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原路返回,總算是把他的皮鞋找到了,商務會館他是進不去了,可是在外邊人家就干預不到了,方正去買了一杯飲料,獨自一人坐在步行街上的長椅上,兩眼不眨地盯着會館的方向,一會只要看見喬夢雅出來方正一定要鼓起勇氣上去表白,不管馮奎在沒在場他都要勇於往前。
人家在裡面happy,方正在外面像一個傻帽,皇天不負有心人,喬夢雅牽着馮奎的手,邁着輕盈的步子走了出來。
一看機會來臨,方正站了起來,放在身旁沒有喝掉的奶茶頓時打翻在地,潑到了皮鞋和褲管上面。一看到馮奎那寸草不生的腦袋,想到馮奎是跟何慶混的,站起來的方正很快又坐回了長椅上。
方正的眼睛瞅着會館的門口,喬夢雅和馮奎出來後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門口說着什麼。方正看到喬夢雅笑的那麼開心,明白要是再不主動出擊一切都會變成擦肩而過的,馮奎有何慶,他現在背後不同樣有一個大哥嗎,到時能不能拿下喬夢雅全要看自己的。
方正一下子來了勇氣,邁着流星步,出現在了喬夢雅的面前。先是用手順了一下頭髮,只感覺手上油膩膩的,方正一隻腳踩在臺階上,語氣中充滿了十足的愛意,他道:“夢雅,晚上有空嗎,我想和你單獨相處,你看,帶震動的保健套我都買好了,給個面子吧。”
追女孩子一定要直截了當,儘量言簡意賅,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表達出來。方正的話一出,馮奎的那張臉馬上拉了下來,他生氣地問道:“給我滾開,酒喝多了過來耍酒瘋是吧。”
“哪有,人家就喝了點奶茶,沒喝酒。”方正擺出的姿勢是健美冠軍的招牌動作,動作一成型方正就沒有動過分毫,像一座雕像般的屹立不動,他接着說道:“夢雅,你答應晚上陪我的,爲了這次的約會我花費了很多的心思,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方正,我陪你吃飯是給向天面子,向天是我姐夫,那天我當着他的面答應和你接觸一下,我只是履行我說過的話,沒說一定要陪你。”喬夢雅是厭煩到了極致,要不是方正在向天手底下幹活,喬夢雅根本就不會搭理方正。你用豬油搞頭髮就搞了吧,還在腦後留下一大塊,那不是出盡洋相嗎。
馮奎一聽到向天真是喬夢雅的姐夫,拉着喬夢雅的手說道:“夢雅,向哥真和你姐姐發生關係了。”
“是啊,上次我還看見姐姐和向天去逛商場的,晚上向天沒有回來吃飯,肯定是和我姐姐去約會了。”喬夢雅嬌滴滴地說道:“幾次約會下來你說會幹什麼,肯定是把我姐姐的身子破了唄。”
馮奎恍然大悟,想起了上次向天在咖啡館當着季雨軒的面親吻喬夢葉的事情,看來並非是子虛烏有啊。
一直保持健美姿勢的方正聽到了喬夢雅和馮奎的對話,還提到了向哥,聽到
向哥的名字方正很快找到了自信,他換了一個姿勢,右手握成拳頭抵在前額,身軀呈弓狀,不等他說話馮奎走過來用手推了他一把,嚷道:“你個小癟三最好給我死遠點,要不是看在向哥的面子上我早就一腳把你踹飛了。”
方正本來不敢上前的,就是因爲他的身後站着向天,所以他纔有恃無恐。被馮奎推了一下後,方正仗着自己練過,不服氣地說道:“咋了,你還想打我不成,今天你哪隻手打的就叫你那隻手掏錢。”
馮奎受不了方正的言語刺激,暗罵一句,上去照着方正的肚子就是一腳,把體形‘苗條’的方正踢的像個元寶一樣在地上滾了起來。方正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馮奎當真會出手,心中無名火起,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揮拳打向馮奎的面部。
馮奎不瞭解方正,但是他聽說過方正以前的故事,所以從動上手的那一刻馮奎的身體始終是處於一種心神放鬆的狀態,因爲馮奎相信,他把方正打了就打了,給他十個膽也不會還手的。
在心無戒備的情況下,馮奎的臉上捱了一拳,方正一看第一拳打中了馮奎,心想人家謠傳的奎哥不過如此。第二拳緊隨而至,結果人沒打到,倒是被馮奎一把脖子扯到了懷裡,左右甩了兩下,沒有腳力的方正被摔的滑了出去。
馮奎被方正一拳打的火氣沖天,絲毫不給方正起來的機會,衝上去對着方正一陣腳踩,踩的方正是‘嗷嗷’亂叫。
聞訊趕來的幾個保安一看是奎哥在出手打人,看看打的差不多了他們纔上去把馮奎拉開,幾個保安把方正架起來,拖到了公園裡面,直接把方正扔到了草坪上面。
