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清咳了一聲,剛想說沒事,可是看到莫離的神色,又改了方向:“前幾天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傷,那邊和我說了,不過柱子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擔心!”自己兒子懂事,他不能不幫兒子啊,再說了,現在兒子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現在和她說也沒有事情。
“受傷了?”莫離說着就要下牀,被楚璽一把給拉住了,回頭看着楚璽:“你幹嘛不和我說啊!”
楚璽抱着她在牀上躺下,壓住她亂動的身子:“孩子不是怕你擔心麼,現在真的沒事了,瞳瞳在醫院照顧他呢,你就算是去也要明天天亮在去吧!”
莫離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是不是我不問你還不說。”要不是自己心裡老是覺得不舒服,這人還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吧。
楚璽摟着媳婦兒,由着她打:“這是兒子的決定,又不是我的,他就是怕你擔心。”反正說到底就是一點,怕她這個當媽的擔心。
莫離哼了一聲,這爺三個還知道自己擔心麼?什麼不好,非要全部去當兵,兒子爲了自己退了一步,沒有去當特種兵,但是現在看來,也沒有安全到哪裡去。
“行了行了,睡吧,天亮你在過去,現在在醫院呢。”楚璽說着,拉過被子將她整個人都蓋住。
“你不去嗎?”這人不是要休息一天的麼?
楚璽皺了皺眉頭,其實他是不願意去的,可是看着媳婦兒的樣子,“去去去,我去,我去,睡吧!”自己要是真的敢說一句不去,媳婦兒這是就要哭給自己看的節奏,他又不是活膩了。
聽到他的話,莫離才躺下睡覺,楚璽無奈的拍着她的背,這媳婦兒是越養越小,一件事不順着她,就要鬧起來。
一大早程墨羽和豆豆出來就看到莫離和楚璽上車,關鍵是楚璽沒有穿軍裝,而是一聲白色的休閒服,看上去精神的很,豆豆吹了一聲口哨:“老爸,帥啊。”
楚璽看着他們,手還在車門上:“幹嘛去,這一大早的?”
豆豆看着程墨羽,又看楚璽:“出去玩兒,老爸老媽,你們去約會嗎?”看着老媽臉色不太好,又看向楚璽,老爸這是打算帶老媽出去賠罪嗎?
“回北京,你們去玩吧!”楚璽說着,上了車開了出去。
豆豆看着他們離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老爸老媽爲什麼突然回北京?”而且都沒有和她說,難道是去看爺爺奶奶?
程墨羽搖頭,他也不知道,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楚銘宇受傷的事情,“走吧!”鑑於上次帶着豆豆去看電影,她睡覺的後果,程墨羽決定這次不帶她去看電影了,去玩點別的。
豆豆看着他們離開,也不在想了,挽着程墨羽的手臂出去,到了門口和警衛員敬禮之後走了出去,“下次我們有時間去看看爺爺奶奶吧,他們都不來這邊。”
程墨羽點頭:“等孩子在大一點,帶着孩子過去。”不然他們帶着三個孩子也不方便,等他們都會走路了,在帶着過去。
“不帶他們,這樣爺爺奶奶就只疼我了!”要是孩子去了,爺爺奶奶的眼裡就只有孩子沒有自己了。
程墨羽帶着豆豆上了公交車,早上車上人不多,他們在後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程墨羽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多大了,還和孩子爭寵。”
豆豆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靠在了他的懷裡,在大她也是比他小的多,她都是孩子,“我們去哪裡?”
“去你學校走走吧!”她上學的那幾年自己都不在,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上的大學,所以今天他要去看看她的學校。
豆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去我學校?”那裡有什麼好看的,只有他在的時候還有些意義,其餘的時候自己就是宿舍,教室和圖書館,別的地方都沒去過。
程墨羽點頭:“去看看你上學的地方。”不然他一直覺得心裡有些遺憾。
豆豆微微撇脣:“那有什麼好看的,我軍訓的時候你不是看過了麼?”
