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順着他的目光轉眸望去,頓時感到全身上下徹骨的涼,只見蕭聖衣衫襤褸,全身上下鞭痕、燙傷縱橫交錯,油膩膩的長髮粘在背上,頭無力的垂着,已經昏迷,被幾名東瀛武士架着綁到了對面牢房的十字架上。
“玉姐姐,別來無恙啊”剛綁好,就聽到一聲令人渾身發酥的聲音,傅雨蘿搖着香扇自幾名武士身後走了出來,一雙媚眼在看向冰清時一臉的得意,尤其是看到她紅腫的下巴時,臉上的笑可以堆成一朵花。
“喲?這是怎麼啦,都青啦,嘖嘖嘖!真可憐啊!”幸災樂禍的嘲諷從傅雨蘿口中發出分外的尖細刺耳,右手擡起就要向冰清的下巴摸去。
“滾開,你沒資格碰她!”還沒碰到冰清的下巴,冷風的大手就猛的攥住了雨蘿的手腕,隨即手腕用力一揮,雨蘿整個人就狼狽的跌在了地上。
“少主……”雨蘿委屈的咬着脣,不敢置信的看着冷風,直到如今他還是對自己這般態度,都是爲了這個女人,想到此,她不禁再次將怨毒的目光轉向冰清,都是這個女人,吸引了冷風全部的目光,即使她設計將她推入了陷阱,他也不肯多看自己一眼,那樣的絕情、冷血,讓雨蘿抓狂,同時也更增加了一絲刻骨的恨意,玉冰清,不毀了你我傅雨蘿誓不爲人!
而冰清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從傅雨蘿顯身以後,冰清的周身就籠罩着一層寒到徹骨的冷意,她不明白同是女人,又都來自中原,爲何要這樣苦苦相逼,難道權力地位真的比什麼都重要,重要到可以讓一個人泯滅人性,肆意的陷害他人?
算了,事已至此,她又何必想這麼多,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別人的路怎麼走與她無關,眼下她關心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眼前被打的傷痕累累,完全不像個人的蕭聖。
“蕭兄……,你,放開我……”冰清喊着蕭聖的名字,在冷風懷裡吃力的掙扎着,他的大手緊捏着她青紫的下巴,疼的她渾身直顫,但她現在已顧不上這些,心裡眼裡都只有一個人,蕭聖。
就是這個男人,曾不肆一切的爲了她遠赴中原,跟着她去了西域,現在又爲了救她不遠萬里來到東瀛,看到他血肉模糊的傷痕,冰清只覺得萬分心痛,好像心在瞬間被撕成了碎片,那樣一個清冷孤傲的男子,爲了他被人肆意虐打,欺辱,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滿臉,晶瑩的淚珠承載着冰清的愧疚讓蕭聖的心也痛的撕心裂肺。
“冰清,你爲什麼要來,你不該來的!!”蕭聖不顧自已滿身的傷痕,對着冰清瘋狂的大吼着,看似埋怨,實際卻是心痛,從昨天他被帶離這間牢房起,他就知道冷風要用他來試探冰清,整整一夜他都沒有閤眼,心裡滿滿的都是擔憂,他希望冰清不要來救他,那無疑於是把自己往陷阱裡送,可是他又明白,冰清一定會來,因爲她有情有義,定然
放不下他獨自在這,果然她來了,中了冷風和傅雨蘿設下的圈套,他恨,他怒,卻無能爲力。
“嗚嗚,你放開我!”長髮被冷風緊緊拽在手裡,頭皮被扯的生疼,但冰清卻毫不在意,含淚的眸子死死的望着對面的男子,他被打的遍體鱗傷,卻還在擔心他,感動之餘心更加的內疚。
“心疼他了是嗎?我告訴你,既然來了就註定要承受這樣的痛”冰清眼裡的擔憂如一根根尖利的刺,紮在冷風已經千創百孔的心上,讓那顆原本就不夠完整的心變得更加的扭曲,現在的他滿心都是濃烈的恨意,那樣的強烈讓他恨不得將蕭聖千刀萬剮。
“你要做什麼?”因爲太瞭解他的原故,所以冰清在聽了冷風的話後,全身的汗毛陡然豎起,眼裡滿滿的都是恐慌,轉眸望着冷風,聲音因緊張而變得嘶啞“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如果你敢動他,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是嗎?可惜,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冷風斜笑一聲,手掰着冰清的下巴,另一手輕柔的劃過她完美的脣線,定格在她腫起的下巴上,心突的狠命一抽,隨即別開眼,目光落在蕭聖身上,他不能心軟,不能!
