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出來,開始的時候叫陳墨染自己想辦法弄出來,小妞嗯嗯啊啊的哼了幾聲就臉紅到充血到腦袋了,不肯幹了,掐着柳夏年,不住的罵她變態。
柳夏年忍着,探進手指,在狹窄溼潤的花道里,小心的探索着。偶爾擡頭,就可以看見陳墨染那張紅撲撲的臉蛋,細白的臉蛋上沁出薄薄的一層汗水,在燈光下就好像無數閃爍的星光。反倒覺得其實還滿有意思的。
等到半夜,終於在兩人的一起奮鬥下,才把最後一顆進到裡面去的櫻桃番茄拿了出來,陳墨染看着柳夏年手上沾着花液的紅色小果實,咬牙切齒的說:“柳夏年,你個變態流氓混蛋……”
柳夏年本來想學電視上一樣□□的把那棵番茄吃下去的,可是覺得有點反胃,電視上是電視上在演的,□□本來就有點誇張,到了自己手裡就沒有美感了,興致跟紮了一針的氣球一樣,唰的逃走了。
她開了浴室的熱水,把浴缸裡放滿水,招呼着叫陳墨染進來洗澡好睡覺,自己先洗乾淨了充滿陳墨染的味道的手,聞了幾下覺得那味道濃的怎麼都褪不去。
“你個變態。”走進浴室的陳墨染看見柳夏年坐在浴室邊聞着自己的手指,有點火上心頭來,倒不是□□,在折騰了大半夜以後誰還有□□誰就成神仙了。看着柳夏年這樣的社會上大好青年,平時在辦公桌後面一定是擺着臉,一副嚴謹的樣子,可是私下裡卻喜歡玩這樣的變態遊戲。果然是禽獸都長着正常的臉蛋。
柳夏年看着陳墨染一臉不屑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搞砸了,把好好的形象給毀掉了,本來打算着來個激情之夜,叫明天陳墨染只能吆喝着叫她揹着走,可惜過度了。
“洗澡吧。”柳夏年輕聲的說。
“門在那裡,出去。”一根纖細的手指指着門,命令道。
柳夏年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走了出去。她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可是陳墨染不知道,因爲,在陳墨染面前的柳夏年,很容易就聽話,而且是很聽話,像個孫子,而不是面對最難纏的人都面不改色的律師。
陳墨染把自己完全的埋進了熱水了,就露出一個腦袋,只是因爲浴缸放不下她了,如果可以就這樣快點像是糖果一樣融化在水裡,整個身體慢慢的變小,到最後連渣都不要留下來,因爲丟臉啊丟臉啊。
柳夏年教會了陳墨染太多的東西,多的叫陳墨染那顆還保持着大半處女情緒的很傻很天真的心靈猛地遭受了狂風暴雨,她的反應,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小娘子害羞了。
可惜柳夏年太在乎她,所以不懂,她以爲陳墨染在生氣,甚至在厭惡,誰知道陳墨染只是小女孩的羞澀心理髮作了。
這次不需要柳夏年黑着臉蛋來催她,陳墨染乖乖的起身擦乾身體,當柔軟的浴巾擦到她還在微腫的腿間的時候,不自在的扭捏了幾下。裹着浴巾出來,身體上還散發着熱氣,熱騰騰的小美人就這樣出爐了。可惜小美人已經沒有心情賣弄風情,而有些沮喪的地主惡霸已經躺進了被子裡,閉着眼睛,開始用她的理性的腦子分析今天的失誤。
陳墨染爬進了被子,鑽進去躺下,直到枕上了枕頭,身邊的柳夏年都沒有動一下。而平時,這時候已經有一雙不安分的手遊走在她的身上,而陳墨染只能忙着打老鼠。
柳夏年伸手,關了燈,在黑暗裡聽見她輕輕的說:“早點睡,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陳墨染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從窗簾縫隙裡投射過來的昏黃的燈光,聽着房間裡的兩個人的呼吸,還有外面的幾不可聞的雪花降落的聲音,眼淚就開始無聲的流。
心裡想,爲什麼要哭,明明不是愛情,離開了卻還是捨不得,原來我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原來,就是不是愛情,我也會爲此哭泣的。
