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欣覺得這些人實在無趣,扯了扯嘴角,摟過沈家琪的手臂:“老公,你嘞?”
沈家琪揉了揉太陽穴:“公司有些項目還需要哦處理……”
劉雨欣:“……”
“怎麼了?”沈家琪體貼地看出劉雨欣情緒中的不悅。
她撇了撇嘴:“沒什麼,男人是該以事業爲重。”
沈家琪淺淡一笑。
“老公,姍姍這會子心裡應該不好受,我晚上去陪陪她好不好?”
劉雨欣說着,不着痕跡地掃了高雄一眼,扯着沈家琪的西裝袖口佯裝撒嬌。
沈家琪頷首:“閨蜜是很要緊的。”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一定會體諒我的。”劉雨欣總算笑開。
“早餐想吃什麼,我等下交代服務員,讓明天給你們送到房間。”
雖然在屈潤澤那邊受了冷待,但看到沈家琪對自己體貼溫柔的樣子,劉雨欣的自尊心還是很受用,親暱又愉悅地靠在沈家琪肩頭:“嗯,老公點就可以了。”
沈家琪溫和笑着:“那我做主了。”
劉雨欣看向桌上其他人,一個個都埋頭沉默吃着東西。
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冷凝。
這時,劉雨欣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出去接個電話。”劉雨欣如臨大赦地拿着手機逃開了。
劉雨欣剛走,高雄和金吟嘰喳鬧開。
“三哥,你怎麼還受得了這假模假樣的女人啊?”
“閨蜜是很要緊的……我去,三哥,你不想跟她睡就直說啊!”
沈家琪神色淡然,巋然不動地抿了口紅酒。
曹逸陽看着身旁的沈家琪,賊賊笑着:“三哥,我也很好奇,你怎麼就看上悅悅了?”
“那姑娘挺高冷的,一起吃飯也沒見阿諛奉承。我還想着你就算不找個比劉雨欣好看的,至少也得找個差不多的,沒想到會看上這類型。”金吟也起鬨。
“小吟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高雄聽得一臉不樂意:“什麼叫這類型的?我家悅悅只是美得沒劉雨欣那麼囂張罷了。”
金吟一張紙巾丟過去:“我就不信那位杜小姐聽了你這話會高興。”
“那也比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強一些。”高雄抓過蟹殼狠狠砸回去。
曹逸陽看着兩句不到又開戰的兩人,無語了。
沈家琪神色淡若,似乎他們談論的話題同自己無關。
金吟回頭嘖嘖兩聲,打量沈家琪感慨道:“我可真是意外,原來三哥也有墜入情網的一天,而且還比我們幾個早多了!”
沈家琪擡頭橫了他一眼,脣邊笑意盈盈:“緣分來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餐桌上,曹逸陽、高雄和金吟不約而同地呵呵怪笑着。
楊樂依舊鐵打不動坐在那裡,只是手指又在手機上敲打出幾行字來。
高雄興致勃勃地那過來:“三哥在餐桌的二十分裡,偷看了杜小姐不下二十次。”
說完,他放肆地大笑,但是神情突然又是一遍,捂住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楊樂:“你……剛剛怎麼不說西蘭花上面有蟲子,好狠……”
金吟最先爆出幸災樂禍地大笑。
曹逸陽卻抓過手機繼續念:“金吟剛纔目光全落到劉雨欣的波霸上面了……”
金吟的臉馬上一冷。
曹逸陽還要繼續,但眉頭很快一擰:“死楊樂,我哪有摸你噁心的大腿了?”
楊樂慢吞吞地取走自己手機。
高雄最喜歡落進下石:“楊樂,你天天記這些無聊的事不無聊嗎?”
楊樂頷首:“老師說多觀察生活細節對課程有幫助。”
就在此時,劉雨欣講完電話,回到餐廳。
沈家琪起身,拉開旁邊的椅子,等着她過來。
其他人,馬上又恢復一副古代大臣上朝的死樣。
劉雨欣入座,感覺周身的氣氛實在是無聊得令人窒息。
她又堅持了五六分,纔開口:“姍姍喝多了,身體難受,我先去照顧她吧。”
沈家琪:“去吧,要有什麼事的話記得給我電話。”
劉雨欣的身影一消失在大門口處,餐桌上其他人又紛紛丟下刀叉。
金吟捱上來:“三哥,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攤牌啊?”
