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來到樓上後,發現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裡面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影,耳邊還能聽到外面嘈雜的尖叫聲。
拳臺上的廝殺漸漸進入尾聲,隨着肉球男被肌肉男夾住脖子後,大家內心就知道大局已定,買肌肉男的歡呼雀躍,買肉球男的滿目悲傷。向天壓着腳步,剛走上兩步,就聽到了一個男子用髒話排解着心中的怒氣。
向天朝着那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把耳朵貼到門上後,聽得是清清楚楚。裡面好像是有好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時不時還能聽到女孩子發嗲的聲音,讓人聽後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就在向天要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祥龍啊,你現在跟着樸將軍生意是越做越大,以後記得提攜一下我啊。”
趙祥龍大笑幾聲,最近越國境內的局勢已是到了一團糟的地步,幾股勢力在越國的首都打起了拉鋸戰,雙方你來我往互有死傷,唯一沒有加入這次奪權的就屬樸三下一個人,他這是保存實力,等待緊要關頭的時候奮力一擊,那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的敵人解決掉。
“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大哥就能掌握越國的政權,到時候肯定不會忘了你。”趙祥龍說的很帶勁。
“那謝謝祥龍的美意,下一場誰會贏啊,我押雙倍的注。”
“後面那個人很猛,據說一拳頭把一頭牛給打死了,應該會贏吧。”
“好,那就聽祥龍的,我下五百萬。”包廂裡跟着是幾個人開始大笑起來,好不熱鬧。
向天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要是一間一間屋去看的話怕時間會來不及,趁着現在沒人他得趕緊退出去,要是被人發現他鬼祟的行蹤,必然會讓自己身陷絕境。向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樓梯上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那戰靴叩擊地面的清脆聲更是格外刺耳。
向天頓時慌了,往前走了幾步,剛好看到一個天窗,眼下的情況要是不找個地方躲藏一下很容易被人看見。一旦被他們撞見,那麼他的行蹤就會暴露,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向天身手矯健,步伐輕盈,縱身一躍像一隻滑行的燕子。向天的雙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天窗的邊緣,身體在空中晃了兩下,藉助巧勁,他的身體很快就鑽入到了天窗裡面。他的動作飄逸瀟灑,極像電影中的特技,從起跳到身體鑽入天窗,整套動作看上去很輕鬆的樣子。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出現在了走廊裡,他們絲毫沒有發現向天的行蹤,繼續着他們的談話,走兩步笑幾聲,向天壓根就聽不懂他們在聊些什麼。向天聽不懂越國話,可是有幾個詞彙還是聽了出來,那就是華夏和嶽偉明這些特定的詞彙,跟華夏的拼音發音差不多。
向天打起了精神,聽到腳步聲向走廊的深處走去,向天慢慢把腦袋探了出來,兩個人依舊是忘我的說着話,一直走到他們要去的房間後才停了下來,向天趕緊把頭縮了回來,心裡暗暗道:難道嶽偉明就是被關在這裡?
聽到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後,向天從天窗裡面跳了出來,踮起腳尖
,防止走路的時候發出聲音,快速移動過去。這個時候向天聽到了一個老者罵罵咧咧的聲音,緊隨而至的是一個女人的呼救聲,向天聽得是眉頭一皺,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裡面怎麼會有女人?
