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是哭着睡着的,楚璽將她放下,捏着自己的額頭,這丫頭就是太過敏感了,以後的事情還多的是呢,她要怎麼去學着接受纔可以呢?
第二天早上起來,莫離的眼睛紅腫不堪,她都不想出門見人了,楚璽拿了冰塊還有烏梅給她:“媽早上出去給你買的。”
莫離有些小尷尬,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讓媽媽一大早就起來去給自己買東西,但是她還是不想理楚璽,翻身躺着不面對他。
楚璽看着孩子似的莫離,好像有些無奈的趴在她身上,將小冰塊用布包着放在她眼睛上,哄孩子似的開口:“你聽話,一會嚇到兒子怎麼辦。”
給她敷好了眼睛,沒有一開始的那麼恐怖了,楚璽拿着冰塊放在桌上的杯子裡,又看了看兒子,小傢伙這是也要醒了。
楚璽下午要回去,可不想看着這樣的媳婦兒回去,不然他也不安心,無奈莫離一整天都沒有理他,文情甩了幾個白眼給他就去陪着莫離了。
楚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家裡是越來越沒自己的地位了,日子不好過啊。
“爸爸,開車車……”兒子抱着他的小腿,睜着大眼睛看着他,不錯,還是有個人需要他的,將兒子抱到了他的小車上,“好,我們來開車車。”他知道小傢伙這是想讓他給當交警呢。
下午三點,哄睡了小柱子,楚璽要離開,拉着莫離下樓送他,不然他走不安心。
莫離不情願的跟着他下去,就是一句話都不和他說,楚璽推着她上車,自己也打開了車後門進去,莫離開口還沒有發出反駁的聲音就被楚璽消聲以脣。
莫離氣惱,她還在生氣呢這人不知道嗎,伸手就要推他,可是雙手卻被楚璽緊緊的壓在了自己的胸口,直到她的身子軟了下來楚璽纔將她放開,額頭還抵着她的:“媳婦兒,給爺笑個。”
莫離翻白眼,用了用力還是推不開,頓時有些惱火了:“放開我。”
“還生氣呢,”楚璽低笑,絲毫不把她的小脾氣放在眼裡。
莫離咬牙切齒,每次都這樣,她明明是生氣,這人還覺得自己是和他鬧着玩的,怎麼想都覺得來氣好不好!
楚璽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行了,明明都過來三十歲了,就別在這裡賣萌了,我做什麼我都有分寸,我讓你擔心過嗎?”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莫離不能不去想啊,艾尼爾那是什麼人,就是一條毒蛇,而且還是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咬人的毒蛇,她怎麼能放心的下來。
楚璽看莫離還是不鬆口,再接再厲的開口:“媳婦兒,只要你不讓我擔心我就謝天謝地了,你好好上班,好好帶孩子,好好的把我們女兒養的白白胖胖的就比什麼都重要。”
在她脣上又親了一下:“乖,回家去吧,我要回去了。”
莫離心情已經沒有那麼差了,打車車門下車,楚璽也下去去了駕駛座,莫離看着他離開才轉身回家,好吧,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被擔心。
莫離回家,楚晟在陪着剛剛起來的孫子開小車,他最近對紅綠燈的交通規律很敢興趣,家裡的大人自然都順着他。
楚晟看向莫離:“楚璽走了?”
“嗯。”莫離坐下看着兒子玩,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
“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吵架了?”即使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楚晟還是能聽到他們放房間裡的爭吵聲的。
“沒有,”莫離拿了抱枕將自己給埋了起來,她要平常心才行,一定要平常心。
楚晟做過坐在她身邊,將抱枕拿了起來:“怎麼了,楚璽欺負你了?”
“沒有啦。”其實昨天好像都是她在吵,楚璽也就是聽着的吧,好吧,她承認她情緒好像不太穩定。
“怎麼,小的時候還願意和爸爸說心思,現在都不和爸爸說了。”楚晟故作埋怨的開口說道。
莫離小女孩似的犟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躺在楚晟的身上:“纔不是呢,只是我有些任性了吧,爸爸知道艾尼爾嗎?”
