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玉笛……在呼喚我……婪音!”正在宮殿中悠閒的喝茶的公子白,忽然拍案而起,運氣發動輕功便要從窗戶騰身飛去。
“宮主!你要去哪裡!發生什麼了?”無涯忽然從暗處閃現出來,拉住了公子白的袖子。繼續道:“今晚或許大王還要召開晚宴,這又是取得大王信任的好機會啊!”
公子白猛地抽回被無涯拽住的袖子,怒道:“我管他信任不信任我!有婪音的消息了!我要去見他!你在這裡守着,就說我身體不適。”
說罷,不理會還想說些什麼的無涯,便消失在了黑暗裡。
“哎……又是婪音姑娘啊……”黑暗裡,無涯輕嘆。
出了皇宮,公子白感受到心底的那抹召喚越來越強烈,清脆的玉笛聲不斷在心底縈繞,公子白索性找了個暗處,手掐法訣施展法術,以玉笛爲楔子,來到玉笛——也就是夏的身邊。
夏對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公子白嚇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說不出話來。朵朵看到忽然出現在冷闕中的公子白,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也圍了上來。
白冷冷看了一眼夏,說道:“婪音呢?”
夏回過神來,焦急地把事情原委交代了一遍,說到是他們出去做衣服,一回來就發現婪音不見了的時候,公子白氣的差點就要拔劍出來了,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怒火說道:“你們就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店裡?這裡可是人吃人的朝歌!還有,我不是說一有婪音的消息就告訴我的嗎?怎麼到現在才說!”
夏和朵朵自責地低下了頭。突然,朵朵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白大叫道:“對了!這次回來之後主人便懷了寶寶!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
婪音打算瞞着公子白把寶寶生下來的計劃……就這麼被朵朵給破壞了。
愣了半晌,公子白才大叫道:“你說什麼?!婪音有了身孕?!誰的孩子?!……啊不,難道說是……我的?!”
公子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朵朵,朵朵和小夏也同樣不可置信地望着公子白,半晌,夏才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婪音……婪音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你們……你們……咳咳,到底做了什麼?”
公子白剋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乾咳了兩聲,道:“咳咳……其實,是我碰巧救了婪音……然後碰巧就和她……製造了寶寶……”說完,一想到此刻他懷有身孕的愛妻正下落不明,又陰沉着皺起了眉頭。掐指算了算……卻依舊算不出來。
“夏,你能算出婪音現在的方位嗎?”公子白轉過頭來對小夏說道。
“咳咳……我一回來便試過了……咳咳,還是算不到,或許是有人佈置了結界吧。”小夏嘴角已經咳出了血來。看得公子白眉頭一皺,淡淡道:“你先別急,好不容易調理得好點了的身子又不行了。婪音留給你的雪蓮丹呢?吃了沒有?”
“沒……咳咳。謝謝白先生,不過我不要緊的……雪蓮丹還是留給朵朵以後吃吧。現在要趕緊想婪音在哪裡。”小夏擦去嘴角的血,眼神堅定。
“汪!”
就在三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一聲犬吠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公子白看到是白澤,親暱地抱起了它。不過隨即臉色又一板,不悅道:“白澤,你可是神獸,怎麼真把自己當小狗了?”
白澤乖巧地蹭了蹭公子白的臉,接着從他的懷裡跳了下來,在朵朵與小夏的驚歎聲中,體型漸漸變大……當變的大概是一頭成年白狼的大小時,才停了下來。
這時的白澤,竟然如夕和年一般,口吐人言道:“你們跟我來,我可以循着氣味找到婪音。”
公子白做到白澤背上後,本來便想就自己走了,但看到夏和朵朵同樣着急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他們二人也拉了上來。
哎……真不想和別人同乘一騎啊……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街道上也並沒有什麼人。基本都在家裡與家人團聚。因此,白澤得以在大街上飛奔,速度快到就彷彿一道白色的閃電劃過。
“白澤,你確定走得是對的麼?馬上就要出城了。”公子白迎風說道。
“氣味指引我這條路是對的,不過還有一段距離,抓緊了。”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白澤終於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老樹林裡停下了,也不見它縮小回小狗的模樣,一直保持着防守的姿勢。而白澤剛停下,夏就從白澤背上摔了下來……被夏抱在懷裡的朵朵連忙叫道:“小夏哥哥!小夏哥哥!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就是剛剛風有點大了。”夏在朵朵的攙扶下,掙扎着爬起來。
“夏,不要勉強,吃雪蓮丹吧。”公子白瞥了眼擺了擺手,硬撐着的夏,心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千年雪蓮丹可是千金都買不到的啊。
而他心裡對婪音的牽掛很快就佔了上風,拍了拍白澤的腦袋說道:“辛苦你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有結界我也能算出她的位置了。”
說罷,公子白便手指掐掐算算,飛快地向前走去。朵朵把小夏扶到白澤的背上,便追着公子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