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有自己的打算,玉建說了,到時候會給我弄個店面,做做小生意。”喬夢雅再次把目光看向向天,說道:“姐夫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向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喬夢雅也真是的,咋亂叫人,向天準備和她解釋一下,話才說出口,旁邊的喬夢葉搶先一步,說道:“他是做工程的,大老闆,還開了一家檯球室。”
喬夢雅點點頭,像是明白了,前段時間她就聽說王耀良失散多年的兒子回來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兒子的出現一下子改變了王耀良家清貧的生活,舉家搬到了市裡,過上了城裡人的生活,着實讓周圍的鄉親羨慕不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姐姐的男朋友就是和她們一個村的。現在的社會只要談得來,還講究那麼多幹嗎,一個村的又不是不能結婚。要說有苦說不出的當然是向天了,他本想和喬夢雅解釋一番,這樣的誤會要是加深很容易出事的,要是傳到季雨軒的耳朵裡非和他大吵大鬧不可。
季雨軒已經夠吃虧的了,現在撫養着一個不屬於她的孩子。帶孩子不是一件輕鬆的活,人家在家裡辛辛苦苦,自己卻在外面尋花摘柳,這麼做對得起家中的季雨軒嗎。
喬夢葉還想繼續勸說妹妹離開劉玉建,誰知劉玉建卻走了出來,他靠在門框上,看不起人地說道:“夢雅,你姐姐有沒有男朋友啊,沒有的話介紹給我兄弟。”
這一回喬夢雅回答的很快,用手指着向天說道:“這就是我未來的姐夫,在江靈市做工程的,長的不賴吧。”
劉玉建聽了喬夢雅的話後冷笑了一聲,道:“做工程的有什麼了不起,我舅舅是江靈市的黑道大哥,他們同樣是做工程的,我怎麼沒有聽我舅舅說起過啊。”
向天是看不出來了,面前這個劉玉建是個難纏的主,說起大話來不打草稿,怪不得喬夢雅會被他迷惑住,看來嘴皮子功夫不是一般的厲害。劉玉建對着包廂裡面吹了一聲口哨,跟隨劉玉建的幾個兄弟爭先恐後跑了出來,一個個垂涎地看着喬夢葉。
其中一個鬼頭鬼腦的傢伙說道:“妹子,晚上請你吃個飯了哇。”這些人爲所欲爲慣了,說着話他的手就要朝喬夢葉的臉上摸去。
向天和喬夢葉稱得上是朋友,他怎麼會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朋友被人戲弄。不等男子的手觸碰到喬夢葉的臉蛋,向天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擰,那男子嗷嗷亂叫起來。向天沒用很大的力,要不然非把他的手腕掰斷不可。
向天真想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長了一副討打的臉孔,還在外面招搖撞騙,真以爲自己是社會上的帶頭大哥了。自家兄弟被外人拿住手腕,其餘的幾個哥們頓時不樂意了,一個個叫囂着讓向天鬆手。
向天哪裡會和他們一般見識,順手一拉,自己側身一躲,本想戲弄喬夢葉的男子被慣性帶了出去,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還不斷
地發出痛苦的哀鳴聲。
路過走廊的歌廳經理目睹了向天把人推倒的一幕,急忙趕到人羣中間,瞧見是劉玉建,經理熱情地上前問道:“玉建啊,怎麼回事,和人鬧矛盾了?”