“艾尼爾,那個剛剛出道的明星?”楚晟挑眉問道,最近電視上看的多,關鍵是他知道這個艾尼爾不簡單,不過這不能和莫離說。
“就是他啊,說是明星,他的背景一點都不簡單,楚璽哥哥昨天晚上居然真的去見他了。”莫離悶悶不樂的開口說道。
楚晟低笑,拍了拍她的腦袋:“傻丫頭,你還信不過他嗎,這點事也值得吵,他要是真的會做違法的事情,你覺得你能攔的住嗎?”
莫離想了想楚晟的話,好像也是這麼一個道理,他要是真得想做違法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說兩句就可以解決的。
“爺爺,爺爺……”小柱子自己玩夠了,過來拉着爺爺去給他當指揮官。
莫離起來讓楚晟起身,楚晟將小柱子抱起來放進了小車子裡,“來,給我大孫子在前面開路。”
莫離看着兒子玩,起身去了房間找媽媽,他們爺孫倆玩的起勁,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啊,還是不要看好了。
楚晟看着莫離進去,慢慢的支起了腰,若有所思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抱着小柱子起身去了書房,艾尼爾,楚璽,他們要加快腳步了。
楚璽回到大隊就叫了藥鬼他們去了辦公室,他想了很久,決定還是不去按艾尼爾的計劃,他要速戰速決,把那個隱形中的敵人給拔除掉。
楚璽站在寫字板面前看着自己處理過的幾個蘇老的地點,這幅地圖基本已經快完全的畫完了,不得不說,這幾十年,蘇老用他的智慧爲這份寶藏建築了一個堅硬的外殼,現在外圍有6個地方全是那個面具女人的,還有2個目前已經被國家收取回來。
“如果,我們要攻打裡面,你們覺得怎麼樣更合適?”
他們看着那畫板,秀才嘴角微微一抽:“頭,這紅黑誰是在咱的人。”要是紅的那他們不就完……
“紅。”楚璽淡淡的開口,幾人對視,額,這是上三對一啊,完全不好打,但是楚璽再次給了他們當頭一棒:“他們,不會幫我們,我們只能自己進行。”
“偷襲?”雷達開口問道。
“算不上偷襲,因爲我們肯定會被發現,我要的是把裡面的東西,”楚璽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開口:“毀掉。”那是罪惡的源頭,留着也是無用的,還不如就在那個地方將它們全部銷燬。
銷燬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銷燬,裡面是什麼東西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排把東西銷燬呢。
楚璽回頭看着那副圖,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總有辦法去銷燬不是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楚晟突然開口問道:“離離,你爺爺當初留下的東西是你帶走的,現在在哪裡?”
“啊?”莫離不解,爸爸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好像楚璽也問過了,“爸爸,怎麼了嗎?”
楚晟看着莫離,放下筷子繼續說道:“現在爸爸要用你爺爺留下的東西,你幫爸爸找回來好不好。”
“可是……”楚璽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啊,爸爸又說要,她要怎麼辦啊。
“是楚璽說不讓說的?”楚晟看着莫離的樣子就知道又是那小子在這之前說過什麼。
莫離爲難的放下了筷子,她是真的不能說啊,就算是爸爸也不能說,文情看着莫離連飯都不吃了,打了楚晟一下:“吃飯呢,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看看孩子都讓你弄的吃不下去了。”
楚晟看着莫離的樣子,也不在問了招呼她吃飯:“吃飯吧,沒事沒事,爸爸就是問問。”
莫離抽了一下自己的最角,拿起筷子吃飯,不說覺得對不起爸爸,但是楚璽也說過這件事不能說啊。
吃過飯莫離怏怏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小柱子也跟在媽媽的後面會去,文情打了楚晟一下:“你說你幹嘛讓孩子爲難啊。”
楚晟看着莫離回房間,又看妻子,有些無奈的去了書房。
莫離哄着今天比較老實的兒子睡覺,出來看到書房的燈還亮着,慢慢的過去,看到楚晟站在窗邊,她拒絕回答爸爸的問題,爸爸一定很傷心的,可是她真的不能說啊。
“爸爸……”她咬脣叫着。
楚晟回頭看到好學生似的莫離,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這麼晚了還不睡,怎麼了?”
