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傲鳳026 夜郎變故
郅親王被千斬等人趁着夜色帶回了宮中。
葉赫銘瑄親自審問了一番,郅親王知道隱瞞已經於事無補,對自己的野心以及將心愛的女人送到他跟前供認不諱。
葉赫銘瑄定了郅親王一個“混淆皇室血脈”的罪;葉赫文澤數罪在身,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至於那女人,當年葉赫銘瑄是讓她離開京城,永世不得歸來,哪知她這些年就被郅親王養在府上,當然也脫不了藐視皇權的罪。
葉赫銘瑄賜了毒酒於那女人。
第二日,郅親王被冠上窩藏葉赫文澤的罪行,二人被當街執行了絞刑。其家人被髮配到邊疆惡地,女子三代內不得嫁入官家,男子三世不得娶官家女子,且永世不得爲官。
至於昨兒在朝堂上擁護郅親王那幾人,全數被罷了官。
毒瘤被切除,千斬被葉赫銘瑄押着學習如何處理政務,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君王。鳳瑾等人則閒適的又在葉赫呆了兩天,便收到夜郎國宮變的消息——
玄祈於十八日前,協同諄親王控制了皇宮、多蒙城以及朝廷大員!也就是他們離開多蒙前往葉赫的半個月後。然而在當晚,一羣功夫超絕的黑衣人闖進宮中,他們並不戀戰,只劫走了玄德與珍宓兒,還有蕭御等一羣孩子,並帶走了國王玉璽。
這一羣人,想當然便是鳳瑾安排的隱士與暗衛!
玄夜等人因着行動上早已有了安排以及心理早有了準備,所以對這事並未多在意,更談不上恐慌。
到第二天,玄夜跟鳳瑾纔不慌不忙的將這事告知了千斬和葉赫銘瑄。
“玄德大哥他沒事嗎?”葉赫銘瑄聽聞消息後急切的問道。
玄德是個讓他尊敬的人!
在那件事之前,他們並不相熟。二十多年前他是帶兵相救自己夫妻於水火,卻並未趁葉赫內亂打劫,趁機奪了自己的葉赫國。事後他損兵兩萬餘人,不曾向自己索要一絲一毫的補償,揮揮手便離開了葉赫國。
這份恩情他至死也不敢不忘卻!
這次他更發現,就連玄夜也是聽自己說起才知道自己的爺爺當初有過這樣的事蹟,也就是說玄德並未將這件事當着炫耀的資本,告訴過人!
這樣的一個人,是值得他葉赫銘瑄以命去交的!
現在夜郎國有事,他怎麼也不能坐視不理。
玄夜沒事人似的笑道:“國王陛下請放心,爺爺他很安全。”說着將自己的安排簡單的說了一下:“陛下,我們便不再多留,如果回去晚了,爺爺定會吹鬍子瞪眼的罵咱們了。”
“既如此,我也不挽留。”葉赫銘瑄道:“可需要拓兒與你們一同前去?我再撥你們二十萬兵馬。”
鳳瑾笑道:“爺爺,如果對付一兩個亂臣賊子便要用上二十萬兵馬,我們便不用去與玄祈爭了!最主要的是咱們不想血染宮牆,我們每殺掉一個兵,都是將來咱們自己的兵,那不是咱們樂見的!再說我們既然早就猜到玄祈會宮變,爲何又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呢?那是我們爲了讓爺爺看清玄祈的爲人,拆穿他的僞裝罷了。爺爺你放心,咱們應付得了。”
“不帶兵就不帶兵。”千斬不等自己的父親答話,拼命對鳳瑾眨着眼睛道:“瑾兒,你還是讓乾爹隨你們一起回去平亂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嘿嘿。”
他這兩日,跟着自己的爹學習,一學便是六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和出恭,時時刻刻都要跟在他身邊,否則他便以死相挾,他是何等的命苦啊!
如今機會來了,他縱然逃脫不了自己的責任,但是這前往夜郎國,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半月,他再拖拖時間,兩三個月的逍遙日子是可以創造出來的!
