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冷風吃痛忙捂住胸口,看着冰清說道“你輕點呀,啊呀”看着他糾結的眉心,冰清知道這回是真的弄疼他了,忙回頭坐在牀邊擡手摸着他的胸口,急切的問道“打痛你了嗎?怎麼樣,痛的厲害嗎?”
柔軟纖長的玉手帶着淡淡的餘溫,只隔着單薄的裡衣扶摸着他受傷的胸口,冷風瞬間如遭雷擊,呆在那傻傻的沒了反應,胸口處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他轉眸凝視着冰清,看着她因着急而略帶紅暈的臉頰,透着瑩潤的光澤,那樣的美簡直奪人心魂,他頓時覺得口乾知燥,全身氣血翻滾起來,猛的伸手抱住她的腰將她壓在牀上,低頭吻上了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突如其來的吻把冰清怔的愣在原地,那溫柔的點綴帶着一絲狂野的男性氣息瞬間在她全身擴散開來,讓她一時沉醉其中,竟忘了反抗,任由冷風薄潤的雙脣不斷地吸允着她口中的甘甜,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好一會兒才恢復理智,猛的推開他自牀上坐起來,心一陣狂跳,臉因羞澀而紅的嚇人,眸中閃現一絲隱忍的怒意,扭頭避開他灼熱的眸子,尷尬之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獨留下還一臉呆愕的冷風,望着冰清離去的背影,擡手摸着自己的嘴脣,那裡還殘存着冰清的餘溫,還有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爽的氣息,讓他的心瞬間沉醉其中,只想緊緊擁抱着她,享受那份甜蜜的觸感,一輩子不放開,所以他就那樣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卻忘了這樣做會傷了她。
回想起她剛纔推開他時,那羞怒交加卻又因他的傷而隱忍不發的樣子,心就一陣陣鈍鈍的痛,他開始後悔剛纔的衝動,該死的,自己竟然失控了。冰清她會不會討厭自己了呢?她曾說過她接受不了同性之間的愛,也曾明確的表達過她喜歡的是女子,那自己剛纔的做法會不會將她推得更遠呢?她還會理自己嗎?心越想越亂,閉上眼,懊惱的躺在牀上,腦中滿滿的都是剛纔的畫面,久久揮散不去。
冰清從冷風房裡出來,一路急步而行,來到森羅殿外,深吸口氣,回想起剛纔那個令她面紅耳赤的吻,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心裡一陣懊惱,當時不該一句話不說就跑出來,現在師兄一定很傷心,以爲自己在嫌棄他。
其實不然,剛剛房裡冷風那深情的吻,帶着一絲迷醉的溫柔深深地打動了她,差點融化了她那顆早已被自己冷藏的心,所以才一時深陷其中,沒有立刻推開他。
這時初一迎面走過來,見冰清一個人低着頭坐在走廊的橫木上發呆,於是隨口問道“門主,在想什麼呢”冰清擡起頭,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對了,他招了嗎?”初一搖搖頭,低聲回道“沒有,他一口咬定之前那些少女失蹤都是他所爲,包括我們暗室裡死去的那些兄弟,也是他派手下所殺”“哼!是他所派?我不信”冰清說着自橫木上站
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回頭冷笑一聲說道“這世上有誰會爲了殺一個少女而將自己的七個兒子往虎口裡送?他難道不知道那樣會斷送他兒子的性命嗎?既如此,他又爲何修練索魂來找我報仇呢?初一,你信嗎?”
