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找奶奶了。”莫非低聲開口說道。
蘇珊嘆息,趴在那裡閉上了眼睛,她就知道,這以後的日子都好過不了。
豆豆挺着大肚子來醫院看自己阿姨,順道跑路去找某人,聽了莫非的話,火氣蹭蹭的上冒,敢這麼欺負她阿姨,招手讓莫非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莫非眉頭微微一皺:“姐,這麼做不好吧。”
“我告訴你,這件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須把她的後路都給斷了,你也不希望阿姨以後還欺負吧。”
莫非點頭,今天是自己在家,要是他和爸爸都不在家,奶奶再去找事怎麼辦,這件事必須杜絕掉纔可以。
“行了,這件事你就按我說的做,我走了,別和媽媽說。”豆豆說着,看了看周圍,小聲的開口。
莫非不解的皺眉:“姐,你去哪裡,爲什麼不能和媽媽說?”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我走了啊。”豆豆說着,捧着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那四周,要是被自己媽媽看到,她就不能去找羽哥哥了,所以要跑快點。
“姐……”莫非喊了一聲,微微撇脣,不就是去找墨羽哥麼,有必要和做賊似的麼?回頭看到了出來的莫離,嘴角微微一抽:“媽媽。”
莫離微微點頭:“你姐呢?”剛剛還在外面呢,這丫頭又跑了。
額,莫非呵呵了兩聲,沒有說話,莫離一手點在他腦門上:“你就和你姐一夥吧,好好照顧你媽媽,我先回去了。”
“媽媽我送你出去。”莫非跟在莫離身邊出去。
莫離看着身邊比自己還要高了的莫非,“非非,你也長大了,以後有些事情該做就要做,你媽媽不出手那是因爲她不想你爸爸爲難,可是你不同,你有立場保護自己的媽媽知道嗎?”蘇珊爲了不讓藥鬼爲難,可是他們看着的人會心疼。
“媽媽我知道,我不會在讓我媽媽受傷了。”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爸爸下不去手,那他來做好了。
“行了,進去陪着你媽媽吧,我走了。”知道女兒去了哪裡,她也懶得管了,讓墨羽管去吧。
送走了莫離,莫非進去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哥們,讓他們幫自己把這件事搞定。
“莫非,那是你奶奶,你真要這麼做啊。”好友忍不住開口問道,孫家在軍區也算是有名望的。
“張徵,不是我心狠,我奶奶不是第一次這麼對我媽媽了,上次在酒店就打過我媽媽,這次直接用熱水潑的,我媽媽的背都潑壞了。”上次的事情他已經不追究了,可是這次奶奶明顯的是更加的過分了。
“行,這件事我一會就去找我二叔,不過你爺爺估計也會受牽連,你要做好被你爸揍的打算。”他二叔就是搞媒體的,這件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麼。
“嗯,謝了,下次請你吃飯。”莫非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這件事老爸一定會揍他的。
“還有一件事,莫非,你明天能回來上課呢,聽說你家熊寶寶的那個發小約她明天晚上吃飯。”張徵很哥們的打着小報告。
“明天晚上,我知道了。”他說着掛了電話,明天晚上她要出去,也要看看她有沒有時間。
轉身回去繼續陪着自己媽媽,想着明天怎麼讓她來醫院看看自己媽媽,這樣她晚上就肯定要留下。莫小腹黑在心裡盤點着所有的計劃,要爲老媽報仇,還要把熊寶寶給騙來,老媽媳婦兒一個都不能放過。
藥鬼回來整個人有些疲憊,一看就是要和自己母親不歡而散的,莫非起身,“爸爸我去買晚飯。”
“去吧,還有錢嗎?”藥鬼坐在牀邊看着自己兒子,醫院的事情,還有家裡的事情,已經快要把他給整瘋了。
莫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爸爸媽媽應該有話要說的。
等到莫非出去,藥鬼才拉着蘇珊的手看着她:“對不起,結婚第一天就讓你受傷。”昨天晚上才答應了岳父,這才一天的時間,就害的老婆傷的這麼重。
蘇珊微微勾脣:“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聽說這次的事情挺大的。”至少這來來回回的護士醫生的就沒消停過。
藥鬼點頭:“就在這附近的連環車禍,影響挺大的,,不過基本已經控制了。”所以他出現不出現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蘇珊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時候的連環車案麼,“不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昨天一晚上沒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他怎麼可能受的住。
“我沒事,你先休息吧。”掀開她的衣服看了看後背,血泡還有很多,看上去有些猙獰,眼目更深,帶着心疼和懊惱。
蘇珊倒是不在意,趴在牀上忍受着輕微的疼痛感:“我沒事,你也不用自責,過幾天就好了!”
