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飯店的經理聞訊趕來,也恭恭敬敬地衝着她說道:“翁夫人,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請您體諒一下好吧?芙蓉包間也是一樣的。”
聞言,陸雨華還要發飆,一旁的翁卓凡再也無法容忍,對着她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吃,不吃,我就回家啦。”
陸雨華這才作罷,含着一肚子氣隨着服務員走進了芙蓉包間,只是她心中有氣,將桌面上的餐具弄得聲聲作響。
翁卓凡懶得理她,拿起菜牌點了幾樣菜式。
服務員很快將製作精美的菜式端了進來,一一在兩人跟前擺放着。
另一名女服務員端來了飲料,剛一放下,陸雨華就端起來喝了一口,水剛喝進肚,她立即就衝着那名女服務員破口大罵:
“你是新來的嗎?不知道我喝東西從來不加冰的嗎?”
服務員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趕緊衝着她哈腰道歉道:“對不起,我忘了。”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你知不知道我一喝冰水就會影響腸胃,你還給我冰水喝,你安的什麼心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您換一杯吧。”
“不行,叫你們經理過來,看你們這是什麼服務,客人就是上帝知不知道?”
聽她這麼一說,服務員頓時急得幾乎要哭起來。
翁卓凡拿着刀叉的雙手停了下來,他腦海不由得浮現出一張白淨安恬的臉孔,那個叫穆千玥的年輕女孩。
那天他與她吃午飯,他提醒她服務員送錯了餐點,她卻無所謂一笑,說道:“沒關係,這個看起來也挺好吃的。”
望着眼前這張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的女人,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煩躁之色---同樣是人,性子爲什麼如此不同?
眼看她越吵越大聲,他不由得吆喝一聲:“喂,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不喜歡就別喝了。”
他極少說話如此大聲,陸雨華吃驚地擡頭望着他,見他不高興。她不敢再鬧下去,只得一臉氣憤地一手重重拍在桌上,衝着快要哭出來的服務員命令道:“愣着幹嘛,還不給我重新換一杯進來。”
“是---是---”服務員如獲大赦,趕緊衝着她連聲應道,端着杯子就匆匆出去了。
人走遠了,陸雨華這才瞪了翁卓凡一眼,衝着他責怪道:“你那麼大聲幹嘛?在外人面前也不懂得給我留點面子。”
“你自己有給自己留面子嗎?”翁卓凡反問道。
陸雨華咬牙:“什麼嘛,明明是她做得不對,我就不能說她兩句嗎?你今天是怎麼啦?吃錯藥啦。”
翁卓凡沒再理會她,拿着刀叉默默地進食着。
看來他真是惱了,陸雨華不敢再造次,也默默地吃了起來。過了片刻,待服務員恭恭敬敬地將另一杯果汁送了上來,桌上的氣氛纔有所緩解,陸雨華再也按捺不住,開始叨嘮起來:
“翁卓凡,我想這個月底去意大利一趟。”
“平白無故的去意大利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