程墨羽笑笑,沒在解釋,到了站之後牽着她的手下去,豆豆卻突然叫了一聲,“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程墨羽被她拉着想着學校後面跑去,到了一個小巷子裡,豆豆拉着程墨羽進了一個小店:“老闆,兩碗鴨血粉絲。”
程墨羽看着周圍,就是一般大學傍邊的小餐館,絕對算不上趕緊,但是整體還可以接受,豆豆拿了筷子過來給他擦乾淨。
“你大學就來這裡吃飯?”她能吃的下去麼?
“對啊,這家的鴨血粉絲是最好吃的,我每週都要來一次。”豆豆說着,鴨血粉絲已經端了上來,老闆笑眯眯的看着豆豆:“莫楚帶着叔叔來吃飯了啊!”
叔叔?豆豆一下子就噴了,看着程墨羽黑了的臉,其實程墨羽真的很帥很帥的那種,但是關鍵是豆豆閒的和未成年似的,真的很容易被人誤會這是叔叔。
豆豆笑眯眯的看着老闆:“這是我老公啦。”自己要是在不解釋一下,上校大人可是會很生氣的。
老闆有些尷尬,還有些驚嚇,呵呵笑了兩聲:“很般配的,慢慢吃啊,辣椒在桌上。”
笑眯眯的送走了老闆,豆豆讓程墨羽快吃,自己在碗裡放了辣椒,“我以前都是和瞳瞳姐過來的,老賀那個沒品位的不上這裡來吃飯,也不讓楚楚姐來!”
程墨羽看着周圍,有品位的人才不會到這裡來吧,看着上面飄着的一層油,程墨羽眉頭微微一皺,但是還是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還不錯的感覺!
“好吃吧,我就是吃了一次就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可是老媽不會做!”關鍵是,老媽也不讓自己吃,一直都說這不乾淨。
“少吃點好!”他也覺得不乾淨,不過她要是喜歡,少吃一些還是可以的。
“要辣椒嗎?”豆豆拿着自己手裡的辣椒油問他,見程墨羽搖頭才放下給自己加醋:“我知道啊,所以我每週就吃一次,有他們三個的時候我可想吃了,都忍着沒吃。”所以現在過來了,當然要吃個夠本纔可以!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腦袋,“吃吧!”
豆豆開開心心的吃的飽飽的,坐在對面看着程墨羽吃,這會兒人已經漸漸的多了起來,明明是坐在這種地方,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屬於凡塵間的感覺,他坐在這裡都能吸引不少的目光過來。
豆豆微微撇脣,這男人要是放在外面那也太招桃花了吧,不就是長的好看了一點麼。
程墨羽自然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卻還是淡定的吃着自己碗裡的東西,等到全部吃完,優雅的把嘴巴給擦了,從口袋裡拿了錢出來放在桌上,拉着豆豆的手起身:“孩子她媽,我們該走了!”
豆豆腳下一個打滑,差點沒被他這句孩子她媽給嚇到,但是不得不說,程上校的這句孩子她媽驚了衆人,畢竟大家都以爲這是帥哥帶着小侄女出來的。
程墨羽一手摟住了豆豆的腰,帶着她出去,到了外面豆豆回過神來才大笑出聲,抱着程墨羽的臉親了一口,太帥了,剛剛她家老公那句話簡直就是太帥了。
程墨羽牽着她的手進了學校,裡面隨處可見都是軍裝,豆豆看着,有些懷念自己以前上學的日子啊,因爲是在學校,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走到了那棵大樹邊,豆豆抱着那樹轉了兩圈:“你還在這裡吻過我呢。”她每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會跑到這裡來想他。
程墨羽微微挑眉,在豆豆要離開的時候,雙手壓在樹上,將她包圍在了裡面,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下去,那次這丫頭還咬了自己一口呢。
“那邊的同學!”一老師拿着教鞭過來,這光天化日的,不穿校服也就算了,居然還做這種事情。
程墨羽清咳了一聲,轉身將豆豆藏在了身後,看着那過來的老師,“那個班的,爲什麼不穿校服,還有不知道學校禁止在校園談情說愛嗎?學生證拿出來,還有後面那個女生的。”
豆豆微微撇除,和程墨羽一起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交給了那老師。看着後面看好戲的同學,拉了拉程墨羽的手臂:“爺,你要丟人了。”
程墨羽倒是不以爲意,親自己媳婦兒又不犯法,自己只是沒有選好地方而已。
老師看着他們,明顯的不善,但是打開之後看着程墨羽啪的一聲敬了軍禮:“上校!”