初一搖頭“我也不信,我覺得他是在轉移我們的視線,好像是爲了保護什麼人?”“哦?”冰清回頭看了他一眼,低頭沉思片刻,朗聲說道“走,去暗室看看”“是”……
幽冷潮溼的地下監牢裡,鋪滿雜草的地上側身躺着一身狼狽的向山浩野,頭髮蓬鬆,全身佈滿早已結枷的傷痕,那是前幾天在王家村中了冰清的癢癢粉時抓的,來到這後初一爲他找來了大夫,經過上藥已快好了,只是內傷還未復原。所以平日裡無事就躺着睡覺打發時間,以麻痹門口守牢的殺手,好想辦法藉機逃出去。
這時,地下暗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冰清和初一先後走了進來。穿過外間的暗室,移動牀上的赤色按紐開啓監牢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間監牢是在這地下密室的底層,大門就在最裡面那張雕花大牀的下面,開啓大門後下面有條極窄的石梯,共有七七四十九層,一般很少有人會被關進來,除非是極爲重要的犯人和觸犯鐵血門規矩的殺手,經門主親自下命令纔會被關到這裡,下了樓梯,穿過長長的走廊,往最裡面走去,兩邊牆壁上同樣懸掛着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將兩人的身影照得分外清亮。
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二人才停下腳步,初一走過去,擡起右手,帶着內力的掌風重重的拍在刻滿圖案的牆壁上,只聽得“轟”的一聲輕響,左邊的牆壁上憑空開啓一道石門,冰清和初一站在石門邊,石門自動向上打開,待二人進去後,又自動合上,若無人親眼見到,誰也不會知道這神奇的開門之法。
進了石門後,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條短小的走廊,兩邊各有三間石室,左邊的是三間牢房,用來關押重要的犯人,右邊是刑室,是對那些犯了門規的殺手用刑的地方。
向山浩野被關在左邊的第三間牢房,因他的事牽扯到少女失蹤案,關係重大,爲了不出現上次少女被殺的事件,冰清特派了九修羅之一的凌蕭看守牢門,看到冰清二人進來,上前幾步,拱手行禮道“參見門主”冰清面無表情,走到鐵製的牢門前,擡眸向裡面看了幾眼,問道“他的傷還沒好嗎?”凌蕭抱拳說道“回門主,外傷差不多了,內傷未愈”“嗯”冰清點點頭,扭頭說道“打開牢門”“是”……
冰清的到來,向山浩野早已知曉,但他卻故意躺着沒動,對於冰清的來意他心知肚明,無非是爲了少女失蹤一事,想到這他冷笑一聲,揚聲說道“爲了我這階下囚,還勞玉門主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冰清走進來,緩步走到他面前,手搖玉扇,擡眼打量着四周布
滿蜘蛛網的牆壁,勾脣邪魅一笑說道“無妨,反正我閒來無事,來看看你,怎麼樣?這裡還住得習慣嗎”
浩野冷哼一聲,自地上坐起來,拍打着身上的雜草說道“有勞玉門主惦記,還好,感問您今天來此有事嗎?若沒事的話就請便,我還沒睡飽呢”身後走進來的初一見他態度這麼囂張,忍不住怒斥道“你別太過分,門主爲什麼而來你心裡清楚,何必明知故問呢?”浩野嘿嘿一笑,自地上站起來,看着初一說道“年輕人,別發火麼,你們來的目的我自然清楚,不過我好像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那些少女就是我抓的,跟旁人沒關係。”
冰清走到他面前,凌厲的眸光緊盯着他臉上的表情,出口的聲音充滿着疑問“那鐵血門的事呢?也是你所爲麼?”
浩野一愣,轉身避開冰清的目光,低頭暗自尋思,其實暗室的行動他和東瀛七雄事先並不知道,只知道向陽派七雄去牽制中原人士,目的爲何,他當時也不清楚,直到二郎和三郎死後,一郎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氣憤之下因弟弟的死對向陽心有不滿,這才和他說了真相。
他聽後這才知道原來兒子是被向陽利用了,當時真的很生氣,甚至想要去找他理論,但靜下心來一想,自己和向陽的實力懸殊是一方面,整個向山家族也都在向陽的掌控之中,想到這,心裡縱然有再多的怨也只能忍。
現在冰清問起此事,顯然是心裡有了懷疑,他本欲吐露實情,借冰清之手打壓向陽,也算是爲兒子報了仇,但仔細一想,自已另外五個兒子還在向陽手中,一朗和四朗還隨他回了東瀛,中原又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如果這事一旦讓向陽知道,以他的狠絕,首先就會對身邊的一郎和四郎下毒手。
想到這點,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擡頭看着冰清,乾笑一聲,說道“是啊,是我做的,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在修練索魂,抓了許多少女,但一不小心卻逃了一個,我擔心會被你們發現我的秘密,,所以我才和他們制定了這個調虎離山之計,讓七雄在武林大會上拖住你們,我好帶人暗中潛入鐵血門殺人滅口”
冰清冷笑一聲,回頭看他,幽冷的雙眸直直的盯着他,彷彿要看到他內心深處,悠閒的搖着玉扇,似笑非笑的說道“哦?是嗎?爲了修練上層內功,而不惜犧牲自已兒子的性命,原來你這麼狠呀,虎毒還不食子呢,先前看你爲了向山二郎的三郎的死拼命找我報仇,我還以爲你是個好父親呢?哼!原來卻是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聽到冰清這麼說,浩野的心猛的一抽,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雙拳緊握,怒瞪着冰清,大聲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他們是我一手帶大的,沒有人比我更疼他們”這時初一操着手,冷哼一聲說道“那你還讓他們做那麼危險的事,讓他們爲你作餌,幫你殺人滅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