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暖,你是不是答應過他什麼條件?”伊浩猛地一下甩開暖暖,怒不可遏的衝着她就高聲咆哮道,“你是不是答應出賣自己的身體給他?說,是不是?”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他恨透了的女人會心甘情願成爲其他男人的女人,他的胸腔內就燃燒着一團熊熊怒火,他就氣憤得想要殺人!!懶
暖暖被伊浩恐怖的模樣嚇得呆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緩過神。等她稍微回過神,她才着急的上前扶着伊浩準備以他們最快的速度離開。
要知道,他們逃命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時間如此短暫,伊浩又中了塗了麻醉劑的子彈,他們能逃出去的機率越來越小,甚至可以說是幾乎爲零。
如果再不爭取時間,他們逃出去的機率估計都要成爲負數了。
可是伊浩像是鐵了心不得到答案不離開一樣,他一把推開暖暖,然後憤怒不已的大聲吼道:“冷暖暖,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來保護我,更不需要用如此齷齪的方式救我!!”
吼完這句話,伊浩紛紛並且鄙夷地瞪着暖暖,轉身就朝回走去。
他一定是瘋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因爲她要成爲其他男人的女人而憤怒成這樣?
他一定是神經不正常了,要不然這個死活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的女人,他怎麼肯能會氣得想要大爆發,想要殺人?想要回去,找到那男人跟他講他們剛纔所訂立的協約沒有效?蟲
暖暖被伊浩剛纔那麼用力一推,腳底不穩,一個趄趔,就朝旁邊重重地倒下去,如果不是扶着樹木,或許現在的她,已經狼狽地摔在地上了。
她看着那個明明沒有太多力氣,卻偏偏要往回走去的男人,她急得險些掉眼淚。
這個“毛病”多的男人,究竟想幹什麼?她又是什麼地方惹得他不開心了?
爲嘛,動不動就對她發脾氣?!
她帶他離開,難道他還不滿意嗎?非要跑回去送死才高興?
她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暖暖委屈地瞪着伊浩怒氣衝衝往回走去的背影,氣得直掉眼淚。她腦子真的有問題,他的生死,關她屁事啊,爲什麼她要像個受氣包一樣跟在他的身後,任由他宣泄脾氣,卻連重語氣都不敢說一句?
如果她夠聰明,直接選第二條路,她悲慘的日子就在今天畫上圓滿的句號。如果她猜得沒錯,那男人的第二個條件就是要她當他的女人,而且還答應替她救出冷奎。
她的腦子一定出了問題,纔會傻傻的選擇第一條路。
暖暖委屈地看着伊浩越來越遠的背影,本來不想再去管他的,可是某些不該出現的記憶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涌進腦子裡。
咬了咬牙,暖暖快速跑上前,將快要跌倒的伊浩扶着。
“少爺,別鬧了好不好?我們逃命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現在已經沒有多久了,再不離開,我們兩人都得死!!”暖暖紅着眼睛,耐心地解釋道。
而伊浩聽了她的解釋,用複雜的目光看着她,半天后才詢問道:“冷暖暖,剛纔,他跟你講了什麼?還有,你答應過他什麼?”要他相信那男人會沒有任何條件的就放他們離開,除非明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
“沒什麼!!他說,可以放了你和我,只不過我們逃命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如果再被他抓住,我們兩個都不得好死!!”暖暖急急的解釋道,她吃力地扶着伊浩,拖着他就快速離開。
聽了她的話,伊浩渾身一震,他垂下頭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攙扶着自己,睫毛上還掛着幾滴眼淚的女人,他心裡突然漫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也不再鬧情緒,而是盡他現在最快的速度朝樹林的北端走去。
只是,在快速走的過程中,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冷暖暖,你爲什麼不選擇第二條路?”
