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掛了電話,莫離急急的看向他,楚璽將電話放在桌上:“沒事了,藥鬼送她回去了,你別多想了。”
莫離終於放心了,但是還是微微不悅讓藥鬼送她回去,楚璽看着沒有說話,只是笑她孩子氣,感情的是,誰說的準呢。
“本來還想着去看看爸爸呢,都給打亂了。”現在楚璽怎麼可能讓自己出門,所以看爸爸的事情只能到暑假她去部隊住的時候了。
莫離揉着她的腦袋,低笑開口:“沒多久就放暑假了,我接你過去,爸又跑不掉,你急什麼。”
“可是我那天晚上和爸爸說好了啊,今天下午和你回部隊,明天回來的。”現在好了,什麼都做不了,還要倒黴的吃藥。
兒子大眼滴溜溜的轉來轉去,一個勁的說着:“啥,啥……”
莫離將兒子抱了過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我們去看外公,還有墨羽哥哥好不好。”
外公?小傢伙幾乎沒有聽過這個詞語,或者聽過也不記得,大眼模糊的看向媽媽。
莫離抱着兒子開口說道:“外公就是媽媽的爸爸,就和爺爺是爸爸的爸爸一樣,也是小柱子最親的人奧。”
小柱子似懂非懂的看着媽媽,好像有點明白,就是和爺爺差不多的人,可是爲什麼外公不和他們住在一起呢?
莫離將他抱在懷裡,也沒在繼續給他解釋,等他長大之後自然就會明白這個道理了。
晚上還沒有吃完楚璽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事情急到楚璽都沒有來得及拿東西,放下筷子就走人了。
莫離轉頭看着他出去,微微咬脣,就着急到連和自己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嘛?
文情拍了拍莫離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楚晟也皺眉看着他離開,基本上這種情況就是特大事件了,但是他無權過問。
楚璽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沒有一點消息,莫離也知道,他只要是出任務了,基本就不會有時間和自己聯繫,所以她能做的只能是等。
這期間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大一的一個女孩子在末考之前突然跳樓自殺,其實在大學裡,幾乎每年都會有報道說哪個大學有學生自殺,學校逃不掉責任,但是更加主要的責任還在學生自己,大學生已經不在是小孩子,老師更不可能一直守着她。
莫離聽說之後還和文情說了一句:“這孩子的承受能力到了社會上怎麼辦?”就因爲期中考試沒有考到全班第一,就鬱鬱寡歡,最後在期末考試之前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文倩當時還是呲之以鼻,不是她沒有同情心,是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去同情這種女孩子。
最後學校拿了一部分錢算是把這件事給解決了,這錢,也算是給家人的而一些補償。
莫離很是無語:“中guo式教育下的又一個犧牲品。”
文倩喝水,喝完之後纔看她:“話不能這麼說,這種犧牲品也不過是百萬分之一吧,只要是現在的孩子不是好的極端,就是壞的極端,這倆極端是造就悲劇的根本所在,其實在他們的啓蒙教育中,最重要的是該加入知足常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這一點,讓他們看到世界的中心不是他們,但也離不開他們。”
莫離看着文倩,微微挑眉:“行啊,什麼時候對人性這麼有研究了?”
文倩很鄙視的看了莫離一眼:“我說,整天和你這個差心眼的二貨在一起,我能看不透嗎,知道你爲啥一直這麼好命嗎,就是因爲你差心眼差的多了,多到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纔對你好點的。”
莫離黑線,這是誇她本性善良呢,還是損她沒心眼,二呢?
那件事之後學校還是正常上課,只是時不時的還會有學生會提起那件事,莫離和文倩聽了也不過是微聳肩,對這個不做評論。
楚璽回來的那天是放假,將近一個月的叢林槍戰讓他的身體幾乎透支了,但是從禁閉室出來他歇都沒有歇就趕了回來,這一個月來丫頭又該擔心壞了。
莫離監考完最後一場,剛剛出了教室手機就響了,她抱着試卷好不容易纔騰出手來將手機拿了出來,直接將評劃開:“喂……”
楚璽還在回家的路上:“幹嘛呢?”這聲音都聽着不對。
“啊……”莫離叫了一聲又馬上閉嘴,看了看四周的學生,快走了幾步:“你回來了啊?”
