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聽到這話,高妹突然間就來勁了,眼底的睡意頓時被拋到十里開外,她一臉好奇地追問道:“效果怎麼樣,說來聽聽?你們是不是---?嗯?”那頭再度傳來詭異的笑聲。
“唉---”穆千玥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什麼爛點子,我穿着它在我老公跟前晃來晃去,我老公就跟沒看見一樣,只顧着看書,過了沒多久,他索性到跑書房去了---搞得我跟個小丑似的。”說到這,她不由得有些喪氣。
“不是吧?”高妹不可置信地嚷嚷:“你身材雖比不上那些模特,可也算得上是有前有後的啊,那天你試穿了一下,我一個女人看見了都覺得幾乎要***了,你男人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
穆千玥聽了她這話,一臉不依地衝着手機警告道:“喂,我不准你這樣子說他喔!”
“行啦,那我再想想別的法子吧,別灰心啊,孩子和麪包總會有的---靦”
這是什麼打氣方式?孩子怎麼跟麪包扯成一塊了,穆千玥沒說什麼,只是幽幽地“喔”了一聲。
掛了電-話,她舉步走進浴室,站在落地鏡前---
曼妙的身姿在輕薄黑色蕾絲的襯托下曲線更爲分明,白如玉質、膚如凝脂,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高聳的胸脯更是若隱若現,引人暇想揍。
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穆千玥不由得羞紅了臉,是啊,正如君子所說的,自己雖然不是什麼惹火***,可是麻雀雖小、卻也五臟俱全,怎麼對老公就是沒有一點吸引力呢?
“哎!”她嘆息了一聲,將身上那套東西脫了下來,換回自己的睡衣:“還是這種睡衣穿着舒服,方纔穿這件東西害我混身上下都不自在,尷尬死了。”
手一甩,黑色蕾絲被無情地甩進了衣蔞內---
夜又深了些許,折騰了一個晚上的人兒早早躺在軟榻上睡得香甜---直到一隻寬大的手探進了她的衣襟---
“嗯---哼---”她在睡夢中伸手撥開了那打擾她睡眠的東西,口中喃喃語囈着:“---臭君子---”
那隻溫熱的大手再次探進了她的衣襟內,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腹部上方的肌膚,睡夢中的人兒不安地動了動身子,那隻大手卻依舊不滿足,反而肆無忌憚地一直往上探去,握住了她最脆弱的柔軟。
“別---我要睡--”她不滿地喃喃說着,並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胸前那隻不規矩的手,試圖阻止它。
可下一刻,卻有一個溫熱的溼溼的東西更爲放肆地舔吮着她的脖頸,弄得她癢癢的,她的身子不依地扭動着,直到那東西緩緩地一點一點地移到了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嘴,在她的口腔內攻城略地,她這才迷迷糊糊地被弄醒過來。
吻不斷地加深着,伴隨着讓人難以抵擋的灼熱,他火熱的身子壓着她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努力地睜開乾澀的雙眸,伸手推了推他:“老公---不---不要,我要睡覺,好睏。”
男人哪裡容許她就這樣睡去,她有本事誘惑自己,那就得承受誘惑後的後果,不是嗎?
“乖,一會再睡!”他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她,一隻手已經伸入了她的睡褲內。
“嗯---好熱---”感受到下體的不適,她不安地扭動着身子,男人再度封住了她的脣,帶着火一般的灼熱,他的手指像指揮家一般在她的肌膚上舞動着,引來她一陣的顫動。
這個男人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沉睡的身體迅速被點燃,她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在他的身下呻吟着喘息着---
夜更深,一切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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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現在將手舉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隨着教練的高揚的操練聲,十多雙修長的手在空中以一個極優美的動作一上一下地推動着。這是邦裡健身俱樂部的一個健身房,國內數一數二的健美操女教練樑素正在授着課,臺下的學員是清一色的年輕女子,身穿着健身裝的她們都擁有勻稱的身段,身子隨着樑素的口令一下一下跳動着,動作整齊劃一,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廖碧兒站在最後一排,她那一頭長髮被紮成一條馬尾,馬尾隨着她的跳動而一晃一晃的,洋溢着無盡的青春與活力。
“好,手放下來,腳擡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廖碧兒隨着樑素的指示變換了動作,手臂機器化地擺動着,額頭已添薄汗,其他學員都非常認真,只有她不時扭頭望向後方的門外。
直到看到兩個男人從門前經過,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伸手跟左邊的另一位女學員招呼了一聲,就拿起掛在牆邊的一塊汗巾跑了出去。
“翁總---”
聽到人喚自己,翁卓凡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到熟悉的臉孔,他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廖碧兒?你也來這裡健身嗎?”