“那可不行!”鳳瑾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故意忽略他對自己眨眼,當即義正辭嚴的拒絕道:“乾爹你肩負着葉赫國傳承的大任,當務之急是選幾個妃子,爲葉赫國傳宗接代纔是。”
千葉等人聽瑾兒這樣說,也不顧當初自己六人不娶妻的誓言,一致覺得千斬該找十個八個妃子。
“對對對,瑾兒說得對!”葉赫王后連忙道:“拓兒你必須給母親留下,母親這兩天將京城中與你匹配的官家適婚女子都賽選了一遍,選了三十來個模樣美貌的女子出來,如今正派人暗地裡考覈她們的品行,相信要不了幾天就能有結果了。”
鳳瑾當即惡寒。
她這幹奶奶這兩日神神秘秘的,忙得吃飯都沒時間,敢情是在忙這事呢!
“母親,你饒了我吧!”千斬苦兮兮的道:“三十來個,我怎麼侍候得過來?你想讓你兒子精/盡人亡嗎?”
“呸呸呸,什麼精/盡人亡?盡瞎說!”葉赫王后唾道:“你是我葉赫未來的王,是她們侍候你纔對。母親爲你選了三十來個女人也不是要你全部接納,你不過至少得給我選上十個!否則,母親立馬便去見你葉赫的祖宗!”
千斬無奈扶額道:“母親,你怎麼把父親那一套也學上了?”
葉赫王后得意的道:“你父親哪會這個啊?他那還是我爲他支的招!”
“噗!”
他這是遇到了多奇葩的一對父母啊?
千斬只覺得自己一口鬱氣上不來,要吐血。
“哈哈哈哈。”
千刃等人見自己的兄弟如此鬱卒,紛紛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你們幾個沒良心的!”千斬毫不客氣的就近踢了千刃一腳,“見到我這樣很開心?”
“那是當然!”千刃躲開他道:“阿斬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葉赫傳宗接代吧,夜郎國那邊的事,咱們可以應付得來。”說着一揮手道:“兄弟們,咱們走了。”
千葉等人紛紛遞給千斬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跟在千刃身後走了。
鳳瑾笑吟吟的對葉赫銘瑄夫婦道:“爺爺奶奶,不必相送,我們這就走了。”
“嗯。”葉赫銘瑄點頭,轉向玄夜道:“夜小子,有什麼需要派人送個信來,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不遺餘力!”
“陛下放心,你的心意,玄夜定會轉達給爺爺的!”玄夜說着拉起鳳瑾的手道:“瑾兒咱們走。”
“嗯。”鳳瑾跟着他走出幾步,回頭對千斬道:“乾爹你放心,我們隨時會回來看你的,你不用捨不得咱們。”
千斬氣鬱的道:“誰會捨不得你們了?快走吧!”
“呵呵呵,瑾兒知道乾爹你說的是反話。”解決了千斬乾爹的事情,鳳瑾離開的腳步格外的輕快。
望着鳳瑾遠去的身影,千斬一臉不憤,小聲嘟囔道:“小沒良心的,就這樣把乾爹給賣了,枉乾爹我最疼的就是你!”
告別千斬和葉赫銘瑄夫妻,幾人騎馬出城,不疾不徐的按來時的路向夜郎國返回,歷時二十天,才終於到了多蒙城外。
在距離多蒙二十里的地方停下腳步,鳳瑾在路上拉了個人打探了一下情況。
得知城門現在看守甚嚴,幾乎是只准出不許進,只是城中變天,百姓哪裡敢隨便出入?這一個多月來,城中諸事荒蕪,街上幾乎難看見行人。
玄祈因爲沒有找到玉璽不得繼位,大肆在城中搜查玄德爺爺的下落,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也搜尋不到。
如今才午時時分,鳳瑾等人並未急於進城,尋了處農舍,準備休憩一番,等天色晚了再行動。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內,玄祈與諄親王沙禰汗因爲久久不曾搜到玄德的下落,從而奪取玉璽一事,感到窩火得緊。
“如今都快四十天了,那老東西倒地藏在什麼地方?怎麼搜遍了城中都搜不到呢?”玄祈揹負着手,一臉焦急的來回踱着步子:“再等下去,玄夜知道消息趕了回來,只怕咱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只落得空歡喜一場!”