“爸爸,你們是不是都有事情瞞着我,不想讓我知道,楚璽哥哥是,我爸爸也是,您,是不是也是。”莫離委屈的開口,這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三個男人,她不能不去管。
楚晟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沒有,我們不告訴你是因爲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毫無關係,沒有必要告訴你,離離啊,這件事關係到爸爸二十多年的犯的那個錯誤,爸爸必須自己去彌補,告訴爸爸好嗎?”
“有危險對嗎?所以楚璽哥哥纔不會想要告訴您。”莫離問着,大概也能知道原因了。
楚晟笑了,看孩子似的看着莫離:“丫頭啊,爸爸在生死線上活了一輩子,沒有什麼對爸爸來說是危險的,這是爸爸必須去完成的,離離,告訴爸爸。”
莫離抵着頭,心裡在做着激烈的掙扎,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擡起頭看向楚晟:“爸爸,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看到楚晟搖頭她就知道了,軍事機密,她不能過問,“那我能在問您一個問題嗎,二十五年的那次任務是不是也是因爲這件事,我媽媽纔會死在哪裡?”
楚晟的身體微微一僵,看着莫離,最後眼中的一絲光明全部被深沉所代替,莫離明白了,這是爸爸心裡永遠的一道傷口,但是就是因爲明白了,她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不讓爸爸去,這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讓他去,太危險了,這結果可能是她們承受不來的。
最後莫離還是落荒而逃,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現在腦子裡亂的厲害,又不敢給楚璽打電話。
一大早莫離就早早的離開了家裡,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爸爸,她還要好好想一下。
文倩看着她的黑眼圈,“怎麼了這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嗎?”
莫離勉強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摟着文倩的肩膀無奈的開口:“我現在都想把自己給撕巴了,簡直就煩死了。”
“煩什麼呢?”文倩真心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莫離煩的,可是看她這樣子還真是煩的不輕呢。
“倩子,要是有件事很危險,但是對你來說意義很大,你會不會去。”莫離開口問文倩。
“當然會啊,不然這輩子多冤啊,你這是怎麼了?”
莫離認輸了,好吧,她還是告訴爸爸好了。
剛到了校門口莫離就看到了來接文倩的宋言,莫離羨慕嫉妒恨了,“還有人接,真好,快去吧。”看着文倩跑開,莫離自己回家。
一輛車子毫無預警的停在了莫離的前面,一個軍裝筆挺的人下來站到莫離的身邊:“莫小姐,我們周軍長想請您過去一趟。”
周軍長,莫離擡頭看向那人,她和那個什麼周軍長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吧。但是這男人的態度卻讓莫離明白,這人沒有打算讓自己拒絕的。
她點頭跟着上車,那男人好像沒有想到會這麼的順利,轉過了車子過去開車。莫離坐在後面將手伸到了包包裡,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着什麼。
宋言帶着文倩到了樓下,沒有上去的打算,文倩不解的回頭看他:“怎麼了,走啊。”
“倩倩,”宋言伸手拉住她的手,帶着歉意看着她:“最後一次,倩倩,這一次我必須回去。”楚璽給他選擇,可是宋言明白,他不會去選擇,這場戰爭纔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他必須和他的兄弟站在一起。
文倩在聽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就知道宋言不是在開玩笑,可是他的身體,她是真的不想,可是想到今天莫離問自己的那個問題,她又看着宋言,最後也只能開口說道:“答應我活着回來。”
宋言一把將文倩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一再的道歉,最後頭也不會的上車離開,他要去和他的兄弟匯合。
文倩擡頭看天,心裡不安着,卻不能去伸手拉住他。
文情在家等着莫離回來,可是都快一點了也沒見她回來,有些急了,叫了一聲楚晟:“你出去看看,也沒說不回家啊,這電話也打不通了是怎麼回事。”
楚晟纔剛剛從書房出來,就聽到莫離電話打不通,他會房間拿了自己的手機給莫離打電話,卻在打開之後發現了一條短信:
