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葉離開後向天和季雨軒打鬧了一會,最終向天把季雨軒撲倒在了牀上,一番熱吻過後,季雨軒阻止了向天進一步的深入,用手在向天的肩膀上打了一下,道:“告訴你個好消息,要不要聽。”
無故被打斷,向天的心裡還憋着火,猴急地說道:“能不能先把事情辦完了再告訴我,我可是憋死了,你不在的日子我只能對着牆壁空擼,滿腦子想的都是你。”說完話向天又吻了下去,季雨軒哪裡肯依,拼盡全力不讓向天得逞。
向天無奈,翻身往旁邊一滾,褲子脫了一半,手都摸到季雨軒的內褲邊緣了,這種節骨眼上卻要突然中止,內心的慾火該怎麼破。
季雨軒用手撐着腦袋,笑眯眯說道:“親愛的,生氣了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個月的姨媽沒有如期而至,我是不是要生寶寶了呢。”
一聽這話,向天坐了起來,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季雨軒,道:“真的還是假的,我的命中率這麼高?”
季雨軒用手打了一下,道:“沒個正行,到時你希望是男孩呢還是女孩呢?”
“都一樣,男孩女孩我一樣疼,非要說一個嗎,我看還是生個女孩比較好,要是再來個男孩我這肩膀上的擔子可不輕喔。”
季雨軒呵呵一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希望生一個女孩,我們有思遠一個就好了,你說,是吧。”
“你真這麼想的?”向天的內心一陣驚喜,季雨軒真要是這麼想的,以後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冷落思遠,對向天來說這是一個非常滿意的局面。
“廢話,趙倩臨走的時候把孩子託付給我,我不能對不起人家的。”季雨軒摸摸嘴巴,還想再說點什麼,只感覺面前一晃,向天像一頭野狼一般的撲了上來,這一次季雨軒沒在抵抗,而是和向天共享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話不多說,距離他們完婚的大喜日子還有半個月,這段時間季雨軒一直陪在向天的身旁,家中的小孩則有父母照看。在這段時間裡江靈市像往常一樣,要說有什麼事情發生,倒還真有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
林海冰以前的手下當中有一個狠角,隨着林海冰遠走他鄉,他失去了依靠,在道上不怎麼吃得住,隨着林海冰的海歸,此人又活躍了起來,他的真名不詳,大家都叫他寶寶,並不是說他有一張娃娃臉,而是此人的名字中有一個寶字,所以就給他起了寶寶這個綽號。
林海冰的離開讓他的一幫手下各自爲戰,施建清在十多年前的江靈市地面上也排得上號。今天的施建清左腿落下了殘疾,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經常被人在背後罵死瘸子。他的左腿在那個動盪的年代被人從車裡拽下來後拿斧子砍的。
動施建清的這個人現在已經被法辦,但是他有一個弟弟,名叫陳子浩,外號塌鼻子。整天遊手好閒,一心想着一夜暴富,結果被抓起來勞教了幾年,出來後好吃懶做的本性不改,和他哥哥比起來此人是個歪喇叭,嘴裡說出來的話十句八句是假的。
塌鼻子和他哥哥相比完全是判若兩人,他的哥哥‘英勇善戰’誰的面子都不給,手底下聚集了一幫人,誰在道上的名氣叫的最響他就專找誰的事。那一年說來也奇
怪,很多成名的社會大哥都在裡面深造,唯獨施建清剛被放出來,結果人家盯上了他,導致他的左腿落下殘疾。
施建清被人用斧子在大街上拖着砍,作爲施建清的帶頭大哥豈會看着施建清遭此大難,可惜那個時候的林海冰因爲聚衆賭博被整了個拘役。林海冰集團中幾個能打的人物都在高牆內懺悔,施建清孤掌難鳴,只能等兄弟們出來後再做打算。
塌鼻子的哥哥帶着人把施建清砍了,頓時名聲大震,自我感覺很有能耐開始無法無天起來。去食品城搞幾斤散裝茶葉,往老闆的辦公桌上一丟,說是某地方的高檔茶葉,拿來給老闆品嚐一下。高檔茶葉不光茶葉的質地好,連包裝都是很有講究的,你用方便袋提着哪裡像高檔茶葉。
老闆都是精明人,塌鼻子哥哥這類人得罪不起,只能召來財務給個幾萬塊錢把他們打發走。塌鼻子的哥哥手中一有錢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整天泡在美色當中,如此大手大腳,給他一座金山也是會被揮霍掉的。爲了搞到錢他開始動起了歪心,違法的事沒少幹,還把治安分局的牌子摘下來給扔到了化糞池中,出口警告派出所的幹警,誰在唧唧哇哇晚上一把火把你屋子給點了。
塌鼻子的哥哥就是有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魄’,誰都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很容易出事,他們在迪吧裡面騙走了一個舞女,拉到屋裡後兄弟幾個輪番肉搏,把舞女折騰的奄奄一息,面無血色,還用菸頭燙她的重要部位,場面慘不忍睹。
舞女的手腕處、脖子裡、耳朵上戴着貴重的首飾,皮包裡面還有好幾千塊錢,塌鼻子的哥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舞女的長筒絲襪將其給勒死了。爲了消滅證據,他們幾個人把舞女裝入麻袋,連夜將她扔進了臭水溝裡。
