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蟒爲何會死?你可知道雪蟒乃是寒靈城的聖物,你毀了它,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嘛?”男人那萬年不變的俊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
雪蟒,可是寒靈城的聖物,一共就兩條,專門用來吞食那些犯了死罪的人。
“皇上何以證明是我殺死雪蟒的?衆所周知,我是沒有半點靈力的人,我如何能殺得了千年雪蟒?”燕灕江微微皺眉,月寒夜的靠近讓她很有壓迫感,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說沒關係,本皇有的是辦法能讓你開口。”月寒夜勾起了嘴角,眸中露出嗜血的笑意,他在意的是雪蟒的死因,其他的他不關心。
何況,害死雪蟒,是罪大惡極。
“皇上想怎樣?”燕灕江後退一步,眸中一冷,警惕起來,潛意識裡開始摸索着左腕,可是……
身體瞬間被什麼東西纏繞起來,動彈不得,可是卻什麼也看不見,更不知道是什麼困住了自己,重要的是,被困住的每一寸肌膚都感覺到了刺痛,彷彿是皮膚被人用刀子生生劃破的感覺。
片刻,她潔白的衣服上便暈染出了朵朵紅梅。
“皇上這是要屈打成招?”強忍着身體的疼痛,擡眸看向他。
“本皇念你是燕國公的女兒,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月寒夜的話欲言又止,卻讓燕灕江在下一刻嚐到了苦頭。
“嗯哼……”縱然見過再大風浪的她,此刻也不由得痛呼出聲,渾身上下,她的每一寸肌膚,都發出灼熱的疼痛,而且,那種越來越緊的力道彷彿要深入到骨髓裡一樣,讓她痛苦難耐。
“燕姑娘,你還是說了吧,何必受這皮肉之苦呢?”向無言現在一邊冷視,同時好心的開口,他知道,月寒夜連一層的功力都沒用上,她若再不說的話,下面的苦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不是我殺的,你要我如何說?”燕灕江咬牙切齒道,她倒是想說,可她醒來的時候就坐在另一
條雪蟒頭上,她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讓她瞎掰?
“看不出來,你雖然沒有靈力,可是那股倔強勁還挺足。”
燕灕江咬緊了牙關。
“皇上若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如何證明?”月寒夜微愣。
“雪池不是還有一條雪蟒?它可以證明。”眼下,她只能放手一搏了,她也很想知道雪蟒到底是怎麼死的。
聞言,月寒藍色的眸子閃爍了一下。
“拖延時間?”雪蟒如何證明?真是好笑。
“我有辦法證明就是了,皇上不也好奇麼?”燕灕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月寒夜沒有說話,彷彿在思量什麼。
“皇上,不如就信她一會如何?反正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招,若她無法證明她的清白,再殺她也不遲。”向無言突然開口,對於燕灕江的話,他幾乎完全不相信,可是他卻鬼使神差的想要知道,她如何讓雪蟒證明。
燕灕江頓時感覺身體一輕,身上的束縛消失,可是疼痛感卻不曾減輕半分。
“那就依無言之意,信你一次,但是你知道的,倘若你無法證明,那麼戲弄本皇的下場,恐怕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月寒夜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渾身是血的女人,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那也得證明了才知道,倘若我能證明我的清白,還請皇上答應我一個條件。”燕灕江從地上爬起來,那眸中裝滿的自信與冷然,完全不符合她廢人的身份。
“你還敢跟本皇提要求?”藍色的眸子露出一絲茫然。
“我跟皇上不過是一場賭注,我的賭注是生命,而皇上只是滿足對方一個要求而已,難道是皇上不敢賭嗎?”
“你好大的膽子。”月寒夜輕笑一聲,眸中居然來了點興致。
“沒有膽子,如何跟皇上打賭?”燕灕江回以淡笑。
“那本皇就跟你賭一次,明日一早,前往雪池,無言,先將她關進地牢
。”月寒夜雙手負立在身後,繼而轉身往門外走去。
看着月寒夜離開的背影,燕灕江如釋負重一般,這樣的男人果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等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她一定離開。
“來人,將她帶下去。”向無言對着門外吩咐道,瞬間,便進來兩個地靈級別的侍衛將燕灕江帶下去。
燕灕江被召進宮,環兒立馬跑去告訴燕南天,燕南天一聽,得知雪蟒因爲此事突然暴斃,當即心中頓感不妙,可是他怎麼也想不通漓兒如何能殺死雪蟒?
“老爺,您快去看看吧。”環兒急哭了,一定是戎王讓靈皇陛下前來找她家小姐麻煩了。
“你先下去吧。”燕南天嘆氣,月寒夜要做的事情,沒人攔得了,何況殺死雪蟒是死罪,爹又不在府裡,他如何是好?眼下只能找按兵不動了。
被關進大牢,燕灕江就開始琢磨自己。看能不能修煉自己的靈力,可是搗騰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體內根本沒有修煉靈力的法力,當即選擇了放棄,帶着身上的痛淺淺入眠。
夜半時分,燕灕江忽然醒來,渾身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想到自己何時這麼狼狽過,她的心一點一點的變涼,可是高傲如她,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服,她不能死,她死了,那些害她的人豈不是笑死了?她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如願的。
“你的體力挺好啊。”猛然間,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聞聲,燕灕江一愣,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可是卻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已經見識過了月寒夜的隱身,所以她倒是不再好奇了,何況那可是皇靈級別的人物。
“聽說你明日要去雪池給自己證明清白?”聲音再次響起,男人現身在了燕灕江的面前,紫色的眸子斂去了之前的殺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欣賞之意,更多的是探究,他能得知任何人的未來與過去,卻唯獨佔卜不出燕灕江的過去和未來,她到底是什麼人?真的只是國公府的廢柴小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