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過去幫忙,突然身後一陣暗風襲來,項菲儀轉頭一看,心中一驚。
她總覺得黑衣人好像變少了,原來是幾個聰明的跑到她的後面想要埋伏她。要是一般人,還可能被他們給偷襲得逞,可是,對上的是自己,還真被他們給猜錯了。
眼中的驚訝只是出現了短暫的一秒鐘,項菲儀就馬上一個轉身,擡腿就往空中的黑衣人處踢過去,只是那黑衣人好像早有防備,身形一閃就躲過了項菲儀的這一腿。
“哼!想跟我鬥!”項菲儀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躲過了項菲儀攻擊的黑衣人沒由來的,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傳來,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是什麼,腳底下突然被一個東西給猛地絆倒在地。
黑衣人擡頭,就看到項菲儀站在他的旁邊,冷冷的看着他,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黑衣人雙手一撐地,就準備迅速的起身,誰知他雙手才碰着地面,一個鞋子就狠狠的踩在了手背上,黑衣人不禁疼得叫出了聲。
“啊!”黑衣人口中傳出尖利的叫聲,連那邊正圍攻着容越的幾個黑衣人也注意到了這邊,容越更是一臉驚恐的看着項菲儀,一把大刀正橫在他的腦袋上。
如果沒有項菲儀這一腳轉移圍攻容越的幾個人的注意力,恐怕此時他已身首異處。
“你們兩個,去把她給解決了!”領頭的黑衣人看了項菲儀一眼,又轉過頭來盯着僥倖逃過他一刀的容越,對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吩咐道。
“是!”領頭黑衣人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兩個黑色的影子立馬就消失在容越的身旁,下一刻,項菲儀踩着黑衣人手背的腳就感到一陣冷風襲來。
項菲儀轉頭看過去,一把寒劍正砍向自己的腿。
“姑娘小心!”容越看着項菲儀那邊,驚呼出聲,都忘記了自己還處在危險之中,實在是他對這個半路上突然出來救助他的人而感到震驚,更加不想讓這個人枉死街頭。
而容越的這一聲疾呼卻是直接把正圍攻他的三個黑衣人給喚回了神來,眼前的黑影又是一動,長劍直逼自己的要害,容越趕緊躲開,大口的喘着粗氣,黑衣人的長劍刺入了他身後的牆壁裡,劃出了好深一道口子。
而項菲儀卻是一點兒也不着急,看了容越一眼,沒想到這個容越還真不是個膽小之輩,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夠分心出來提醒她,看來這個人還真沒有白救。
腦海中的思緒一閃而過,項菲儀突然回神,眼神凌厲的看向那個持劍砍向她的黑衣人,氣勢絲毫不輸給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甚至都讓他們感覺到有一點兒發虛。
好像今天不是他們出來刺殺別人,而是變成了別人眼裡的獵物,而他們正在等待獵殺一樣。
這種從狩獵者突然變成了獵物的感覺可是很難受的,持劍的黑衣人被項菲儀的眼神一驚,卻是更加用力的揮舞着手裡的長劍,刺向項菲儀的長腿。
項菲儀冷笑一聲,這點兒伎倆就想打敗她嗎?
她前世執行任務時,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比這些黑衣人還要厲害十倍百倍的對手,最後不也一樣被她給解決了,這些小小的黑衣人又算的了什麼!
就在持劍的黑衣人以爲自己就要刺中項菲儀時,項菲儀的身子在月光下突然變矮,黑衣人眨了眨眼睛,剛剛發現原來是項菲儀蹲下來了。
然而還不等他笑項菲儀傻,眼前的項菲儀卻突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的那名黑衣人,躺在地上的他也不知道何時就站了起來,而他站着的地方,正是項菲儀剛剛站着的地方。
另一邊,項菲儀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幕。
“啊!”持劍黑衣人手裡的長劍絲毫不差的砍在了黑衣人的腿上,一時間,鮮血飛濺,好不恐怖。
黑衣人再一次的發出嚎叫聲,悽慘的聲音簡直直破雲霄,驚起了不少樹中休息的鳥兒。
就在持劍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項菲儀又動了,與第一個黑衣人一樣,項菲儀從他的背後抓住了他的脖子,手臂一個用勁,黑衣人的腦袋就歪了,身體被甩出了好遠。
然而還沒有結束,項菲儀單腿突然往身後一繞,一個東西阻攔了她的腳步,項菲儀猛然轉身,一把抓住身後人的肩膀,一隻腳踢開他手中的長劍,長劍還未落地,項菲儀就把他猛地往地下一推。
呲啦一聲,黑衣人的胸口被劍柄朝下的長劍刺穿,鮮血紛涌而出,融入到了黑夜之中。
再看容越那邊,即使是三個黑衣人,也讓他累的夠嗆的。
只見他再一次被逼到了牆角,眼睛時不時的看一下項菲儀的這邊的情況,好像是想要過來尋找安全的地方,可是奈何那三個黑衣人追他追的太緊了,根本就不給他過去的機會。
