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看着自己激動的媳婦兒,說自己也剛剛知道,媳婦兒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說自己早就知道,可是知情不報,這罪名更嚴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這個時候要充分大的發揮沉默是金的寶貴品質啊!
見他不說話,莫離急了,一巴掌打在了他胸口:“說話啊你。”
楚璽突然起身:“我記得部隊還有些事情沒做,我先走了!”這個時候還不跑,那要到什麼時候啊,他又不是傻子。
“小楚子,你丫今天才出去這個門就別回來了!”莫離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
楚璽走到門口,很識相的又退了回來,退到了自己媳婦兒身邊坐下,一手摟在自己媳婦兒肩頭:“媳婦兒,我發誓,我真是今天知道的,艾尼爾那貨今天才和我說,你也知道那貨,都是到了最後纔開口的。”
“跟着艾尼爾走了?”莫離不解的回頭看他,明明都回來了,爲什麼還要走。
楚璽點頭,伸手拿過了自己的杯子:“走了,說是三年後回來,總覺得她在躲着賀子陽,三年後賀子陽就二十五了,到了結婚的年紀。”
這次莫離更加的不明白了,躲着賀子陽,爲什麼要躲着他?楚璽看着自己媳婦兒看着自己,清咳了一聲:“別看我,這件事我真不知道,我問了,可是一問就哭,我能怎麼辦。”他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他家這幾個祖宗哭,一哭就什麼都問不下去了。
看的出來楚璽是真的不知道,莫離的頭更疼了,“那要不要和曉彤說啊。”
“曉彤可以,我覺得賀子陽還有豆豆就不要說了,既然這是孩子的意思,還是聽她的吧!”楚璽說着,喝完水將被子放下,又看自己媳婦兒:“媳婦兒,我是真有事,能出門了麼?”
莫離嘴角微微一抽:“真有事啊。”
“廢話,沒騙你,老大帶着嫂子出去玩了,我和老二最近都忙瘋了,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啊。”他說着,拿了自己衣服出去,看來自己以前偷懶的時候也爲難了老大和老二啊!
莫離看着他離開,伸手拿了自己的手機過來,她要想想怎麼和曉彤說纔可以,還要一句話說清楚,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中午豆豆難得請賀子陽吃飯,賀子陽一點都不客氣,點了慢慢一桌子,豆豆捏着自己的小書包,看着面前的一桌子飯菜,忍不住想要罵人,這是吃飯麼,這是餵豬吧。
賀子陽看着她,邊吃邊開口:“沒錢啊!”
“誰沒錢了啊。”豆豆給他夾菜,“吃,吃。”吃死你好了,心裡暗罵着。
伸手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給程墨羽發了短信,告訴了他地點,讓他帶着錢過來,自己陪着老賀直接開喝。
“老莫,你知道麼,你小時候揍我的時候,我就特想揍你。”半醉半醒見,賀子陽口齒不清的開口說着,“不過看着你爲我打架,有覺得,這哥們真仗義。”
豆豆打了一個酒嗝,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呵呵一笑:“我,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小時候娘們唧唧的樣子了,一點都不爺們。”
賀子陽夾着的菜掉了,直接將筷子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老莫,你說楚楚恨我不。”
豆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她是喝攤了,酒瓶被碰到在了地上,她擡頭看着賀子陽:“不能,楚楚姐最善良了,她不會恨我們的,不會的。”
程墨羽到的時候,兩個醉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人正要吃了霸王餐走人呢,被人家老闆攔住,豆豆一手搭在賀子陽的肩頭,口齒不清的開口:“你,你知道他爸是誰麼,不,不差你那點錢。”
“對,有錢!”
程墨羽一手打在自己腦門上,這倆二百五是喝了多少,急忙過去將人扶住,從自己的錢包裡拿了錢出來,沒找零就直接帶着人走了,丟不起這人啊。
將兩人都丟在了車上,這滿身的酒味兒,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豆豆被強制洗上了安全帶,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開口:“羽,羽哥哥!”