“一日不登上那個位子,便一日不得定心!這事的確得抓緊時間辦了。”沙禰汗想了想道:“實在不行,咱們還是造個假玉璽吧!”
“那可不行!”玄祈當即道:“繼承大統的時候我得在阿努神像前以生命宣誓,阿努神怎麼可以原諒咱們以假玉璽來矇混?”
“那不然你說咋辦?”沙禰汗道:“事情走到這一步,咱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等那小子回來,玄德與他匯合,咱們就真的是空歡喜一場了!”
“原來爺爺與陛下在爲這事發愁!”沙利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淡淡的奶茶香從她手中的食盒中飄了出來。
“沙利婭。”沙禰汗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道:“咱們都爲這事急得快上火了,哪裡還有心思飲茶?你快些離去,爺爺與陛下再想想玄德那老東西會藏身在什麼地方。”
沙利婭沒有離去,反而跨進門,走到書案前將手中食盒一放道:“陛下,沙利婭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可願意聽聽?”
“沙利婭,別胡鬧。”沙禰汗馬着一張臉道:“你能有什麼好主意?聽陛下的話,快些離開。”
玄祈阻道:“爺爺,既然咱們這許久都想不出來,不如聽聽沙利婭的辦法,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沙利婭你且說來聽聽。”
沙利婭忙道:“咱們找不到那老東西,何不讓他自己出來?”
“要怎麼樣讓他自己出來呢?”玄祈好奇的問道。
沙利婭神秘的對玄祈和自己的爺爺招了招手道:“你們且附耳過來。”
二人相視一眼,走到沙利婭跟前。
沙利婭對他們一陣耳語,二人紛紛露出讚賞的目光。
玄祈攬過沙利婭,在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道:“好主意,咱們怎麼沒想到呢?”
“好樣的,沙利婭!”沙禰汗讚了一句,對玄祈道:“陛下,老夫這就去辦!”
“好!”
沙禰汗離去,玄祈因爲事情即將解決,人一輕鬆,心情便大好,打橫抱起沙利婭往一側的矮榻走去。
“陛下,這裡是御書房……”
沙利婭知他想做什麼,但是這段時間玄祈因爲發愁,都無暇顧及她,她心裡也是想得緊,可是這裡畢竟是御書房,君王辦公的地方,怎能在這個地方做那種事情?
“怕什麼?”玄祈神情傲然的道:“過不了兩天,這裡便真真正正的屬於我玄祈了!”
“可是……可是外面還有人呢。”沙利婭紅着臉道。
“哈哈哈哈,那還不好辦?”玄祈將她往軟榻上一丟,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走遠些,任何事不得來打擾我!”
“是。”頓時,侍候在外的宮人紛紛退開到院子外。
“沙利婭!”玄祈聲音啥呀的呢喃。
“陛下。”沙利婭迷濛着雙眼望着他,眼中的渴求,顯而易見。
玄祈哪裡受得了她這一望?幾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袍,又忙不迭的扯去沙利婭的衣裙,連前戲都省了,壓下去好一通發泄……
“玄夜……”沙利婭閉着眼睛,嬌喘着道:“你好棒,我快到了……”
玄祈再一次聽到她與自己做這種事時口中喚着讓他極其討厭的名字,猛地停下動作,抽離開她的身體,背對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充盈突然被空虛取代,沙利婭睜開眼睛,委屈的望着穿衣的玄祈問道:“你怎麼了?”
玄祈手上動作一頓,驀地轉身,冷冷的望着沙利婭道:“我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跟我歡好,口裡喚着玄夜的名字,你居然問我怎麼了?沙利婭,我纔是你的丈夫,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沒有。”沙利婭一怔,連忙坐起身,扯着他的衣服急切的道:“你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聽錯了?沙利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既然那麼愛他,你去找他啊!”玄祈歇斯底里的道。
“玄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會去找他的,相信我。”沙利婭扯開他身上的衣服,從背後抱住他,手緩緩移到他的昂揚上輕輕的撫摸着:“玄祈,我要你,我真的好想要你,求你,滿足我!”
玄祈的浴火再次被她挑起,推開沙利婭,往矮榻上躺去:“要想我滿足你,自己坐上來!”
