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陪着凌佳怡在張中的病房呆了一上午,都是凌佳怡在問,豆豆在聽,也不得不說,凌佳怡確實是心臟方面的專家任務,至少人家問的很多問題自己都沒有想到過。
豆豆在病房無聊,雖然張中一直在照顧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尷尬,關鍵是她急着去找老賀啊,呵呵笑了兩聲:“師姐,你們先聊,我去吃午飯了啊。”吃飯,是個不錯的事情,她是個要吃飯的人。
凌佳怡回頭看了豆豆一眼,又看了看手錶,微微點頭:“去吧。”
“謝謝師姐。”豆豆腦門抹汗,這氣場,簡直就是太強大了,又看向了張中:“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張中點頭,看着豆豆出去,又看向了凌佳怡:“凌醫生辛苦了,不如先去吃飯吧。”
凌佳怡點頭,將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我下午再過來,你好好歇着吧。”
豆豆去找賀子陽和楚楚吃飯,賀子陽作爲唯一的男生,過去給她們打飯,然後一起聊天,豆豆吃着飯問他:“老賀,你認識老頭的女兒嗎?就是今天剛剛來的那個凌醫生。”
“荷,不認識,咱倆都快穿着一條褲子長大了,我認識的人你都認識。”賀子陽說着,將自己菜裡面的大蝦剝好放在了楚楚的碗中。
看的豆豆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可是沒人伺候她,咬着筷子看着他倆,她就說嗎,她都不認識,老賀也肯定不認識:“但是她爲什麼一來就問你的事情呢,要不是和你一起長大,我都懷疑那是你的桃花債。”
賀子陽看了楚楚一眼,一筷子打在豆豆的手背上:“胡扯什麼呢。”沒看到他親親女友在這裡麼,居然說這種話。
豆豆揮了揮手,“我就說說,就算你喜歡比你大的,我這師姐至少比你大五歲,你也不能這麼變態。”
豆豆話剛剛說完,就感覺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她回頭猛然起身:“師,師姐!”
凌佳怡看了她一眼,讓她坐下,看向了賀子陽,微微一笑:“不介意一起吃飯吧!”
“介意啊!”豆豆低聲說完,又擡頭笑臉看她:“當然不介意。”她又不是瘋了,瘋了纔會說介意呢,向裡挪了一下,給她讓出來了一個位置。
凌佳怡道謝之後在豆豆身邊坐下,看向了賀子陽,賀子陽嘴角微微一抽,又看楚楚,最後硬着頭皮開口:“師姐好。”
楚楚也跟着點頭叫了一聲師姐,慢悠悠的開始吃飯,這人是要做什麼?
凌佳怡看完賀子陽就看向了楚楚,眼睛微微一眯:“楚楚,京城楚家的女兒。”
楚楚嘴角微微一抽,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凌佳怡,又看賀子陽,這是什麼情況?
豆豆和好奇,不明白這位師姐到底要做什麼,她也是京城楚家的女兒,這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凌佳怡氣場太強,他們三個沒人敢問,豆豆自認自己平時氣場就夠強大的,沒有想到來了一個氣場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這壓力,是真心很大啊!
一頓飯吃的壓抑無比,豆豆無奈的看向了凌佳怡:“師姐,你和賀子陽認識嗎?”怎麼都覺得這是賀子陽惹下的事情,不然這師姐幹嘛這麼恐怖。
凌佳怡擡頭看向賀子陽,將自己的碗筷收了起來,又看向了豆豆,淡淡的開口說道:“不認識,我先走了!”
看着她霸氣的轉身,豆豆咬着筷子目送她的身影一直到看不到,纔回頭看着他們:“有沒有覺得好奇怪,這明明就是對着老賀來的啊!”
賀子陽看着她倆,急忙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我發誓,我絕對不認識她,老莫,咱倆可是三歲就認識了,你要給我作證。”他們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在一個班,壞事都是一起幹的,一年基本就是他倆在一起,不可能去認識別人還不告訴豆豆的。
豆豆又回頭看了一眼,又看楚楚,這明顯就是在針對楚楚姐的好不好,“難道是她看上你了?”