“嗯,現在在回家路上,你哪呢,該放假了吧?”
“嗯,今天放假,剛剛監場完,一會開個班會我就回家了,你多久到家啊。”知道他回來,莫離的心情瞬間變好了。
“快了,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回去接你。”
“嗯。”莫離重重的點頭,掛了電話,向着教學樓走着都帶勁了。
送過去了試卷之後,收到了班長髮來的短信,確定了教室之後,她很快就去了那邊,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還有一些假期要做的事情,都到了大三了,有些事情也不用自己在一一的去說,所以會很快就開完了。
今天回家的人很多,所以校門口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了,莫離站在人羣裡直接沒了影子,她左右看着,等着楚璽來接自己。
楚璽遠遠的就將車子停在自家樓下了,這情況想把車開過去也有些難度,他步行過去,在人羣裡找着莫離。
楚璽剛剛看到莫離,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一聲尖叫,還有人羣中傳來的混亂的聲音,他快步過去莫離已經被那人的刀抵住了脖子。
莫離也看到了楚璽,她眼睛微微一眯,微微搖頭,這會兒門口學生正多,還有來接學生的一些家長,全部都看了過來,又遠離了一些。
那男人年紀有五十多歲,看起來很是憔悴,他看着四周,大聲叫着:“我要見這個學校的領導,我要見那羣沒有人性的東西。”
莫離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感,她微微咬脣,楚璽的眼角肌肉微微一緊,手幾乎握成了拳頭。
“老師,”莫離的幾個學生看到被劫持的人都跑了過來,擔心的看着莫離。
那男人低頭看着莫離:“你是這裡的老師?”
莫離微微點頭,不敢有太大的浮動,“這位先生,別激動,有是什麼事情好好說,都能解決的。”
其實那人楚璽不會看在眼裡,可是現在那人是莫離他就要有些忌憚了,他要確保的是萬無一失。
“那個穿軍裝的,你後退,後退。”那人說着對着莫離的脖子加深了一下。
莫離倒抽了一口氣:“這位先生,有事好好說。”丫的,坑死人了,很疼的好不好。
楚璽倒退了一步,但是眼中的冷意更加的濃重。
“你們學校害死我女兒,給點錢就想打發嗎,你們還我女兒。”男人說着情緒有些激動,有血跡順着莫離的脖子留了下來。
“先生,先生,你先冷靜點。”已經有老師和校領導出來了,他們都擔心的看着莫離。
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楚璽,因爲這裡有個軍人,他還是害怕的,本來做這件事他就害怕,加上軍人在場,他的心裡一直在打鼓呢。
楚璽目光掃到了後面出來的文倩,眼神之中已經把意思都表達清楚了。文倩從後面慢慢的過去,雙手微微握緊,走到他背後的時候直接對着那人的手肘劈了下去。
楚璽以飛快的速度過去一腳踢倒了那人的腿上,手直接將莫離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下腳將人踩在了地上。
莫離鬆了口氣,脖子附近火辣辣的疼着,不過好在心放下了,低頭看着因爲摔倒被擦破臉的男人,她微微鄒眉,沒有說話,這裡還有領導在呢。
楚璽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眉頭皺的更加緊了,看着那人被保安制服,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低聲開口:“我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
文倩過來微微鄒眉,楚璽看着她:“你回去和我媽說一下,我們晚會回去。”這傷口在脖子上,也不可能瞞着家裡人的。
文倩點頭,讓他們趕緊去,楚璽摟着莫離除了人羣,將那一句句太帥了,真帥都給忽略在背後。
到了車上,楚璽皺着眉看着她的脖子:“怎麼回事,那人是誰?”