第二天,陳墨染在客廳裡的大鐘敲出六聲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張開乾澀的眼睛,發現自己的手習慣性的爬到了身邊的人的胸前,而自己的臉靠着她的手臂,怕冷的腳縮進她的腿間,房間裡的暖氣一如既往的開着,可惜,還是抵擋不住清晨的微寒。
“嗯。”柳夏年動了下身體,轉個身,伸手摟住陳墨染的腰,還是沒有醒過來。
陳墨染就這樣看着她的臉,一直看下去,從她的凌亂的短髮劉海中微微露出的潔白的額頭,英氣的眉毛,眉尾是翹起來了,這樣的眉毛是很適合去唱小生的,眉眼間,是一種瀟灑的英氣,眉下,那雙眼睛閉着,睫毛濃密,小時候一定被剪過,陳墨染也被外婆剪過,可惜只是長,一點都不密。往下就是□□的鼻子,鼻子高高的,骨架是完整的一條直線,當柳夏年無奈的時候,就會微微的皺起鼻子,鼻子上會有可愛的褶皺,然後是脣,薄脣,下巴,好看的下巴……
“醒了?”柳夏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張開眼睛,看見眼前的陳墨染失神的樣子,輕輕的問。
陳墨染的臉色通紅,親密的貼着的肌膚髮出異樣的熱,但是柳夏年卻不覺得她是在動情,反而像是……發燒了。
柳夏年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試試她的溫度,發現有點輕微的熱度,不過還好,不在燒死人的範圍。
“好好睡。知道麼?”柳夏年起身,把被子都裹在陳墨染的身上,每一個角都嚴嚴實實的壓住,一點縫隙都不肯留,她簡單的穿了衣服,衝到衣櫃裡去找依稀記得幾百年前好像有人說過在那裡備着的醫藥箱。
柳夏年的身體極少生病,所以那東西也就忘的乾乾淨淨,現在派上用場了,卻發現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在衣櫃的上面的格子裡找了半天,只是找到以爲已經消失不見了的幾件衣服和一件典型就是沐大小姐的風格的黑色鏤空蕾絲黛安芬胸罩。隨手丟棄在一邊,拉開掛好的衣服,在後面的疊成山的箱子裡找。
陳墨染微微擡起頭,看見那人在衣櫃裡忙碌着,覺得有些疑惑,可是腦子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力氣來,也沒有思考的力量了,也沒有想太多。
柳夏年在角落裡找了一個白色的醫藥箱,打開,卻發現裡面除了幾樣處理傷口的必要藥片,平時需要的藥物卻一樣都沒有,突然想起來,好像幾個月前發現過期了都給扔了。
真是該死。冷靜的柳夏年也忍不住着急,跑到牀邊,摸摸陳墨染的腦袋,對着昏昏沉沉的她說:“我先去買藥,馬上就回來,你好好睡。”
陳墨染覺得耳邊的聲音特別大聲,把頭埋進被子裡,所以沒有看見一向安定自若的柳夏年臉上的焦急的表情。
柳夏年裹了大衣,拿了鑰匙和錢包,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陳墨染還在被子裡想,柳夏年那混蛋去哪裡了,被子裡好冷。嗚嗚……
一大早就狂奔在小區了,身邊經過無數的人,幾個在雪地裡晨跑的老奶奶老爺爺看着她跑過,用京片子說:“現在的年輕人,就該這樣。”
柳夏年一路跑去,衝向開在小區邊緣的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路上的雪積攢起來都可以把她的腳踝以上給淹沒了,加上還早,都沒有人來打掃積雪,所以就這樣紮紮實實的踩着雪跑去,一路上留下一排腳印。
在藥店買了一盒感冒藥,再要了消炎藥,還有微紅着臉,問那個面善的老闆娘:“那處受傷了怎麼辦?”
老闆娘疑惑的看着這個年輕的女人,聽了半天都聽不出來這個有點俊的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夏年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半天,最後深吸一口氣,說:“如果在房事上過於激烈導致輕微受傷的話,該有什麼藥?”
