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曾經給父親親手用毛線打過一件毛背心,但是還沒有打完,父親就去了。或許,她可以把那件毛背心打完,是親手織成的,不知道會不會菲薄了點,讓元曄華看不上眼。
“你老闆的生日要到了,想好送你老闆什麼了嗎?”
“沒有。”
丁香隨意說了一句,想起這次連鋒回來,也應該爲了元曄華的生日要到來,才肯回來的。
奧尼,不會也在元曄華生日的時候,趕過來爲元曄華過生日吧?
“你想送什麼,我幫你挑選。”
任子軒想借這個機會,稍稍補償丁香。
“不必,我該回去了。”
任子軒一把握住丁香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拉,把丁香拉入懷中,摟住丁香禁錮了她。
丁香脣角微微翹起,盯着任子軒脣邊帶出一抹冷笑:“任子軒,你似乎忘記了,我是誰的女人,你真的要碰我嗎?”
這句話,讓任子軒的心抽痛起來,緊緊摟住丁香:“你的老闆該說過,你就要到我身邊來工作就職,不知道你準備好沒有?”
“任副總,到了那天你會知道的,讓我們都期待吧。”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丁香沒有在別墅用晚餐,和任子軒的下午茶,一直磨蹭到快晚上,這次約會的時間很長。
兩個人之間並無實質性的進展,只是做給任子昂看而已。
任子昂有些懊悔,沒有想到今天丁香休息,如果他知道,會提前和丁香約會。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本想打電話給丁香的,但是他想到,這樣做太明顯,就沒有給丁香打電話。
丁香走進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休息,難得有這樣清靜可以休息的時候,打開手提電腦看起了資料。她想,或許今夜不必去陪元曄華睡覺,她也不想去。
元曄華身上,一定會留有墨傾城的味道和痕跡,那些緋紅的脣印,讓她想起來心就會隱隱抽痛。
她該習慣嗎?
或許以後這樣的情景,她會經常看到,難道每一次都要這樣痛苦地忍受,默默地忍受嗎?
想起,今天在街頭看到昔日的師兄,問她最近爲什麼沒有去晨練,是不是放棄練功了。想起,最近身體真的不如以前,她想,她不該再頹廢下去,因爲一些不應該的事情,耽誤常年不綴的練功。
從明天清晨開始,她要恢復練功,和那些師兄弟們,一起去練功。
那樣的時光,總是讓她得到發泄的同時,心情會很快好起來。
默默記憶某些資料,接觸的越多,走的越遠,她明白越不可能有回頭路了。
只是,她會是一直站在元曄華身後的女人,一路跟元曄華走到底嗎?
現在她已經不算很青春,再過幾年,仍然要這樣走下去嗎?
是不是以後,她都沒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只能一直生活在元曄華的陰影中,站在那樣的陰影中看着他?
她能否也有屬於她的生活,她的愛情?
苦笑,對愛情不再抱有希望,凝望窗外暗下來的夜色,她不知道今夜元曄華是不是會讓她過去。決定在這裡等待,如果元曄華不說什麼,她就睡在自己的房間裡面。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不知不覺過了晚上十點,元曄華仍然沒有動靜。
丁香起來洗漱後躺在牀上,或許今夜可以安靜地在自己的房間,她的牀上好好睡一覺。
很久沒有這樣在自己的房間睡覺了,或許是因爲這段時間身心都過於疲憊,她很快就睡着了。
元曄華看着時間過去,那個小秘一直沒有過來,讓他火氣很大。她怎麼敢不得到他的允許,就不過來?
想了又想,他還是沒有給丁香打電話,讓丁香過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秘的膽子能大到什麼程度,敢和他作對。
清晨在鬧鐘中醒來,丁香躺了兩分鐘,起來飛快地洗漱後換上了一身練功服,向外面跑了出去。在附近的一處公園裡面,有她的師兄弟們練功。每天的清晨,是他們這些人練功的時間。
春夏秋冬,只有下雨的天氣纔會中斷,否則常年都不間斷。
元曄華洗漱的時候,恰好從窗口看到丁香向別墅外面跑了過去,身穿練功服的她,有着異樣的清純美麗,讓他怦然心動。
匆匆洗漱完畢,元曄華從樓上快步下來,看到連鋒正等在大廳裡面。
“老闆早。”
連鋒苦着臉,元曄華要他每天陪着練功,這是個受虐的活,想起來他就滿心的鬱悶,老闆這是在變相地懲罰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別墅跑了出去,元曄華順着丁香的消失的身影追了過去,尋找丁香的蹤跡。
連鋒有些納悶,每天他們都是在別墅中練功,很少會出去,今天老闆是怎麼了?