在向天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裡面那個女人的呼救聲轉變成了怒罵,而且還是用的華夏街頭罵人的髒話。嶽偉明的聲音夾雜在他們中間,他微弱的聲音被越國鬼子的笑聲掩蓋住了。向天聽不下去了,提起一口氣,用力一腳,那門被向天踢的飛了起來。
向天沒有停滯,門被踢開的那一刻他就撲了上去,上去就是一招斃命的招式。鋼鐵般的拳頭在太極勁的催化下變的更具殺傷力,那個越國鬼子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喉結處被打的塌了下去,兩眼暴睜,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
向天打出一拳後沒有過多的停留,返身一個馬步衝拳,擊在了還在繫褲子的越國鬼子肚子上。當越國鬼子的頭朝前低下去的時候,向天一個蟒蛇纏抱,將越國鬼子的腦袋死死地夾在了腋下,隨着‘咔嚓’一聲,越國鬼子的身體掙扎兩下後就癱軟了下去。
向天在門外聽到的呼喊聲來自於一個五十歲的婦女,她兩手捂着眼睛,身體蜷縮成一團,不過還好,這位老婦女沒有因爲兩個越國鬼子的突然斃命發出尖叫聲。人在生命受到外界刺激的時候,他的聲帶可以發出超出平時幾倍的聲音。
向天擡起地上的門板,原封不動的裝回門框上,做好這些後,向天去給嶽偉明解開了繩子,並攙扶他站了起來,嶽偉明站起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使館的一個年輕女同志遭到他們毒手了,結果被他們活活弄死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向天替嶽偉明整理好衣容,用手拍去上面的灰塵,說道:“一會你們夾雜到人羣當中去,等散場的時候你們跟隨人羣出去,到時我會去接應你們,你們只管往大路上走就是了。”
嶽偉明點點頭,向天則彎腰去把兩個越國鬼子的屍體拉到牆角根,將長槍踢到一邊,只拿了一把短槍和兩個彈匣,做完這一切,嶽偉明和他的同事已經把着裝整理的差不多了。向天擡起右手撐在門上,把耳朵貼了上去,聽不到走廊裡有任何的動靜,向天便把門移開來,探出小半個腦袋朝走廊裡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危險後向天走了出去。
老婦女的手挽着嶽偉明的胳膊,他們緊跟在向天的身後,向天按照進來時的路線退了出去。三個人開始說說笑笑地走進拳場,嶽偉明和那個老婦女搭配的更像是一對夫妻,三個人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引起人的警覺,進進出出太平常不過了,誰會去在意一個陌生人。
向天沒和嶽偉明一起,三個人一起的話目標有點大,所以嶽偉明和老婦女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站在那,兩個人心不在焉的看着拳臺上血腥的比賽,他們希望拳賽能夠快點結束,要是被人發現房間裡的兩具屍體,那是插翅也難逃出去了。
嶽偉明在焦急的等待中他的心始終不能安定下來,因爲過度的緊張,他的額頭
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細汗。老婦女相比嶽偉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一直在擔心房間裡的兩具屍體會被人發現,要是發現他倆逃跑了,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老婦女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血淋淋的畫面,和他們一起過來交涉的那個年輕同事被三個越國兵蹂躪,最後將刺刀從下面捅了進去,活生生把人給捅死了。老婦女越想越害怕,她拉了一下嶽偉明的手,說道:“老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在這裡多呆一秒鐘我的心就不能平靜下來。”
“現在出去會被他們認出來的,還是等拳賽結束了跟隨人流一起退出去。”嶽偉明不清楚外面的情況,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好。
“那要是萬一呢,兩個大活人被那小子殺死在房間裡,很容易被人發現的,趁現在他們沒有注意,我們悄悄地溜出去。”老婦女是真害怕了,回去後她要回國,要不然她會有心理陰影的。
嶽偉明認同老婦女的說法,兩個人開始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從幾個越國軍人的面前走過後嶽偉明心裡鬆了一口氣,兩個人繼續扮作夫妻,很謹慎的繼續往外面走。
走到持槍士兵把守的出口處的時候,老婦女緊緊抱住了嶽偉明的手臂,遠處的幾個軍人正慵懶地坐在地上抽菸,看到兩個人出來,那些抽菸的軍人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該幹嘛接着幹嘛。
老婦女緊張的不行,嶽偉明感覺到了老婦女的手在發抖,小聲安慰道:“沉住氣,千萬不要慌,他們根本就認不出我們,一定要沉住氣,出去了我們就安全了。”
老婦女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他們正和越國軍人擦肩而過,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誰知道那幾個坐在地上的越國軍人中有一個大聲咳嗽了幾聲。兩個人一聽到咳嗽聲錯以爲被越國軍人發現了什麼,所以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他們兩個的舉動很快就引起了越國軍人的注意,你走路就走路,走走停停是爲嘛呢。其中一個喜歡找事的軍人從身旁抓起槍,對着站立不動的兩個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婦女眼看就要走出去了,現在卻又被人喊住了,要是他們上來一盤問事情肯定會敗露,到那個時候除了死還能是什麼。老婦女鬆開抓着嶽偉明的手,撒腿跑了起來,老婦女的舉動徹底把他們暴露了出來,本來只是詢問一下的越國軍人看到有人逃跑,說明這中間一定有鬼,他對着天空放了一槍,可惜槍聲並沒有阻止老婦女繼續逃跑,反而是讓其跑的變快了起來。
這些在外圍警戒的軍人神經本來就處在一個高壓狀態下,聽到槍聲紛紛掏出了傢伙,看到老婦女還在往前跑,幾十管槍吐出了火舌,老婦女身體周圍的泥土被打的飛了起來,命中率差的一塌糊塗,只有三三兩兩的子彈打在老婦女的身上,但是這幾顆子彈卻可以要了老婦女的命。
嶽偉明後悔莫及,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聽向天的,等人羣退出來的時候他們跟隨一起出來,現在好了,說什麼都晚了,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負責看守他們的兩個越國軍人已被人殺害在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