藥鬼卻不是這麼想的,不管是她的臉上,還是她的背上,都是因爲自己還受的傷,“珊珊,跟着我委屈你了。”
“不會啊,你會對我好,這就夠了。”她要的,只是他的好,別人怎麼對她她都可以不在意。
藥鬼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個傻丫。”讓他怎麼能不愛呢。
莫非晚上被爸爸趕回去休息,他也沒反對,反正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和媽媽道了晚安之後就離開了醫院,爸爸不讓他回家,讓他去外公那邊,怕他回家會出事。
莫非都沒意見,他晚上要做的就是給張徵寫稿子,明天早上要用的。
莫非熬了一夜,結果證明還是有價值的,第二天一早整個c市就炸鍋了,豪門太太虐待兒媳,熱水加身慘遭毀容。
藥鬼看到報紙的時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腦門上,不是因爲報紙上的虛假,反而這上面都是事實,就因爲是事實,他才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裡。
接到了程墨羽的電話,猜的都猜的到這是姐弟來聯手乾的好事,“你也別怪豆豆了,她還懷着孩子呢,這件事你別管,我自己解決。”
“藥鬼叔,我替豆豆道歉,這注意都是她出的。”
“她也是心疼自己阿姨,沒事,這樣也好,一勞永逸。”藥鬼說着,掛了電話手裡還拿着報紙。
莫非揹着書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老爸拿着報紙坐在牀邊,媽媽還在睡着,大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慢慢的過去將早飯放到了桌上,低頭不說話。
藥鬼看着自己面前的兒子,將報紙放在了桌上,“吃飯吧。”
“爸。”莫非開口叫到。
“吃完飯再說。”他說着,扶起了蘇珊,小心的避開她的後背,“珊珊,起來吃飯了。”
莫非急忙過去將桌子給媽媽支了起來,他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爸爸揍的打算,反正他覺得老爸一定會揍他,這件事比他想的對爺爺的影響要大。
吃飯的時候蘇珊看着表情各異的父子倆,不解的看着藥鬼:“怎麼了?”