沒有多想,跟在元曄華身後一路跑了過去,直到看到遠處丁香的倩影,連鋒才明白過來。看起來,這位老闆對那個小秘書,是上心了的。連晨練都跟在丁香的身後,那位小秘書,這麼早起牀,也是出去晨練的嗎?
元曄華遠遠地跟在丁香的身後,儘量不被丁香發現。
看着元曄華躲躲閃閃的身影,連鋒不由得好笑,老闆這是要做什麼?
丁香不知道身後有元曄華和連鋒兩個人在跟蹤她,也沒有想到,會被兩個人跟蹤,一路跑到不遠處的公園裡面,徑直到了師兄弟們練功的地方。
“嗨,早啊。”
“師妹,你可是有日子沒有過來了。我們還以爲,你偷懶放棄練功了。”
“怎麼會,最近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過來,以後我會盡力每天早晨過來練功的。”
丁香笑着回答,和這些人在一起沒有心機的較量,彼此熟悉親切,濃濃兄妹姐弟般的情誼。不涉及其他,只是在一起練功,彼此切磋。
“瘋子,你看他們的功夫怎麼樣?”
連鋒看了片刻,微微撇嘴:“花拳繡腿而已,老闆,這些可入不了您的眼吧?”
“花拳繡腿不見得,我過去和他們練幾下,舒展一下筋骨,你看怎麼樣?”
連鋒脣角翹起,如果老闆去找那些人的麻煩,要把那些人當做沙袋一樣,他是不是就可以脫離當人體沙袋的悲哀結局?
“好,我看他們雖然不重用,但是人蠻多的,一起上的夠老闆您舒展筋骨。”
“瘋子,你別想躲避,今天先放過你,明兒再好好修理你。”
聽到元曄華這樣說,連鋒立即皺起眉,苦着臉低聲說:“老闆,要是他們不太廢材,您以後每天就過來找他們練手,饒了我吧。”
元曄華冷哼了一聲,緩步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丁香正在和一個男人切磋較量,彼此交手。
“功夫不怎麼樣,誰敢過來和我試兩手?”
元曄華一身雪白的運動服,微微斜着眼睛,挑釁地看着在場的十幾個人,昂起頭眼高於頂說了一句。
一句話,讓十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元曄華的身上,丁香秀眉蹙緊,想說什麼卻見元曄華舉起手,示意她不準多說。
“老闆早。”
丁香不情願地說了一句,看了看周圍的師兄弟姐妹們:“您怎麼過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闆,老闆,這些都是我的師兄弟和師姐妹。”
“丁香,我看他們的功夫不怎麼樣,怎麼?怎麼多的人,就沒有人敢過來跟我交手切磋一下嗎?”
丁香看着元曄華,這位惡魔老闆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她看到連鋒冷酷地站在不遠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微微咬牙滿臉歉意回頭向師兄看了一眼。
爲首的大師兄笑了笑,看着元曄華點點頭:“是元總吧,久聞大名,我們這些人就是練着玩兒,都是花拳繡腿,用來強身健體而已。元總要找人切磋,恐怕我們這點花架子,您看不上呢。”
元曄華走到丁香的身邊:“丁香,我看你功夫還可以,怎麼你的師兄弟們,就會這幾下花架子嗎?”
“老闆,您要練手,讓連鋒陪您就是了,我們這些人,就是來鍛鍊身體的。”
丁香不想惹麻煩,更不想觸怒這位惡魔老闆,但是有些人看元曄華不順眼,冷冷盯住元曄華。練武的人脾氣容不得這個,不是因爲元曄華是丁香的老闆,身份又尊貴,他們早就教訓元曄華了。
“這麼多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敢陪我練幾下嗎?”
丁香惱火地盯着元曄華:“您要找人陪您,我陪您練幾下吧,就怕掃了您的興,我這三腳貓,可不配陪您練手呢。”
元曄華冷冷一笑,伸手肆無忌憚地摟住丁香的纖腰:“你要陪我練,不該是在這裡練,我們可以回去慢慢練。”
一個動作,幾句話,讓丁香的臉紅了起來。無奈地看着元曄華,她深恐接下去,元曄華會說出更曖昧令人不堪入耳的話來,這個男人是做得出來的。她不願意被這些師兄弟們,知道她是元曄華的小女人。
“還是我陪您練,要不就讓瘋子陪您。”
“你要陪我,也該回去到……”
丁香看出元曄華要說什麼,惱火地出手,一個肘錘撞擊過去,阻止元曄華繼續說下去。要是知道這位惡魔老闆在後面偷偷跟着她,她說什麼也不會到這裡來。
元曄華不退反進,一把抓住丁香的手肘,反手攻擊。
兩個人交手幾個回合,丁香步步後退,她本來就遠遠不是元曄華的對手,幸好有做人體沙袋的經驗,躲避的功夫是一流的。就是躲不開,也可以避開要害和巨大的攻擊力,減少對方給她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