“是啊,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方纔我看到你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她衝着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繼續說道:“沒想到這麼巧。”她擡頭望了望牆上的掛鐘:“,時間還早着呢,翁總,你吃早餐了沒?”
健身俱樂部內設有休息區域,是免費提供會員用餐的和休息,許多人健身完畢後都會到這裡稍坐片刻,喝杯飲料聊一聊天。
廖碧兒將身上那套運動服換了下來,穿着一身淑女的裝扮,與翁卓凡坐在靠窗的位置,兩人隨意點了一些飲料和點心。
她喝了一口檸檬茶,用吸管不停地攪拌着杯內的檸檬片。
“一大早就喝檸檬茶,對胃不太好吧。”翁卓凡看着她說道。
“偶爾喝一杯不要緊的。”她笑着:“沒想到翁總這麼早就來健身,您在這個健身房健身很久了麼?”
“是啊,我是這兒最早的一批會員了,平常沒什麼意外的話,早上基本都會過來跑一下步什麼的。”
“哇,堅持了這麼久,您身材肯定很好。我是剛辦的會員,那翁總您算是我的前輩了,請多多指教。”她衝着他調皮地伸出手。
翁卓凡一笑,伸手與她握了一下:“你住的好像離這兒挺遠的,怎麼會到這兒來健身呢?一大早的趕過來應該挺麻煩的吧?”
“沒辦法,我是衝着樑素樑老師來的,她只在這個俱樂部有課。”
翁卓凡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個健美操教練好像挺出名,最近許多學員都是衝着她而來的。廖碧兒吸了一口檸檬茶,見翁卓凡已將杯內的奶茶喝盡,眼看就要離席,她未先等他開口就說道:“翁總是要回公司的吧?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搭個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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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瑩,早啊!”
張巧瑩見她與翁總一塊從地下停車場走上來,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偷瞄了翁卓凡一眼,見他沒留意到這邊,不由得伸手拉了廖碧兒的手一下,輕聲問道:“唉,碧兒姐,你怎麼是跟翁總一起來的。”
“我搭他便車。”廖碧兒一臉神秘地說道。
張巧瑩聽後更是迷糊了,她記得這兩個人根本不住同一個方向的,正當疑惑之際,她眼尖地發現一個行跡匆匆的身影,趕緊衝着那頭招了招手:“千玥,這裡。”
一旁的翁卓凡一聽她喊出來的名字,先是一怔,目光不由得也往那個方向望過去,但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一手提着挎包,一手提着豆漿麪包火急火燎地跑着過來,臉上因爲奔跑而一片通紅的,臉上散發着光彩。
“巧瑩、碧兒,這麼巧。”穆千玥氣喘吁吁地與兩人招呼着。
廖碧兒垂眸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提着簡易豆漿,開口道:“少有喔,千玥,你也會帶早餐回公司吃。”
穆千玥臉上不好意思地一笑,解釋道:“我早上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餐。”說話間,她這才留意到站在廖碧兒身後的翁卓凡,趕緊總着他欠了欠身:“翁總早。”
翁卓凡望着她,淡淡地衝着她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就走開了。
望着他有些冷然的背影,穆千玥不由得“咦?”了一聲。
“千玥,怎麼了?”張巧瑩一臉好奇地開口問道。
穆千玥望着那走進電梯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道:“翁總今天怎麼好像怪怪的。”
“沒有啊,怎麼怪啦?”張巧瑩一臉的不解。
“總感覺他心情不太好,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太愛搭理的。”
一旁的廖碧稱一聽,不由得鄙夷一笑:“你傻呀,穆千玥,人家翁總是公司的高層,向來都是酷酷的啦,難道見了你這樣的小人物還要熱情的跟你打招呼、噓寒問暖不成?”