海南高振邦周軍長
兩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楚晟握緊了手裡的手機,看向妻子和擡着小臉的孫子,這件事絕對瞞不住的:“離離出了些事情,你這幾天帶着小柱子去你爸那邊住,沒事千萬不要出來。”
“離離怎麼了?”文情一把將孫子抱了起來,緊張的問道。
楚晟也沒有辦法給她說到底怎麼了,當下打了軍區大院的電話,讓人過來接她們。
“楚晟,你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啊,你送我走,你呢,你都退休了你還想做什麼。”文情在後面跟着他。
楚晟卻不理會,去給他們收拾東西,等到東西收拾好,司機已經到了,楚晟帶着他們下樓,把他們推到了車上。對着司機開口說道:“開車,路上小心點。”
“是。”
“楚晟,楚晟,”文情拍着車窗,卻怎麼都打不開,“楚晟,你不能這麼做,楚晟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文情的情緒有些激動,被她抱着的小柱子被嚇哭了她纔回過神來抱着孫子不出聲了。
見他們離開,楚晟才轉身上樓,安排所有的事情。
莫離被帶到了一撞別墅裡,周德正手裡玉石摸手,在陽臺上曬着太陽,莫離進來就看到了陽臺上的人,她看着門被關上,心裡微微一緊。
“莫小姐還記得我嗎?”周德正轉過身子看着莫離,嘴角帶着絲絲笑意。
莫離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周軍長,小時候見過。”她輕聲開口。
“莫小姐,你父親現在雖然回了特種大隊,可是他的很多事情都是沒有交代清楚的,我想如果我們合作的好,你父親還可以一世無憂,但是如果莫小姐不合作,這後果……”
“合作什麼?”莫離下意識的已經明白了他在說什麼,也知道的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怪不得當初蘇老會這麼的恨他。
“很簡單,你爺爺留下的東西在哪裡。”
莫離從他的聲音裡面聽得到了急切的聲音,果然還是爲了那條項鍊,她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合作一點好,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不爲你自己想,也要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想吧。”
“你,”莫離又後退了一步,但是已經到了門口,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小腹,深呼吸了一下:“那條項鍊……”
“果真在那個老東西的手裡。”周德正臉色突然變的猙獰,惡狠狠的看向莫離:“項鍊現在在哪裡?”
“我……”莫離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她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莫離,不要告訴我不知道,不然……”
莫離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被什麼東西抵住,她低頭看到了那手槍,眼睛紅紅的,可是失蹤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你,你現在去了也沒有用,項鍊已經被拿走了。”爸爸現在應該已經讓人拿回了項鍊了吧。
“被誰?”
“我怎麼……呃……”莫離被他突然的用力窒息到說不出話來,卻在下一秒被甩在了地上,莫離下意識的去護住了自己的小腹,劇烈的咳了好久,擡頭看到他又過來,慢慢的回退,小腹有些發疼,她呼吸都變得不穩,最後還是開口:“被我爸爸拿走了,我不知道這項鍊是用來做什麼的,我能說的都已經和你說了。”爲了女兒,她必須這麼做,她不能在冒險了。
周德正蹲在她身邊:“識時務者爲俊傑,丫頭,以後乖乖聽話,你還能少受一些哭,你說楚晟和莫雲嗎,或許我們可以去那邊等着他們,你說呢。”
晚上楚璽打莫離的電話,一直關機,打了家裡的座機也是沒有人接,他心裡有些不安,不可能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吧。
“頭,該出發了。”
楚璽最後還是放下了電話,拿好自己的東西出發趕往那個地方。
艾尼爾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林謹楓擦拭着自己手裡的槍,深沉的雙目中不知道在想什麼,艾尼爾從口袋裡將另一條項鍊拿了出來,周德正,我讓你死都沒有這麼簡單,雙手握緊,眼目深沉。
林謹楓擡頭看向他,她發現她一點都不瞭解這個男人,是什麼讓他對上一輩的恩怨有這麼大的恨意。
莫離一路被帶上飛機,這是一架私人飛機,她想逃跑都不可能,所以只能沉默,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不是嗎?