莫離這會疼的厲害,哪裡還有心情給他說這件事,憋着小嘴委屈的看他:“你非要現在問啊,我疼着呢。”
“好好好,”楚璽發動了車子向着醫院開去,側臉看向她變的蒼白的小臉,心疼的厲害:“一會看不到你就給我出問題,你還能在能耐一點嗎?”這要是自己不在,這丫頭這會說不定還在那人的手裡呢。
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楚璽帶着莫離進去包紮了一下傷口,莫離出了醫院就一直給楚璽哼唧,楚璽在她腦門上拍了一下:“行了,別哼唧了,你說你就長了一張倒黴的臉。”
莫離撇脣,拉着他的手臂撒嬌:“我要吃好吃的,你帶我去買。”
楚璽巴拉着她的爪子,看了看四周的人:“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丟人。”
莫離不鬆開,這人都走了一個多月了,自己給他撒個嬌還不行啊,就不放開。
楚璽也沒真捨得用力氣,帶着她上車,摸了摸她脖子上的紗布:“要吃什麼,爺帶你去買。”
莫離開始掰着手指頭給他數,其中一些辣的被楚璽給拍了回去,她現在怎麼能吃那些東西。
到了超市,莫離看到什麼都想吃,倆眼直接放光了,楚璽只是挑着她喜歡的,有營養的去買,莫離眨着自己的可憐巴巴的看着楚璽,楚璽直接忽視她。
買的東西不少,也都是莫離喜歡的,但是一些麻辣的都麼沒有買到,因爲某人不給她買,她也沒辦法。
在車上莫離就拿了幾包出來,挑了一下,最後開了一包趣多多,咬了一口帶動了傷口,低咒了一聲。
楚璽側臉看她一眼,在她脖子上摸了摸:“過兩天就好了,忍忍吧。”
“還好現在放假了,不然這麼難看去學習難看死了。”莫離開始小口的吃了起來。
楚璽將車子開進了車庫,提着袋子下來,莫離的脖子被包的嚴嚴的,看起來還真有點恐怖的感覺。
到了家之後文倩和宋言都在,文情看到他們回來,急忙把莫離拉了過去:“這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被人劫持了?”看着她的脖子更是心疼。
文倩雙腿盤在沙發上,吃着冰淇淋看着她:“姑姑,她這叫臉黑,人家校門口這麼多人,就單單她倒黴了。”
莫離過去要踢她,什麼叫她臉黑啊,“那人怎麼回事啊。”
楚璽去把東西放下來,看了一眼倆個一起玩的小東西,過去坐在莫離很白嫩,也看向了文倩,他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文倩把最後一口吃掉,然後將盒子放在了宋言的手裡,宋言只是寵溺一笑,將盒子丟盡了垃圾桶。
“就是前一段時間跳樓的那個女生,學校不是賠了十萬嗎,誰知道這人媳婦兒查出來肝癌,這錢不夠看病,女兒又剛剛死了,只能在校門口劫持學生想要讓學校在給點錢唄。”這是她回去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聽說的。
文情和楚晟眉頭微微一皺,這老來喪女,也夠可憐的,妻子又有病在身,這男的可能也是承受不住了吧。
“對了,學校問你告不告,人現在在警局。”
“告什麼告,”莫離忍不住鄒眉,自己這都是皮外傷,人家已經夠可憐了,這件事還不如就這麼算了。
楚璽也開口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文倩撇脣,她不是也沒說告,就說等着他們去處理,起身看了看莫離的脖子:“行吧,你也沒事,我們就回去了,小寶兒,走了。”
“媽媽,玩……”小寶兒坐在地上不起來,他和弟弟的城堡還沒蓋起來呢。
“讓他在這玩會,我一會給你送上去。”莫離起身看着還在玩的兄弟倆,開口說道。
文倩看着兒子,這一會半會的也玩不完,只能和宋言先回家去。
文情去做飯,莫離和楚璽先回了房間去換衣服,莫離換衣服的時候回頭看躺牀上的楚璽:“哎,我們明天去看看那人吧。”
楚璽穿着軍襯衣,閉着眼睛,他這會兒是真的累了:“嗯,明天再說。”
莫離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換了家居服過來,坐在牀邊看着他還緊皺着的眉頭,心疼的厲害,其實他回來的時候就很累了吧,自己又鬧了這麼一出出來。
給他改了一下薄被,莫離起身出去,兒子和小寶兒還在玩,莫離去了廚房,文情看了她一眼:“快點出去歇着。”
“就一點皮外傷。”莫離好笑的開口說着,別把她當重傷客戶啊。
“媽媽,”小柱子突然抱過來抱住了媽媽的大腿,被媽媽抱了起來之後,小手摸着媽媽的脖子,滿是擔心的開口說道:“咋,咋……”這是在問媽媽,這是怎麼了?
