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來到大廳,看到有好幾張桌子已經被撞翻,裡面的人羣三五個紮在一堆,都在竊竊私語着,不用猜就知道他們肯定在議論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以爲是市裡的黑社會團伙爲了利益相互捉着對方的人砍。
一些個膽大的還拿出手機對現場進行了拍照,好留着回去和朋友吹噓,畢竟這樣的事還是值得在茶餘飯後大說特說一番的,對此事感興趣的人相信不會是少數。
向天看到趙倩的包間里人頭涌動,心裡一急,差一點摔倒在地。跑到包間門口,只見何慶的衣服被砍的支離破碎,地毯上面是零零星星的血漬。向天二話不說,對着一個人的頭部猛踢一腳,一記手刀打在另一個拿刀男子的頸部,圍攻何慶的人都把目光對準了向天。
其中一個領頭地說道:“警察來了,把那個女的給我抓住。”
反應過來的幾個人,上去把趙倩抱住,兩個人則在旁邊拿着刀架在了趙倩的脖子上,口口聲聲要向天出去。
向天對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罵道:“幾個大男人抓着一個女的算什麼意思啊,威脅我?信不信老子一槍蹦了你們。”說着,向天還真從身上掏出了洪福給他的那把槍,向天的這個掏槍動作讓那些人的臉色拉了下來。
“你小子最好少管閒事,哥幾個頂多進去蹲個幾年,出來後我滅你滿門。”
“老子不是警察,你們綁着個女的對我沒有作用,何慶,站起來,我們走。”向天用腳踢了一下還躺在地上的何慶,說道。
“tmd老子還以爲是警察了,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夥的,今天你有種開槍,沒種老子一刀劈死你。”領頭那個男子還真舉着刀朝向天走過來,他是在賭向天不敢開槍。兩岸咖啡的老闆雖說不在道上混,但不要忘了兩岸咖啡的老闆和李定國可是沾親帶故滴。你在這裡開槍那就是不給李定國面子,李定國是誰,他的威名可是在民間叫的震天響啊——紅酒先生(通俗叫法叫拉菲哥)。
看來這一槍是非開不可了,向天他也不是傻子,步行街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市裡人流量最多的地方,這些人拿着刀衝進來就已經造成了不小的轟動,自己這要是在打上一槍,那不是等着明天上頭條啊。
見那個男子還在往這邊走,向天索性把槍放回了身上,出其不意,騰空一腳,把那個人踢的倒飛出去,撞到了沙發上,又從上面滾了下來,撞得茶几是砰砰作響。
那男子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看來是起不來了。向天伸出手,對着餘下的衆人揮揮手,意思就是叫他們一起上。
向天輕佻的舉動讓那些人沒有了底,也不知是咋回事,一個個子較矮的小夥,對着趙倩的手臂揮了一刀。向天的心也在這一時刻被提了起來,向天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你孃的再砍一刀我就一槍撩翻你。”
聽到向天說出這句話,趙倩感覺手臂沒有那麼疼了,瞧向天那緊張、激動的表情,說明向天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趙倩的眼裡掉落了兩顆滾湯的淚水。
向天的話沒有起到一絲作用,反倒是把那個人激怒了,啊呀兩聲,舉着刀準備對着趙倩的頭部砍去。這一刻向天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趙倩遭罪了,掏出手槍,抽出彈夾,用上了剛領會的內力,彈夾帶着呼嘯的風聲,打在了拿刀男子的手腕。
隨着緊握刀把的手掌鬆開,那把砍刀掉在了地上,向天在地上一個前滾,雙手齊出,拉住趙倩旁邊一個人的褲子,往後這麼一拽,那人腳下失去平衡,一頭倒在了地上。向天一把把趙倩抱在懷裡,連出兩腳,迅速把兩個人放倒,將趙倩那弱小的身軀護在自己強健的身軀後面,沉着冷靜的應對他們的反撲。
那些人算是見識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放倒好幾個人,那身手絕不是一般人,弄不好是某個部隊退伍的特種兵,真要是那樣,靠這七八個人上去就是找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領頭那個男子搖搖晃晃的從茶几底下鑽出來後,直接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黑狗大哥的話是要把何慶砍傷,他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看何慶那傷勢也是不輕,沒必要去節外生枝。一夥人動作麻利的撿起地上的砍刀,來的時候器宇軒昂,走的時候灰頭土臉。隨着這夥人的出現,大廳裡面馬上變的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就連裡面的幾個保安也是畢恭畢敬的站在那,目送着這幾個大爺“瀟灑”的離去。
“雅莉,向天不會是和人打架了吧,我們快過去看看。”向天在學校裡打架季雨軒和王雅莉也親眼見過,天台上和景全他們那一架,兩個人也算是參與其中。