沈家琪橫了他一眼,抓起被子,淺淺抿了一小口。
……
杜悅站在房間門口,片刻之後,才推門進去。
屈潤澤背對着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動靜,他並沒有回頭,仍舊一眨不眨地看着電視中的畫面。
杜悅想起餐廳裡雙方的爭執,還是上前解釋道:“我在甲板上透氣,偶然碰到……高先生,就隨便跟他一起吃飯,至於甜點,謝謝你的心意。”
而和沈家琪發生的事,杜悅下意識地隱瞞。
屈潤澤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杜悅安靜站立片刻,纔回房收拾衣物打算去洗澡。
她纔剛轉身,屈潤澤猝然站起,一把將她推到牆上,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杜悅別過臉避開,他卻伸手將她臉固定。
屈潤澤脣齒間含着烈酒的辛辣味,他騰出一隻手扯落她肩上的毛衣,露出黑色文胸帶,手遊蛇般探進領口,伸手握住她細膩的滾圓。
“唔……”杜悅用勁全力推開他,眼泛霧氣:“屈潤澤,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
屈潤澤勾動脣角,眼眸底有冷光隱過:“你都能讓別的男人碰,我爲什麼不能?”
杜悅心下一痛,揚手就想打屈潤澤:“你給我滾!”
“杜悅!”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逼到自己和牆壁之間,怒聲道:“憑什麼?我是你丈夫,該滾的人是高雄那混蛋!”
“跟你有什麼關係?”杜悅被他冷語刺得冷笑:“你都嫌棄我髒,高雄又如何能看上我這破鞋?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誰都可以推倒嗎?”
屈潤澤一楞,輕浮地一笑:“是啊,我放蕩不堪,因此配你剛剛好!”
杜悅拼命掙扎,卻還是被他牢牢地鎖在懷中,連呼吸都變得窘迫起來。
“屈潤澤,放開我,你沒聽到我,放開我!”
屈潤澤卻對她的話置若未聞。
本就性子冷漠又冽然的一個人,此刻眼泛血絲,雙臂緊緊扣住懷中的女人。
杜悅的毛衣半掛在腰上,黑髮凌亂,狼狽卻風情。
她很快放棄掙扎,聲音含着譏笑:“你沒辦法接受自己妻子可能會愛上別的男人?屈潤澤,其實你一點都不愛我對嗎?你會如此,不過是自尊心作祟,你無法忍受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罷了。”
屈潤澤繃緊脣線,俯首看她,沒有接腔。
“被我猜中了吧?”
杜悅苦笑一聲,緩緩推開他:“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你完全不必如此。”
房間內陷入沉寂,屈潤澤默然地望着她,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個洞似的。
“晚上我去找我媽一塊睡。”
杜悅整理身上的毛衣,渾身有些虛脫,彎腰要去提自己的行李箱。
豈料,屈潤澤長腿一伸,順勢將行李箱踢至一旁。
“你幹什麼?”杜悅氣得聲音都有些抖。
她話音剛落,屈潤澤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甩到雙人牀上。
杜悅被頗富彈性的牀摔得七葷八素,想起身,屈潤澤卻已經整個覆蓋而下。
他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反剪置於牀頭,另一隻從她毛衣下襬摸索進去,掠過她白皙的肌膚,緩慢而又具侵略性地,一點點俯首,脣蓋在她臉頰,耳垂和頸脖上。
杜悅眼微熱,雙手被控制,只能用腳去踢屈潤澤。
他卻好似早就防着她一般,將她雙腿狠狠壓住,力道很足以至她無法動彈。
屈潤澤手利索地解開她文胸釦子,粗魯地扯落她的毛衣和文胸,盯着她細膩的澎湃,屈潤澤內心的火焰瞬間別點燃,目光灼灼,呼吸急促,嚥下口唾沫。
他俯下身體壓住她,脣準確地覆蓋她的,用舌尖頂開她緊閉的雙脣。
杜悅無力反抗,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迅速在兩人口中氾濫開來。
屈潤澤身體一僵,隨即吻得更加深入,好似並不介意舌尖上的傷。
整潔的雙人牀因他們的折騰變得凌亂不堪,被子滑落地上,牀單也皺起。
透過他毫不憐惜的吻,杜悅感受到他的怒火和征服欲。
屈潤澤直起身,一手鉗制着牀上的杜悅,另一隻去解牛仔褲上的皮帶。
金屬碰撞的聲響讓杜悅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之中。
她不再掙扎,眸光冷遠,語氣不帶情緒:“屈潤澤,你是要強上我嗎?”
“強上?我們是合法夫婦,性生活再正常不過了。而且……婚內強姦,你說得出口麼?”
有森森寒意攀上屈潤澤眉宇間,眸底掩藏着幾欲燃燒的慾望火苗。
杜悅脣瓣凝出一滴血,她望進他雙眼,像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猝然,她嗤笑,轉開頭:“既然你這麼飢渴,那就快點。”她緩緩閉上眼眸。
她的長褲已經被剝落到小腿處,露出一大截白皙勻稱的長腿。
修長的雙腿被他猛地分開,他傲立於她雙腿間,骨節分明的手按着她雙腿旁邊,滾燙急促的氣息全噴在她慘白的臉頰上。
他的大手掃過她光潔的腹部,能感受到她緊張到極致的情緒。
杜悅黑色睫毛微微顫動,沙啞聲音中帶着絕然和譏諷:“我就當去了次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