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后娘娘就算是再怎麼在皇上那裡不受寵,那也是一國之母,那也是這鳳嘯國的皇后娘娘,一國之母突然之間失蹤了,而且還不知道已經失蹤了多久,沒有告訴皇上,到時候要是被有心的人聽了去了,一把捅到了皇上那裡,就算是他們找到了皇后娘娘,或者是皇后娘娘安然無羔的回來了,只怕也是會要招惹上很多的非議,還不如他們現在直接派人去告訴皇上,到時候指不定皇上還會看在明面的非議上派人出去幫他們找找皇后娘娘。
聽着碧落的話,琴容雖然沒說贊同,但是也沒有出聲反對。
“也好,那我去告訴皇上吧?”祿德正看着碧落已經發話了,便準備着趕緊過去告訴赫連炫,畢竟項菲儀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兒個一大早失蹤的,早些告訴皇上,讓皇上知道,能夠早些派出人出去找也是好的。
“什麼事要去告訴皇上啊?”
然而,就在祿德正準備去告訴赫連炫,他們家的主子失蹤了的事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走呢,背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帶着幾分疑惑的聲音。
幾個人同時轉過頭去,在看到項菲儀安然無羔的出現在他們身後的時候,幾個人提着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謝天謝地,皇后娘娘,您總算是回來了。”一眼看見項菲儀,祿德正高興得幾乎都快要歡呼起舞了,一個勁的朝着上天朝拜着,那模樣看在項菲儀眼裡直讓她感覺莫名奇妙。
她不過是出去一會兒,趁着一大早的空氣好出去散了個步麼?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宮裡發生了什麼事了?還是說是赫連炫那個狗皇帝,抑或是太后那個老太婆他們兩個中的誰又過來找她的不痛快來了?
“皇后娘娘,這一大早的你這是跑去哪裡了啊?害得奴婢們都快要擔心死了。”
“皇后娘娘,你出去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還以爲你還在睡覺呢,都過了食時的時間也沒見你起牀,去叫你卻發現寢宮裡連人影都沒有一個,找遍了四周也沒見你的影子,你要是再不出現,咱們都快要去告訴皇上,讓皇上幫忙派人找你了。”
耳邊嘰嘰喳喳的,全是因爲擔心項菲儀這突然之間的消失不見而着急的話語,七嘴八舌的,倒是讓項菲儀聽明白了幾分原因。
原來還真的如同她先前所想的一樣,琴容他們一大早的起來發現她沒在寢宮裡,又沒在冷宮裡頭,周圍一些近的地方也沒見找着她的人影,這果真是着急了起來了。
而且看他們這架勢,還好她回來得及時,要是再回來晚上一步,只怕他們都已經去告訴赫連炫那個狗皇帝了,到時候整個皇宮,甚至只怕是整個鳳嘯國都會知道他們的皇后娘娘消失不見了,還指不定又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呃,本宮沒事。”雖然被關心的感覺確實不錯,可是看着他們都爲你擔心成這副樣子,項菲儀的心裡怎麼的也有些過意不去,她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因着昨兒個夜裡睡得不太安穩,所以一大早的天還沒亮呢便起了,想着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也會好些,那裡想到這冷宮雖然看着不算大,走起來七拐八拐的,卻是走迷了路,路上雪滑,還把腳踝都給扭傷了,好不容易走回來,便已經是這個時辰了。”對於她今天出去的事情,項菲儀說了一小半實話,一小半被假話敷衍。
好在今日的項菲儀雖然和昔日的項菲儀有所不同,但是他們見慣了她在敵人面前冷漠的一面的同時也見慣了她在她所認定的“一家人”面前的迷糊,所以碧落和琴容,祿德正對於項菲儀所說的迷路這一說法是絕對相信的。
只是琴容一聽到項菲儀說扭傷了腳踝,剛剛纔放下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腳踝被扭傷了?嚴不嚴重?這一路都是走回來的嗎?是不是很難受?”琴容一臉着急的看着項菲儀,彎下身子想要看看項菲儀腳踝上的傷吧,又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項菲儀做出如此犯上的舉動會遭人閒話,然而不看吧,卻又是着實擔心不知道項菲儀腳踝上的傷到底如何:“皇后娘娘,您下次可千萬別這樣了,就算是睡不着早起了,你不告訴奴婢們,好歹也得留個紙條,告知奴婢們你的去向,省得奴婢們一大早的提心吊膽的擔心你,四處去尋你,連早飯都沒有吃,您好端端的回來也就好了,偏生還把腳踝弄傷了,真是,真是……”
琴容紅着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因爲擔心項菲儀的傷卻無法查看而急的,還是被項菲儀剛剛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害得她們找不到給嚇得,嘴上更是雖然說着責備項菲儀的話,但是那語氣當中的後怕和擔心卻是怎麼遮也遮不了的。
“好了好了,本宮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一聽着琴容這話,又看着周圍的幾個都是一臉贊同的點頭的樣子,項菲儀立馬舉手投降:“下次要是再早起準備出去散步,就算是不能拖上你們其中一個,也給你們留個紙條放在那裡,讓你們放心好吧?”