莫非低頭不說話,藥鬼摸了摸他的腦袋:“吃飯。”藥鬼吃過飯就去忙了,留下莫非一個人心裡一直在敲鼓。
蘇珊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從頭看到尾巴,又看着自己兒子,“你乾的。”
莫非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抵着頭給媽媽削蘋果,就是不說話。
“媽媽有一個好兒子,你奶奶就沒這麼幸運了是不是。”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她笑的滿足。
“因爲媽媽和奶奶不是一樣的人。”莫非開口說到。
孫母來的時候他們母子正在說笑,她看在眼裡,想着今天早上的報紙,怎麼都覺得蘇珊是故意受傷的,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蘇珊先看到了孫母,莫非也回頭看到了她,眼睛微微眯起,起身低頭:“奶奶。”
“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奶奶麼?”孫母說着,直接將手裡的報紙丟了過去。
蘇珊伸手將報紙接住,沒有讓她打在兒子臉色,冷聲開口:“孫夫人,請您自重。”
“這一切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安排的吧!”孫母的臉色猙獰,看着她帶着恨意,她的兒子,她的孫子都被這個狐狸精給騙了。
“這件事是我做的,和我媽媽沒關係。”莫非不悅的開口,“奶奶覺得這上面那件事是真的,如果奶奶說的出來,我現在就出去道歉。”
孫父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孫子的這句話,眉頭皺了起來:“非非。”
莫非還是有些害怕自己爺爺的,雖然爺爺比奶奶對自己好,可是這種怕是與生俱來的,就好像,大多數人會害怕爸爸,因爲他們總是扮演了一個嚴肅的角色,“爺爺。”
孫父走到牀邊,看着面不改色的蘇珊,微微點頭:“昨天的事,我帶你媽給你道歉,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兒子這婚都結了,在鬧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蘇珊冷笑:“孫院長如果真的想給我一個交代,那就麻煩不要再讓孫夫人出現在我和非非的面前,這樣的媽,我叫不起。”不是不想給孫父面子,只是兒子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她不能把這件事的錯都推到兒子的身上,她在這裡做好人,這個錯,她這個做媽媽的來背。
孫父被她的一句話給堵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孫母卻炸了毛,這女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了,“蘇珊,你不就是一個賣國賊的女兒,還是一個土匪頭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過的殘花敗柳,憑什麼……”
“住嘴!”
“鬧夠了沒有。”
孫父還藥鬼的聲音同時響起,孫父不顧外面的新聞怎麼說,跑來和蘇珊道歉爲的不就是一個家和萬事興,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到現在還不知道錯。
藥鬼陰沉的着臉看着自己母親,一步步的進來:“媽,您是不是非要讓我和您斷絕母子關係您才肯罷休。”機會他一次一次的給了,可是母親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你要爲了這個狐狸精不要你媽了嗎?”孫母大聲叫道。
“媽,不是我爲了誰,是您自己的原因,如果您接受不了珊珊,那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珊珊也不需要您接受!”他緩緩的開口,又擡頭看向了父親:“爸,你們還是先回去吧,媒體的事情我會搞定。”
“不用了,我引咎辭職,思渺,家和萬事興,不管怎麼樣,爸媽還是你爸媽,這是變不了的。”他相信兒子說的到就做的到,他說不認自己的媽媽,就一定不會在認的,這個時候在不走,只能激化矛盾,回頭看着蘇珊,“莫小姐,總之,對不起!”他說着,深深鞠躬,拉着還要說什麼的孫母離開了這裡。
孫母罵罵咧咧的出去,被孫父拉到了車上:“你還沒鬧夠嗎,兒子都不要你了。”
“我是他媽……”
“你是他媽又怎麼樣,他說不要你也是一句話的事情。”孫父氣憤的開口,看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非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把他媽媽放在第一位,思渺卻永遠都不後悔站在你這邊嗎?”同樣都是兒子,看他們的表現就知道做母親的有多失敗。
“都是被那個狐狸精騙的……”孫母一直都覺得是蘇珊的錯,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認知。
孫父搖頭,有些無奈:“我和她道歉的時候,你知道她爲什麼不接受麼,因爲她不想她的兒子背了這件事,她在爲自己的兒子背黑鍋,你爲自己的兒子做過什麼,除了讓他不開心,你還爲他做過什麼。”孫父字字珠璣,說的孫母幾乎無力承受,“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麼,蘇珊在用心疼愛莫非,你呢,你總是打着爲你兒子好的旗號把所有他不喜歡的東西加註到他的身上,你好好想想吧!”他說着,直接打開了車門下車,自己打車回了野戰醫院,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就算是辭職,他也要走的乾淨。
孫母一個人坐在車裡,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她明明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好,爲什麼到了最後每個人都不理解自己,都要爲那個狐狸精說話,她不服氣。
爺爺引咎辭職,莫非沒想到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低頭在藥鬼面前道歉:“爸爸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第二卷 何事秋風悲畫扇 第一次求人
藥鬼看着自己兒子,最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重心長的開口:“非非,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次的事情爸爸不是說你做錯了,可是你覺得爺爺做錯什麼了麼?”