“是嗎?也許是我過於敏感了---”穆千玥小聲應着,但據她說知,翁總好象也沒說她說的那麼酷吧。
“本來就是---”
“啊,我們趕緊上去吧,要遲到了。”張巧瑩看了看腕錶,忽然間驚叫一聲。
廖碧兒掏出手機一看,一臉淡定地說道:“還有五分鐘,不怕。”她口中雖這樣說,但幾人還是快步往電梯走去,鬼知道打卡機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又發神經地走快幾分鐘。
三人幾乎是用衝的跑進公司,剛按下指紋,就聽到前臺的人在喚她的名字:“穆千玥,你是穆千玥吧?莫總讓你回來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嚇?我嗎?”穆千玥一臉吃驚地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
前臺的話讓她愣了愣,一大早的莫總找自己幹嘛?她不明所以地佇在原地。
“快去吧,再晚一點,莫總該以爲你遲到了。”一旁的張巧瑩出言提醒她。
穆千玥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上的挎包、早餐統統往張巧瑩手上一塞:“那麻煩你幫我拿進去吧。”說完這話,她一個轉身就不見了人影。
張巧瑩將東西接了過去,與廖碧兒兩人面面相覷。
半小時後,穆千玥纔回到財務部,椅子尚未坐穩,廖碧兒就竄了上來,一臉八卦地向她追問:“哎,千玥,莫總找你幹嘛?”
穆千玥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搞不清楚。”
她這話一出,廖碧兒立馬就不高興了,她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不想說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話間,那一張臉也拉了下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自己也被弄得一頭霧水,今日的莫總真的很反常,她一進去他的辦公室,就被莫總客客氣氣地請過去,坐在那裡,接着又是糕點又是水果擺到她跟前,讓她吃。
在那種場合又面對着老總,她怎麼吃得下,可是盛情難卻,在莫總的再三勸說之下,她還是吃了一塊糕點,一塊看上去精美的糕點她吃得是如同嚼蠟,難以下嚥。
接着莫總就跟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言下之意大概是說御豐集團旗下一個什麼房地產工程的佈線工程要拜託她。
她立刻就說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卻非常隱晦的硬是說她明白的,弄得她坐如針氈。穆千玥知道肯定是莫總將哪裡給弄錯了,可無論她怎麼說,莫總總是一副讓不人解的模糊態度,而且當她走出莫總辦公之時,總覺得莫總的秘書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一切實在太詭異了,太讓人想不通了。
“碧兒,你怎麼帶着運動服來上班?”
“我辦了個健身卡,以後每天早晚都要去健身俱樂部報到了。”
“我看看,不會吧,是邦田的會員卡,很貴的喔,一個月至少要五千塊會員費的,你怎麼捨得---。”
耳邊傳來黃麗蓉與廖碧兒的說話聲,隨即是一陣張巧瑩驚呼的聲音,財務部的女子幾乎都湊到廖碧兒跟前圍觀那張昂貴的會員卡,只有穆千玥呆坐在位置上,一個頭兩個大---
“千玥、千玥、穆千玥---”
“啊?”好一會,穆千玥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叫她。
“你耳朵有問題啊?我們叫了你好多聲了。”黃麗蓉一臉不滿地望着她。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有什麼事嗎?麗蓉姐?”
“我們在說你上次不是答應了招待我們去你家玩一下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怎麼樣?反正我們今天下班都沒有節目。”
圍在廖碧兒座位的幾人齊刷刷地望着她,顯然幾人已經是商量好了的,就等她點頭。
穆千玥點了點頭:“好啊,沒問題!”