同樣身爲男人,那男人看她時的目光,他伊浩就算再不濟也猜得出第二條路是怎樣的,更何況他還縱橫情場多年呢。
聽了伊浩的問話,暖暖的腳步微微一頓,不過也只有那麼一秒的時間,她立刻恢復了剛纔的表情。她扶着伊浩,吃力地咬了咬脣:“你是我的少爺,我的爹地還在你的手裡,如果你死了,沒有你的吩咐,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看見他……”
“更何況,我們冷家還欠你這麼多……”暖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連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她只是隨便找了幾個能說服人的藉口而已。
因爲,她不能告訴伊浩,她是因爲心中還有他,放不下他,纔會這樣的。
如果她承認她還喜歡他,就像他說的那樣,她悲慘的命運才真正的開始。
她不要那麼悲慘的活着。一個女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男人的折磨時,這將是怎樣殘酷的折磨,身體上的,心靈上的,無一倖免。就算她這輩子註定這樣悲慘的生活下去,她也不會讓他明白她還喜歡他。
她也要保留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很少很好的自尊,她也會拼盡一切留住的。
伊浩聽了暖暖的話,心裡竟然忍不住一沉,他低頭看着扶着自己,卻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女人,冷冷地勾脣一笑。
他究竟是怎麼了?明明知道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爲什麼在潛意識裡還在期待着什麼呢?
呵~,太可笑了!!
他們之間不是說好,不能愛上彼此嗎?誰先愛上,誰就註定成爲悲劇。他伊浩十年前已經悲劇得慘不忍睹,他不會再讓他自己的悲劇再上演。
如此一想,伊浩的眸子也在瞬間布上了一貫的冷漠和凜冽。
天,漸漸開始黑了。
暖暖扶着伊浩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亦下起小雨來,而暖暖的體力也越來越透支。
在經過一棵橫在小徑中央的枯樹時,暖暖的腳太沉勾在上面整個人就重重地摔了下去。
伊浩見了,他趕緊蹲下身,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手掌摁在幾塊碎石頭上,手心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暖暖忍不住低呼出聲,她吃痛地擡起手掌,卻在拿掉粘在她掌心上的枯葉時,發現手心以及被石子磨破了一大塊皮。
伊浩見暖暖的手心出血,他皺了皺眉,撕掉自己的襯衣,小心謹慎並且輕柔的替暖暖把傷口包紮了一下。
“痛不痛?”在包紮的過稱中,伊浩低聲問道。
聽着褪去冰冷,並且沒有故意板着的柔和聲音,暖暖竟然有些恍惚,雖然伊浩的聲音,她一直覺得很好聽,低沉而又富於磁性,可是她從來沒有覺得他的聲音有現在這樣好聽過。
不由的,她張着水靈靈的大眼,看着伊浩竟然出了神。
伊浩感受到她的目光,淺淺地勾了勾脣。他沒有擡起眼睛看向她,因爲他知道,如果他現在擡頭看向她,一定會把她嚇着不敢再看向他。不知道爲什麼,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他都喜歡她注視自己,眼睛裡滿滿的只有他一個人,再無其他人。
“你的腳,沒事吧?”伊浩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問道。
聽了伊浩的問話,暖暖才收回神智,她搖了搖頭,從地上爬起來準備繼續走。
可是,她剛站起身,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驚恐地轉過身朝身後望去,只見三個黑衣人拿着槍一對準她就準備開槍。
瞧見這一幕,暖暖嚇得不由瞪大眼睛,同時也忘記閃躲,就直直地瞪着他們。 ¸тt kдn¸¢ Ο
蹲在地上還來不及起身的伊浩見了,他眸子一沉,看見那三個人提着槍準備朝暖暖開去,他從地上抓起幾塊石頭就準確無誤地朝他們射去。
這十年,爲了使自己的射擊技術更好,只要是有關射擊的,他都學過,而且只要是能幫助提高射擊的,他平時練着,像射飛鏢這類,他更是有事沒事都練着。
在黑衣人開槍的瞬間,石子砸在他們的手背上,他們的手中的槍直接掉在地上。