程墨羽直接把她腦袋寧到了另外一邊,這一口的酒氣了,看看後面躺着的人,他就知道不該放這兩個二百五出來。
一路開車到部隊,還好沒有遇到交警,不然這慢車的酒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停下車,賀子陽的室友已經在等着了,見到程墨羽下來,過去打開車門將賀子陽扶了下來:“程隊。”
“帶回去,找醒酒湯給他灌下去。”程墨羽說着,直接抱着豆豆回了家,三寶不解的看着媽媽,都被味道給薰到了,“寶兒,帶着弟弟妹妹會房間,爸爸一會給你們做飯。”
“奧。”豆寶兒說着,還不放心的看了看媽媽,才帶着弟弟妹妹回了房間。
程墨羽抱着她回了臥室,直接丟在了牀上去給她放水洗澡,豆豆慢悠悠的爬了起來,在自己的腦袋上揉了揉,誰打她了,揉着自己的鼻子去了浴室,她聽到那邊有水聲。
看到蹲在浴池邊給自己放水的男人,豆豆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最後趴在了他背上,在程墨羽想要動的時候將人抱住:“別動!”程墨羽聽話的沒有動,任由她抱着,繼續給她放水。
豆豆靠在他背上,他的背暖暖的,很放心:“羽哥哥,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程墨羽身子微微一僵,伸手給她試着水溫:“嗯,永遠都不離開你,不然我的傻丫頭誰來照顧。”程墨羽說着,一手後伸將她抱了過來,將衣服給她脫掉:“先洗澡,我去給孩子做飯,等會我在過來捏”
豆豆乖乖的點頭,程墨羽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剛想走就被豆豆伸手拉住了,眨着自己無辜的大眼看着程墨羽:“羽哥哥親親。”
這個動作,豆豆小時候特別多,尤其是岳母不在家的時候,每次給她洗澡,她都會嘟着自己的小嘴巴讓自己親親,彎腰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乖洗澡。”
程墨羽出去給孩子做飯,三寶跟在他後面唧唧咋咋的問着媽媽怎麼了,程墨羽說了沒事,可是孩子還是不放心,程墨羽也就由着他們三個唧唧咋咋的。
給孩子做好了飯菜,放到了桌上,還沒說話就聽到了臥室裡傳來的跌倒的聲音,他急忙跑了進去,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媳婦兒,伸手拿了浴巾給她包上,抱着她出去:“摔疼了麼?”
豆豆這會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程墨羽把她放在牀上,膝蓋上被摔破了一層皮,三寶趴在牀邊看着自己媽媽,撇着自己的小嘴巴。
豆豆這一疼,酒倒是醒了不少,看着他們,伸手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媽媽沒事,快去吃飯。”
程墨羽拿了藥過來:“酒醒了?看你下次還喝這麼多。”
豆豆倒在牀上哀嚎:“我頭疼,別說我!”
程墨羽坐在牀邊給她上藥,哼了一聲:“還知道疼啊,不過人還不傻,還知道喝酒之前叫個救兵。”看着她受疼的縮了一下自己的腿,程墨羽一手壓住了她亂動的小腿:“別動,要消毒。”
“疼。”豆豆支起上半個身子,可憐兮兮的開口。
豆妮兒急急的開口:“媽媽疼,爸爸慢點。”說着小手還緊張的握在一起,好像是自己也疼一樣。
豆貝兒直接跑開去給媽媽拿了糖果過來,小心的扒開放在了媽媽的嘴巴里:“媽媽吃,不疼了。”以前妹妹打針哭的時候,奶奶都會拿糖果給妹妹吃,她就不會在哭了。
豆豆哭笑不得的吃着自己口中的糖果,兒子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麼,豆寶兒小嘴巴在媽媽的腿上吹着,小心翼翼的,豆豆伸手摸了摸三寶的小腦袋,心裡,酸酸的。
程墨羽給她上好了藥,看着她:“要不要去吃飯?”