莫離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媽媽沒事,寶寶玩完了嗎?”
抱着小柱子出來,小寶兒也剛剛爬了起來,站着莫離的身邊和個小紳士似的:“回家家。”
莫離將兒子放下,摸了摸小寶兒的小臉,又看兒子:“自己玩會,要不去找爺爺,媽媽送哥哥回家。”見兒子點頭才抱起了小寶兒送他回家。
“媽媽,給……”小柱子拿起來地上的一個小坦克,又看了看哥哥:“哥哥,”哥哥喜歡這個,他是個會分享的好孩子。
“給哥哥啊,”莫離問了一遍,見兒子鄭重的點頭,莫離心裡暖暖的,這兒子真的很讓自己喜歡啊。
小寶兒接了過去,咧着小嘴巴一直笑着,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玩具的。
莫離送他回去,文情微微鄒眉,以爲是兒子拿的,莫離翻白眼:“我兒子送的好不好,小寶兒這麼乖,纔不會去要東西。”說着又摸了摸小寶兒的小臉,“我回去了啊,等着吃飯呢。”莫離說着就轉身下樓去了。
文倩和宋言蹲下身子看着兒子,文倩微微嘆息:“寶寶,你喜歡玩具可以和媽媽說,媽媽會給你買的知道嗎?”
小寶兒抱着玩具委屈的靠進爸爸的懷裡不說話,小小的年紀就知道弟弟有的東西比他多,但是他也不哭不鬧,媽媽給買他會很開心,但是媽媽不給買他就不玩了。
宋言抱着兒子小小的身子,心疼的厲害,伸手搭在文倩的肩上,是他對不起他們母子,他知道文倩一直不捨的把錢用到一個玩具衣服的上面,就是因爲他們家消費不起。
文倩卻只是勾了勾嘴角,沒責怪他的意思,伸手將兒子抱了起來:“媽媽明天帶你去買玩具好不好,寶寶喜歡什麼我們都買。”
“好,”小寶兒終於開心了,咧着小嘴巴響亮的回答到。
“家裡這麼多玩具了,還買什麼。”宋父剛剛從房間出來就聽到了文倩的話,不悅的開口訓斥到。
文倩有些惱火,兒子一共就幾個玩具,還是別人送的,她給自己兒子買幾個玩具怎麼了。
宋言拍了拍文倩的肩膀,讓她先回房間去,看向了父親:“爹,小寶兒玩具也沒幾個,明天我和倩倩帶他出去買幾個,小孩子總要有些玩具的,不然也不利於開發智力。”
宋父還想說什麼,被宋母一把拉住:“孩子的事你讓他們自己做決定,你別跟着折騰了行嗎?”