“好好好,我自己來。”沙利婭說着,跨坐在他身上。
那充盈的感覺再次襲來,沙利婭閉着眼睛忘情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
玄祈看着她一隻手撐着他的胸膛,一隻手捏着自己的柔軟,一副銷/魂的模樣,心知她雖是忍着沒有再叫出來,心中已然又把自己臆想成玄夜了,不由恥笑道:“想不到曾經高高在上的沙利婭郡主在男女情事上竟然是個蕩/婦!”
沙利婭沒有睜開眼,身子一顫啞聲道:“爲了你,我願意做一個蕩/婦!”
他從生下來身份便低了玄夜一頭,娶了個女人卻心心念唸的還是玄夜……
玄祈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被人當着臆想對象的事發生了,一把將沙利婭推下榻道:“滾,你給我滾!”
“玄祈……”
這次她貌似沒有叫過玄夜的名字啊!沙利婭顧不得疼痛,坐起身淚眼婆娑的望着他問道:“你又怎麼了?”
玄祈似乎已經死心,不再理會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撿起地上她的衣服扔到她身上道:“滾,你給我滾,我再不想看見你!”
沙利婭見到他幾近癲狂的樣子,不敢再做停留,胡亂套上衣裙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而此時,多蒙城中鑼鼓喧天,無數士兵得了沙禰汗的命令,在大街上敲鑼打鼓的喊着:“玄祈陛下捉住了玄夜皇子,玄德老東西,若是不想玄夜皇子死,速速拿了玉璽前去諄親王府換人,玄祈陛下將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申時三刻便在貞德門將玄夜皇子處以絞刑!”
這聲音無處不在,不多時便傳遍了城中的每個角落。
在城北離皇宮不是很遠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那本是玄祈的府邸,但因爲他自打宮變之日起就搬進了宮中居住,府邸便閒置了下來,只留下幾名下人在看守打掃。
然而讓玄祈跟沙禰汗想不到的是,他們找尋了近四十天的玄德,此時此刻就帶着珍宓兒一行,大大方方的住在裡面。
當初玄祈鬧宮變,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恭順的長孫居然會與沙禰汗勾結在一起。玄祈除了不能繼承夜郎國的皇位以外,他有哪裡虧待過他了?還有那沙禰汗,他把他當兄弟一樣敬着,整個夜郎國,除了他玄德,就數他沙禰汗大了,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所幸的是孫子玄夜與準孫媳鳳瑾早早有了安排,在宮變發生沒多久便將他們接了出來,處理了看守這座府邸的幾名下人,安安心心的住了下來,一應吃用,都有人安排好。如今他們只需等着玄夜二人歸來,拿下玄祈,奪回皇宮!
可是又讓他沒想到的是玄祈竟然抓住了玄夜,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不能讓玄夜死!”玄德在來回踱着步子,想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出去救自己的孫子:“沒了玉璽不要緊,只要有他一條命在,我相信他定然可以奪回這一切的!我這就去!”
“德哥,你是老糊塗了不成?”珍宓兒阻止道:“玄夜與瑾兒在一起,怎麼可能單單抓住了玄夜,瑾兒卻沒事?再說還有斷魂六少那幾個小子在,玄夜不會有事的!我猜想這肯定是玄祈設下的計謀,只要你一出去,他們奪了玉璽,一切就無力迴天了。”
“奶奶說得對,這就是一個局!”蕭御也道:“玄德爺爺,你不知道,我那六位乾爹,個個武功高強,怎麼可能他們沒事,只玄夜哥哥被抓?咱們還是乖乖的呆在這裡,等姐姐他們回來吧!不過算起來姐姐他們若是收到消息就往回趕,早該到了,怎麼還沒消息傳進來呢?”
“我也是擔心玄夜他們半路出了什麼岔子,與瑾兒分開了,所以他被抓住,瑾兒卻沒事。”玄德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真的抓了玄夜怎麼辦?”
蕭御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讓我帶着玉璽去會會沙禰汗和玄祈。”
“不成不成!”玄德忙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姐姐交代?反正我老頭子也活了一把歲數了,還是由我去,要是死了,就讓玄夜爲我殺了那個不肖子孫!”
