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薩達姆的辦公室,出了共和國宮,張峰還在爲能夠說服薩達姆而感覺到高興,但是,頭腦中,又隱隱有一絲不安。
坐着自己的汽車,打開車窗,吹着新鮮的空氣,張峰的思緒,開始清晰了起來。
剛纔在和老爹談的時候,老爹問了自己一句,自己在科威特境內,出了意外,有沒有受傷,那麼,老爹一定是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自己的一舉一動。是科威特電視臺嗎?應該不是,老爹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看新聞,再說,老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回來的,怎麼會扯上和自己的關係?
也就是說,在自己身邊,一定有老爹的眼線,這個人是誰?
雖然張峰知道,到目前爲止,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也沒有一件事做得對不起老爹,自己全都是在爲伊拉克謀利益,但是,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非常不好。
老爹一定有一個強大的情報機關!而這個埋伏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定是這個情報機關裡的人。
從本能上,張峰不願意去懷疑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響尾蛇特種部隊,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有內鬼,這個人,很可能就在自己的特種部隊裡。
不過,老爹也沒有提自己抓住了一個以色列的將軍,那麼,很可能,這個人只是旁敲側擊之下,纔打探到這些消息的,自己並沒有強調過太多的保密紀律,回去後一定要強調。
以後,自己一定要小心,雖然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但是,這種人,自己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也就得知道他是誰才行!
在軍區裡,有老爹的探子,那麼,在軍區裡,有沒有以色列的情報人員?
要知道,以色列的摩薩德,那可是無孔不入的。
這次,自己俘虜了以色列的將軍,知道的除了自己的這些人,恐怕就是以色列了。
那麼,以色列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給救回去?
有很大可能!
那麼,他們很可能,就會不惜暴露隱藏在巴士拉的高級人員,這,也是一個機會。
張峰突然發現,這次的這個Adam中將被自己活捉了,還真是有了大用處。
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阿巴丹。
前面是兩輛軍車開道,中間跟着的,是一輛很花哨的跑車,引擎在不住地轟鳴着,裡面的駕駛員,或許是在炫耀自己的技術,在不停反覆踩油門,隨着他的踩動,整個汽車顯得蠢蠢欲動,隨時都想從前面的軍車上方開過去。
在後方,是一輛輪式裝甲車,在不住地巡邏着四周。
自從來到了阿巴丹,烏代感覺,這裡的天地,也比較不錯。
離開了巴格達,沒有了老爹的監視,在這裡,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他是新成立的塔爾維格省的省長,這裡的一切,都歸他管,這些天來,他可是如魚得水。
烏代從巴格達帶來的那些人,早就開始行動起來,誰家的女兒長得漂亮,他都一清二楚,有的人,他會讓士兵把對方帶來,供他享樂,有的,他會親自去上門,體驗一下自己這個省長的權力,反正對方都是來不及逃走的伊朗政府的人,尤其是那個原阿巴丹市長的女兒,真是讓他回味無窮,這已經是第三次去這個女人家了,這次去了,他還特意帶了幾套裝備,想起放在後備箱的那些手銬,皮鞭,就讓他莫名地激動了起來,今天,要和那個女人,玩個新花樣。
想到這裡,烏代不由得按了按喇叭,讓前面的兩輛軍車快點。
駐守阿巴丹的是三十五師師長默罕默德,一直都是個膩歪人,每次烏代出行,都會派這麼多軍車保護,雖然這樣顯得氣派,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再次體驗到在街道上狂飆的感覺。
這讓烏代有些懷念,在巴格達的中央大街上午夜狂飆的景象,除了女人,飆車也是他的最愛。
再轉過前面的小衚衕,穿過那條街道,就到了那個曾經去過的地方。
烏代很好色,玩弄女人幾乎從來不會有第二次,但是,這個女人,他已經是第三次了,足可見他對這個女人的癡迷。
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烏代真想把她弄會巴格達去,關在自己寢宮內,什麼時候自己需要了,就可以發泄一下,尤其是上次,菸頭燙在對方**上的景象,讓他一陣興奮。
兩側都是低矮的房屋,兩輛軍車,在前面警惕地行駛着。
想要到那座院子裡,必須得穿過這個小巷,這個小巷雖然安靜,卻有些讓人感覺到不安。
前面的軍車上方站立着的機槍手,警惕地用目光巡視着四周。
第一輛軍車,已經安全地離開了小巷,第二輛軍車,正準備轉彎,離目的地,只有百米的距離了。
“啪!”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小巷的寧靜。
前面的軍車上的機槍手,立刻倒了下去,腦袋歪到了一邊。
接着,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直對着烏代的那輛耀眼的跑車,不斷地傾瀉着子彈。
這時,後面的輪式裝甲車終於趕了上來,用它那30毫米的火炮,將槍手所在處,轟得稀爛。
頓時,槍聲停止了,裝甲車上下來幾個士兵,匆匆地趕到了跑車所在處。
他們傻了眼,跑車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裡面的烏代閣下,滿身都是鮮血,已經不省人事。
唯一讓人有些欣慰的,雖然打了這麼多子彈,跑車居然沒有爆炸燃燒,而且,烏代閣下雖然身中數彈,但是,尚有呼吸。
烏代遇襲,這下糟了!
負責保衛任務的中尉,立刻命令士兵將烏代閣下從車上擡下來,放到後面的裝甲車上,趕緊送往阿巴丹醫院。
他留下前面那輛車的人員,負責維持現場,同時,將那幾個被轟塌的牆壁壓死的襲擊者的屍體扒出來,確定對方身份。
一定得找出來,是什麼人乾的,不過,出了這次事,自己也逃脫不了責罰,上軍事法庭都是有可能的。
想起這件事的後果,中尉頓時感覺前途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