不過,有一人槍中的子彈已經射擊出來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因爲手發抖,所以,子彈直接打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暖暖聽見槍聲,嚇得尖叫一聲,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抱着頭就蹲下身。
伊浩掃了暖暖一眼,發現她沒事,才起身,快速朝三個男人奔去。經過兩個小時調節,他身體裡的麻醉劑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了。雖然,他還是覺得身體沒有力氣,不過,比剛纔好多了。
伊浩幾招就解決掉他們,他從地上撿了一把槍,然後跑到暖暖身邊,牽着她就跑。
雨,也下越大,天色也越來越暗。
剛纔的槍聲驚動在附近搜尋他們的黑衣人,伊浩用槍解決掉幾個人,發現沒子彈了,才憤憤地扔掉。
與那些像打游擊戰一樣的黑衣人交手,幾個回合下來,伊浩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先不提他身體裡的麻醉劑還未完全消失,光是他身上之前中的兩槍,他能站起來,並且還沒堅持這麼久,他已經在挑戰他的極限了。
伊浩牽着暖暖跑了不遠,他已經跑不動了。
他扶着一棵大樹,不停地喘着氣,越來越大的雨,將兩
人的頭髮,以及身上穿着的衣服通通打溼。
伊浩扶着樹,擡起頭看着跟他一樣不停喘着大氣的女人,沉默片刻他準備說些什麼,但是,不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伊浩牽起暖暖的手,又快速朝樹林深處跑去。
“他們在那裡!!”
“追!!老闆有令,要他們兩人的命!!”
一名黑衣人的聲音在黑暗的樹林裡響起,其他黑衣人聽了之後,快速朝伊浩和暖暖追去。
伊浩牽着暖暖跑了不遠,他在感覺暖暖實在跑不動了,而且也感覺到他自己的也不行了,於是在經過一片茂盛的草叢時,伊浩猛然停下腳步,他想了一秒鐘,然後牽着暖暖就跳進茂盛的草叢裡。
暖暖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不淺,周圍被刺人的植物包圍,她不能抑制地扯開嗓子就想大叫。但是伊浩似乎早就察覺到她會叫一樣,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
“噓——!!”伊浩對着暖暖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暖暖會意地點了點頭,而她的尖叫聲就被伊浩的手掌給活生生堵回肚子裡。
她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黑衣人從他們身邊的草叢經過,她屏住呼吸,卻因爲距離黑衣人如此近而嚇得隱隱發抖。
如果她和伊浩其中有一個人發出絲毫聲音,不等他們倆人一點反應,一定會立刻被他們給當場斃了。
暖暖看着他們陸陸續續朝遠處跑去,他們疾步帶起的風,吹動了他們所隱身的草叢,她害怕得緊緊抓住伊浩的手。
感受到抓住自己的手,力度越來越大,伊浩皺了皺眉,他微微扭頭看着無比驚恐的女人,甚至他還能隱隱感受到她在發抖,伊浩伸出手就把她摟進懷裡,然後緊緊抱着。
他其實能理解她爲什麼會如此害怕。從小就被冷奎保護得連只蚊子都不敢蟄的千金小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境況,更何況她膽子從小就很小,就連看見一隻因爲吃了老鼠藥死掉的貓咪,都會嚇得跑到他懷裡哭半天的女人,讓她參與這麼現實卻又不現實的事情,確實蠻難爲她的。
伊浩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當做安慰。
而被伊浩把她的頭按在他懷裡的冷暖暖,嗅着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心中的驚怖也慢慢消散一些。她伸手緊緊地抓着伊浩的衣襟,可是,隨着她呼吸變急促,她突然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緩緩睜開眼睛,藉着十分黯淡的光線,暖暖看見伊浩雪白的襯衫上幾乎被鮮血給浸透。
瞧見血,暖暖這個時候纔想到伊浩身中了兩槍,心中不由一慌,她驚恐地擡起眼看着伊浩,然後擔心地問道:“少爺,你……你流了好多血!!”