“來人哪!給我好好招呼蕭聖醫!” 冷風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名東瀛武士走上前,一人手拿一根牛皮鞭,根根倒刺嵌在鞭身,光看上去就猙獰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不……,你,你快住手!他已經遍體鱗傷,不能再打了”冰清沒想到冷風竟然如此狠毒,對蕭聖非旦不手下留情,還要趕盡殺絕。
冷風獰笑不語,心裡卻酸澀難言,看到冰清對蕭聖除了擔憂還是擔憂,而對他,她除了恨,再無其它,罷罷罷,那就恨吧,讓這恨刻在骨子裡,也好過她不在乎自己。
“啪!啪!啪!”牛皮鞭在武士的揮舞中殘忍的抽打在蕭聖身上,一根根倒刺深入肉裡,又被狠狠的抽離,連同血肉一起被生生扯去,一時間,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蕭聖緊咬牙關,始終不吭一聲,他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那樣冰清會心痛,他不能再讓她心痛,不能再讓她爲了他做傻事。
“不,不,不要再打了,住手,快住手!”冰清流着淚,憤怒的在冷風懷裡掙扎着,心裡被自責壓得喘不過氣來,都是爲了她,他才受這樣的罪。
“冰清閉上眼,不要看,我沒事,一點都,都不痛!”蕭聖咬着牙喊出這幾句話時,渾身的力氣已然用盡,他不想看到冰清的淚水,比起這刺骨的鞭刑,她的眼淚比任何武器都具有殺傷力,會將他的心寸寸凌遲。
“嗚嗚,你放開我,快讓他們停手,唔……” 冰清含淚的哭泣灼痛了冷風的心,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看到她爲別的男人流淚,他的心如利器刮骨般的痛,手上使勁,用力掰過她的臉,冰冷的脣猛的壓上她嬌豔
的紅脣,帶着狂肆而霸道的吻狠狠的吸吮着屬於他的芳香。
“啊,少主,你……”冷風的動作對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傅雨蘿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刺激,他竟然當衆吻冰清,這讓她情何以堪,她瞪着發紅的眼睛,目光裡滿滿的都是滔天的妒火,恨不得立刻將冰清燒成灰燼,但礙於冷風的威嚴,她也只能是乾瞪眼,敢怒不敢言。
“唔,不要,放,放開我……”突如其來的侵襲讓冰清悴不及防,小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怎奈內力已失,她的手軟如綿花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掙扎,冷風向前一步,將冰清死死的壓在身後的鐵柵欄上,大手牢牢的禁固着她的後腦勺,脣上的力度只增不減,那熟悉的馨香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直到脣被一絲酸澀的液體浸溼,他才渾然發覺,冰清哭了,擡眸對上她無助的淚眼,他的心再次被狠命的撕扯着,痛的無法呼吸。
如果是在平時,冷風一定不忍傷害她,可此時身在地牢,而冰清眼中的淚有一半又是爲了別的男人在流,想到這個,冷風就執拗的不願放手,就是用強的他也要留住她,手上力道加大,堅硬的胸膛死死的抵着冰清柔軟的身子,將她死死的圈在懷裡,絲毫都不能動彈。
“畜力,你放開她,放開她”看到冷風竟對冰清用強,蕭聖只覺體內怒火升騰,眼裡心裡滿滿的都是冰清的眼淚,她不願意,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對她用強,心痛的無以復加,被鐵鏈鎖住的手臂拼命的掙扎着,卻掙不脫厚厚的鎖鏈。
“蕭公子,我吻自己的女人,你何必氣成這樣,還是你眼紅了?嗯??”成功的看到了蕭聖眼裡的怒氣,冷風滿意的鬆了口,別開頭儘量不去看冰清被吻的紅腫的脣,但心卻依然痛的幾欲窒息,面上卻依然是強硬的態度,斜斜的一笑,扭頭單手勾起冰清的下巴,另一手用指尖觸及她紅腫的嘴脣,強壓下心底的不忍,得意的挑高眉毛,調侃道“不過,這滋味當真是不錯,可惜你永遠都嘗不到”
“你……畜生,你說這樣的話,你還是不是人?”蕭聖做夢都想不到,冷風竟然如此的無恥,當衆吻了冰清還不算,還當着傅雨蘿和這麼多人的面品論冰清的滋味如何。
“如果少主品嚐夠了,就請下令讓他們住手吧”冷風的嘲諷如一根根刺穿透了冰清的心,一時間,羞辱,憤怒充斥着她全身每一處細胞,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羞辱她,可她更想不到,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更殘忍的羞辱還在後面。
“住手?我記得我好像沒有承諾過你什麼?剛纔的吻只是送給蕭兄的一個小禮物,不然他要是痛的暈過去了,後面的好戲他就欣賞不到了,來,冰清,我們繼續”冷風說着,手向對面一揮,那些武士更加賣力的對着蕭聖揮起了鞭子,而他,則繼續低頭侵略着冰清紅腫的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