莫非低頭,這件事他想警告的是奶奶,可是好像奶奶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是連累了爺爺,其實一直以來,爺爺都對自己很好的,“爸爸,我知道了。”是他沒有考慮清楚,這件事據算是出事也是作爲一家之主的爺爺要負責人。
“爸爸知道你是心疼你媽媽,可是兒子,不管做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一點,卡住你做人的那個底線。”他從來沒有對兒子說過重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希望兒子可以明白他的用心。
蘇珊拉了一把藥鬼,兒子還小,真的沒有必要說這麼重的話,“非非去上學吧,媽媽沒事。”
莫非悶悶不樂的點頭:“媽媽我下課過來。”莫非拿起了自己的書包離開。
蘇珊看着藥鬼,微微嘆息:“你也去忙吧,我想這次之後你媽不會再來了。”
藥鬼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這都什麼事情啊,起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忙完過來陪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想吃,你看着買吧,我睡會。”因爲吃了藥,她這會整個人還在迷糊中呢。
藥鬼點頭,慢慢的給她蓋上被子,等她睡着了他才離開這裡。
藥鬼剛剛離開,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一身黑衣的阿悄秉着自己的雙目進來,看着趴在牀上的女人,眼中漸漸的噴發出了怒氣,上次她被打,這次是被燙,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在做什麼,這麼多年,他已經把保護蘇珊當成了自己的使命,可是什麼時候起,這種使命已經變了味道。
感覺到牀邊有人,蘇珊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牀邊站着的人,嘴角微微勾起:“阿悄,你終於肯見我了。”上次別墅一別,他們在也沒有見過面,她知道阿悄也許會恨他,可是她別無選擇不是麼,她的目的本來就是保護他們。
阿悄背後的雙手下意思的握緊,她的臉早就好了,可是他卻覺得陌生了,“小姐。”他開口的聲音中帶着嘶啞。
蘇珊慢慢的坐了起來,對着阿悄招手,等到阿悄到了她身邊她纔開口:“阿悄,去找她吧,別在那條路上繼續走下去,這樣只會讓你自己越走越遠。”她知道在阿悄的心裡其實一直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應該就在這個城市裡,“我們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到最後要的也只不過是一分平淡的生活不是麼?”
阿悄低頭不語,這麼多年了,他要去哪裡找,又怎麼還能找的到。
“小姐,你說過,人生總是有很多的心不由己,阿悄是一個粗人,不明白什麼大道理,可是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小姐,那些兄弟,那些死去的兄弟,小姐心裡就沒有愧疚麼?”這個問題他已經忍了幾個月了,現在敢出來見她,他才問了出來。
蘇珊慢慢的低下了頭,扯到了背後的傷口,那些兄弟,那一戰犧牲的他們的兄弟,雙手微微握起:“想要過新生活的,我已經讓他們走了,留下的,阿悄,有的是也許是正邪不分的,可是在抉擇的時候,我們還是必須選擇看的到的正你明白嗎?”她也沒有選擇的,人生,本來就給了太多的沒有選項的選擇題。
阿悄點頭,大概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小姐,祝你幸福。”
“阿悄。”蘇珊叫了一聲,阿悄已經轉身離開了,蘇珊從牀上下來,不顧自己背上的疼痛感,穿着鞋跑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裡攔住了他,“阿悄,不要在走下去,我求求你,這個世界上,我在乎的人已經不多了,去找她好不好,去找她過正常人的日子。”
阿悄看着拉着自己的女人,慢慢的將她的說拿開:“小姐,那些兄弟不能白死,阿莫也不能就這麼置身事外。”阿莫和蘇珊是他最在意的倆人,可是這倆人都背叛了自己,他沒有辦法對着蘇珊下手,可是他必須去找阿莫。
“阿悄。”看着他離開嗎,蘇珊有些挫敗的蹲在了地上,爲什麼就不能放棄呢,她不想看着他出事,他不是程墨羽的對手,也不是姐夫的對手啊。
不遠處的藥鬼看着,眼角的肌肉微微抽着,那個就是阿悄,她在乎的人不多,而那個阿悄還是其中之一,很好,真的很好!
