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門
凌殤宇發動了車子才發現任小野正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上,用一張欠扁的臉迎上他暴怒的目光。
不等他開口,任小野馬上說:“我是你的保鏢,這算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OK?”
“你怎麼知道我要幹什麼?”凌殤宇懷疑的問。
“直覺”任小野嘿嘿的笑着。
凌殤宇不再理她,一個油門踩下去,車子便飛上大道開始狂飈。
剛纔言秋打電話來說,五門竟然趁他們不備襲擊了血魂門的一處堂口,現在這邊的兄弟已經頂不住了。
要說在本市,五門是唯一能與血魂門抗衡的幫會,本來之前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自從他們換了新老大,目標便開始一點點向血魂門轉移,頗有吞併他們的架勢。
其實這種事,凌殤宇大可不必親自出馬,但這就是他的個性,身先士卒。從不穩穩的坐在後方坐享其成,所以,凌殤宇的手下大多忠心耿耿,別無二心。
從他一路上接了七八個電話來看,事態應該非常嚴重,任小野坐在一邊,想安撫他幾句,可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給你講個笑話啊?”
“。。。。。。。”凌殤宇看了看她“把手給我?”
任小野憋起嘴:不會是要打手板吧,早知道不說話了。
很勉強的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在褲子上抓了兩下卻不敢遞過去。
凌殤宇手一伸直接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只是。。握在手心。。。
任小野吃驚的看着他,他仍在專心致致的開車,彷彿握的不是她的手,而是方向盤,雖然他有時候很霸道,很絕情,而且整天板着一張世界都欠他八百吊的臉,自己更是沒少挨他的巴掌,但卻無法去恨他,反倒會關心他,自己是怎麼了,欠兒不嘍嗖的呢?
任小野正在胡思亂想中,凌殤宇突然一個急剎車。
她嗔怪的瞪起眼:剎車癖又犯了。。
“下車”凌殤宇打開車門跳下車。
任小野也急忙跟了下去。
剛走了沒幾步,她就被震住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道拼殺嗎,眼目觸及之處,鮮血橫流,瘡痍遍佈,一些黑衣大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呈現出各種形狀,慘呼聲,**聲,喊打聲充滯耳膜。
這就是凌殤宇生存的環境,這就是他暴戾性格的來源,任小野突然從心底覺得,有些可憐他了。
“大哥”渾身是血的言秋從前面迎上來,在他背後,一個大漢頹然倒下。
“情況怎麼樣了?”凌殤宇和他邊往堂口裡走邊問。
言秋看了一眼任小野,心裡尋思着,這丫頭來幹嘛,這節骨眼上不是扯後腿嗎?
心裡想着,嘴上卻在回着凌殤宇的問話:“五門的人太多了,而且早有預謀,這個堂口恐怕保不住了。”
“死也要頂住”凌殤宇一聲暴喝,伸手掏出他那把銀白色的手槍。
凌殤宇的槍法,任小野是見識過的,但是真正看到他開槍殺人,她委實有些接受不了,跟個木雞似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是白癡啊,愣在這幹嘛?”凌殤宇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拽到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