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丫不解的看着黑衣錦袍的主子,問道:“我們,這是要走了呢?”
“嗯。”黑衣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
青丫離開。
赤木一臉愣怔的問道:“主子,難道不想要繼續競價藏寶圖嗎?”
“嗯。”黑衣男子盯着二樓掌櫃身邊的物件,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很明顯的心不在焉。
“爲什麼?”赤木不解。
男子興許是聽出他話裡的不滿和置疑,淡淡的瞥他一眼,懶散道:“我們帶的銀子不夠。”
“……”赤木被噎得一臉便秘的樣子,很是搞笑。
男子優雅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彈彈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我們該走了。”
“不等青丫?”赤木道。
“她會跟上我們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對於這個呆頭呆腦的屬下,很是嫌棄。
“可是,競拍還沒有完全結束啊,不看看最後的結果嗎?”赤木問。
“沒有必要,我們這次過來,主要不是爲了尋找藏寶圖,這個東西誰帶在身上誰有麻煩,與我們並不相干,我們出來得匆忙,需要趕快回去。”
說話間,黑衣男子已經邁着沉穩的步子離開的雅間。
赤木微微愣怔之後,便也跟上去了。
而另一邊的七號房間。
沈晏寧聽到敲門的聲音,讓小廝將人請進來,意外的看到一個很是靈秀的粉衣少女。
房間裡面的三人,均是一臉的詫異。
還是沈晏翎年紀小,跳過去問道:“這位姐姐,你找哪位?”
“我找這個房間的主人,你就是嗎?”粉衣少女聲音很是清涼甜糯,無端的給人好感,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着,快速的將房間裡面的三人打量一變,之後目光定在沈晏寧的身上。
沈晏寧很是不解的看向她,確定自己兩世爲人都從未見過這個粉衣少女,心下便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沈晏翎也是一臉頗爲好奇的看向粉衣少女,說道。
“嗯,你好。”面對只有八歲的沈晏翎小不點竟然
是這個房間最小卻是最大的主人這件事情,粉衣少女似乎並不置疑,很是坦然的接受了,並且打聲招呼。
粉衣少女面紗下的脣微微一笑,將巴掌大的小匣子遞過去給她道:“這個,是我家主人讓我交給你的,希望能夠幫助得到你。”
沈晏翎疑惑的看着匣子,然後目光研判的瞪着少女,問道:“你家主人是誰?這個裡面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家主人是小姐的故人,至於裡面的東西,你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粉衣少女並不着惱沈晏翎沒有禮貌的目光和問話,依舊端着笑容溫柔迴應。
聞言,沈晏翎知道這個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便是擡手接過來,打開來一看,將裡面的素絹取出來,翻開來一看,微微訝異。
很顯然,上面繪製的東西和內容是關於如何打開犀木玉的那個匣子的,這個東西,是誰擁有?會是那個神秘賣家嗎?
可是,明明不是她們買到犀木玉的,爲什麼他要將這個破解圖送過來?
“姑娘,是不是送錯了房間,我們並沒有需要這個東西。”沈晏翎問。
很是懷疑的再次看向粉衣少女,然後又看看沈晏寧,後者衝她微微搖頭,她便知道,大姐也是沒有見過此人的,那麼她口中的故人,又是哪個?
“沒有,我們主人就是姑娘的故人,既然姑娘收下了,我便回去覆命了,告辭。”粉衣少女柔雅的一笑,轉身離開。
“哎!”沈晏翎看着少女很是淡定的離開,明明她的動作不快,可是她就是追不上去,她再次驚訝起來,這是傳說中過的凌波微步麼?這麼快的?!
“是什麼?”沈晏寧看向沈晏翎手裡的東西,問道。
瀟梓瀚跟她的表情一樣,詢問她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破解犀木玉盒子的解說圖。”沈晏翎揚了揚手裡的東西,淡淡的說道:“這個人會是誰?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故人?再說,這個人雖然不是敵人,可是他竟然能猜到我們接下來會去搶太子的東西,很是可怕啊!大姐,你怎麼看?”
不待沈晏寧有什麼說話,一旁的瀟梓瀚卻是驚叫道:“你
,你說什麼?你要去搶太子殿下的東西?!這……”
瀟梓瀚的世界觀是鋤強扶弱,很是不屑做這種明搶偷盜的事情,這簡直就是挑戰他的世界觀和倫理觀。
沈晏翎淡淡的瞟他一眼,理所當然的說道:“有何不可?!”
“……”瀟梓瀚一臉無語,被噎着了。
另一邊沈晏寧則是拿過那個素絹來仔細研究,待看到手絹的一角處有一株金桂的繡樣的時候,很是驚訝和激動。
“難道是他?!”沈晏寧面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憂,很是詭異,但驚訝卻是滿滿的。
“誰啊?!”沈晏翎疑惑的瞟她一眼,踮起腳尖,看到她的指尖撫摸的位置,正好是手絹上那一隻金桂的地方,這個圖案……
沈晏翎覺得這個金桂很眼熟,剛剛她被手絹的內容吸引住了,所以沒怎麼太在意,可是此時,被沈晏寧拿在手上這麼一摸,她便注意到了。
這個圖案……莫不是,這不是沈晏寧平時用的手絹上的繡樣一模一樣嗎?
難道說,那個粉衣少女說的這間房間的主人的故人,指的是大姐沈晏寧?!
那人既然是大姐的故人,又有大姐的手絹這麼私密的禮物在身上,那麼,這麼說,贈送這個手絹的人是大姐以前的某個相好的?!
沈晏翎猜的七七八八,這邊沈晏寧也是想得出神。
三年前,沈晏寧跟北溟羨在大雪之夜趕回西魏京都城,兩人約定在虞叔虞嬸那裡見面,可是因爲當時沈鈞出征在即,沈晏寧沒有時間趕過去赴約,她便讓秦叔將她的一方素絹送了過去,算是代表她已經赴約了。
那個時候,西魏京都局勢緊張,沈晏寧突然被皇帝封爲祿王妃,她爲了避開流言禍事,便是將將軍府的大門緊閉,對外宣稱爲母守孝。
而同時,北溟羨因爲那個時候,穹北與西魏的局勢很緊張,被皇帝派的人軟禁在縉王府裡,之後,就是太后的賜婚讓他回到穹北。
就這樣,兩人之間再也沒有見面,而兩人之間的約定,竟然拖沓了三年。
她只送出這一方手絹,想必就是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