劉玉建輕蔑地說道:“碰到個癟三,老子看他和我馬子認識,所以請他進去唱會哥,誰知人家不給面子,還把我兄弟推到了地上,這筆賬依經理看該怎麼個算法啊。”
經理看了一眼向天,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沒有向天這號人,一般熟來熟往的客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仔細回想一下終究是找不出有關向天的零星片段。再看看向天的樣子,好像不是在道上混的,更不像是有家底的人,想到這裡經理的心放鬆了下來。
他來到向天的面前,說道:“打人自然是要賠錢的,在我的歌廳打人,那麼我肯定要站出來爲我的顧客討要個說法。”
這裡面所謂的說法就是要叫向天掏錢,要是不掏錢那就進入江湖程序,怎麼打的就怎麼打回來。向天明明沒有錯,你說他會乖乖掏錢嗎,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向天聽了經理的話後裝作沒有聽懂,瞪着眼看着經理誇誇其談,全然是不理不睬。
經理意識到了向天的表情是何意,他說了這麼多好像是在說空話,這讓他的面子上多少有點掛不住。經理在歌廳做了好幾年,和社會上的各路大哥很熟識,豈會怕一個肖小之輩,經理的臉色比翻書還快,拿出對講機嘰裡呱啦了一通,很快就過來五個體形高大的保安,俗稱‘特保’。
這些人的到來讓局勢一下子明朗了很多,向天這邊就他一個,就算是要動手最終吃虧的一定是向天。特保的加入讓經理底氣十足,說起話來兩眼望着天花板,似要一腳把向天踩在地底下。
走廊裡圍着這麼多人,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上來觀看。向天孤立無援地站在人羣中間,但是向天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他就怕這些人不動手,要是動手向天一個個把他們送去醫院療養一段時日。劉玉建看到經理爲他出頭,心中增添了無限的感激,空下來的時候他要好好請經理喝一頓酒,算是感激下經理的出手相助。
劉玉建對着向天噴了一口煙,不等劉玉建說話,向天用手掐住了劉玉建的脖子,一把將他推到了牆壁上。狼叫聲此起彼伏,全都是衝着向天去的,穿着保安衣服的特保開始去抓向天的胳膊,在上頭沒有明確的命令下他們是不會輕易打出第一拳的,因爲大家都知道,第一個出手的人很容易吃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還是別衝在最前頭,出了事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在雙方要大動拳腳的時候人羣中有人大喝了一聲,衆人都把目光看了過去,看到是一個剃着光頭,手臂上紋着一個鬼圖騰的年輕人,脖子裡的金項鍊在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線。經理一眼就認出了過來的是誰。
用對待劉玉建的熱情上去和人說起話來,向天一看馮奎那副吊樣
,心中無奈的笑笑。馮奎的出現應該能把這場矛盾化解開來,果不其然,經理聽到馮奎的話後就將歌廳裡的特保撤去了,劉玉建一頭霧水,對着離去的特保喊道:“怎麼回事啊,打了人你們不管就這麼算了?”
經理趕緊上來安慰情緒激動的劉玉建,並給劉玉建做起了介紹人,用手指着馮奎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奎哥,跟何慶混的。”
劉玉建一聽到是何慶,立馬就明白了經理爲什麼會點頭哈腰,因爲這家歌廳被何慶鬧過一次,老闆曾被何慶拿一把菜刀架到了脖子裡面,後然賠錢了那事纔算平息下去。馮奎過來玩主要是看上了歌廳中的一個公主,過來消遣就是找公主打發時間的。
劉玉建深知中間的厲害關係,他的舅舅在道上玩的還行,可是和何慶相比明顯要下降一個檔次,要向天真是跟何慶帶點關係,那他就不能咄咄*人,要是把何慶引出來了,他的舅舅會跟着他遭罪。
就在劉玉建尋思着要不要溜走的時候,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馮奎上來和向天打過一聲招呼後迅速離開了現場。馮奎跟着何慶混在社會上名氣也叫得響,可是和向哥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就這幾個小角色哪裡需要他出手,向哥一個人就能將他們打到西伯利亞去。
故此,馮奎上來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至於向天身旁的美人馮奎無須多問的,男人嗎,都喜歡有姿色的美女,人之常情。
馮奎的離去讓劉玉建找到了一點點自尊心,要是馮奎和向天很熟要插手管這件事,劉玉建多少要給馮奎一個面子,但是馮奎上來就說了兩句話隨後轉身離開,好像對向天的遭遇不甚關心,由此可見,馮奎和向天的關係只是一般,就算是劉玉建把向天打了馮奎頂多是看在認識的人面子上上來把架勸開。
等到馮奎一走,劉玉建表情居高自傲地對向天勾勾手指,指着包廂裡面說道:“進去,找你有話要說。”
喬夢雅一個勁地在旁邊勸,最後劉玉建感覺到了不耐煩,直接給了喬夢雅一巴掌,喬夢雅捂着臉,在那嗚嗚地哭了起來,喬夢葉衝過去攙扶住妹妹,說道:“都說了,和這樣的男人是好不長的,聽姐一句勸離開他,到你姐夫那裡去,他會安排你的。”
喬夢葉的話等於是給怒氣衝衝的劉玉建加了一把火,劉玉建一腳踢在門上,大罵道:“你他嗎算個毛,下面掛着兩片紫肉到老子面前來裝清純,關了燈還不是一個騷樣,今天我不把你們留下我在社會上就白混了。”
劉玉建話才說完,只感覺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爲什麼會疼,他沒弄清楚,只感覺眼前站了一個人,至於面前這個人是用哪隻手打他的,他可真沒有看清楚。
向天出手抽劉玉建的耳光就是因爲他當衆說了不該說的話,喬夢葉多麼清純的一個女孩子在他嘴裡卻變成了一文不值,這種人就該教訓,不教訓不知道嘴上積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