蘇珊失魂落魄的回了病房,背上的水泡已經破了,她知道,卻不想去理會,任由後背火辣辣的疼,她知道阿悄來找自己是因爲他打算出手了,她,始終都救不了他!趴在牀上慢慢的睡了過去,藥鬼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被粘黏的後背,不在想她爲了阿悄傷心的事情,大聲叫道:“小趙,小趙。”他過去摸了摸蘇珊的額頭,燙的驚人,將滿是膿水的衣服脫了下來,心裡如同被抓住一般,疼的窒息。
小趙進來,看到那猙獰的後背:“怎麼會全都破了。”這樣肯定會引起發炎的。
“阿悄不要去,阿悄……”病痛中的她,依舊在意的是別人的安慰。
藥鬼的雙手慢慢的握起,最後還是起身看了她一眼:“幫我照顧一下她。”既然她想要的是他的安慰,他去做,他去救他!
“院長。”小趙看着自家院長出去,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陪着夫人的麼。
到了外面,藥鬼打電話給楚璽,“老大,不管怎麼樣,保他一名吧。”
楚璽現在正在路上,聽到他的這句話微微挑眉:“那可是你情敵。”
“可是他也是我的恩人,這些年,是他一直在保護姍姍。”也許沒有他,他和蘇珊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他是自己的恩人。
楚璽安靜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藥鬼,這是你第一次求我。”
藥鬼苦笑:“我不能讓她有遺憾。”以前他剛剛進特種大隊的時候,楚璽就告訴他們,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可是隻有一件事,千萬不要求人,別人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做不到就放棄,可是千萬不要去低頭。
楚璽嗯了一聲,年輕氣盛的時候,難免會說一些自大的話,“我會盡量,但是結果怎麼樣我就不能給你保證了。”
蘇珊一直燒到了四十度,莫非帶着熊寶寶回來的時候蘇珊還燒的不省人事,莫非回頭看着自己爸爸:“媽媽怎麼會突然發燒。”
藥鬼還在給她擦着額頭:“沒事,正常現象,你吃飯了麼?”
莫非雖然不開心,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坐在牀邊拉着媽媽火燙的手:“還沒有。”
藥鬼看着兒子,又擡頭看到了那個小姑娘,“帶你同學出去吃飯吧,這裡我守着就行。”
“叔叔,不用不用,我來看看阿姨,一會就回去了。”熊寶寶對於自己被拉來還是很悲憤的,她可是還有約呢,只是班長大人拉着不放,她也沒有辦法。
莫非擡頭涼涼的瞄了熊寶寶一眼,淡淡的開口:“沒事,我們還不餓。”想去約會,想的美,不在這裡把她耗到九點他是絕對不會放人的。
藥鬼的嘴角微微一抽,兒子你這麼做不行啊,這麼悶騷的追人,他們家就沒有過好吧,不管是他,還是他家老大,那可都是光明正大的來的,兒子你這麼悶騷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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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楚璽給他發了短信,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藥鬼看着病牀上的人,摸了摸她的腦門:“你又贏了,阿悄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能聽到,藥鬼被人叫走了,熊寶寶只能陪着他照顧蘇珊,時不時的看時間,幾次想說走,可是她家班長那冷冰冰的眼神一掃過來了,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她還是乖乖的在這裡等着吧。
蘇珊醒來知道阿悄沒事就放心了,這高燒也就好的快了,莫離和楚璽來看她,莫雲身體越來越差,就沒有來,蘇珊也不會同意自己爸爸這個時候來的。
莫離出去給她打水,楚璽坐在對面看着蘇珊,蘇珊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姐夫。”
“我的兵第一次求我就是爲了你。”
“什麼?”藥鬼求他什麼了?