“不去。”豆豆說着一頭栽倒了在牀上,她頭腦好疼的,一點都不想動。
程墨羽拉了被子給她蓋上:“那歇着吧。”說着帶着三寶從牀上下來,“走了,我們去吃飯,讓媽媽歇着!”喝這麼多,估計這個會兒也爬不起來了。
這次醉酒之後,賀子陽徹底的恢復了正常,該幹嗎就幹嘛,豆豆瞬間覺得,自己頭疼了幾天還是有價值的麼。
三年之約沒有多久的時候,一次神秘任務召集了那次集訓出來的七個人,外加程墨羽和楚銘宇都出動了,他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不然不會出動他們九個人。
在叢林裡已經埋伏了一個多月,可是交易還是沒有進行的痕跡。
楚銘宇看着他們的通訊設備,側臉看向了程墨羽:“全斷了。”
程墨羽眼神微微一眯,知道交易要開始了,什麼人能有能力斷掉一個深林的信號,這人的能力就足以讓他們提起二百分的警戒力。
現在他們誰都沒有辦法聯繫任何人,豆豆和王君琦一組,在信號全沒有的時候,王君琦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槍,在這裡呆了一個多月,她整個人都有些原始的感覺。
“要來了。”她說着,吞了吞自己的口水,這次是他們九個人對抗交易雙方的九百多人,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全軍覆沒。
豆豆手指在槍上一直握着:“君琦,你說我們還能活着回去麼?”
“不知道。”王君琦說着,額角的汗珠已經落了下來,“他們說交易進行十五分鐘後,會有增援人員趕到,我們能承過二十分鐘就差不多了吧!”
程墨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手槍,閉着自己的眼睛,輕聲開口:“還有三百米。”
楚銘宇低着自己的頭,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豆豆不該來的。”如果他們都出了事情,三個孩子怎麼辦。
程墨羽嘴角微微一勾:“這是她的使命。”沒有什麼該不該的。
雙方的人漸漸的匯聚,王君琦看着他們手裡擡着的箱子,小心的碰了碰豆豆:“莫楚,你說,那裡面是什麼?”
“槍支,白麪,鈔票。”她一一說着,怪不得對方會做的這麼隱秘,整整晚了一個多月才交易,這麼多的貨物大概是別人幾十次,甚至是幾百次的交易了。
在雙方確認收貨付款之後,程墨羽對着楚銘宇點頭,楚銘宇看着那邊的人,在最中間的那人腦門上給他開了花。
槍聲想起,周圍的人也發起了進攻。
豆豆和王君琦快速的開槍換着自己的子彈,豆豆擡頭問道:“幾個了?”
“三十七,你呢。”王君琦說着又開槍打中了一個。
“四十二,我們要換地方了,這裡被發現了。”豆豆說着,供着身子慢慢的後退,不然她們兩個會被包圍的。
葉羽菲一早上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三寶不解的看着自己奶奶,暑假剛剛開始爸爸就把他們丟到了奶奶這裡,然後就和媽媽消失不見了。
程寧遠從外面進來,葉羽菲猛然擡頭看向了他,程寧遠看着她蒼白了臉色,急忙過去將人摟住:“怎麼了?”
豆貝兒拖着自己的小下巴,“奶奶一直這麼走來走去。”
葉羽菲擡頭看着程寧遠:“我心裡一直不舒服,上次小羽出事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小羽不會出事吧。”
“不會的,別亂想!”其實他也不知道,畢竟這次的變數太大,他也不知道兒子能不能回來。
“爺爺,我要爸爸媽媽。”豆妮兒拉着程寧遠的衣服,撇着小嘴巴就要哭。
程寧遠彎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爸爸媽媽過兩天就會回來了,爺爺保證好不好!”
豆寶兒抵着自己的腦袋,一直沒有說話,小手緊緊的扣在一起,過了一會兒才擡頭看着自己爺爺:“爺爺,爸爸媽媽執行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
程寧遠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大孫子會這麼問,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他知道,自己說謊,這孩子一定可以看的出來。可是說實話,這孩子能承受的住麼,他們還不到六歲,再加上,這裡還有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