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量,真的有膽量,非一般的有膽量。
竟然敢如此挑釁這個比尊主還要可怕,還要厲害,還要知道折騰人,發起狠來還要要人命,還要不折手段的未來尊主夫人,北堂主啊,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有膽量啊。
然而某人卻還是很明顯的沒有意識到自已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聽着北漠炙雪這話,錯以爲北漠炙雪是害怕了,當下轉身。
他現在放她一馬,等到時候找到了機會,他再將她殺死也爲時不晚。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原本還雙手環胸,他所以爲的已經在害怕的北漠炙雪卻是突然之間身形一閃,那轉過頭來看着他們,以爲會有架打,會有一場好戲看的那些人,眼睜睜的看着北漠炙雪那如鬼魅一般閃動的身影,當下是一臉驚呆了的表情,那錯愕的樣子讓那堂主感覺到了不對勁,正欲回過身,卻察覺逼近身來的強迫之勢,心下一緊,連忙收整好心態,在迅速的出招回擊的同時,也是連連退開數步,想要將那突然之間向他發動攻擊的人看個清楚。
只見白影飄忽,卻根本看不清人貌,那人只躲未曾出招還擊,北堂主看在眼裡,咋一眼瞧見原本北漠炙雪站的地方竟然已經消失了人影,又見眼前如同在戲弄他一般與他打鬥的人,忽然之間聯想到了什麼,心中大駭的同時,也是連忙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以付的應對着。
“既然都已經對本堂主出招了,那又何必躲躲閃閃只守不攻,來吧,讓本堂主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否過得了本堂主這一關!”他沉聲一喝,手腕翻轉,再次使出的力道,已是十分全勁之力。
北漠炙雪聞言,未曾言語,卻是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的話,原本只是在躲閃的身形瞬間變化,那衣袖不知何時變成了長袖,如同水蛇一般纏繞而去,直擊那北堂主的胸口,卻是未用十分的力道,轉而打他的兩肩,七寸,兩腕,那一招一式,又快又準,生生的逼得那個堂主絲毫沒有回手之力。
她不逼他上死路,也不傷他之身,讓他血流全身,就是那樣看似不痛不癢的站在那裡,他不動,她不打,他一動,她隨意一招過去,那居高臨下,輕鬆非常的模樣讓先前還大放狠話的北堂主倍感屈辱,暗咬着牙,欲使出全勁,拼出全力使出最後一擊,北漠炙雪看在眼裡,眼神冷漠,最後,在他那憤恨的目光下,一擊擊中他的膝骨,生生的讓站着的北堂主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這下子,原本就無心訓練的那些人更加就訓練不下去了,一個個的看着北漠炙雪和北堂主兩個人之間的比試,那些人在看着北漠炙雪態度這般囂張的對待北堂主之後,心中雖然是錯愕於北漠炙雪區區一介女子竟然有這般武功,但是卻也憤怒於她一介女子竟然這般凌辱他人,這般毒辣心機。
不傷人,不殺人,卻讓人覺得遠比傷了,死了,還要痛苦不堪,真真是生不如死的屈辱。
特別是還敢當着他們這麼多人的面,這般對待他們的北堂主。
那些人看在眼裡,對於北漠炙雪,當下看着她的眼神就變得不客氣了起來,正欲動手上前與北漠炙雪較量一番,就算是明知打不贏她,但是也不能看着她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
然而,就在他們正欲動手之際,卻只見原本他們以爲會再深層次的侮辱那北堂主的北漠炙雪突然之間揚手,飛快的解開了在那北堂主身上點下的幾個穴道,卻獨獨沒有解開他那腿上的穴道,讓他就那樣跪在那裡。
對於一個七尺男兒來說,最爲屈辱的姿勢。
而魍也在看到那羣人情緒不對,氣氛不對的時候,連忙走了出來。
“別用這種跟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目光看着我,這只是對你的一點點小小的懲罰而已。”看着那北堂主望着自已幾乎都要爆火,恨不得將她生生撕裂了吞進肚子裡去的眼神,北漠炙雪站在那裡,一派輕鬆的玩弄着手中的爬出來透氣的小蟲,語氣淡淡的說着,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生生把人毆得吐血。
“懲罰?你有什麼資格懲罰本堂主?本堂主又犯了何錯事用得着你懲罰?”聽着北漠炙雪的話,那北堂主甚是覺得好笑,冷着聲,一句話,那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有什麼資格?”她皺着眉頭,看着小蟲吐出來的蛇信子,伸出兩根手指頭捏着,然後卷巴卷巴,捲成了一個卷,命令着小蟲張開嘴,然後將那捲起的蛇信子扔了進去。
剛一扔進去,小蟲就好像覺着這樣好玩似的,又把它那蛇信子吐了出來,還在北漠炙雪的手腕上蹦噠了兩下,好像在得意的說,哈哈,我又吐出來了吧,我又吐出來了吧。
北漠炙雪看着,一雙眉頭皺得緊緊的,再一次的耐着心,又幫小蟲把蛇信子給卷好扔進了小蟲的嘴巴里,可是小蟲卻像是玩上了癮一樣,又吐了出來。
像是終於收拾完了小蟲,終於有了時間來理會那北堂主了一樣,北漠炙雪邁步走到那北堂主面前,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子,然後,在所有人的眼神注視下朝他伸出了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北漠炙雪這一手伸過去,肯定百分之有百分之九十九是要上去煸上那北堂主一個耳光的時候,北漠炙雪卻出乎於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伸手落在了那北堂主的肩膀上,然後所有人眼睜睜的就只看着,她的手指捏着北堂主的衣料輕輕的磨擦了一下。
哦……原來只是擦手呢。
這幾乎是所有反應過來之後人的第一想法,因爲她剛剛那兩人手指頭,就是捏了那條蛇的蛇信子的手指頭啊。
而那北堂主看着北漠炙雪這舉動,也不知道是該更加憤怒還是該哭笑不得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你剛剛說我沒有資格,是吧?”