“爲了不讓你傷心,他求我救了阿悄,不過你現在可以放心了,阿悄沒有任何危險。”楚璽說着,看到了進來的莫離,不在說話了。
莫離將手裡的水壺放下,看着這倆人:“在說什麼?”
楚璽起身看着自己媳婦兒:“沒什麼,走吧,蘇珊也沒事了。”他就是來告訴她,自己兄弟爲了她都做過什麼,讓她對自己兄弟好點。
莫離好奇,可是要回家照顧那個不安生的女兒,還是沒有多問就離開了醫院。
蘇珊出院之後藥鬼一直沒有理她,蘇珊也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自己怎麼和他說話,有兒子的時候他還會理自己一句,兒子不在他是直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晚上她後背還要上藥,這活一直都是藥鬼做的,即使這樣,他也不會和蘇珊說話。
上完藥藥鬼將藥瓶放在桌上,直接起身出去,蘇珊看着他的背影,臉色直接變成了苦瓜,他至於這麼小氣麼,自己也沒做什麼啊。
鑑於自己爸爸和媽媽最近感情出現了危機,莫非小朋友再次去找了自己姐姐這個智囊團,豆豆笑眯眯,這個好辦啊,當下就打了電話給自己阿姨,霹靂巴拉的說了一堆,第二天蘇珊就收到了自己外甥女的道具,嘴角微微一抽,這樣真的好麼?
可是想到不理自己的藥鬼,不就是情趣睡衣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爲了不繼續冷戰下去,她這張老臉也不要了。
洗了澡,換了睡衣,又在外面穿了浴袍才慢慢的去了書房,他還在工作,又或者說他就是在躲着自己,因爲阿悄的事情,這彆扭的男人,幫了自己還非要和自己生氣。
雙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肩頭:“思渺,很晚了,去休息吧。”
藥鬼微微挑眉,但依舊不動聲色的開口:“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就過去。”
蘇珊咬脣,慢慢的將自己的浴袍解開,露出了裡面的性感睡衣:“思渺……”她拉長了聲音,就連自己都被噁心到了,果然是不適合撒嬌的人。
藥鬼身子微微打顫,猛然起身,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姍姍,我還要忙,你先去休息吧!”他說着,回頭看了她一眼,差點吐血,強忍着不讓自己把她給撲倒,冷聲開口:“出去。”
蘇珊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到了,身子微微一顫,緊緊咬着自己的脣,眼淚都在自己的眼中打轉,她不要尊嚴的來求和,結果換來的只是他的厭惡,“我知道了,是我自己犯賤才會這麼作踐我自己,我不會在來找你了。”她說着,浴袍都沒來的急撿起來,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
藥鬼心理咯噔了一下,好像闖禍了,急忙追了出去:“媳婦兒……”他出去蘇珊已經走到了臥室的門口,莫非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藥鬼一把將衣不蔽體的蘇珊拉倒了自己的懷裡,背過莫非,“回你房間去。”
莫非微微一愣,很快點頭,差點闖禍啊,彭的一聲就將自己的房門給關上了。
蘇珊掙扎不讓他抱着,藥鬼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回了臥室,放在了牀上,握住她掙扎的雙手,低笑了一聲:“怎麼穿的這麼性感,勾引我啊!”這主意肯定不是媳婦兒自己想的。
“你都不喜歡。”蘇珊咬脣看向了一邊,有些委屈,她還記得他讓自己出去的話。
藥鬼在他脣上落下一個吻,“笨蛋,我怎麼會不喜歡,我怕自己在書房就把你給你吃了。”他說着,看着媳婦兒雖然已經四十,卻保養得當的身子,低頭吻在她胸口,低笑着開口:“我更喜歡你不穿。”他說着,直接將這遮不住身子的衣服給丟到了地上,吻住了她驚叫的紅脣。
夜,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