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許紫笑得這麼歡,陸少祁淡淡一笑,這些日子,許紫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果了,要不是因爲陳悠然是許紫的好朋友,自己早就把這個女人給踹飛了,可惡啊,竟然可以掌控許紫的情緒,悲傷是爲了這個人,高興也是這個人,實在是讓人無奈得很。
陸少祁摟着許紫的腰身,輕聲說道:“是啊,我吃醋了,你對陸轅粲那麼好,對我這個老公這麼冷淡,看上去,確實是對我不好啊!我當然要提出申訴,要不然你對我的傷害性行爲,得不到應有的重視!”
額,許紫癟了癟嘴,這也可以?
到了月底,媒體對於孟啓予和木剪秋的婚禮的報道越來越多,甚至是流出了婚紗照。許紫看的觸目驚心,這個孟啓予,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在醫院裡面,幾乎是看不到孟啓予的了,醫院裡面的那些人都說是什麼回家準備婚禮去了,看樣子,也是真的了。
真是太讓認心寒了一點,陳悠然前腳剛走,難道就要左擁右抱,娶回新歡?要說是新歡也實在是不太準確了,那個木剪秋木小姐,分明就是舊人。
哎!
世事無常,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虧得自己當初還覺得孟啓予是可以給陳悠然幸福的,自己竟然也看走了眼了。
“有消息了?”
“吃飯!”
“少祁,是不是有消息了?是不是真的啊?孟啓予真的要跟木剪秋結婚嗎?難道真的不要悠悠了?”
“吃飯!”
“少祁,你就跟我說說嘛!”
“多吃點飯!”陸少祁一陣無奈,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淡淡的,幫着許紫佈菜,頗爲嫺熟。
“老公,你就跟我說說,要不然的話,我寢食難安!”
不錯,跟了自己這麼久,終於可以這麼臉不紅心不跳的撒嬌了,還是要再接再厲才行。
“先吃飯!”
陸少祁有些鬆動,給許紫心添了一碗湯。
“老公,你先跟我說說吧,要不然的話,我是吃不下的!”
“要我餵你?”陸少祁挑了挑眉,這個小女人,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自己說什麼都不聽了,說什麼都要跟自己作對。
許紫被自己的口水都給嗆着了。
“不,不是的!”許紫好生委屈,怎麼問一個真相,就這麼難呢?這一次孟家這麼大張旗鼓的,就算是陳悠然遠在澳洲,這件事情,已經也是瞞不過去的吧!要是自己還弄不清楚真相的話,怎麼安慰陳悠然?
要是真的是這樣,孟啓予真的要娶木剪秋了,許紫也要勸着陳悠然放棄才行。
“喝湯!”
“親愛的!”許紫決定豁出去了,反正要是自己不知道這一切的話,也是過不好了,好不如委曲求全,知道這個真相纔是最最靠譜的事情,“你就告訴我嘛!”
耳朵好餓!
陸少祁喟嘆一聲,沒想到,聽到許紫這樣的話,就能十分滿足了。
“再叫一
聲!”
“親愛的!”許紫的臉越來越紅了,這個男人就是喜歡這一口,可是都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是有了掙扎,才能叫一聲出來。
憋了好久,許紫接着說道:“親愛的,你就告訴我吧,我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真相,好不好?”
陸少祁倒是沒有什麼,點了點頭,說道:“啓予跟我說的是緩兵之計,你也知道啓予的養父養母回國了,專門來處理這件事情的,他又是一個十分孝順的人,要不然的話,陳悠然是絕對走不成的,現在他都不能去醫院上班了,變相囚禁,不得不說,那個木剪秋確實是變得面目全非了,以前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變成了這副樣子!”
許紫點了點頭,有些沉默。
緩兵之計!
只是所有的緩兵之計,到了後來,都會變得潰不成軍,只怕是這一次的婚姻,是要定下來了,五年前,要是沒有意外的話,五年前的孟啓予,就已經走進了婚姻這座圍城之中了。
耽擱了五年,要是沒有出現一個陳悠然的話,或許還是可以變得圓圓滿滿,和和美美的吧,只是出現了就是出現了,就算是再怎麼不想承認,都是無計可施的了!
想到這裡,許紫朝着陸少祁看了一眼,說道:“你覺得你覺得他們會結婚嗎?”