“你可拉倒吧,那麼女王的主,可不是我的菜,我的菜就是我家楚楚。”他說着,一手搭在楚楚肩頭,在她面前賣萌。
楚楚甩了一個白眼給他,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肩頭拿了下來,她也能感覺到這女人是在針對自己,而且就是因爲賀子陽,可是她也知道,賀子陽不會說謊,也就是說,這個女人賀子陽是真的不認識,可是人家以來就針對自己,這真是一個謎。
低頭繼續吃飯,不想這個問題了。
豆豆也繼續吃飯,想不通,回去和隊長大人說一下,也許他能想得明白呢。
下午豆豆坐診,到了六點下班,收拾了東西回家,接到程墨羽的電話,讓她趕緊跑步回家吃飯,一會就涼了,豆豆笑眯眯的掛了電話,被楚楚鄙視了一眼也毫不在意,有愛心晚餐呢,鄙視吧!
豆豆一路奔回家,程墨羽已經坐在餐桌邊等着了,看到她進來,放下手裡的文件,其實去拿碗筷:“你怎麼這麼晚?”
“臨下班的時候遇到一個麻煩病人,就給耽誤了。”豆豆洗了手出來,坐在桌邊吃飯,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看着程墨羽:“我們凌老師的女兒回來了,那氣場啊,絕對壓死人不償命的!”
“我知道,凌佳怡。”昨天凌佳怡還給自己打過電話說要回來呢,認識凌佳怡也是一個意外,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了。
“咦,你怎麼知道?”豆豆好奇的看着他,本來只是想問問他對這件事的看法的,沒想到人家認識凌佳怡,“你認識她啊。”
程墨羽給她夾菜,讓她吃飯,自己吃了一口米飯才慢慢的開口:“很久之前了,她一直在國外,沒想到會突然回國,昨天給我打過電話。”
豆豆嘴角抽着,看着程墨羽,他們兩個相處的時候,豈不是冰山對冰山,那氣場,方圓八百里都沒個人了吧,太恐怖了簡直就是。
“你們怎麼認識的?”難道是因爲氣壓太強大,所以這是所謂的惺惺相惜?
程墨羽倒抽了一口氣,看着自己八卦的媳婦兒,怎麼都覺得她看好戲的成分居多,敲了敲她的飯碗:“快點吃飯,一會你刷碗。”在他看來,自己媳婦兒就是閒的就該給她找點事情做,不過這件事,他也沒打算瞞着她:“十幾年前了吧,我出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她被綁架,不過人家比我還冷靜呢,最後基本沒有用我們出手,她自己出來了,還幫助我們完成了任務,那時候我不知道她是凌正奇的女兒,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果然是霸姐啊。”十幾年前,她也就十幾歲吧,這膽識,不是一般人有的,“那爲什麼她一回來就針對楚楚姐啊,楚楚姐又沒得罪她。”
“針對楚楚?”程墨羽不解的看着她,嚥下口中的食物,眉頭皺了起來:“不能吧,凌佳怡一直沒有回過國,怎麼可能和楚楚有交集。”而且凌佳怡也不是那種會針對人的人,這一點,他真的想不明白。
豆豆用筷子在飯碗裡來回戳着,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這件事先不說,還有一件事:“爸爸昨天找孫阿姨單獨聊天了,結果今天一天我都沒有看到孫阿姨,不知道爸爸和她說了什麼。”
這件事也是程墨羽正要和豆豆說的,敲了敲她飯碗:“吃飯吃飯,吃完飯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啊?奧。”豆豆發了兩個單音之後,低頭吃飯,每次只要他這麼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說事情,肯定就不是什麼小事,不是自己闖禍了,還是自己闖禍了,吃着自己碗裡的米飯,她認真的想着,最近好像沒有闖禍啊,她都一直很乖的在醫院呆着的。
吃過飯之後,程墨羽去了書房,豆豆刷碗,刷碗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
去了書房,趴在門口看着程墨羽,沒有進去,就怕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他要發火。
程墨羽擡頭看到了門口的人,看着她可憐兮兮的小樣子,微微搖頭,將電腦關上,帶着她出去。
“我們去幹嘛啊。”豆豆急忙跟上他,跟着他出了軍營去了小樹林,豆豆更加的不解了。
程墨羽帶着豆豆去了那天出事的地方,讓豆豆自己看,豆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着四周,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程墨羽也在看着,他那天就沒有絲毫的發現異常,可是岳父卻在還沒有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知道了問題所在,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他們都還需要鍛鍊。
拉着豆豆站在當初阿悄倒下的地方,“你站在這裡,如果我站在這四周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完美的打中你的——腦袋!”
