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腹黑狂妃
雲歡幾人在山崖下等着雨停了,賊匪走光了才上了路。
過了連雲山,千斬早早便安排好的馬車便等在了連雲山下的路口。
雲歡跟琴兒棋兒上了馬車,蕭夜離跟驚瀾自個尋了地方,換了乾淨乾淨的衣裳便繼續趕路。
走了約莫十來里路,前去連雲山匪窩打探消息的千刃回來告之雲歡山上探來的關於納蘭若伊跟趙嫵的一切。
讓雲歡沒想到的是趙嫵被趕出城後竟然會被賊匪抓去做了壓寨夫人!如此一來,估計她二人這輩子也沒機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吧?!
“呵呵。”雲歡笑道:“這樣也好,她二人正好做個伴。”
千刃退下後,雲歡一行五人便繼續趕路,於三日後的午時到達了目的地樊城。相較於別的邊城,樊城更爲平坦,佔地也頗廣,防守起來應該相對困難一些。17722635
雲歡跟蕭夜離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這停留兩日便啓程回北蕭國。
定下客棧,稍稍用了些東西,雲歡便跟蕭夜離前往城門查看。
自從大批守軍駐守樊城後,進出城的盤查就嚴厲了許多。但凡手續不齊全,身份可疑之人,都會被捉到城主府仔細盤查。
駐守的將軍錢衝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英俊英武,曾經視蕭夜離爲偶像,又因前些日子是蕭夜離一手提攜委派下來的,是以對他夫妻二人很是畢恭畢敬,親自陪同雲歡蕭夜離在城牆上視察了一番。
城牆高達十丈,單面牆壁厚過兩尺,這樣的尺寸是按標準建築的護城牆。厚度跟高度是達到了,可是下方過於通達,站在城牆上可以瞅見幾裡元的地方,可說是一馬平川,毫無阻礙!
如果開戰,敵人採取車輪戰,若是攻打的時間久了,造成守城將士疲憊,到那時,下方只要大面積的架起雲梯,只要一人上得城牆,全城就可能會失守!
“錢將軍。”雲歡喚道。
錢衝略微傾了傾身子,畢恭畢敬的道:“公主有何吩咐?”
雲歡指着下方的戰場問道:“一場戰爭的勝利取決於什麼?”
錢衝想了想,道:“稟公主,屬下認爲戰爭的勝利主要取決於將軍的果敢,戰士的勇猛,精煉的裝備以及軍民的和諧!”
雲歡伸出食指晃了晃道:“你說的自然重要,但是漏了最重要的一點!”
錢衝一愣,傾身道:“請公主指點。”
雲歡水嫩的脣瓣微張,道出兩個字來:“戰術!”
錢衝略一思忖,頓時羞愧的道:“的確,戰術對一場戰爭的重要性是誰也不能否認的!作爲一個將軍,我居然把最重要的一點給忘記了,屬下真是羞愧難當!”
“誒,錢將軍不必自責。”雲歡擺手道:“四國和平相處,今時今日才被南陳國打破這種和諧的局面,莫說是錢將軍你,就是你的父親錢老將軍也未必上過戰場,所以這怪不得你。但是你要知道,咱們跟南陳國必有一戰,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戰爭。每一個邊城都極其重要,只要一個地方被破,就有可能導致敵軍鐵騎踏破我河山,所以爾等要隨時注意敵軍動向,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錢衝立定站好,道:“屬下定會牢記公主的話,死守住樊城,就算馬革裹屍也無悔此生!”
雲歡搖頭道:“錢將軍,國家培養一個將軍是不容易的,對於不必要的犧牲,我並不贊同。”
晌午的陽光有些曬人,也正因爲如此,能見度更高,視覺也更加的開闊。
雲歡眸光幽遠的望着前方:“我的野心極大,我要讓你們既能輕鬆防住敵人,又不想讓你們有過多的犧牲……”
錢衝順着雲歡的目光也望向前方,像是在問雲歡,又像是在自問:“可以嗎?”
“呵,爲什麼不可以?”雲歡收回視線停在前程剛毅的臉上,“錢將軍,我問你,咱們這裡守軍二十五萬,如果敵軍三十萬大軍同時攻城,你可以守住樊城多久?”
錢衝轉頭望向雲歡回道:“稟公主,依屬下看,敵人能否順利攻城要取決於敵軍的裝備了。如果敵軍的裝備較之我方精良,守城的時間相對就會短些……”
“不!”雲歡語氣鏗鏘的打斷他的話,伸出右手比劃出三根手指道:“就算裝備相當或者更差,若是讓我來做敵方的將軍組織攻城,不出五天,我定能拿下你們的城池!”