“您下次要是出去不這樣,咱們要是找了一圈找不到您,到時候可是直接去稟報到皇上那裡去了。”對於項菲儀的話,碧落認爲不帶一點威脅她自已是記不住的,當下便道。
“知道啦知道啦。”對於碧落的威脅,聽在項菲儀的耳朵裡,雖然表面上是有點作用的,可是心裡頭項菲儀卻是有些不屑,她現在都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那個該死的狗皇帝不惹她倒好,要是惹急了她,破罐子破摔,到時候當心她放點血出來,讓那狗皇帝也跟着她一起嚐嚐那個黑旋珠和那個生肌丹的滋味。
但是想是這麼想,項菲儀也知道碧落這是在關心她,提醒着她以後無論是做事還是要出去,都給他們留個信,提個醒,免得到時候讓皇上那裡知道了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下也只是一臉順從的點了點頭。
“娘娘……”
“哎呀,好了好了,這麼一大早的,肚子早就餓了,你們不是準備了早膳嗎?爲了找本宮也沒吃飯吧?都趕緊去吃去吧,本宮也餓了,得要吃飯了。”耳聽着琴容張嘴又要說些什麼,項菲儀耳明嘴快的搶在了她前頭阻制了她要說出口的話,嘴上一個勁的嚷嚷着餓,手下更是一手推着碧落,一手推着琴容,眼睛輕眨的朝一邊站着的祿德正示意,祿德正也聰明,連忙走在前頭爲項菲儀開路。
再說他們心裡頭也都清楚,他們如今的主子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畏畏縮縮,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主子了,現在的這個主子,不但有了自保的能力,還有那個能力能夠將他們這些個奴才護在懷裡,不讓他們受半點的欺負,除了她想方設法的去欺負別人,只怕整個皇宮之中現在還真沒有誰能夠做到真正的動彈,傷害到她的,所以也就任由着項菲儀這樣打着哈哈的敷衍了過去。
有壓力纔有動力。
在經過魑的親身驗證之後,證明這句話還是十分的有道理的。
被那多達十份的暗格任務壓着,魑在一天之內以絕對的速度去調查了那個未來的主子夫人在那一天內所做過的事情,每一件事情的條理都非常清晰,更加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魑對於他家那位主子的問話,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半點想要敷衍的意思都沒有了。
雖然在他將事情稟報給了他們家主子聽了之後,他們家的那位主子脾氣眼見着爆漲,就連那周身的氣溫也是在迅速的下降,但好在那怒火不是衝着他來的,到時候就算是主子動了怒,他也估計被派去做那十份任務了。
不知道怎麼的,平日裡看着那暗格裡頭的任務魑總有一種心驚驚的感覺,這次看着主子這般模樣,又想着那十份暗格的任務,突然之間就覺得那些個暗格的任務檔案其實也是挺可愛的……
“魎……”
在魑一臉激動的抱着那十份暗格任務逃亡似的走了之後,銀色鬼面下的薄脣輕勾,他語氣褪去了清冷,染着幾分輕柔的喚道。
這一出聲不要緊,直把躲在暗處的魎給嚇得直接從房樑上摔了下來,一臉驚恐狀的看着站在前方的自家主子,耳邊不斷的迴響着主子剛剛喚他時的那一聲,那小心肝一抖一抖的,主子昨天才把他罰得累得半死不活的了,今天這般詭異的輕柔的聲音喚他,又是爲何?
是又想起什麼整他的招了嗎?還是他今天又做了什麼錯事讓主子不痛快了?
“主子……”想起昨天因爲魑的一句謊話害得他被主子折磨了一整天,魎的一顆小心肝抖得是越來越厲害了,往日媚惑無比的聲音此刻更是滿是顫抖。
“本尊交給你一個有趣的任務怎麼樣?”明明是染着笑意的語氣,可是那話配合着這調調,卻是格外的有一種項條的殺意。
魎心頭彷彿被人拿着千斤重的鐵錘重重的敲下了一錘,主子嘴裡的有趣的任務?
“魎謹遵主子吩咐。”雖然心裡頭有些好奇一向冷漠的主子嘴裡所說的有趣的任務是什麼,但是其中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小小的提醒他,主子不是一般人,主子不是正常人,你不能拿正常的思維去想主子那所謂的有趣的事,可惜,雖然心裡頭清清楚楚的明白,但是就像是受到了蠱惑似的,應下了聲。
話音剛落,待魎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些什麼的時候,還沒等站於那裡的主子說出那個有趣的任務是什麼,他自已就有一種想撞牆自殺的衝動了。
“其實很簡單……”清冷的聲音持續着,眼見原本半跪在那裡,一臉懊惱的魎,那張妖孽到足以讓男人都爲之心動的臉上,先是一臉的疑惑,再是一陣紅,一陣青,接着,那張臉蛋比起活吞了只蒼蠅,而且那隻蒼蠅還是他親眼盯着,剛剛掉進了糞池裡飛起來的蒼蠅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