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荻花宮,無涯便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關切道:“宮主,您這些天都去了哪裡?屬下十分擔心……”白擺了擺手,吩咐他一會兒再說,而無涯沒走,在白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什麼?太師聞仲即將回京?”白及時帶着白玉面具,但仍可想象面具下他驚詫的表情。
“太師?聞仲?是誰呀?”婪音舔着白給她買的糖葫蘆,天真地問。
白寵溺地摸了摸婪音的腦袋,這時無涯纔看見了宮主朝思暮想的人,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指着婪音結結巴巴道:“你……你是……”那長大的嘴巴彷彿能塞下兩顆雞蛋。
“我?我叫婪音。你呢?”婪音伸出黏糊糊的手拍了無涯一下,結果無涯還是愣愣的,回答道:“奴婢……不對……臣妾……不是!屬下無涯!”
婪音被無涯逗得咯咯直笑,說道:“無涯呀,你真有趣。”
白走到婪音與無涯中間,冷聲道:“無涯,我不在宮裡的時候照顧好婪音,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便要了你的命。”
“是!”無涯收起笑容,嚴肅地跪下領命。
接着,婪音被白送進了一間華麗的屋子裡,白吩咐侍女準備好午飯後便匆匆離開了。婪音則跟縮小了的白澤玩鬧。
縮小了的白澤就跟小狗似的,不過更充滿了靈氣,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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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聞仲回京,姜子牙進京,二位皇子被斬首……我不在的時候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白抿了口香茶,喃喃道。
“宮主,我們要做什麼?姜子牙進京,我們的行動便會有許多不便,需要殺掉他麼?”無涯沉聲道。
白擺了擺手,道:“他曾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又備受婪音的期待,此人不能殺。無涯,動用宮中全部勢力排擠姜子牙,不讓大王青睞他,我要讓他知難而退,自己離開朝歌。”
“是!”
白敲着桌面,又緩緩道:“太師聞仲回京倒是個好消息,可以暫時壓制大王再沉迷酒色了,不然,別等我們荻花宮出手,大商便易主了。現在的局勢很不錯啊……西有姬昌周地富強民安,姬昌飽受人民的擁戴,其子亦皆是人才。等他們斗的兩敗俱傷時,便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白冷笑。
無涯悄悄擦去滿頭的冷汗,道了聲“是”便告退了。宮主真的是太毒辣了……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早,婪音與白澤正玩得不亦樂乎時,白便進屋又叫婪音去正殿吃晚飯了。
“晚飯吃什麼?有中午的那道胭脂糕嗎?”婪音雙眼放光地問白。
白摘下面具,邊替婪音披上兔毛披風邊回答道:“你愛吃胭脂糕?我等會兒讓靈兒天天做給你吃。”
“恩。這胭脂糕雖然好吃,但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味道……咦,我以前吃過胭脂糕嗎?”婪音歪着腦袋看向白,白搖了搖頭。
“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婪音少見的低下頭,皺起眉頭仔細地思考。
白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別想了,若是真的重要,你也不會忘記,是嗎?”看到婪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白終於放下心來,已經失去了她幾百年,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放婪音逃走!哪怕是塵封她千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