“不會!”
“你怎麼知道?”
“孟啓予已經不愛木剪秋了!”陸少祁面色十分認真,不聲不響地給許紫喂着飯,“孟啓予是絕對不會跟一個自己一點點都不愛的女人結婚,例如木剪秋!”
陸少祁是最最瞭解孟啓予的人,肯定知道孟啓予接下來會做什麼。
許紫有些好奇,好奇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是怎麼甩開木剪秋的。
或許,要很大的代價吧,畢竟現在的木剪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要是真的想做些什麼的話,好像也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吧!呵呵,真是可笑,自己現在,已經開始害怕,那個可惡的女人,會做出些什麼來了!
“可是,現在都已經穿的沸沸揚揚了,很不好收場!”
這是許紫最最擔憂的一點,要是孟家父母,是真心希望孟啓予跟木剪秋在一起的話,勢必會變成一個打擊。
可是分明,孟啓予是一個特別孝順的人,還加了感恩的因素在裡面,貌似這一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那麼,陳悠然又該怎麼辦呢?
這麼想着,許紫接着說道:“不管怎麼樣吧,我都希望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悠悠的身上,我從來都沒有看過悠悠那樣過,要不是被打擊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會那個樣子的!”
陸少祁點了點頭,知道許紫在難過,只是很多事情自己都是很無能無力的,要不然的話,倒是好辦多了。
“五年前,比起這個陣勢還要奢華,然後呢,新郎官在教堂等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等到自己逃跑的新娘,變成笑話,淪爲笑柄,
這些就是結局,但是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不是啊?要不然的話,自己犯的過錯,還是要變成自己心裡的刺。”
很明顯,木剪秋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真是沒想到,美女皮,蛇蠍心,真叫人噁心。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許紫皺了皺眉,貌似很多人都跟自己說過五年前的事情了,關於五年前的孟啓予跟木剪秋。
看着他們如今的樣子,倒是不難想出,以前一定是一個妙人吧!這麼想着,許紫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少祁,我不明白,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理說,要是木剪秋真心愛着孟啓予的話,是絕對不會那麼狠心直接把自己跟孟啓予的孩子給打掉了的!可是要是不愛的話,何必要走到談婚論嫁的那一步?”
呵呵!
許紫分析的很對,但是瞭解木剪秋的人都知道,被一個瘋媽媽教育了那麼多年,能有什麼好結果來?
長大成都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古典式教育!”陸少祁笑了笑,“還有,木剪秋的母親,一直都是一個瘋人!”
“啊?”
許紫目瞪口呆,這個是自己從來都不知道的,原本還想着,可以把一個女人教的那麼娟秀清麗古典,肯定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哪裡知道,是一個瘋子。
“這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我也是聽姑姑說起過,都是很可憐的人,連她自己到底的時候,都不覺得自己有精神病!”陸少祁抖了抖肩,那一輩的人,特別是嫁進了豪門大戶的草根女人,大抵都是心酸的。
許紫有些迫切,迫切地想知道,關於木剪秋母親身上的故事。
“她叫阮靈瓏!”陸少祁朝着許紫笑了笑,“姑姑說過的,她叫阮靈瓏,我只見過一次,比之木剪秋,更覺得小巧古典美豔!特別是一雙眼睛,像是泉水一樣,幽深,清澈,但是一眼看不到底,總覺得有很多心事的樣子。”
許紫聽着入神,腦海中已經有了阮靈瓏的樣子。
要是換成了古代的話,要麼是一個豪門大戶的官家小姐,要麼一個名震天下的名妓。
一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物。
大抵有一副好皮囊的人,都不會有一個十分平常的人生,是福是禍都不好定論,畢竟追求不同,種種都不會相同。
阮靈瓏家境十分一般,因爲父母出車禍死了,很小的時候就被姨媽撫養。姨媽又是一個不爭氣的主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賭博。
一開始只是小輸贏,可是沒想到,到了後來,這就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了。
原本的好家庭,也因爲這個變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個無依無靠的阮靈瓏。
不知道受過多少毒打,好像這一生的苦難,都無窮無盡一樣。
只要是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有一個長得十分靈秀的小姑娘,被一個狠心的中年女人狠狠毒打,沒有人會救她,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貌似這個已經變成了一個定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