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自己撞了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
易欣突然眼神厭惡的,看向手往她這邊伸的人,景逸風對上易欣那惡劣的眼神,心不由的一寒。
“小欣,你是不是喝多了……”景逸風手輕輕撫上易欣的臉頰,“額頭的傷還沒好全,酒喝多,以後留疤了怎麼辦?你不是很愛美的嗎?爲什麼要將自己弄成這樣?”
景逸風看着這樣的她,不知道爲什麼,會生出心痛的感覺,那個每天有事沒事都圍着他轉,每天笑的內心沒肺的人跑哪裡去了?
這一切,都是那晚她喝多了,打電話找他訴苦開始的,她說她被墨天澤威脅領證了,她問他,會不會因爲那樣而不和她結婚,那夜她硬要跑去他那裡住,甚至說些胡話……
景逸風突然想到那天,易欣奇怪的舉止,和一些話……
“小欣,那次你說的話是不是當真的?”景逸風突然說出了句,易欣不明白的話。
“什麼什麼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易欣反手擋開了,景逸風在她臉上亂動的手。
蹙眉繼續到,“還有我現在不愛美了,最好讓我額頭的疤,永遠留着,要不然,像我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立刻就會忘了,那種痛是怎麼來的。”
易欣酒被搶,她重新從桌子上拿了瓶新的,用牙齒咬開蓋子,又喝了起來,景逸風就是想拉都拉不住……
“哎呀!小欣怎麼喝起啤的來了。”這時手挽手,甜蜜的從外面進來的盛華和凌蘭,看見易欣這麼個喝法,凌蘭驚訝的開口。
“這是怎麼了,你惹她生氣了,我記得她心情不好就喜歡喝啤的。”凌蘭拍着景逸風的肩,不高興的問。
她可是幫她解決了最棘手的事,現在居然有人將她惹生氣了,這還了得。
“蘭蘭姐,你們和好拉?”易欣拿着酒,有點搖晃的往凌蘭旁邊走,“他沒惹我生氣,我是心情好,才喝酒的,你要不要陪我喝一點。”
易欣推開盛華,拉着凌蘭就往位置上坐,然後瞪着盛華道:“別老這麼黏着,讓我看了心情怪不好的,我要是心情不好,喝光你酒吧所有的酒,讓你賠死,蘭蘭姐說了,今天我喝多少都免費,我就喝的你吐血。”
“這人喝的看來是差不多了……”盛華無奈搖頭,然後轉頭對着景逸風道:“趕緊將你家的活寶帶回去,我這裡就是被她喝光了,我也不會吐血,我看她再喝下去,就要內出血了。”
“小欣,我才離開一會兒,你怎麼突然這樣,難道……”凌蘭突然睜大眼,“你不會在釣凱子的時候,正好被逮到了吧?”
“嗯,被逮到了……”易欣萌萌的點頭,然後瞥了景逸風一眼。
對着凌蘭繼續道:“不過這是小事,我一沒和帥哥親嘴,二又不是上牀被逮到,不過就是被逮到,他也不介意。”
易欣傻呵呵的笑着,她故意將話說的大聲,就是想看看景逸風有什麼反應,不過讓她失望的事,景逸風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實易欣不知道的事,此刻的景逸風是怎麼從,那嘲笑般的怒火中忍過來的。
景逸風上前拉起易欣,就往外拖……
“她喝多了,我帶她回去。”景逸風臨走時,還不忘給盛華和凌蘭兩人,留一個很禮貌的微笑。
“他們這是?”凌蘭挽上盛華的手,看着離去易欣和景逸風的背影問盛華。
“你聽不出來那丫頭的話?她喝那幾瓶啤酒,要是能醉的胡言亂語,那世界就瘋狂了。”
盛華別有深意的留下那麼一句話,讓凌蘭思考,結果凌蘭死都想出來,煩了盛華半天,盛華無奈
的只能將他猜測的說出來……
“幹嘛這麼拽着我,我自己打車回去。”易欣被景逸風拽到外面後,用力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易欣,你還要不要臉,那樣的事也有臉拿出來說。”景逸風已經氣到無法忍受的,大聲喊着易欣的全名。
剛剛要不是人多,他真想一巴掌甩上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在外人面前,敢明着說,給他戴了綠油油的帽子。
“呵呵”易欣不由的冷笑,“那本來就是事實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自己不是也親眼看見了嗎?而且是你自己說,不介意的,難道我就不能拿出來炫耀,說你是個連這些事都不計較的好男人嗎?”
易欣看着景逸風那變化的臉色,繼續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墨天澤上過牀多少次牀了……”易欣伸出一雙手,“我們上牀的次數,連一雙手都不夠數的,你知道嗎?”
易欣忍不住,往死裡刺激景逸風,她想讓他自動提出解除婚約,因爲他們的婚期就快了,要是再不解決……
易欣說的那些噁心話,聽的景逸風整個身子都在抖,他控制不住的“啪”的一聲響,一巴掌甩在了易欣臉上。
景逸風一巴掌下去後,他連自己都無法相信,他會幹這樣的事。
“小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爲什麼要說那麼難聽的話。”景逸風連連道歉。
易欣撫着自己被打痛的臉,突然哈哈大笑,“打的好,打的真好,我這個人就是欠抽,你這一巴掌,算是抽醒了我,讓我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麼貨色……”
易欣繼續笑着,轉身往有車的地方走去,景逸風追上去,拉住直往前走的人。
“小欣,你這是往哪裡去?”
