑,扎的向哥服服帖帖。”
馬大柱一掌拍在了馮奎的頭上,說道:“你會不會說話呢,向哥那叫妻管嚴,沒見向哥到哪裡去都要打批示條嗎?”
季雨軒吃不消了,趴在王雅莉身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向天瞧見小fu務員一直站在那裡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大夥打打鬧鬧,頓感有點冷落了人家,示意馮奎他們不要鬧了,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季雨軒,說道:“雨軒快點點菜,別讓fu務員等太久。”
向天什麼菜也沒點,他也不挑剔,一般的菜都是能嚥下去,馮奎他們也沒有這麼挑剔,都是農村出來的娃沒什麼好挑剔的。
馮奎咬着煙,兩隻眼睛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對着馬大柱問道:“大柱,明天的天氣預報上怎麼說來着的。”
“哦,好像是晴天,陣風三到四級,你問這個幹嗎啊。”馬大柱有點想不明白,明天又不到哪裡去他關心天氣幹嗎呢。
“咕”“BU”“BA”酷似蛙叫的聲音讓四個人一起打向了馮奎,還好旁邊餐桌上沒人,這要是有人吃飯,馮奎突然之間蹦出一個屁來,還不被人家拿火鍋盆蓋在他頭上。
“靠,圍攻我啊,大柱不是說晴天嗎,怎麼會有打雷聲的啊。”馮奎再次追加了一句。
等到鴛鴦鍋底端上來後,馮奎規矩了不少,沒有在鬧出洋相來,五個人吃着熱氣騰騰的火鍋,說着各自的童年和學校趣事,時不時開心地笑上兩句。
馮奎用勺子在沸騰的火鍋裡燙着豬腦的時候,不等豬腦燙好便拿了起來,放在餐盤裡後說道:“向哥,宗偉領着人過來了,我們怎麼辦。”
馬大柱正低頭啃着土豆片,聽是宗偉過來了,用手在桌上一拍,說道:“什麼怎麼辦,過來找事就辦他,不信打不過他們。”馬大柱的後半句話聲氣變小了不少,應該是看到了讓他害怕的東西。
向天知道眼下這個時候跑的話肯定行不通,旁邊還坐着兩個女孩子,棄她們於不顧,那樣的做法不是他向天該有的作風。忘我地吃着他的東西,以不變應萬變。
宗偉的頭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過來看了一眼馮奎和馬大柱,用手指着向天說道:“斌哥,我頭上的傷疤就是這小子給我留下的,我一直等着斌哥給我作主
呢。”宗偉等洪斌大哥出獄等的是度日如年,昨天是洪斌大哥出獄的第一天,宗偉也不好意思提起他被向天打的事,今天帶着洪斌大哥和他的兄弟過來吃頓火鍋,出來上廁所的間隙恰巧被宗偉看到了向天,時不我待,回到包間把事情和洪斌大哥一說,半瓶多白酒下去的洪斌大哥要不是被麻子拉着估計會把桌子掀了。
搖搖晃晃的洪斌看到了兩位傾國傾城的美女,那眼神好像被吸鐵石吸住的鐵片,連眨一下眼睛都變得相當困難,嘴裡噴着酒氣,口水順着嘴巴的一角淌了下來,洪斌伸手在王雅莉粉紅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笑呵呵地說道:“這兩妞不錯,能給我賺大錢,麻子,一會把她們帶回去,我要親自調教她們。”
王雅莉和季雨軒兩個人被嚇地躲到了窗戶邊上,兩個人抱作一團,都把眼睛看向了向天,能不能安然而退就全靠向天了。向天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豆芽菜,根本就沒把什麼洪斌給放在眼裡。
洪斌用手指在鼻孔裡掏了一下,對着沸騰的火鍋裡面一彈,很開心地說道:“來,你在吃給我看。”接着又是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吐到了火鍋裡面,被沸騰的汁湯給衝的吸附到了不鏽鋼鍋底上,隨着那水泡一動一動。
向天嘴裡還沒嚥下但已經被嚼爛的豆芽菜隨着向天的一個深呼吸,在用力一吐,豆芽菜碎末加向天的口水全部噴到了張嘴大笑的洪斌臉上,有的還不偏不倚飛到了洪斌的口中。
洪斌罵了一句娘十bi,不等有所動作,洪斌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洪斌氣的不行,舉拳就要去打向天,被向天用腳踢在了膝蓋上,洪斌重心不穩,身體前傾的時候,前額磕在了大理石桌面上,疼的他嗷嗷亂叫,混了十來年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洪斌用手搓着額頭,喊了一句給我上。
靠向天最近的麻子一腳對準了向天的腰部,向天往沙發上一跳,用手拉住麻子的褲管,隨手一記衝拳,打得麻子捂着嘴向後倒去,最悲劇的要屬洪斌了,脖子裡面被崔炎用湯勺潑了一勺子的滾湯,疼的洪斌抓着脖子像一條被踩到腳的狗在那大呼小叫,不等他有更誇張的表演,崔炎又一勺子滾湯澆在了洪斌的頭髮上。麻子嘴巴上被向天打了一拳後麻麻的,一看形勢不對,站起來後第一個跑出了火鍋店。
麻子跑了,洪斌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赤手空拳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走兩步叫喚一聲,猶如水中悶氣的魚。
宗偉“綽號”大象,但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宗偉居然被馬大柱一隻手掐着脖子,摁在了沙發上,馬大柱的一條腿壓着宗偉的大腿內側,使宗偉無法做出反抗動作來。
已經動上了手,和宗偉的樑子也算是結下了,馮奎抓起一碟子菠菜,全部塞到了宗偉的嘴裡,在給了他一記結實的耳刮子。
向天對着季雨軒和王雅莉說道:“從後門走,馮奎你和大柱跟住倆女生,快走。”
有人在火鍋店打架,讓周圍吃飯的人全部擁擠到了一個角落隔岸觀火起來,場面井然有序沒有給向天他們的逃跑造成阻礙。向天走到服務檯的位置,掏出三張一百元的往上面一拍,說道:“21桌的飯錢。”
看了一眼門口方向的情況,向天隨後從後門追了出去,五個人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諒洪斌膽子再大他也不敢到鬧市區來找他們算賬,向天這麼做主要是顧忌到還有兩個女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