“德哥,我倒贊成讓御兒去。”珍宓兒一臉驕傲的道:“你不要看他年紀小,機靈的很!再說他施毒的本事可是我那媳婦親傳的,他定然不會有事的!”
“啵。”蕭御聽自個兒奶奶這麼給自己面子,摟着她的脖子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還是奶奶你挺我!”
珍宓兒抹了把臉上被他沾上的口水,拍開他的手,嗔道:“臭小子,沒個正行。”
“奶奶,不如讓咱們跟蕭御一起去吧!”蕭吟秋提議道。
“不行,人多反倒不好!”珍宓兒當即拒絕,“再說你們的功夫雖然大有長進,卻是不及御兒,這事就這麼定了。”話音一轉,對玄德道:“德哥,就怎麼辦吧,把玉璽交給御兒,讓他去吧。”
“真的不會有事嗎?”玄德還是不放心的問。
“玄德爺爺,你放心,一旦我探到玄夜哥哥不在他們手上,我便帶着玉璽施毒離開,若那人真是玄夜哥哥,我就把玉璽給他們換人。”蕭御拍胸脯保證道:“我擔保玄夜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若然這是玄祈引自己出去的一個計謀,自己一把老骨頭前去定然被他們抓住,他們要是用自己要挾玄夜跟鳳瑾反倒不美。玄德想着從袖中取出玉璽交給蕭御,叮囑道:“御小子,玉璽丟了不要緊,你要好好生生的回來。”
“玄德爺爺你就放心吧!”
蕭御接過玉璽便施了輕功到了府邸的後門,左右瞧瞧無人,這才閃身出去,直奔貞德門而去。
城外一處農舍內,鳳瑾等人已然從百姓口中得到了城中最新消息後,不用猜便知道玄祈用意,決定當即進城。
一行人棄了馬,施了輕功到了多蒙,繞開主城門,行到一處稍偏的地方。
玄祈當真小心,城牆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縱是這偏僻的地方,也有不少人巡邏。貿然硬闖,必然會引起大批巡邏兵的注意!
但是,現在已經申時一刻,他們管不了這麼多了。
“趁其不備,出其不意,不取人命,直接進城!”
鳳瑾說着,打了個手勢,七人紛紛腳尖一點,提氣便往城牆上攀去,如履平地。十丈高的城牆,不過幾個縱身便到了頂端,徒手開動。
城上的巡邏兵乍然見到一隊人猶如從天而降,已經懵了過去,面對他們揮動的手刀,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幾人不取人性命,也不戀戰,砍翻一羣人便又縱身跳到了城內,施了輕功離去,不一會便不見人影,向貞德門奔去。
身後城上頓時一陣騷亂,有人指着他們消失的地方顫聲道:“皇……太孫……是皇太孫回來了!”
“是皇太孫,那黑袍的男子真的是皇太孫!”有人附和着。
“那……咱……咱們可要去稟告玄祈皇孫?”有人問道。
“皇太孫回來了,玄祈陛下一定沒戲。”有人掃視了城牆上一圈道:“看他們剛剛出手犀利果決,卻沒有要咱們性命,咱們還是不要與皇太孫作對了。”
“對,玄德陛下把玉璽帶走,大概就是不想玄祈皇孫繼位,咱們還是不要與皇太孫做對了!”
“嗯,咱們還是不要與皇太孫作對了。”
“咱們就當沒有見到過皇太孫,繼續守城!”
“好!”