宋言看着他們又要吵起來,揉了揉自己發疼的額角,轉身回了房間,小寶兒正坐在牀上玩着自己的小坦克,文倩坐在電腦邊玩遊戲,宋言過去將人抱住。
文倩打了一個本都沒有聽到他說話,繼續跟着葉羽菲去打別的怪。
大頭兵的女王:有事,嫂子我掛機一會啊。
我是程中校的首長:好,去忙你的吧。
文倩把人物點了跟隨,伸手握住他橫在自己胸前的雙手:“我沒生氣,真的。”她知道自己又讓他爲難了,其實現在宋父很少說她,基本都是在錢的問題上纔會說自己。
宋言卻不單單是爲了這個,將頭埋在她的脖子中,悶聲開口:“老婆,明天給兒子買玩具的時候你買幾件衣服吧。”
他認識文倩的時候她幾乎兩天就能換一件最潮流的衣服,可是這兩年來,她幾乎沒有什麼新衣服,就連現在穿的這件都是兩年前的了。
文倩低笑出聲:“買啥,咱又買不起,還不如就看看,過過眼癮就好了。”今年的新款她看了不少,其中有件衣服她和莫離逛街的時候就有看到,但是標價是800多英鎊,她果斷放了回去,“宋言,咱倆結婚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啊,要是我真的在意這些,我當年就不會選擇你了,你也別想這麼多,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很頹廢,身上的光環都是因爲我父母才擁有的,小的時候,他們喜歡和我玩,我知道,都是因爲我爸爸是大院裡軍銜最高的人,上學的時候,他們因爲我是教育局局長的女兒都巴結我,但是這一切都不是真心的你知道嗎,可是嫁給你之後我才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變得有意義了。”
宋言感動於她的理解,更加感動於她能和自己說這些話,但是有些話他也要說:“老婆,不管怎麼說,我都讓你受苦了。”
“那你在家的時候就好好補償我唄。”文倩轉身環住他的脖子,甜甜的開口說到。
看着她的樣子,宋言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吻下去,無奈房間裡還有兒子,他不能這麼做,將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在她屁屁上狠狠的捏了一下:“你個小妖精,晚上在收拾你。”
文倩咯咯笑着被宋言放在了牀上,小寶兒看着爸爸媽媽也笑了,笑的文倩沒有忍住將兒子抱過來親了一口。
宋言看着玩鬧的母子倆,其實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有她,有兒子,就是自己的天下。
莫離脖子上有傷,所以這給兒子洗澡的重任就交給了楚璽,楚璽打着哈欠爬了起來,先是出去吃了飯,然後回來伺候自家的祖宗,好在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給兒子洗澡了,所以速度還是很快的。
不一會兒楚璽就抱着系小柱子光溜溜的裸ti出來了,直接將小傢伙丟在了牀上,房間裡開了空調,莫離也不放心他光着,找了小衣服要給他穿上,小柱子打着滾兒不穿,光光的才舒服呢。
好不容易給小傢伙套了一件上去,又哄着他睡覺,也許是白天玩累了,小傢伙沒一會就在媽媽的懷裡睡了過去。
莫離要去洗澡,楚璽怕她脖子會碰水,所以我們的楚上校就着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就進去給嬌妻洗澡了。
放假第一天,莫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楚璽竟然也沒有起來,看來他是真的很累了,傍邊的兒子不在,可能是被媽媽給抱走了。
她微微側身,看着楚璽剛毅的臉龐,不得不說,這男人長的是真的很好看,他的眼睫毛很長,皮膚雖然不比自己的白,但是卻很滑,沒有絲毫的皮膚問題。
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最喜歡早上早早的起來,然後偷偷的看他的側臉,可是十三歲那年,楚璽突然不讓自己跟他睡了,她當時還傷心了很久呢。
她正想着問題呢,小手突然被握住,楚璽眼睛都沒有睜開伸手控住她的腰身拉到自己的懷裡:“壞丫頭,又偷偷看呢?”