等到案發,他們的手上已經有了七宗命案,一審二審都是死刑,還附加一條,立即執行。跟這樣的人沒必要廢什麼話,直接死了乾淨,要是這樣的人都不被判死刑,面對七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就沒法交待了。
扯遠了,繼續回到故事上。塌鼻子因爲偷盜摩托車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出來後沒地方可去,就到施建清的風咖網吧找到了他。塌鼻子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管施建清要生活費。施建清的腿上被斧子砍斷了肌腱,導致行動不便,這口氣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他心裡,至今無處發泄。
林海冰的兄弟相繼從進修院裡出來的時候,塌鼻子的哥哥已經案發,道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找當事人,和事情沒有關係的是不會被牽連進來的。人家被判了死刑,施建清的仇就沒法得報了,施建清被砍也就不了了之了,總不能去監獄裡面把塌鼻子哥哥的腿弄殘疾吧,人家現在可是死刑犯,將死的人還怕什麼,是不是啊。
塌鼻子要錢就要錢,不該把他哥哥的事擺到檯面上來,塌鼻子要不到錢一氣之下,隨手拿起吧檯上面的物價表,直接將它甩在了施建清的臉上,還揚言要找人把施建清的另一條腿給打斷,讓他的後半生與輪椅爲伴。
施建清當時沒有發脾氣,而是眼睜睜看着塌鼻子離開網吧。塌鼻子前腳剛走,施建清就給林海冰打了電話。一聽居然會有這樣的事,當年的賬還沒算清,塌鼻子倒找
上門了,也好,既然他要找事那就把當年的那筆帳算在塌鼻子頭上。
曾經叱吒風雲的寶寶一聽說這件事,就自告奮勇地要去把塌鼻子辦了,得到林海冰的准許後寶寶就帶着人出門了。寶寶和他的一幫手下的衣服裡面都藏着傢伙,開始滿大街的找人,不知咋搞的,林海冰這邊的動靜傳到了塌鼻子的耳朵裡。
聽到林海冰派人滿大街的找自己,塌鼻子驚出了一身冷汗,靜下心來想想自己做的的確是有點過了,爲了不吃虧塌鼻子躲到了鄉下。寶寶領着人找了幾天未能找到塌鼻子的人,開始對外放出狠話,只要讓他看見塌鼻子,定要打的他像條狗一樣亂竄。
機會很快就來臨,塌鼻子躲在鄉下每天思來想去,總覺得躲下去不是個辦法,他找到了在監獄裡面共患難的獄友,能不能幫忙出面去找林海冰談談,他承諾會拿出一萬塊錢作爲施建清的補償。塌鼻子的獄友是個熱心腸,和江靈市市區的混子玩的比較熟,他找到了在市區混的文明(獄友關係),把塌鼻子的事一說文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儘管叫塌鼻子過來,到時候他來安排。
文明找到了寶寶,把塌鼻子的情況說了一下,鬍子拉碴的寶寶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好啊,你找個時間把塌鼻子約出來,只要他帶着誠意過來,我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一天後,他們在郊區的一家小館子裡面碰頭了,這一天文明沒有過去,而是讓雜毛代表自己的立場過去當和事老。
塌鼻子忐忑不安地走進小館子,一見到面帶殺氣的寶寶,他的兩條腿就邁不動步子了。寶寶把頭一擺,示意塌鼻子坐下來說話,寶寶的第一句話就是錢帶來了沒有啊?
塌鼻子猶如被當頭打了一棒,要是有錢他還用去施建清的網吧敲詐嗎,他在過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故此說道:“寶寶啊,我現在沒錢,這筆錢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有了在給施老闆送過去。”
寶寶的食指在鬍子上颳了兩刮,說道:“沒錢你還和我說給錢,這不是扯淡嗎,弄我們開心不成。”
雜毛謹遵文明的指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兄弟們打起來,一聽語氣氛圍不對,雜毛站起來笑道:“大家消消氣,塌鼻子沒說不給錢,依我看給他點時間,就一個月,到時他一定能把錢還上。”
寶寶根本就不認識雜毛,斜着眼睛說道:“有你說話的份嗎?”
雜毛雖然不是在江靈市混,可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個混社會的人啊,一聽寶寶那居高氣傲的話,心裡很不舒服,說道:“我代表我們文老闆的立場,今天這件事能否看在文老闆的面子上往後拖一拖。”
寶寶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輕輕點了一下腦袋,揹着手,低着頭,說道:“文明算什麼東西啊,當初在江靈市有他說話的份嗎,最近兩年被他走了狗屎運,接手了董明磊的生意,稍微混的像點人樣。今天沒你事,一邊站着去。”寶寶說着話,對雜毛撇撇手。
“不是的,今天你一定要給文老闆面子,大家當時不是說好的嗎,只要塌鼻子拿錢,你們就會放過他的。”雜毛是個混過的人,當即就猜到了下面會發生什麼,所以他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阻止事態的惡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