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場的位置處在郊區,但它的知名度在亞洲地區都叫的響,一些喜歡刺激的老闆和社會名流都會到這裡來尋求刺激。後面有樸三下撐腰,所以拳場每晚上都會打死一個兩個人,這就是吸引大部分人前來觀看的原因,接近原始且血腥的運動可以帶給人視覺上的震撼,還能通過金錢來刺激神經,屬於接近兩全其美的好事。
一些國家曾對越國發表聲明,可惜收效甚微,亥海市的地下拳場照樣是門庭若市,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熱鬧程度不會輸於雲頂賭場。
一夥人天黑後出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剛好是拳場散場的時候,三十幾號人找一個隱蔽的場所窩藏起來,等裡面的觀衆散盡後就可以開始他們的計劃。向天跟隨趙廣昌他們一起,趴在草地上,藉助望遠鏡觀察着體育館門口的情況。
觀衆走的差不多了,負責在外面警戒的衛兵卻沒有撤去,趙廣昌在旁邊小聲地說道:“那些衛兵看樣子是不會撤去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那些衛兵引開啊。”向天來過一次後把內部的情況熟記在心,向天清晰的記得在內場還有一部分的兵力把守在裡面,要是外面槍聲一響,不是自己人真的很難進入到裡面。
在拳場的入口處的橫樑上面駕着兩挺機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算是鋼筋鐵骨也可以把你打成稀巴爛。
甘阿明扛着火箭筒來到了趙廣昌的身邊,他心中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他說:“我先摸過去把坦克搞了,你們聽到爆炸聲就朝衛兵開槍,體育館的後面有一根落水管,那裡可以直達樓上的通道,只要把窗戶砸開就可以進入到裡面,那樣就可以繞開門口的機槍。”
“我來負責吸引火力,問題的關鍵是誰可以從落水管爬上去進入到裡面把大使救出來。”趙廣昌想自告奮勇,但是帶領兄弟們吸引火力是任務的關鍵,沒有熟人帶領他們很難形成戰鬥力,所以說趙廣昌是脫不開身的。
眼下一羣人當中好像除了向天再沒有第二個人選了,向天清楚當下的情形,對裡面的情況事先做過了解,所以救人的艱鉅任務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隨着趙廣昌的一聲令下,他帶過來的兄弟呈扇形分散在周圍,甘阿明帶着兩個兄弟從另一側繞了過去,向天獨自一人,躲在距離體育館最近的一塊草叢當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在等待甘阿明動手的信號,只要爆炸聲響起,趙廣昌會帶着他的兄弟在正面發動攻勢。
到那個時候,負責守護體育館的一個連隊會潮水一般地向趙廣昌涌去,等到向天把大使救出來後他們還要負責斷後,能不能逃出去就看造化了。這一戰過後能夠站着的人怕是沒有幾個,趙廣昌沒想過他能活着出去,他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甘阿明帶着兩個兄弟用匍匐的方式慢慢接近火箭筒能夠擊中目標的射程,甘阿明打了一個手勢,跟在他後面的兩個兄弟各朝一邊翻滾出去,連翻幾下後變成跪姿端槍,只要甘阿明的火箭筒擊中
目標他們會負責清理站在坦克旁邊的兩個吸菸男子。
甘阿明躲在一個成年人腰粗細的大樹後面,從腰上解下一枚火箭彈,裝入發射筒裡,接着把火箭筒扛在了肩上。甘阿明閉上左眼,右眼通過火箭筒上的瞄準裝置將目標牢牢的鎖定住,‘嗖’的一聲,火箭彈飛過的地方留下一條白煙,跟着是一束耀眼的火光,緊隨而來的是一股震耳的爆炸聲。
甘阿明帶過來的兩個兄弟馬上扣下扳機,子彈打在坦克的裝甲上冒出點點火光。坦克旁邊負責戒備的兩個抽菸兄弟被爆炸聲嚇了一跳,剛趴在地上準備掏出槍還擊就被暴雨一般的子彈淹沒了,每個人的身上留下來數十個彈眼,吭都沒吭一聲就長眠不醒了。
甘阿明的第一發火箭彈打在了坦克的履帶上,坐在坦克裡面的人意識到被人襲擊,馬上轉動炮臺搜尋目標。甘阿明一擊不中,迅速從腰上解下一枚火箭彈,這一次他沒有瞄準,而是全憑感覺來發射,這一枚火箭彈直接打在了坦克炮管與炮臺的連接處。
大腿粗細的炮管子被火箭彈炸飛了出去,這樣一來意味着坦克失去了戰鬥能力,甘阿明拋下火箭筒,拿起衝鋒槍,先是打出一排子彈,跟着快步衝了上去。走到坦克的旁邊,甘阿明聽到坦克還沒有熄火,只是它的履帶被炸壞不能行動罷了。