這一觀點,得到了一致的贊同。
貞德門乃是夜郎國專門對死囚執行絞刑的地方。
原本城中的百姓擔心無故招徠禍端,並不想在城中走動,然而在聽聞玄祈抓住了皇太孫,申時三刻便對他執行絞刑後,便紛紛打開久閉的房門,涌向貞德門。可容納上萬人的貞德門竟然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大多都不相信玄夜皇太孫被抓,出來只是看看究竟;有的則以爲皇太孫被抓,前來送他最後一程的。
玄祈與諄親王端坐在絞刑臺後的觀刑臺上,兩人都望着絞刑臺上的黑袍男子,臉上掛着若有似無的笑。
沒錯,此時在人羣中央的絞刑臺上,一名黑袍男子歪搭着腦袋,他的臉部被披散的頭髮遮掩住,脖子上套着絞索,雙手被綁在兩旁的柱子上。
看那穿着打扮與身形,當真與玄夜無異。
在絞刑臺的四周,有一隊官兵手中橫抓着長槍,維持着現場的治安;另有一隊表情肅殺的官兵面對人羣,站在長槍兵的身後,他們一手抓着腰側的刀鞘,一手握着刀柄,時刻準備着,彷彿只要有人鬧事,手中的彎刀將會毫不留情的砍向那人。
這時,玄祈看了看天色,對諄親王沙禰汗一示意,沙禰汗便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密密匝匝的百姓道:“時辰到了,玄德,你可在?”
原本喧鬧的人羣頓時寂寂無聲,左右探看着自己身邊可有站着玄德陛下。
過了許久,也沒有一人站出來。
“沒有來嗎?”沙禰汗蹙眉問道。
依舊無人站出來。
“既然玄德你不顧玄夜小子的性命,那咱們也不必浪費時間了!”玄德捋着鬍子詭譎一笑,轉向絞刑臺上的行刑官道:“行刑!”
兩名行刑官得令,解開了綁着黑袍男子雙手的繩子。
“啊,不要殺皇太孫!”有人在人羣中喊道。
寂靜的人羣因爲這一聲喊,歷時喧嚷了起來,激動的就要往中央的絞刑臺擠去。
“不要殺皇太孫,他是好人!”
“不能殺皇太孫!”
“……”
羣起激憤,喧鬧化着轟動,手持長槍的士兵已然不能阻止過於激動的百姓,彎刀兵腰間的彎刀出鞘,也未能嚇退憤怒的百姓。
“喲呵,看不出來你還蠻得民心的嘛!”人羣外,一處空置的房舍二樓,鳳瑾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看着下面的情景,以戲謔的語氣道。
“那是當然!之前我爲百姓們做了不少實事,他們念着我的好,自然不想我死。”玄夜一臉傲嬌的道:“要不是我這三年被迫離開了多蒙,我定然可以更加深得民心。”
“得瑟!”
鳳瑾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只等下方玄祈若是傷害百姓便準備出手。
下方的場面幾乎失控,彎刀兵紛紛拿眼去瞧玄祈與沙禰汗,以眼神徵求他們的命令。
沙禰汗神情一肅,朗聲道:“再有誰敢往前一步,殺無赦!”
百姓們只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又開始往前移動。
玄祈見百姓竟然爲了維護玄夜不怕死,站起身惱羞成怒的道:“殺!”
眼看着彎刀兵手中的彎刀高高舉起,就要往百姓的身上砍去時,一道藍色的身影一閃,年輕高亢的聲音頓時響切在人羣上空——
“慢着,玉璽在此!”
玄祈與沙禰汗望着眼前的身影,相視一眼,也不管聲音的主人太過年輕,二人都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百姓喧鬧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紛紛望向聲音的出處。
觀刑臺上,一名男子,不,確切說那是一個孩子!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孩子,他的五官雖是俊挺,但依舊可以瞧出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
他站在距離玄祈沙禰汗二人不足一丈的地方,手中高高的舉着一枚金燦燦的東西,細看之下,那金色乃是一條盤龍,不是夜郎國的玉璽又是何物?
“該死,小御他來搗什麼亂?”玄夜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道不怎麼高大的藍色身影,低聲咒道。他要是有個長短,自己怎麼跟瑾兒交代?
玄夜想着,偷偷看向身邊神色肅然的鳳瑾。
鳳瑾此時也看見玄祈沙禰汗二人身邊自己的弟弟,稍一思忖,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道:“玄夜,不用擔心,說不定咱們還能靠他小子擒住玄祈跟沙禰汗呢!”
玄夜挑眉望向鳳瑾,不怎麼相信蕭御那麼不靠譜的傢伙可以成事。
“不相信?”鳳瑾見他神情,神秘一笑道:“你且看着吧!”
鳳瑾說完便又看向觀刑臺,玄夜見她不解釋,便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