“鬆手,我或許回家去,或許去找男人睡覺去,像我這樣長相正點的,隨便找個男人,那就是芝麻點的小事。”易欣不惜繼續潑自己髒水。
“你,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的……”景逸風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說話詆譭她自己的。
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如她自己說的,她是那樣的人話,她吃了那樣的藥,會將她自己的腦袋往牆上撞嗎?
“你這麼想要男人,去我家,我成全你,也不至於你隨便找一個有病的,最後招惹一身病。”景逸風惱的,將易欣往他家那邊拖去。
“放手,我要回家,我不去找男人了。”易欣拍打着,景逸風那隻拽這她的手,她發現她說的似乎太過了。
她有必要,爲了讓景逸風取消婚約,這麼詆譭她自己嗎?
她現在怎麼會蠢成這樣,她怎麼不想想,在墨天澤面前詆譭自己後的後果,爲什麼現在這份傻勁,又用到景逸風這裡了?
景逸風聽了易欣說的,停下腳步鬆手,“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而墨天澤的那件事,我猜你也不是自願的,所以你以後別再說些,讓人生氣的話了。”
景逸風突然間想通的了件事,那就是她剛剛說的話,都是刺激他讓他放手,他居然真的被惹怒,而且還動手打她。
現在想想,他真不應該,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恨,他打她的一巴掌……
易欣打了這麼持久的戰,因爲景逸風的這句:你不是那樣的人,墨天澤的那件事,猜也不是你自願的後,而以失敗告終。
可是他打她的那一巴掌,讓她的臉還在隱隱的作痛……
最後景逸風攔了輛車,在易欣極力不用他送的要求下,讓她一個人坐車回去了……
“小靜,開門,我回來了,小靜……”易欣回到住處,在包包裡找了半天后,才發現她出來的時
候,忘記帶鑰匙了。
完了,小靜不會回家去住了吧!易欣突然煩躁的撓起了頭髮,因爲她翻着包包的時候,發現裡面連手機都沒有。
她提這包包到底是幹嘛的,難道就爲了放個,錢包,如果錢包裡錢多還好,可是偏偏……
“哎。”易欣背靠着牆,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今晚該睡哪裡?難道去馬路上睡嗎?還是回家去?
不行,她喝了酒,回去住絕對不可以,可要是等酒氣都消失,都大半夜了,那就更不能回去……
“哎。”
“你再這麼嘆氣,天都被你嘆塌了。”突然門從裡被拉開,有人探頭出來,嘲笑着說。
易欣一聽見那說話的聲音,不禁一顫,她寧願今晚睡馬路上,也不想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真是陰魂不散,都說結束了,還在她住處守株待兔,易欣還沒想完,就被一股力道吸進了房子……
“我說墨天澤,你到底想要幹嘛?你能不能不要陰魂不散的,在我身邊轉悠。”
易欣想甩開,墨天澤拽着她手臂的手,可是怎麼都甩不開……
“你喝酒了?”墨天澤沒有理會易欣的那種不耐煩,而是皺着眉問。
身上酒味那麼濃,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最讓他奇怪的是,她居然還認的回家的路。
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多少酒量。
“我有沒有喝酒,你難道聞不出來嗎?”易欣不屑的回答,墨天澤這傻問題,易欣突然想到,“哦,我知道了,你還有病,所以聞不到。”
易欣嘴貼近墨天澤的臉,重重的哈了口氣,“現在聞到了嗎?”
這女人,墨天澤扭開自己的頭,“真是臭死了,還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
“哈哈哈……”墨天澤的嫌棄,惹來了易欣一陣笑,“墨天澤,現在嫌我臭了,我記得有人說,我就是吃了屎,都不會覺得臭……”
易欣突然想到什麼,繼續道:“那我如果告訴你,我和景逸風上過牀,你是不是會嫌棄我……”
“啊……”易欣突然又想到什麼,驚訝的啊了一下,“我猜,你應該不會的哦!因爲這話在我們第一次上牀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你照樣不介意的上了我。”
易欣說着說着,感覺心裡悶着的氣好像驅散了,原來說出事實來是這麼神清氣爽的。
易欣是神清氣爽了,可是某人有股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你這蠢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墨天澤掐着易欣的手臂在收緊,看那氣勢易欣要是不趕緊說,自己剛剛是胡說的,不難保證手臂會不會被掐斷了。
可是易欣卻……
“我說,我在和你上牀的同時,也和景逸風上過,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這是事實,第一次和你說那樣的話,我的身體還能讓你證明出,我在說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就是隨便和哪個人上牀,你都證明不了了……”
易欣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她是沒有第二次讓人證明,她是不是在說謊的東西了。
因爲那張“證明書”只能用一次,可是如果她不嫌麻煩的去補張,那在一個男人身上也用不了第二次……
易欣不由又開始發出傻傻的笑聲,她那笑聲,聽在墨天澤耳裡,感覺無比的刺耳,他現在很想將這個口出污語的女人,活活掐死……
可是在他對上她額前的傷時,他那股蝕人般的怒氣,瞬間熄滅了……
這女人的嘴,爲什麼就那麼毒呢?墨天澤想不明白,前一刻還用死證明自己清白,這一刻她居然不惜這麼潑自己髒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