而項菲儀看着他,淡黃色的錦衣下,整條左手的手臂都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他的嘴巴也已經接近白色,項菲儀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然而已經一連解決了好幾個黑衣人的項菲儀,除了衣服上沾染了幾滴血跡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傷口了,這幾個黑衣人簡直就是送給項菲儀的開味小菜。
解決了這幾個,項菲儀又迅速的往容越那邊趕過去。
這個領頭的黑衣人還真是不傻,居然知道一邊攻擊容越,一邊把他們的距離和她拉遠,想必是想讓她沒辦法過來救容越。
“好心放過你,你不肯走,既然你要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你!”領頭的黑衣人見一羣人被項菲儀殺的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不由得眼睛有些發紅,運勢就要攻擊項菲儀。
“誰死還不一定呢!”項菲儀嘴角一勾,露出嗜血的笑容。
如果有人在項菲儀前世也見過這個笑容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知道這個笑容意味着什麼,因爲,見過她這個笑容的人,早已經下地獄去了。
作爲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不僅要會用各種武器,最基本的,就是空手搏鬥。
很多時候,執行任務都是不能夠帶武器的,所以,這種時候,空手搏鬥的效果就展現了出來。
而項菲儀所謂的空手搏鬥,不是指兩個人都沒有武器空手打鬥,而是一個人有武器,一個人沒有武器,這樣的,纔算得上是空手搏鬥。
項菲儀連拿着槍的人都搞定過,又怎麼會怕這幾把冷兵器呢!
三個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項菲儀就身形一閃,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其中一個反應最快的黑衣人轉過身,項菲儀突然抓起另外一個黑衣人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這個黑衣人的心臟處。
噗通!黑衣人應聲倒地,沒有了呼吸……
又解決了一個!還剩下兩個!
項菲儀眼睛一瞥,剛剛被搶了劍的那個黑衣人朝她這邊衝過來,似乎是想要搶回劍。
項菲儀反腳一踢,重重的踹在他的胸口處,領頭黑衣人見此,似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敗項菲儀了,竟然不再繼續與項菲儀糾纏,直接飛快的往容越那邊衝過去。
項菲儀卻是知道這個領頭黑衣人想要做什麼,他是想完成他主子交給他的任務,殺掉容越。
看到又一次提劍向自己刺過來的黑衣人,容越一張臉慘白,眼神裡有幾分認命的意味。
已經下定決心要救容越的項菲儀,自然不會讓黑衣人得逞了,剛想過去追上領頭黑衣人,剛纔被她一腳給踹出去的黑衣人又跑了回來,看得項菲儀是一臉的無奈。
原來這古代的洗腦術也是毫不遜色於現代呀!她想好心放過這個黑衣人,黑衣人卻是自己過來送死。回去給你主子報個信也是好的呀!
項菲儀拿着手裡還滴着血的長劍迎面就衝了過去,就在離黑衣人還有一米的時候。
項菲儀突然一手扯住了黑衣人的衣服,身體一個旋轉,繞到了黑衣人的身後,手中的長劍呲啦一聲再次的刺入一個黑衣人的身體之中,而刺中的地方,毫不偏差,正是心臟所在。
鬆開黑衣人的衣服,黑衣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項菲儀再次看向容越那邊。
“你沒事吧?”見容越右手拿着寶劍支撐在地上,左手無力的垂着,項菲儀走過去好心的問道。
“我沒事,謝謝,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容越日後定有、定有……”重報!
容越看着項菲儀將所有的黑衣人都給解決了,仍是沒有認出她就是當今皇后,完全沒想到項菲儀會有這樣的身手。
只看到追殺自己的人都死了,心中吊着的一根弦終於鬆了下來,一陣疲憊感突然涌了上來,容越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眼前一黑。
項菲儀還沒聽容越說完,就見他眼睛一閉,手裡的寶劍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緊接着就是他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醒醒!醒醒!”項菲儀走過去,用腳踢着他的身體。
踢了幾腳,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項菲儀想大概是失血過多實在是堅持不住,暈過去了。
人都救了,項菲儀總不可能把他放在這裡不管。那她不就是白救他了。
好人做到底!她只得蹲下來查看了一下容越的傷勢,項菲儀還真是佩服這個安平王世子,左手手臂上的刀痕都已經能夠看見骨頭了,這還是有多強的忍耐力,能堅持到現在才暈過去。
“這傷要是再不治療的話,恐怕他這隻手臂就要廢掉了呀!”項菲儀皺着眉頭思索着。
“算了,還是將他帶回天龍閣吧!正好讓那大夫也給幫他治療治療。”
項菲儀想着,也不顧容越身上的血跡,扶起他,就往天龍閣的方向原路返回。
將容越帶回天龍閣,隨便找了個房間就把他給安置了下來,剛走出房間想去找大夫,就見到雲影正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