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吁一口氣,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男人古胴色的胸口映入她的眼簾,在微弱的月光下,那平滑的肌膚上一道極清晰的舊疤痕,像是刀疤,但他說這是出車禍的時候被玻璃刮傷的。
這道疤很長很長,當時一定很痛吧?記得自己有一次不小心被玻璃刮傷了手指,縫了五針,可那近半個月來卻痛得她死去活來,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十指連心,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讓她怎麼也睡不着,有時忍不住還在躲在被褥下偷偷地哭。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用指腹劃過他的舊患---心頭無來由的泛起了對這個男人的痛惜---爲他曾經受過的創傷。
突然間,一聽大手伸過來抓住了她不甚規矩的手指。
“睡不着嗎?”頭頂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
穆千玥不由得在心底嘆息一聲,不想吵醒他的,她知道他平日工作很忙,晚上是極需要好好休息的。但還是將他給吵醒了。
見她不吱聲,男人一個翻身,手臂支撐着身子,將她的嬌軀壓在身下,深邃的雙眸望着她:“腳痛?”
在他如黑洞的雙眸的注視下,她像被催眠一般,不知不覺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衝着男人可憐兮兮地說道:“肚子也痛得厲害。”
男人俯首輕輕的吻印在她的額頭,手掌移到她的腹部,一下一下地給她揉着。
她的身子一下子放鬆下來,就像被主人安撫着的寵物貓兒一般,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溫柔。
“千玥,你腳走路不方便,肚子又不舒服,明天就別上班了!”
正當她舒服得昏昏欲睡之際,聽到男人如是她,她不由得扭動了一下身子,眼臉也懶得睜開,懶洋洋地喃喃說道:“不行的,這一點點傷就不上班,被領導罵是小事,若被記個大過,炒了魷魚那麻煩就大了。”
“炒了就炒了,咱就不幹了!”
這男人口氣倒挺大,她不由得睜開眼睛,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地對着他說道:“那我呆在家裡等你養啊?”
“可以啊!我養你!”男人說道,那語氣極認真。
她不由得打了他的手一下,故作鄙夷地望了他一眼,說道:“你說得輕巧,別忘記了你還要養房子呢,將來啊,還要養孩子,你知道養一個孩子一年要花多少錢嗎?到那個時候,房子、孩子、妻子幾個重擔子全壓在你一個人的肩膀上,你就會承受很大的壓力的,老公,你知道嗎?這人壓力一大,人很快就會變老的,我纔不想要一個老頭子老公呢。”她嘴裡說着嫌棄他的話,然而語言間卻掩飾不住她心疼他的心思,那嘟着脣的模樣卻極可愛。
男人嘴角不由得往上揚---這女人,想像力就是豐富。
見她不停地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男人不由得俯下頭顱,傾刻間,她不停張張合合的雙脣被男人含住,感覺到溫熱的舌頭往口腔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