這樣的有條理的解釋終於讓老闆娘明白了,她笑着從後頭拿了一盒婦科藥,還給她細細的解釋怎麼上藥,要注意幾天不能再進行房事,再舉了自己的例子,現身說法,說明着藥好用的很。
柳夏年低着頭,有點窘迫的聽着老闆娘的廣告,有一種想奪了那手裡的那盒藥,直接衝出去跑了算了。
末了,老闆娘語重心長的說:“你家的男人也太不負責任了,這事情爺們來做的,就算再怎麼覺得不好意思,也該負責啊,你說女人容易麼,爺們也不會關心下……”
柳夏年覺得自己的耐心到了極點,她咬牙,但是還是忍着,從她的手裡接過袋子,給了一張紅色的就轉身走了。
老闆娘在她後頭,說:“跟你男人說一聲,一個星期內不要進行房事。”
走出門的柳夏年聽見,腳下一滑,差點跌倒。
跑回家,陳墨染還是乖巧的睡着,柳夏年泡着熱水,等它涼的適合的溫度,再細細的看着上面的說明書。
柳夏年學過一點的醫學,當初如果不是她老爸非要她學法律,做律師,否則現在她就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了,命運在一個時候給了人另外一條路,而有些人,選擇了沉默相對。只是覺得堅持,對誰都沒好處。
陽臺外面的那個爐子裡的火已經熄滅了,不過熱還留着,上面是一個瓦罐,裡面煮着昨晚就放下的糯米,在這個現代化的房間裡有這樣不符合時代潮流的東西,也是柳夏年的個人愛好,平時喜歡做菜什麼的,就覺得那東西慢火熬出來的比什麼都來的好,也就放在那裡,有空的時候熬湯給自己喝,現在就開始熬粥。
倒了一碗粥下來,另一個小碟子上裝了些脆瓜和榨菜,端進臥室,昏暗的臥室裡,有種寧靜安詳的氛圍,那的呼吸幾乎聽不見,因爲她把頭縮進去被子裡去了。
柳夏年推推陳墨染,把她叫起來,陳墨染還在美夢中,怎麼肯起來,柳夏年從左邊叫她,陳墨染就跑到右邊,就是要躲着她。
柳夏年無奈的拿出陳墨染的洗乾淨烘好的衣服,在被子底下一件件的給她穿上去,等穿好了,柳夏年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擰斷了,自己可以去做一個老孃了。
陳墨染被柳夏年拉起牀,靠着牀,還是想睡,柳夏年拍拍她的臉說:“你再睡就別想去上課了。”
“不去上課就不去,我要睡覺。”陳墨染迷迷糊糊的說。
柳夏年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在對着一個五歲大的小屁孩,要叫她起來,吃藥,哄着她。
Wωω◆ TTkan◆ ¢ 〇
之前柳夏年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做老媽能力的人,甚至她覺得她適合在年輕人的世界裡遊走,享受着快樂和自由,現在卻覺得自己的身上那種母性意外的泛濫,而那,是她的親身的媽都沒有的。也許是那個地方的遺傳出了問題。
柳夏年說:“乖哦,吃完粥繼續睡。”
陳墨染這才慢吞吞的張開眼睛,用着固執的眼神看着柳夏年,說:“說好的哦,不許騙我。”
“恩。”柳夏年無力的點頭。
慢吞吞的吃完了粥,開始的時候陳墨染是皺着眉頭,用吃□□的樣子表示她的痛苦,到了後頭,大口的吞下,也不顧燙,要柳夏年再來一碗。
吃完了粥,陳墨染的肚子都是熱乎乎的,身體像是一個自動的暖爐,發着熱量。舒服的想就這樣靠着,也不是想睡覺,就只是安歇着。
柳夏年把藥放在盒蓋上,端來溫度剛好的水,說:“吃下去。”
“幹嗎?避孕藥麼?”陳墨染開了一個玩笑,可惜柳夏年沒心情欣賞,板着臉,嚴肅的說:“你有點感冒,吃下藥。”
“哦。”陳墨染乖乖的呑了膠囊,叫柳夏年服侍着喝下幾口水。
柳夏年看看手上的手錶,不知不覺快八點了,而陳墨染的學校的寒假歸來的報道時間是九點開始,這裡開車過去也該是那個時候了。說:“你該起牀走了。”
陳墨染聽話,覺得怎麼的都不是滋味,怎麼可以那麼狠,有人就是那麼殘忍,在上一秒多好的待你,下一秒,就告訴你,你快滾,你別想賴在這裡了。
想着,卻面無表情的起身,身上的衣服齊整的,跟着柳夏年出門,回頭看了看這個地方,這裡沒有她的一點行李,那夜,她是那麼幹乾淨淨的來,今天早上,而她是那麼幹乾淨淨的走,什麼東西都不帶走。
走吧。柳夏年握住她的手,溫暖的手心一下子叫她的身體暖和過來了。柳夏年把她的手放進她的大衣的袋子裡。走進電梯等着下去的時候,小小的空間裡,陳墨染看着電梯鏡子裡的自己,眼神悲傷,卻沒有一句話。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