暖暖說話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剛走遠不久,伊浩聽了暖暖提示,才皺着眉頭撇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同時,他還擡眼瞅了滿臉訝異的女人,他忍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敢情,他身中兩槍她之前還不知道?!
伊浩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卻沒說什麼,而是牽着她從草叢裡鑽出來,然後找了一條與黑衣人走的相反的路。
見伊浩並不說話,想到雖然在黑暗中,但是在白色襯衣的襯托下依舊顯得格外顯眼的血跡,暖暖心中的擔憂就不能遏制地蔓延開來。
“少爺,你的傷口在流血!!”暖暖擔心的快步上前,揚起頭就看着伊浩,希望他能想到什麼辦法先解決他的傷口問題。
要知道,他伊浩是個血肉之軀,血流太多會死的。
雨越下越大,從細細小雨,慢慢變成中雨,最後到現在的瓢潑大雨。
暖暖仰起頭直直地望着伊浩,希望可以從他的臉上看見答案,可是越來越大的雨水根本淋得她睜不開眼睛。
伊浩不說話,而是牽着她以他們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這女人還真是囉嗦,現在難道不是應該閉嘴,儘量節約體力的時候嗎?怎麼就那麼聒噪?難道,她不知道他很討厭聒噪的女人?
“少爺,怎麼辦,你的傷口,在流血,你會不會死掉啊?”聽見伊浩不出聲,暖暖以爲他也找不到任何止血的辦法,心中一急,害怕得哭了起來。
“冷暖暖,現在你可不可以閉上嘴巴,然後認真趕路?”伊浩實在受不了身後那個嘮叨不行的女人,停下步子沒好語氣的就大聲吼道,“如果你再不抓緊時間趕出去,我的血真的要流乾了!!”
伊浩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後轉身不爽地扯着身後的女人就走。
瞥見伊浩又生氣,暖暖委屈地鼓着嘴,她低頭着頭,任由伊浩牽着往前走。
她不是擔心他出事,所以多說了兩句話嗎?怎麼又生氣了?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兩人不知道在樹林裡走了多久,而伊浩的體力越來越不支。他擡起手死死按住自己胸口上的傷口,儘量不讓自己的血流太多。
看來,再不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他等不到天亮就真的會掛掉。
伊浩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撐下去,不要在這個時候倒下去,於是他暗自收緊握住暖暖手的手,他大步快走。
在走了十幾分鍾,伊浩就快要堅持不住倒下去的時候,他忽然瞟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間木屋。
心中一喜,伊浩咬了咬牙,忍住越來越痛的傷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前面有座木屋,我們先進去處理傷口休息一下!!”
暖暖聞聲望去,雨雖然大得讓她睜不開眼睛,不過,她還是看見眼前那間木屋。她點了點頭,見伊浩有些走不穩了,她才慌張地上前扶着他。
“少爺,你沒事吧?”暖暖擡起頭,在大雨裡睜着眼睛費力地看向伊浩,瞧見他臉色無比蒼白,她的心裡立馬擔心起來。
“沒事!!”伊浩牙咬低聲說道,他皺緊眉頭看向不遠處的木屋,“快,扶我進去!!”
“嗯!!”暖暖把伊浩的手放在肩上,欲將伊浩附近去,可是當伊浩的大部分體重壓在她的身上時,暖暖差點就被壓倒了,不過她卻使勁咬牙堅持把伊浩扶進小木屋。
在踢開門把伊浩扶進去的時候,暖暖才發現這個木屋裡面雖然只存放着幾個大木箱子,不過倒也整潔,她把伊浩扶在一個角落坐下,然後在門口邊上摸了半天才摸到開關,她慌里慌張地按開燈,整個木屋立刻被昏暗的燈照亮。
暖暖轉過身回到伊浩的身邊,欲替他檢查傷口,可是在拉開他衣服的瞬間,就猛地一下擡起手捂住嘴巴,驚恐的小聲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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