廖碧兒見林曉冬走進來,立刻對着她說道:“冬姐,我們打算晚上到千玥家去,你也一起來吧。”
林曉冬先是擡眸掃了千玥一眼,隨即冷冷地說道:“是嗎?你們去吧,我沒興趣。”
廖碧兒受了冷,先是愣了一下,接下來纔想起她與穆千玥之間的芥蒂,不由得吐了吐舌。
穆千玥喉嚨不由得一陣發緊,林曉冬那拒人於千里的態度讓人心寒,明明錯的不是自己,爲什麼她還是如此的不依不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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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中午,烈日當空,一輛毫不起眼的藍色出租車隨着車流緩緩地駛進了市中心,出租車在最爲繁榮的城北路肯德基門口停了下來。
一名男子從出租車上走下來,他一身休閒裝束,混身上下卻毫不缺時尚原素,頭頂戴着一頂鴨舌帽,左耳上還戴着一個藍牙耳機---但見他腳步從容的到出租車後方,打開車尾箱,從裡頭拉出一個行李箱,就在這個動作過程中,他目光已裝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聳立在不遠處的那座摩天樓----
只一眼,已經讓他意識到了這金古萊大酒店內部保安的嚴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密密麻麻的電子眼簡直是無懈可擊。他環顧四周,周圍的大廈聳立在這幢樓摩天樓跟前,就跟一羣侏儒站在一個巨人跟前一般,而他的目標是最頂層,這樣的地理位置,根本無法找到對擊點。
僅十來秒,男人已經收斂起打量的目光,拉着行李箱從容不迫地走進了肯德基內,行李箱隨意放在靠窗的位置,他走到櫃檯點了一個套餐。
一名服務員走到他跟前,提醒他道:“先生,請問那個行李箱是您的吧?請您最好好管好自己的財物,最好別離身。”
“好的,謝謝您的提點。”他衝着服務員微笑以對,轉身回到了座位上,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慢慢地享用着漢堡包套餐。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是正午的一時,情報準確無誤,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地駛過,停在了金古萊大廈門前,他看到十多名穿制服的護衛快步跑上前迎接。
男子眸光一閃---確定目標。
目送着那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如衆星捧月一般在衆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金古萊大廈。他啃掉了最後一塊薯條,隨即拉着行李箱從肯德基的另一扇門走了出去,進入電梯,一直腳步不停地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單元裡頭,這個單元空蕩蕩的,牆壁上有剝落的痕跡,地板上更有一些被遺留的紙張和電線板;顯然的,這家公司是剛剛搬走的。
男子嘴角一揚----不錯,安排得很周全。
他在屋內轉了轉,找了一個最有利的位置後,他將行李箱拉開,再打開一層灰色的網布,露出了裡頭一排排列有序的零件,他動作熟悉地將一個個零件拼接起來,沒一會功夫,一支新式MQ52的武裝狙擊步槍就架在了臨窗的位置。
一切準備就緒,男子撩開竹簾的一角,觀望着對面的位置,他知道,那些保安看似普通,卻都是訓練有素的打手,只要那個男人一從大廈走出來,他們就會嚴密地守衛在他周圍,保衛得沒有一絲空隙。
而一旦自己的支槍露窗口,也很快會被發現,所以他只有十來秒左右的時間,或者---是更短---
一切部署就緒,男子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點燃一根菸,默默地抽着,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好的捕獵高手,是善於等待時機的----
時間悄悄地過去,陽光隱去了毒辣的臉孔,向大地展示了它極柔和的一面。陣陣微風吹過,拍打着枝葉沙沙作響,辦公大樓內,許多拉下來的捲簾也漸漸拉了起來。
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金古萊大廈門前,大堂內近十名保安迅速在豪車與大門之間列成兩排,下一刻,一名身高大偉岸,長相俊逸的男人在兩名護衛的擁護之下,一步一步地往車身走去,微風吹拂而過,吹動了男人額頭的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