程墨羽說完,豆豆猛然擡頭,看向四周,這個地方,是個圓環,它的四周都是絕佳的狙擊地,她微微咬脣:“你的意思是,那天的事情,是安排好的。”可是她一點點都沒有看出來,甚至還告訴了爸爸。
程墨羽看着她點頭,知道她着急,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這件事爸爸那天晚上就知道了,豆豆,你知道這件事我們錯在了哪裡嗎?”
豆豆有些挫敗的低下自己的腦袋:“我知道,我不該忽略了最基本的東西,叢林戰,我的第一反應就應該是地形,而不是去救人。”
程墨羽看着小丫頭,已經學會了自己進行反思,這就對了,摸着她的小腦袋:“這個錯誤也是我要改的,沒有責怪你,豆豆,你已經表現的很好了,對得起你肩上的這枚肩章。”
豆豆擡頭,笑眯眯的看着他:“真的嗎?”這份肯定對自己來說,着的很重要,有了他的肯定,自己會繼續努力下去的。
看到程墨羽點頭豆豆興奮的撲到了他的身上,被程墨羽抱住,她開心,自己也是開心的,抵着她的額頭,輕聲開口:“我的豆豆開始慢慢長大了。”不再是一開始那個咋咋呼呼,怎麼都不承認自己錯誤的小丫頭了,還記得第一次讓她寫檢討書的時候,她胡攪蠻纏的就是不是,就是認爲自己沒有錯,但是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她的進步,自己是看的到的。
豆豆笑眯眯的看着他:“現在不是機密了吧,和我說說那件事唄,讓我也知道以後要防備什麼。”
程墨羽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吻,低笑出聲:“不是機密,我慢慢和你說。”抱着她轉身,去了小樹林的伸出,也就是特種大隊的另外一個進口。
豆豆聽着,也在欷歔自己差點就犯了大錯,不過還好有爸爸在,靠在程墨羽的懷裡,閉着眼睛睡覺,還好現在沒有事情了,不知道爸爸是怎麼處理的阿悄叔,還有孫阿姨和張中的事情也沒有解決,還是楚楚姐那邊,但是這一會兒,她好睏,這些都不想管了。
程墨羽看着自己懷中熟睡的女孩,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他的妻子,他的女孩,在慢慢的長大,這一切,他都是看着的,這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禮拜五是豆豆最開心的一天,因爲可以回家了,可是去看寶寶們了,她當然開心,早上和程墨羽說了時間,她在醫院等着他,直接就跑了,原因很簡單:她又睡過頭了!
一路跑到了醫院,她這長跑以後估計都不用在練了,絕對是劉翔的速度。
早上會議,關於張中實驗的事情,凌正奇說,因爲是第一例,花費昂貴,暫時給批不下來,但是有人願意捐助實驗,是誰他們也不知道,錢已經打到了醫院,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進行第二步的會診了。
“莫楚,這個禮拜把張中最近一個月的機能數據做一個彙總。佳怡,你剛剛參加,這個禮拜天把所有的數據都看一遍,賀子陽,你算是見習,幫着佳怡一起熟悉病例。”
三人點頭應了下來,凌正奇坐下繼續開會,豆豆咬着筆看着賀子陽和凌佳怡,怎麼都覺得這有問題啊,怎麼覺得連老師都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