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茜的心思並沒有飄飛多久,因爲很快她就迎來了讓她無比頭疼的時刻。
“燕雲茜,你這個孽障,你說,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指使黨世傑去雪嶺之巔偷純元果的?”
也不知道燕南山是從何處得知燕雲茜這會是在九重樓的,總之他一進門,甚至連禮都沒有顧得上向東方墨行,就直接指着燕雲茜的鼻子大聲責罵起來。
燕雲茜一聽這話,心頭卻是咯噔一下,不由睜大了眼睛看向燕南山:“你把我世傑哥哥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黨世傑難受到了極點,是燕雲茜給他說讓他到後山雪嶺之巔去緩解痛苦的。莫不是他去哪裡的時候,正好遇到巡邏的人,讓人給抓住了不成?
倘若真是那樣子的話,那麼世傑哥哥他不會受傷吧?
據東方墨所說,那純元果的作用可謂是無比狠辣,如果她當時不是遇到了東方墨,有他相助才得以保住性命的話,恐怕一定會暴斃而亡的。
而世傑哥哥本來就是一個癡傻之人,自然不懂這之中的奧秘,所以他也只能藉助後山的積雪來緩解身上的痛苦。
可是那些人,不會是在那等關鍵的時刻,對世傑哥哥做出了什麼不利的事情吧?
一想到這些,燕雲茜的一顆心猛得揪得緊緊的。
這麼多年以來,如果不是因爲黨世傑一直護着燕雲茜,只怕之前的燕雲茜也活不到今天,自然也不會有她今日的新生了。
所以無論從何處講,黨世傑都是她這一生最親的一位親人。
所以,不管他現在出了什麼事情,燕雲茜都一定要去救他才行。
“你們到底把世傑哥哥怎麼樣了?”擡起頭來,燕雲茜冷冷地看向燕南山問道。
沒來由的,燕南山只覺心頭陡然一顫,他竟然在燕雲茜的目光之下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可是很快,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燕南山的心頭感覺到十分的懊喪,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怎麼還害怕起這個死丫頭起來了?
莫非是從昨天開始不成?
他以前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居然一直都深藏不露。害得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不曾將她放在心上,結果在昨天差點兒吃了這丫頭的大虧。
早知道是這個樣子,他當初直接想個辦法把這丫頭給除去就好了。只可惜如今已經養虎成患,若是再想要把她給除去,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更可恨的是,這個丫頭竟然還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居然成了太子殿下欽點的暗衛。
唉,真是錯失了良機啊!
“你爲什麼不說話?莫非二叔你真的對世傑哥哥下了毒手不成?”燕雲茜見燕南山愣在哪裡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心頭越發有些緊張了,忍不住往前逼近了一步,來到燕南山的面前。
看着眼前突然映出一張憤怒的小臉,燕南山再次往後退了一步,收回心神冷笑道:“就那個傻子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能拿他怎麼着啊?倒是他自己,昨天晚上跑到雪嶺之巔,把一羣巡邏的人給打傷了不說,竟然還把整個雪嶺搞得亂七八糟,樹下的一片雪都已經彙集成一片小池塘了。”
“原來如此!”燕雲茜一聽黨世傑沒事,一顆心也就放了下去:“只要世傑哥哥沒事就好。”
說完她又冷漠的轉過頭去,打算先離開這個地方,哪怕是去找找世傑哥哥也好。
燕南山見她這樣,臉色猛得又拉了下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打算到哪裡去?”
“二叔還有什麼好說的?”燕雲茜真是不願和這些人打交道,眼下耽誤之急,她還想快點兒去看看世傑哥哥的情況呢。
“我來問你,昨天是不是你指使黨世傑去偷的純元果?要不然的話,黨世傑怎麼可能會出現那種狀況?而且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要跑到雪嶺去解毒?”
“看樣子,二叔是全部都知道了?”既然燕南山都找到自己頭上了,燕雲茜便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
更何況,世傑哥哥做的這一切,的確是也是爲了她,如果她不承認下來的話,到最後吃苦受罪的只能是世傑哥哥。
而燕雲茜既然已經新生了,那麼從此以後她就會像世傑哥哥保護曾經的燕雲茜一樣,去保護他!
既然黨世傑是她燕雲茜的哥哥,就算他是一個傻子,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一根手指頭。
燕南山顯然已經聽清楚了燕雲茜之前的話,此時他早已經氣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好你個燕雲茜……你這個死丫頭,孽障啊!”
燕南山伸手指着燕雲茜的鼻子,連連後退了幾步,顫抖着聲音說:“到底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指使黨世傑去偷純元果。要知道純元果可是我七星閣的至寶,又豈是你們這些個宵小鼠輩能夠指染的?”
燕雲茜無所謂的笑了起來:“那怎麼辦呢?我們不但指染了那純元果,而且還已經把它給吃了下去,甚至已經把經給消化掉了?二叔你現在再想要我們還給你,恐怕也只能等一會兒去茅房裡候着了。”
“噗嗤……”東方炎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惹得東方墨冷冷瞪了他一眼。
可是那也沒有辦法,因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你說這燕雲茜到底是什麼人啊?哪有一個姑娘家家的,當着自己叔叔的面說出這等不雅的話語來的?
燕雲茜纔不會管什麼文不文雅,要知道這個燕南山,仗着燕雲茜自小沒有了爹孃,這些年可是沒少欺負她,這一會兒燕雲茜就是要狠狠的氣氣他,要是真能氣死他,那纔好呢。
可惜燕南山也不是真的蠢到家的人,氣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他睜大眼睛仔細地看着眼前的燕雲茜,她方纔明明說過,那純元果她不但吃了,而且還消化了,可是看她這個樣子,怎麼好像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呢?
就連黨世傑那個傻小子都忍受不住,跑到雪嶺之巔去大鬧了一通,可是眼前這個死丫頭,怎麼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呢?
這不得不讓燕南山的心裡有些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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