方正抱着頭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剛纔被馮奎打了一通現在渾身上下疼痛無比,要是在出言不遜招惹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上來一頓毒打非把他打的骨頭散架不可。等聽到腳步聲遠去後,方正撥通了龔單的電話,說是被人打了。
龔單剛從黑沙漠放鬆了回來,他躺在牀上思量着這麼晚了方正會去哪裡,還沒想清楚方正的電話就過來了。聽了方正的哭訴後龔單熱血沸騰,從牀底下抽出了一把西瓜刀,拿上兩張報紙裹吧裹吧,準備去給方正撐場面。
可是龔單走了兩步後又退回了房內,他拿起電話給向天打了過去,把方正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問問向天有沒有辦法。
向天接到龔單的電話時剛好和季雨軒通完電話,正準備睡覺,聽到方正被人打了,向天馬上從牀上坐了起來。去棚戶區接到龔單後兩個人一起趕到了步行街的商務會館,此時會館已經打烊,除了會館門口的大燈亮着裡面的燈光全部熄滅,看來討要說法要等明天了。
兩個人四下裡找了一圈,在一個牆角旮旯裡發現了痛哭的方正,向天詢問一番,方正只說被保
安扔到了草坪上,並沒有說出這件事的真實原因。方正怕的就是向天在知道實情後會偏向馮奎,畢竟他們是兄弟,他自己則是向天手底下的一個工人,孰輕孰重方正心裡判斷的很清楚。
向天沒有去懷疑方正,第二天他帶着方正來到了商務會館,昨天晚上攔住方正的兩個保安一看方正帶着兩個人過來,以爲是過來尋事的,急忙拿出對講機喊了一通,這才胸有成竹地站在向天面前。
來到保安的面前,向天問他們會館的負責人在哪裡。保安不會告訴向天,聽到身後雜亂的腳步聲,保安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向天,意思你今天想怎麼樣,要是不識相就請你去公園坐坐。
向天是誰,那可是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哪裡會把幾個保安放在眼裡。一見對方來硬的,向天和藹的語氣一轉,嚴厲地說道:“把人打了還有理了啊,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讓他當面來對質一下。”
“呀哈,你當你是誰啊,想叫誰就叫誰,也不問問那腦殘是因爲什麼事才被人打的。”保安的語氣非常衝,讓人聽了有種要上去扇他嘴巴子的衝動。
“打人了你理由還挺多的啊,今天你要是不把負責人喊出來那就去局裡面把事情處理一下吧。”
這話聽起來味道不對勁啊,會不會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警局辦事的,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是有必要去通知一下負責人的。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手中有權力的,這些人一旦激怒,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保安想起昨天那件事本就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現在人家找上門,還是實話和人家說了吧。
事情的原委一說,向天的眉頭就皺到了一塊,搞了半天是方正有錯在先。就在向天思量事情該怎麼辦的時候,後面的一羣保安中有人認出了向天,跑到和向天說話的保安耳旁輕語了幾句後,保安的臉上盪漾起一股親切的笑容,不光跟方正道歉,還說出了打方正的那個人叫什麼。
毫無頭緒的向天頓時就把事情理順了,人家沒打方正只是派人把他擡到了草坪上,總之在這件事上方正的錯誤佔大半,但是方正現在是跟在他後面做事的,於情於理要爲方正要個說法。離開會館以後,向天找了一家茶樓,然後給馮奎打電話,叫他速度到茶樓來一下,有事相商。
馮奎沒有多想,真以爲向天喊他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帶上喬夢雅一起離開了賓館。喬夢雅的生理期還沒過,但是經不住誘惑,馮奎昨晚上闖了紅燈,把牀單上弄得血跡斑斑,臨走還多交了五十塊錢的清洗費。
馮奎來到向天說的茶樓,找到包廂,春風得意的帶着喬夢雅走了進去,本是想在向天面前吹噓一下的,結果進去後馮奎傻眼了,怎麼都在,就連昨晚上被他暴打的傻貨也在,該不會是把事情告訴向天,然後叫向天過來要說法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