莫離小臉紅紅的,好像被發現了,“纔沒有,我光明正大的看的。”哼,這是她老公,她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楚璽低笑,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伸手將表拿過來看了一下,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八點半,果然有她在身邊自己就睡的安穩。
“嗯,我都是你的,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大手在她的脖子上停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才放心了。
莫離切得一聲靠在他懷裡;“這一個月你幹嘛去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嗯,”楚璽恩了一聲沒在說話,莫離就知道了這是機密,他不能說,她也不強求,只要人回來自己就知足了。
楚璽抱着她閉上眼睛,這一個月過的可以說是驚心動魄,接到線報,蘇爺在三角洲的一處生產毒品的基地也被人看上了,他們連夜趕過去,火拼了一個月,雖然抱住了地方,但是那個帶着女王面具的女人他們還是沒有捉到。
莫離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就坐了起來,拉着楚璽一起起來:“我們先去看蘇珊,之後去醫院看看那學生的母親吧。”
“行,”楚璽說着便下牀穿衣服,回頭看了一眼整理串牀鋪的女人:“我昨天拿回來一些旅遊雜誌,在零食的袋子裡,你一會拿了給媽,過幾天你和我回部隊,他們也可以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莫離點頭,自己都沒有想到,看來還是沒有人家小楚子想的多啊,去浴室洗刷,然後出去找了那本畫冊講給文情,早飯倆人也沒在家吃,直接去了外面吃好了,小柱子被留在家裡,小傢伙還以爲媽媽又要去上班了呢。
路上莫離問了楚璽,這次是不是藥鬼也去了,楚璽點頭,莫離也瞭解性的點頭,那就證明這一個月以來,藥鬼是沒有來找蘇珊的。
楚璽瞄了她一眼繼續開車,到了蘇珊樓下卻看到不遠處下車的人,莫離看着突然停下的人,微微鄒眉,這不是還沒到嗎?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開口:“丫的速度挺快啊。”
楚璽低笑,轉了方向盤:“行了,你又不是她媽,不能什麼事都管着她,他倆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們的造化,你還是別插手的好。”
莫離哼的一聲不理他了,這事她也不想管啊,但是想了想不對啊,涼颼颼的說了一句:“合着不是你妹妹。”
“我妹妹我也沒管。”楚璽更加的涼颼颼的回了一句。
額,好吧,他好像是沒怎麼管文倩,關鍵是文倩那爺們的性格還用的着別人管嗎?不對,是誰還能管得住她啊。
此時遠在商場買玩具的文倩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柔了揉自己的鼻子:“誰罵我了?”
宋言抱着兒子空出一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別是感冒了纔好,畢竟自己昨天晚上在陽臺上那啥的,要是感冒了這丫頭敢一個月不讓自己碰一下。
倆人到了醫院,找到了文倩說的那個人,這家永遠莫離都沒有聽說過,規模不大,裡面也挺髒的,楚璽在門口買了看望病人的果籃,摟着莫離進去。
病房是死人一間的,裡面有些亂,還有很難聞的氣味,莫離和楚璽在護士的帶領下找到了那個女學生的母親,年紀應該還沒有文情大幾歲,可是卻活生生的像是一個老人。
女人臉色蠟黃,男人這會兒剛剛回來,看到他們之後嚇得乾淨將自己的妻子擋在後面,他臉色比昨天還要憔悴,莫離看着都覺得難受,這樣一個家庭,應該就指望着那一個女兒的吧,可是現在連女兒都沒有了。
楚璽將手裡的水果放下,拍了拍莫離的肩膀,帶着男人出去,男人知道是他們沒有起訴自己,一直抵着頭沒有說話。
楚璽看着他,沉聲開口:“大叔,這件事我問過我太太了,您女兒的事情我說句客觀的話,和學校沒有多大的關係,學校能給十萬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這麼鬧只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你妻子。”
男人蹲在牆角,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解放軍同志,我要是有一點辦法我也不能這麼做,我們兩口子砸鍋賣鐵的才把女兒給供出來,就這麼沒了,我家老婆子又的了這麼個要命的病,我沒錢啊。”
莫離出來聽到那人的話,心裡酸酸澀澀的,過去拉了拉楚璽的衣角:“我去醫生那邊問問,看看能不能給轉院,現在有醫療報銷應該花不太多錢。”他們應該是不知道的,有些黑心的醫院欺負的就是這些沒有文化的老實人,這社會,要逼瘋人的,既然他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他們不能去批判這個吃人的社會,但是他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那些自己遇到的有困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