藏寶的地區是個很奇特的地方,那是一處山脈,卻同時被五坐一線城市所包圍着,直升機在山腳下停了下來,楚璽要見的人已經在哪裡等着了,高振邦看到他們,過去,雙方敬禮,高振邦才把項鍊拿了出來:“我來之前有人想要收回去,不過我已經登機了,他們沒有拿到。”
楚璽接過項鍊,藍寶石在黑暗中閃着耀眼的光芒,美人淚,楚璽竟然突然想起了這麼三個字,藍寶石,美人淚!
收了項鍊,楚璽看向他們,伸出自己的手:“視死如歸,捍衛我國土。”
“視死如歸,捍衛我疆土。”
等到他們上山,後面纔出來幾個人,楚晟和莫雲,還有幾個同樣年紀的人都笑了:“年輕人啊,我們都老了。”可是他們同樣是視死如歸,把本來該他們的任務完成。
莫離被幾個人拉着到了這裡,看着遠處看不清楚的山峰,難道就是這裡?媽媽犧牲的地方,邊界,要了她媽媽的命,要了她爸爸一輩子的自由,她真的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自己還能到這裡來。
三撥人三個方向上山,莫離看着越來越清晰的山,這裡真的很美,可是她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現在只知道自己很累,可是這些人絕對不會讓自己休息的。
山上的人都已經被艾尼爾撤走了,要的就是放他們進去,讓他得到另一條鑰匙。
山洞越來越細,莫離被推到前面探路,她沒的反抗,只能慢慢的弓着腰向前走着,心裡把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罵了個底朝天,選個什麼地方不好,選這種,路難走,還窄的難受。
前面漸漸的有了亮光,她心裡一喜,終於可以出去了嗎,從那個窄的要命的地方出來,她擡頭看到另一邊的楚璽,剛想開口就被人用槍頂住後腰,她將口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楚璽也明顯的看到了她,看到她伸手隨時可能要她命的東西,他雙手微微握緊,盯着莫離身邊人的一舉一動。
在兩方僵持的時候第三方已經到了,莫離擡頭看到,“爸爸……”
莫離看着這周圍,怪不得這麼亮,這幾顆天然的寶石也是價值連城的吧,怪不得這麼多的人喪心病狂的也想要得到這個地方。
“離離……”楚晟和莫雲向前垮了幾步,卻在周德正的威脅下又後退了幾步。
“周德正,你放了我女兒。”
“鑰匙……”周德正一槍放在莫離的頭頂,一手伸向楚晟要鑰匙。
楚晟冷笑出聲:“周德正,你得到鑰匙又能怎麼樣,把這些珠寶交給r國來賣國求榮嗎?你覺得你能從這裡出去嗎。二十五年前,你策劃了一切,沒有想到我們任務會失敗,現在,你又策劃了現在這一切,你覺得,這次你就能成功了嗎?”