雲歡眸中以及言語中表現出的自信,讓錢衝很容易就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凝着她身上因爲陽光照耀披着的一層亮金色,錢衝突然有些慶幸她是自己一方的。
雲歡指着城牆下方道:“渭城有天塹,敵人一般不會選擇那樣一個地方攻城,不過未防敵人異軍突起,防守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樊城就不一樣,因爲此地過於平闊,下方又無阻礙,我說五天攻下樊城並非是大話!”
說着雲歡又指向遠方道:“我會在一箭之外安營紮寨,然後採取車輪戰,讓一部分的士兵待命,讓一部分士兵攻城,每隔三個時辰輪換一班,不分晝夜,在你們的守軍筋疲力竭不堪負荷的時候,我便讓待命的士兵架雲梯全力攻城!”
錢衝聽她說完,只覺得渾身冷汗涔涔。1cmsX。
雲歡見他變了臉色,心知他已經消化了自己所說的可行性,神情倨傲的道:“這便是我說的戰術!”
錢衝穩了穩心神問道:“那麼公主,要怎樣化解呢?”
雲歡想了想道:“如今西趙北蕭合併,南陳國應該將消息傳了下去,他們暫時是不會妄動的。當然,咱們不能因爲猜測而掉以輕心,還是要注意敵人動向,以防他們來個出其不意。同時,咱們派出人馬,將城腳下挖出一條一丈寬兩丈深的壕溝來,如果能弄來大批量的鏹水灌注在壕溝內,那就再好不過了。別小看這條壕溝,它對敵人造成的阻礙可是非同小可的!再加上鏹水的腐蝕性可以對敵人造成不必要的傷亡,相信敵人也不敢貿貿然的就進攻了!”
蕭夜離跟錢衝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都閃着興奮的光芒。
“當然,鏹水不好找,也不可能弄來那麼多,但是注入清水,在底下安上一下機關或者是尖刀什麼的,還是可以的。”雲歡又補充道。
這樣的辦法,別的城郭也可以用啊!蕭夜離此時已經在盤算着將這樣的方法實施到別的地方去了。
“公主。”錢衝指着城北一座拔高的山峰興奮的道:“在那座山腳下,有一汪散發着刺鼻氣味的湖泊,兩天前因爲有城民不小心跌進湖裡,碰到水的皮膚刺痛潰爛,不知是不是公主說的鏹水。屬下原本準備抽空派人去將那湖泊填了,現在看來用不着了。”
“應該錯不了了!”雲歡忙道:“不過就算不是鏹水,只要對人有腐蝕作用便行。你命人先挖壕溝,然後將那水引到溝中即可。且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歡了千好裡。
錢衝立定道:“是,屬下保證很好的完成任務。”
“嗯,”雲歡點頭道:“你去忙吧,我跟夫君再隨便看看。”
錢衝聽命的離去。
雲歡夫妻二人目送他消失在視線外,才繞着城牆散步似的走着,然而走出沒多遠,前方六騎快馬匆匆朝城門而來。
二人對視一眼,又退回到了剛剛的位置。
不多時,快馬便到了城前停下,似乎並未打算進城。
雲歡定睛一瞧,記得當先那人是當日自己一行達到洛川城後,奉陳然之命前來請自己一行前往莊子的朔月。
“他來這裡做什麼?”雲歡蹙眉問道。
蕭夜離攬着她的腰,輕聲笑道:“聽下去不就知道了?”
朔月跳下馬來,取過身後黑衣人遞上的兩隻匣子,高舉在身前對着城門道:“在下乃是南陳國太子陳然護衛朔月。聽聞貴國皇帝找到失散多年的公主,在下特奉太子之命,送上賀禮,聊表心意。”
“我看他不是賀父王尋到失散多年的公主,而是早知道那公主便是你!”蕭夜離緊了緊攬在雲歡腰間的手吃味的道:“哼,我蕭夜離的女人,他這麼上心幹什麼?!”
雲歡往他身上靠了靠,粲然一笑道:“夫君,我的心裡只有你,你在意那麼多幹什麼呢?”
蕭夜離這才釋然一些。
“難得有人送禮物給咱們,難道咱們還要拒於千里之外?”雲歡笑道:“呵呵,他陳然送出的禮物必然不會是凡品,我們就安心收下便是。”
蕭夜離點頭道:“也對,既然他送,咱們就接着!”
一名樊城守衛迎了出去,正欲伸手去接,突然一道黑影一道白影自從天而降,落在他跟前,讓他疑似見到了仙人。等那白影黑影站穩,他已然確定那真是一對仙人!
不單是他,朔月以及他身後的五人突然見到這樣一對璧人,都看得癡了。
這二人除了雲歡跟蕭夜離還會是誰?
雲歡笑吟吟的取過朔月手中捧着的盒子道:“謝過你家太子了。”
她泠泠渺渺的聲音讓朔月覺得猶如聽到了天籟,感覺到手上東西被她取走,朔月忙伸手阻止正要打開盒子的雲歡道:“姑娘,這是我家太子送給傾城公主的禮物,你不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