程墨羽擡手回了一個軍禮,將自己和豆豆的軍官證拿了過來,很是傲慢的帶着豆豆走人了,豆豆連笑都沒有來得及,那老師的神色簡直就是太精彩了,上校啊,這學校都沒有幾個上校。
走到了遠處,豆豆放開程墨羽的手大笑:“這次那老師一定給氣死了,我上學的時候沒少見到他拿着教鞭滿學校的抓紀律。” шωш ⊕ttкan ⊕c○
程墨羽看着倒退着走人的豆豆,微微挑眉:“抓過你?”
“怎麼可能,我可是不會犯紀律的好學生!”那幾年她只是學習,程墨羽又不在身邊,她纔不會犯紀律呢,再說了,就她,就算是犯了紀律,也不會被逮到的好吧,她是誰啊,絕對的逃跑第一人啊。
程墨羽低笑,這個厚臉皮的小丫頭啊。
豆豆帶着他去了教室,去了圖書館外面,沒有學校的飯卡他們是進不去的,所以只能在外面做了一會兒。
“其實那時候我和於錦夕一起上自習,現在於瑾霖的事情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不管怎麼說,她和於錦夕都算是朋友,現在於瑾霖的事情自己也脫不掉干係。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腦袋,看着圖書館前面的人工湖:“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是他們於家的事情。”於瑾霖和於錦夕即使是雙胞胎,但是品性不同,他相信於錦夕不是不分是非的人。
就是因爲於錦夕這麼好,所以她才覺得對不起於錦夕,現在於家也就只有一個於錦夕了,靠在程墨羽的肩頭:“其實,我們第一次見於錦夕的時候我挺討厭他的,可是大學那幾年他幫了我很多,最後還承認了接近我的目的,和我道歉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地方,她和於錦夕來的次數最多。
程墨羽側臉看着她:“允許你傷感三分鐘,但是隻有三分鐘。”自己的老婆一直想着別的男人,他可是會吃醋的。
豆豆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這人要不要這麼計較啊,她現在還傷心呢,“你非要來這裡,不會只是爲了來看看我上學的地方吧。”
程墨羽看着她,雙手壓在背後的樓梯上,看着天空:“上面對於家的處理出來了,於錦夕要求出國!”與其在國內被監視着活着,還不如去國外,即使終身不在回國,也比在國內要好很多。
豆豆突然看向了程墨羽,想問爲什麼,又突然想明白了,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出國也好。”
豆豆說着,擡頭看到了不遠處的於錦夕,於錦夕也在看着她,擱着一條人工湖,卻把該說的都放在了眼裡,豆豆明白,於錦夕喜歡自己是真的,他對自己好也是真的,如果不是因爲程墨羽,也許她會愛上於錦夕。
但是如果只是如果,永遠也不可能變成現實,所以,他們的距離永遠都是現在的距離,她看的懂他的眼神,卻不能回給他同樣的眼神。
看着於錦夕離開,豆豆側臉看程墨羽:“這樣是最好的對吧?”她需要一個人的肯定,不然自己會瘋了的。
程墨羽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嗯,這樣的是最好的,我知道,你會覺得對他不公平,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可是他是於瑾霖的弟弟,這就已經是最大的錯了。”
“我討厭現在的情況。”豆豆悶悶的開口說道,不願意在將頭擡起來,更確切的說,她是討厭現在的自己。
程墨羽無奈的嘆息,這就是命,誰也不能去改變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