周德正突然大笑:“姓楚的和姓蘇的都已經死了我還怕什麼,只要拿了這裡面的東西,我就可以離開這裡,r國自然會給我最大的保護。別廢話,把鑰匙拿來。”
楚璽他們注意着他手上的動作,就怕他會一個用力莫離的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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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老婆,鑰匙在我這裡。”楚璽從手裡項鍊放了出來,“放了我老婆,項鍊給你。”
“丟過來。”海洋之淚很特別,不用近看他也能辨出真假,這絕對是真的海洋之淚,他能在牆壁上反射出眼淚的形狀。
楚璽伸手丟了過去,卻正好將它丟在了中間,三方人都看着那條項鍊。
周德正指着莫離:“你,過去把門打開。”
莫離慢慢的過去,彎腰將項鍊撿了起來,擡頭看向楚璽,楚璽點頭,又看莫雲,莫雲緊緊的握着雙拳,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頭,莫離支起了腰身,慢慢的走向那扇石門,找到那個鑰匙口的地方,慢慢的擡起了自己的手。
“離離……”楚璽突然撲了過去將莫離撲到在一邊,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莫離只覺得耳邊有子彈劃過,她猛然擡頭,看到被打在石頭上的子彈,回頭看周德正,卻看到他後面突然出現的艾尼爾和一個帶着女王面具的女人。
那一槍就是那個女人開的,不是要置自己與死地,但是想傷了自己卻是真的。
“沒事吧?”楚璽將她的身子看了個邊,她整個人都是被抱在懷裡的,應該沒有被傷到。
莫離搖頭,被楚璽扶着站了起來,手裡緊緊的握着那條項鍊,和楚璽一起去了一邊。
艾尼爾的突然出現,讓所有的人都把心給提了起來,他們都知根知底,可是對艾尼爾,他們之間除了楚璽,幾乎沒有人瞭解,這纔是最恐怖的事情。
艾尼爾絲毫不在意正在看着自己的周德正,他的眼中好像只有莫離,一直到了她身邊才停下,伸手拉起來她握着項鍊的那隻手,莫離靠在楚璽的懷裡,可是還不敢放心,只是想要後退,可是艾尼爾不給她任何的機會,慢慢的將她緊握的拳頭給打來。
楚璽摟着莫離的腰身,安撫着她的情緒,看着艾尼爾慢慢的把莫離的手掰開,他沒動,是因爲他知道,現在他們的周圍已經全部是艾尼爾的人,他們沒有動的權利。
項鍊瞬間滑落,兩隻卻還掛在莫離的手上,艾尼爾看着那終於再次面市的項鍊,從自己的手中將另一條項鍊放了下來,握住了莫離的手,兩條項鍊在空中晃了幾個回合,在莫離的目瞪口呆中合在了一起。
接下來的情況別人吃驚,可是莫離和莫雲都是物理界的高手,他們不會奇怪,這是覺得打造了這兩條項鍊的人絕對是天才,是他們不可比擬的。
他居然可以用水晶反光的效果來確定真正的鑰匙口所在,她剛剛要開的那個是假的吧,很有可能會毀了這裡,莫離不得不說,她佩服的五體投地,老祖宗的東西是我們不可超越的。
莫雲站在那裡,看着這裡的每一份構造,若不是艾尼爾突然出現,估計他們都可以葬身在這裡了,他慢慢的向前,看着那水晶照射的地方,心裡的崇拜之情不可言喻,但是他更明白,這也是他們的悲哀,用這麼華麗的you惑造就了一個族的滅忙,這樣真的值得嗎?
“小離離,你可差點就毀了這裡。”艾尼爾低聲開口,帶着絲絲笑意。
“艾尼爾,”楚璽一手壓住他要拿過鑰匙的手:“收手吧,你也是炎黃子孫,你的祖先在把這些東西埋在這裡的時候他們肯定不希望看到今天這一切。”
“荷,炎黃子孫,”艾尼爾將鑰匙拿了過去,揮開了楚璽的手,指着不遠處的周德正:“他在屠我族人的時候有想過大家都是炎黃子孫嗎,他們在搶我們愛新覺羅家的錢財的時候有想過我們都是炎黃子孫嗎,我告訴你,沒有,他們都是禽獸,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
莫離看着突然變得瘋狂的艾尼爾,下意識的又想着楚璽的懷裡躲了幾分,這纔是他的真面目吧。
“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現在這樣,和他又有什麼區別。”楚璽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