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婪音的身音,公子白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那冰冷笑着的嘴角也是無意中顫動了一下。接着收斂起了笑容,面色冰冷地轉過身來,死死盯着婪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呵呵,我的夫人啊,你倒是給爲夫說說,你都做錯了什麼?”
“我……我……”婪音猶豫了半天,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雖然小白肯定已經算出來她娶了汐做夫君,馬上也要和沐年拜堂成親了,但是……!如果她現在就這麼說出來了的話,她可不敢確定小白會不會忽然被怒火給衝昏了頭腦,一怒之下把這房裡的所有男人都給殺掉了呢?……
“恩?你什麼你?”
公子白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望向婪音。接着,他又嘆了口氣,無奈地想要走到婪音身邊抱住她,卻被婪音一個閃身給躲了開來。這讓公子白更是不滿了,站在他身後的無涯已經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因爲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家那主人,現在已經是憤怒得到了極點,現在這情況下,他要做出什麼事情也都是有可能的了。
“你離開朝歌前是怎麼對我說的?恩?當初那個說願意等我五年的人,難道不是你?呵呵……這是怎麼了?剛剛離開了朝歌不久,就跑到這裡跟別的男人又成親了?還一個不夠,就要再娶第二個了?……呵呵……哈哈!你真行啊!我的婪音!”
此刻的公子白,已經有些近乎瘋狂了,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大笑着的對婪音叫道。而婪音則是害怕得又縮回了汐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公子白更是憤怒了,抽出腰間的佩劍就要上前去,被身後的無涯給趕緊攔住。
“怎麼?!你當年殺了颯楓,殺了大家還不夠!現在靈兒也死了……你又想要把汐……沐年……這裡的所有人又全部都殺掉?!”婪音看公子白是真動起了殺心,便也索性站了出來,憤怒地指着公子白大叫道。汐緊張地就想要把她重新拉到身後,卻被婪音倔強的拒絕了。
“對!我是剛離開了朝歌就和汐成親了!可是……這也不代表我不愛你了呀?!只要你願意……五年之後,正夫的位置依然是你……”
“夠了!什麼正夫不正夫的?!你還當真想要去學男人那樣三夫四侍的?!如果是那樣!我便寧可不認有你這個妻子!七夕喝得合歡酒……也全部作廢!!”
婪音真的是從來沒有見公子白這樣憤怒過。從前,不管遇到了多大的事情,公子白都是一副淡定自如,宛如完全超脫了塵世的感覺。而現在的這個樣子,可見真的是憤怒至極了……婪音也明白,如果現在自己再繼續刺激他,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婪音微微嘆了口氣,輕輕向公子白走去。看得一旁的汐、沐年幾人都緊張得屏住了呼息,生怕公子白突然出手,傷害婪音。
“好了……或許我們現在都應該冷靜一些……”
婪音走到了公子白身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他露出了一抹輕柔的笑容。但卻沒有絲毫地化解公子白臉上的冰霜。
“來,小婪訣,這是你的爹爹一號,叫爹爹。”婪音笑着逗弄着懷裡的小婪訣,但是一向笑眯眯的婪訣,此時卻沒有笑了,呆呆地望着一臉嚴肅的公子白,看得公子白又是緊緊攥緊了拳頭。尤其是在婪音說道“爹爹一號”這四個字的時候……
婪音見小婪訣只是望着公子白,卻不肯開口叫爹,也真是急了,不停地催促着,誰知……
“啪——”
一道清脆而響亮的耳光,狠狠落在了婪音雪白如玉的臉上。
婪音摸着自己火辣辣發疼的臉蛋,不可置信地望向伸手打自己的公子白。眼淚水在眼眶子裡轉啊轉啊,卻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來……
站在一旁的幾人一見婪音被打了,哪裡還站得住?立刻圍了上來,把公子白給團團圍住。朵朵和小夏則趕緊把婪音和婪訣給拉到了後面,緊張地問疼不疼……
這下,連拉拉和玉鼎真人也都看不下去了,都怒瞪着公子白。
“公子白!你打婪音做什麼?!”玉鼎真人算是在場實力最強的一個了,首當其衝便對公子白咆哮了起來。
而公子白卻沒有理會他,對他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然後繼續對已經被朵朵和小夏帶到後面老遠的婪音說道:“婪音,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說的是那道刀疤。”
婪音愣愣地摸了摸臉上那道已經結疤了的傷痕,因爲公子白剛剛那一巴掌,已經又裂開了口子,鮮血汩汩地往下流着……看得在場所有人真是心疼不已。
“哼,打完了纔看見婪音臉上的傷疤?”汐對公子白冷哼道。而婪音聽到了公子白的這話,剛剛已經冷下去的心,又開始慢慢復甦……期待着公子白會繼續像以前那樣,對她憐惜、疼愛。
而公子白卻只是笑着迴應道:“呵呵,是啊。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在婪音臉上留下傷疤的那人是誰,得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啊……幫我毀了這賤人的容。”
……
婪音捂着自己的心臟……好疼……爲什麼心……會那麼的疼?……
婪音已經覺得兩眼開始發黑了,若不是有身旁的小夏和朵朵二人攙扶着,只怕此刻早已倒下去了。
公子白卻彷彿沒有看到婪音此時的不舒服,繼續冷笑着,把婪音的心敲得粉碎:“對了,我醜陋的賤人啊,兩個月後,你與沐年二人的婚禮,可千萬別找我來參加。你要知道啊……和你這樣醜陋的賤人呆久了,也會沾上黴運的……”
“你!”汐憤怒至極,抽出佩劍便朝着公子白當頭劈去,卻被公子白連連躲開。
公子白在躲避汐凌厲劍風的時候,繼續冷笑着對婪音說道:“還有,你這個小賤人生的孩子……你愛給哪個男人帶……便給哪個男人帶吧……”
說罷,便又化作了一陣輕煙,消失在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