“是。”各種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在北漠炙雪的耳朵裡,她都有點替他擔心,你說連說句話都要咬牙,這麼用力,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把那牙齒給咬斷了,那可該怎麼辦啊?
“難道你們的尊主沒有告訴你們麼?”她語氣淡淡,眼看着小蟲自已在那裡掙扎着解開了舌頭,她又插出空瑕的時間,把它那舌頭再次的繫緊了一下,然後重複了剛剛之前的動作,將手上的髒東西全部都擦到了那北堂主的衣服上之後,才又接着道:“你們的尊主大人,已經準備與我成親了。”
“……”聽了北漠炙雪的話,那北堂主瞬間後悔得連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直接就死了算了。
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而魍聽着北漠炙雪這自動爆出來的大料,整個人彷彿如同被晴天冒出來的雷擊中了身體。
雖然說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一天,可是卻遠遠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他們以後的日子啊。只怕是真正的會要被那句‘暗無天日’填得滿滿的了。
而一旁的衆人在靜默了那麼一秒之後,也都是炸開了鍋。
原來如此啊,他們就說最近他們的尊主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陰氣森森的,原來是被這個魔女逼得要成親了,難怪啊難怪。
“而我,以後就會成爲你的尊主夫人……”滾滾的驚雷還沒有說完,北漠炙雪像是給那北堂主和魍的打擊還沒夠似的,又在那裡幽幽接口道:“並且,夜已經說了,只要我願意,整個魑魅宮,全部交我管理,你們,自然而然就是我的手下……”
“你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成爲你的手下。”那北堂主原本就被北漠炙雪刺激得不輕,現在一聽着北漠炙雪這話,頓時完全已經接受無能,在那裡狂吼着,那模樣好像在告訴北漠炙雪,讓我做你的手下,我還不如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死。
而一邊的魍臉上的表情相較於那北堂主,雖然要好看一點,但是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陰鬱着一張臉,四十五度角憂傷望天。
這下子,整個世界都灰暗了啊。
“就你們這樣?呵,我還真看不上眼。”看着他們那副誓死不屈的樣子,做出了一副就算死也不願意跟着她的樣子,北漠炙雪一聲冷哼,毫不留情的直言而道。
一句話,硬生生的把在場所有人,除去魍以外的所有人心裡的怒火勾了起來。
“看不上眼?不過是使陰謀詭計小贏了本堂主一場而已,在這裡囂張什麼?真正打起來,只怕你連本堂主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竟然還敢放此狂言,說看不上我魑魅宮裡的人,本堂主告訴你,看不起我魑魅宮的人,那我們魑魅宮上下所有人也不屑看起她,滾出我們魑魅宮,離開我們尊主。”
“滾出我魑魅宮。離開我們尊主!”
一旁的人似乎也是被那北堂主激動的情緒給帶動了,一個個高聲呼着,而魍在那裡一聲不吭,連看都不敢去看北漠炙雪一眼。
就連他們的尊主大人都不敢對眼前這位姑奶奶說一個滾字,他們這些人,可真是活膩了。
“你若自動離開我們魑魅宮,離開我們尊主,那本堂主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不然,就算是本堂主惹得尊主生氣,也要拼死將你殺死!”那北堂主氣勢洶洶的說着,那雙瞪着北漠炙雪的眼神,那殺意確實是足夠唬人。
可惜,很不幸的是,他碰錯了人。
“你自已現在都已經自顧不暇,還有那個能力殺了本姑娘嗎?”說着,她拿眼神一臉嘲諷的從頭到腳打量了那北堂主一眼,冷笑:“而且,沒有本姑娘替你解穴,你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又拿什麼來殺本姑娘?真當本姑娘是被嚇大的還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