甘阿明的兩個兄弟跟了上來,一人拿出一枚高爆手雷,從被炸開的炮管處把拉開保險環的手雷扔了進去。幾個人快跑幾步,然後撲倒在地,兩聲爆炸聲過後坦克徹底報廢,坦克內部的有生力量就算不死也廢了。
體育館門前聽到爆炸聲後馬上是槍聲大作,無數的亮點飛速朝門口射去,麻痹大意的守衛軍倒下去了一大片。很快他們就鑽進掩體開始朝樹林中還擊,由於距離隔的過遠,超出了手雷的拋擲範圍,所以大家都是用槍進行進攻和還擊。
向天一聽到槍聲,直接跳出了草叢,擡手兩槍,槍槍爆頭,兩個守衛連啥情況都沒弄清楚就倒在了血泊當中。向天一馬當先,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甘阿明說的那根落水管下,將手槍往腰後的皮帶上一插,快速利落地朝樓上爬去。
向天爬到窗戶口的時候聽到了走廊裡面亂哄哄的腳步聲,轉過腦袋朝裡面一瞅,發現幾個彪形大漢圍着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往樓下走去。向天二話不說,掏出手槍對着玻璃的邊角就是一槍,鋼化玻璃爆碎的一瞬間全部變成了顆粒物。
向天的雙手拉住門窗架子,很輕鬆地跳到了樓內。不知什麼時候向天的手裡多了一枚手雷,那手雷冒着煙朝前滾去,兩個反應過來的越軍顧不上開槍,撒開腿往後跑去,但是他們沒能躲得過手雷爆炸後飛出來的碎片,其中一個當場斃命,還有一個雙手捂着脖子,屁股撅的半天高,兩腿在地上亂踢。
此時的趙祥龍早已經跑到樓下,他哪裡還有精力去顧及樓上發生了什麼,外面打的熱火朝天肯定是哪方的勢力眼紅,派人過來爭搶地盤了,眼下最要
緊的是活着離開這裡,報仇的事以後再說。
向天沒敢馬上出去,等確定走廊裡沒有危險以後向天纔拿着手槍走了出去。他來到那個還在掙扎的男子旁邊,看到他的手指縫間是潺潺流出的鮮血,就知道活不長了,所以向天連槍都沒補,直接朝着上次關押嶽偉明的房間跑去。
跑到那裡一看,根本就沒有嶽偉明的身影,向天在走廊裡大喊了一聲,好像沒什麼反應,向天配合上太極勁,連喊了數聲,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向天用腳踹開幾個房間,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難道上次的事情後他們沒把嶽偉明關在這個地方。
向天往走廊的深處跑去,無意當中向天聽到了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音,對,有人在暗處拉槍栓。聲音的來源就在附近這幾個房間裡,向天雙手拿着槍,身體貼在走廊的牆壁上,壓着步子開始一間間搜尋過去。
幾聲輕微的哀鳴聲傳入向天的耳朵,仔細辨認後向天確定他身旁的這間屋子裡關着人,就是不知道里面會有幾個人看守。爲了預防萬一,向天退出彈匣,換了一個壓滿子彈的彈匣。他悄悄的來到房屋門口,裝作不知道里面有人,用手在門上敲了兩下,緊隨而來的是屋裡面的響聲超出了他的想象,好像裡面關押的不止一個人,這一下向天不敢大意了。
當然,正常人是很難聽清裡面發出細微的聲響的,主要是向天的聽力超出了常人,加上他時刻注意周圍的環境,這才讓他聽到了容易錯過的聲音。
向天用腳在門上踹了一下,只不過他的這一腳只是裝個樣子,沒有使出全力,第二腳下去後裡面負責看押人的兩個越軍緊張到了極致。體育館門前的槍聲沒有變稀反而是越演越烈,像是數百人在進行槍戰一般。
足足打了好幾分鐘,這更加是讓裡面看守人質的兩個越國軍人嚇破了膽,越國當前的形勢他們是瞭解一二的。無緣無故外面打了起來弄不好是共和黨帶着軍隊殺過來了,要是負隅頑抗下場會很慘,他們充其量是一個吃軍餉的,就算他們是叛軍也和他們沒有多大點的關係,真要問罪的話也是他們的上頭和他們這些吃軍餉的人是沒有任何牽連的。
兩個人都是剛加入樸三下軍隊沒多久,到現在加起來纔打過十發子彈和扔過一枚手榴彈,正因爲他們經驗不足所以纔給他們分派了看押人質的差事。
軍餉還沒吃上個把月就攤上了這樣的大事,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他們這邊能不能抵擋的住。兩個人握槍的手心裡開始出汗,只要向天在外面踢上一腳他們倆的身體會跟着抖一下。
向天踢了幾腳後裝作沒法把門踢開,故意用腳在地上磨出離開的聲音,好讓裡面的人知道他要離去了。
走出去幾步後,向天一個閃身,拖着手槍蹲在了靠牆壁的位置,槍口的指向對準了門口方向,向天料定裡面的人會出來偷襲他,只要裡面的人露出腦袋他就會開槍擊殺,絕不會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