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關邈如同對待階級敵人一般仇視着陸風行,“我不想再見到你!”
陸風行威脅的眯起了鷹眸,聲音更是透着威壓,“你最好不要逼我用強!車子是你攔的,醫院是你們要去的,耍我陸風行一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關邈緊握的雙拳已經發白,緊抿的雙脣已經沒有了血色,她避開了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投降似的低下了頭,“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陸風行嘴角有了淡淡弧度,對女人的妥協顯然是很滿意的,俯身到女人的耳邊,惡趣味十足的調侃道:“乖,這樣本少爺就不捨得罰你了!”
關邈任命的咬着牙關,沒有擡頭,沒有反駁,也沒有怒瞪,她現在知道做這些對這個男人來說都是無用功,只會讓自己更加尷尬難堪。還不如沉默到底,遂了他的願也好避免圍觀和打望。
見女人不說話,陸風行有些鬱悶,但也不好多做難爲,畢竟還是有些掛心她手上的傷,便鬆開了女人的手腕扶她上了車。
車子的引擎重新啓動,掉頭向市中心駛去。
狹小的空間裡,膨脹的氣氛很是複雜。有慾求不滿的怨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還有好奇的探究。
陸風行沉着一張俊臉,神情貫注的開着車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而關邈則直接做了鴕鳥,不看、不聽、也不想的埋起了腦袋。
是誰說的事與願違,關邈這回是真真兒體驗到了。
“關邈,你是不是故意整我?你想摔死我,是不是?”那個昏迷着文雅醒了,車裡的安靜瞬間被打破,關邈深埋的腦袋被她無情的揪了起來。
“哎呀,你醒了啊!”教練驚喜的扶起了懷裡的文雅,“我們現在正送你去醫院呢!”
“關邈,你怎麼那麼陰險,我說你怎麼會那麼好心來揹我呢,原來是想害我啊!”文雅根本不理會教練的關心,繼續向沉默的關邈發難,聲音尖利刺耳。
關邈煩躁到了極點,遇上一個不要臉的陸風行已經夠倒黴了,現在又來了個無恥的文雅,真是顛倒是非黑白的高手。她自己處心積慮的來靠近,現在竟然指責別人耍陰險,真是屬豬八戒的!
“小姐,麻煩你小聲點,你以爲這是你打的的呢!”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插了話,不屑的臉上寫滿了鄙夷。
文雅詫異了,怔愣的環顧了一下車內的設施,知道自己冒失了。再斜睨一眼駕駛座上的那個有款有型的男人,文雅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這麼好的際遇怎麼能這麼自毀形象呢?
“對不起!”文雅一臉楚楚動人的抽泣了起來,“我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朋友會陷害自己,嗚嗚——”
靠!
還有沒有天理啊?
她一路又拉又背的費勁力氣,現在卻成了陷害。看着文雅氣質優雅的表演着梨花帶雨的良民受欺戲碼,關邈氣得肝兒都顫了!
“文小姐你搞錯了吧?關小姐揹着回來,自己也是受了傷的,絕不會是故意要摔你的。你昏倒後還是關小姐不顧危險跑到馬路上,幫你攔的車。”教練不忍心看美女哭得稀里嘩啦,也看不慣她這樣冤枉關邈,便開始了勸解。
“教練,你不瞭解她了,我們一直都是同學,她一直都很會勾引男人的,爲了搶我的男朋友沒少花心思,對我早就有積怨了!”文雅一臉痛苦的控訴着關邈,那可憐的小表情是真的惹人憐愛呀。
關邈不屑的給了文雅一記白眼兒,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何必去和她爭辯什麼是非曲直呢?既然她願意演,就讓她盡興好了!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她關邈在意的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陸風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完全是烏雲密了布。勾引男人搶男朋友這些字眼兒,很刺耳的穿破了耳膜。
他希望聽到小女人的辯駁,他希望小女人表現出暴怒的情緒,最好直接用拳頭去招呼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可是耳朵豎起了良久還是不聞小女人有任何的動靜,陸風行那心裡的情愫可就複雜了!
陸風行很氣憤,但卻搞不懂是爲了女人不雅的歷史,還是因爲別人對那個女人的侮辱謾罵,更或是女人不知回擊的受氣樣子激怒了他。總之他理不出頭緒,只是黑沉着一張悶悶的開着車子。
“喲!看不出來你不光是有膽量攔車子,更是連男人都敢搶了,我今天算是開眼了!”副駕座的女人不忍心看文雅唱獨角戲,唯恐天下不亂的接着話。
關邈冷哼一聲依舊沉默着。
她上車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女人凌亂的衣口和微腫的脣瓣,再聯繫起車子行駛過來時扭扭歪歪的樣子,就知道這對男女在車上幹嘛了。能心甘情願和這個男人膩乎的女人,關邈同樣鄙夷!
“······”
關邈很慶幸自己在被她們聒噪死之前先趕到了醫院,車子一停穩,她便急急的跳下了suv,招呼也沒打就跑進了醫院。
“真是沒素質,連個謝謝都不知道說。”副駕座的女人再次響起不屑的聲響。
“唉!她就是這樣的目中無人,我都已經習慣了。”文雅一臉無奈的解釋着。
“謝謝了!我們先走了!”教練尷尬的打了招呼,便準備扶着文雅下車了。
文雅下車後一臉嬌羞的走到了駕駛座的車窗外,語調柔膩的說道:“先生真是謝謝你了!是否可以留個聯繫方式,以便日後有機會可以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