“向天在哪裡呢,該不會是從後門跑了吧。”王雅莉看了一圈,只看見有幾張桌子被掀翻,也沒見有人在動手啊,王雅莉雖然沒有來過兩岸咖啡但是她聽宿舍裡的宿友講起過這裡。還說這裡面到了晚上會有豔舞表演,一些秘密的包廂裡還可以進行一些交易,裡面不止一個通道,還有一處安全通道,直通步行街後面的住宅區,那裡面的衚衕九曲十八彎,要是向天他們從後門出去了,那還真不好找了。
“那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記得向天的身手很厲害的喔。”季雨軒一直想知道他和老爺爺練到了一個什麼地步,可是向天就是不表演給她看,今天季雨軒非一睹爲快。
季雨軒拉着王雅莉往裡面跑,還沒跑上幾步,就見向天抱着一個女人從一個包廂裡面跑了出來,季雨軒看得僵在了那裡。向天懷裡抱着的那個人不就是趙倩嗎,看樣子趙倩好像受傷了,向天那着急的樣子讓季雨軒看得是火冒三丈,不是說不和趙倩來往了嗎,沒想到私底下還是偷偷接觸。
這又讓季雨軒想到了那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向天很多個下午都是不見蹤影,每一次離開總是說要找個僻靜的地方修煉武功,以前不知道,今天總算是知道了,原來都是在糊弄自己。指不定兩個人又在某一天的中午去賓館開房了,還一口一個要讓自己把第一次留到新婚那夜,看來向天是怕同時伺候兩女導致那小身板怕會吃不消,所以纔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雨軒,向天怎麼又和趙倩走到一塊了啊。”王雅莉張大着眼睛,很是看不明白,看來男人真的不能相信,當初還以爲向天是一個道德素質高尚的好男人,沒想到也是個花花腸子。
“向天,你幹嗎去啊。”季雨軒跳着喊了一聲,見向天沒有回頭,季雨軒急忙跑了出去,“啊”,季雨軒一手扶着桌子,淚眼朦朧地說道:“雅莉,向天,又不要我了,咋辦啊。”
“追上去問問清楚,要是他的心裡還有趙倩,你就不要在理他了。”王雅莉
過來扶住季雨軒,深惡痛絕地說道。
“我們都那個了,就爲這個和他分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啊。”季雨軒哭拉着臉說。
見王雅莉一副吃驚的表情,季雨軒意識到說錯了,急忙糾正道:“沒有做完,只做了一半,我怕疼,所以我們就沒在往下做,雅莉快幫我想想辦法。”
“雨軒,那不是何慶嗎,他怎麼一身是血啊。”王雅莉用手指着跑出來的何慶,何慶微低着頭,只顧趕路,對旁人的指指點點他是充耳不聞。
“雅莉,我腳扭到了,你扶着我,我們跟上去看看,總感覺裡面有事。”季雨軒的手搭在王雅莉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行進速度堪比烏龜走路。走到門口哪裡還看得見向天他們,倒是和一個不該遇見的人撞到了一起。
趙兵見季雨軒和王雅莉同時出現在門口,又見季雨軒好像行動不便,腦子裡是一頭的問號,該不是妹妹和季雨軒爲爭向天而大打出手了吧。
要是這樣,那自己妹妹還在電話裡反覆說來晚了會出人命,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啊。
“趙兵,你妹妹去哪裡了?”季雨軒顧不上腿上的疼痛,見是趙兵,季雨軒着急地問道。見趙兵的身後跟了少說也有二十號人,一個個面露兇光,衣服裡面好像還帶着硬物,這更加讓季雨軒看不懂,接着問道:“你們是不是過來打架的啊?”
趙兵被問的不知從何回答,支支吾吾了兩聲,才憋出一句:“是不是你們和我妹妹打架了啊。”趙兵的話一出,海法師就對身後的兄弟命令道:“給我拉到車上去。”
季雨軒看見海法師那張臉,被嚇的大叫了一聲,拉着王雅莉準備要跑,不等她倆轉身,海法師的兄弟已經繞到了她們的身後,這一下季雨軒慌了,開始呼喊救命。季雨軒這麼一喊,趙兵趕緊用手去捂住了季雨軒的嘴,小聲地說道:“亂喊什麼,我問你,是不是你們和我妹妹打架了啊。”
一開始因爲緊張,季雨軒把那事給忘了,聽趙兵這麼一說,季雨軒纔想起,原來趙兵過來是幫他妹妹解圍的。想到向天懷裡的趙倩被人用刀砍傷了,季雨軒不敢隱瞞,把自己看到的說給了趙兵聽。趙兵聽完,跟海法師悄悄說了幾句話,等趙兵把頭擺過來的時候,海法師招呼兄弟們上車了。
但問題是趙兵沒有走,他一個人留了下來,獻殷勤地說道:“雨軒妹妹,腿受傷了?要不要哥哥給你看看,或者揹你去醫院?”
季雨軒被趙兵這一句話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聽起來這麼肉麻啊,季雨軒笑笑,說道:“謝謝,我沒事,你妹妹的手臂上都流血了,你應該去醫院看看她。”
“不是有她男朋友在嗎,我就不cao那個閒心了,等會在過去看看,倒是你,傷的要不要緊啊。”趙兵這種人季雨軒最討厭了,王雅莉也是同仇敵愾,跟趙兵沒什麼好說的。向天有點花花腸子不假,眼前的趙兵只會比向天更可惡,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放過,用趙兵的話來說就是吃到後面都是一個洞,在熄燈的情況下只要找到那種感覺就行,對一些外在的條件沒必要去在乎那麼多。
學校裡,不光是男生,很多女生都知道趙兵的作風,趙兵就專門盯準那些剛到江靈大學的新學妹下手,玩過之後都是用錢來擺平,這纔沒讓他麻煩纏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