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想嫁給你女兒(GL)
從父母家回工作的城市時,已是週日黃昏,餘輝肆意在路上漫溢,我懶懶的靠着車窗,發短信問逸羽什麼時候回來,我一會就到家。
她說她早已煮好玉米糖水,只等着我回家,把我餵飽:“早點回來,我想你了,想你親親我。”
“親親你,將來要給我機會,徹底寵壞你,好不好。”我回着短信,想象她臉上小妻子般幸福表情,心裡盛着巨大的滿足。
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各自匆忙,似乎都在趕赴自己的夢想。安璇總說我沒有大志,怕我失了野心,寫出來的文章便不夠大氣。其實我從來沒有野心。這世上總有人專心致志攀登峰頂,也有人淡泊致遠四海爲家,在我看來都是美麗。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追尋着各自的目的,而我,不過是希望在自己的小窩裡有個心愛的人做好了玉米糖水等我回家,等我回家寵壞她。
短信飛來飛去,回到家時夜色已深,逸羽在我脣上輕咬半口就把我扔進了浴室。洗好白白出來她還坐在電腦前。“論文不是寫完了嗎?”我拿大毛巾隨意擦着頭髮。
“嗯,”她盯着屏幕:“學校在歷史系選拔學生去美國,系主任說我對那兒比較熟,讓我安排一下事項。。玉米糖水放在冰箱呢。”
“好吃。”我從她身後環着她的腰,在她臉蛋上香一下:“乖老婆。”
逸羽向後依偎,賴在我身上,有點兒水珠末兒彈到她,她轉身幫我擦頭髮:“我買了本食譜,以後學着煮好多好多好吃的,管着你的胃。”
“好啊,管着我的胃,也管着我的心。”我伸手摸摸她的長髮,沿着發稍撫摸她的腰,她怕癢,咯咯笑着往我懷裡鑽,我趁機在她脣上親了親。“我想寵壞你,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嗯,我要被你寵壞一輩子。”逸羽說着又往我懷裡鑽了鑽,我陶醉得不得了,耳畔卻聽到她繼續說:“那你先做第一件寵壞我的事情好不好?”
“好。”我把她推開些,看着她的小臉蛋:“明天晚上我幫你洗白白。”
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嘟着嘴表示本小姐生氣了。
“親親乖老婆,什麼事,你說嘛。”我揉揉頭髮幹得差不多了,便抱着她躺下。
逸羽蜷在我懷裡擡頭看我:“我想去玩,你好久好久沒有陪我出門走走了。”
原來爲這事,我自上次出差後都忙着應付稿件和普通話考級,確實精減了不少娛樂活動。況且……“那我們的小熊貓想去哪裡啊?下個雙休日我們可以度個小假。”
“你纔是熊貓!”逸羽反身撲來揪我耳朵,我把腦袋埋進她胸前自以爲是的藏起來。她笑眯眯抱着我的腦袋認真想了想:“你決定吧,我只是想和去不同的地方看看不同風景,可是在你身邊時又似乎哪裡也不想去了,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想。想和你經歷繁華和平淡,然後白首不相離。”
好不容易盼到了星期六,我們卻沒去成旅遊。前一晚逸羽說週末可以小小瘋狂一下,突發奇想要反撲,開玩笑,若讓這小狐狸精得逞,我以後哪裡還有好日子過,於是我在反撲中反撲,結果一發不可收拾……¥%#%……%—……*%¥%……起牀的時候太陽已經曬PP,我們只好轉移陣地就近去了西郊動物園。
大門口外幾個小孩子拎着花籃叫賣,有個小男孩兒走到我們面前:“帥哥,買枝花吧,帥哥,買枝玫瑰送給姐姐吧。”
我急忙掏錢包,逸羽笑得直不起腰,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拖着我就走。“你哪裡帥?”逸羽揉着我的手臂,笑吟吟的走進動物園。
“別揉了。”我嘆口氣:“你掐的根本就不是那塊肉。”
她又掐我一下,左看看右瞧瞧:“我們先去哪兒玩?”這次是真掐,會疼的那種。
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爲什麼女生在認真戀愛後都會對自己的愛人有輕微的暴力傾向?!比如徐美人剛入住貓窩時至多隻是玩笑的拍拍我,自從我們關係較爲確定之後,她“下手”的力道逐步升溫,更可怕的是,我居然還頗爲享受她小小的暴力,覺得這位溫文爾雅的歷史老師也只有在如我一般親近的人面前纔會表現出“真性情”,莫非我潛意識裡有被虐的傾向?不會吧?!我被自己雷了一下!
閒話不提,卻說我們到了海豚表演館,那個人山人海呀,可這是逸羽最喜歡的節目之一,沒法子,場館的門剛開出一條縫,我已隨着人潮涌進客席,仗着腿長飛奔到前排佔領了兩個最佳觀賞位置,逸羽慢悠悠從側門踱進來,遞給我一瓶冰鎮綠茶,嗯,真想親親你。
“臨空飛躍!”藍色水面上幾隻漂亮的海豚寶寶輪番上陣,最後一個招牌動作引得徐逸羽兩手抓緊我手臂使勁搖晃:“哇!好漂亮!”她來動物園的主要目的就是看這海洋精靈自得其樂的甩尾巴。
“老婆,我不會這一招。”我也伸長脖子看,無奈臨空飛躍難度太大,實在不是貓族所能領悟。
逸羽橫我一眼,續兒臉上笑笑的:“我們以後也養一隻小海豚,好不好?”
“好啊,養在浴缸裡。”我回她一眼,又招來粉拳。
九曲橋是動物園最浪漫的景緻之一,四周綠影依次鋪開,整個湖面倒映着蔚藍天空朵朵白雲,逸羽環着我的手臂,看黑天鵝三五成羣滑過水麪霞光,小亭子石椅子都隱在林中樹裡,過了九曲橋是鵝卵石鋪設的小徑,安靜清涼。逸羽選了張面湖的長椅,懶洋洋的靠在我身上,遊人罕至,我們享受這方只屬於我們的天地。
風兒掠過湖面,枝頭細葉打着轉兒落下幾片,逸羽輕輕將髮絲挽到耳後,勾勒出細緻的臉龐,她的藍色睫毛彎彎的向上翹着,微微眨一下,卻讓我看得呆了。
“你在看什麼嘛?!”逸羽撒嬌般翹起小嘴。
“你好漂亮……”我呆愣愣的看着,有時候,我們會在某一個瞬間,發現朝夕相處的伴侶比印象中更楚楚動人,或者是街頭轉角時的側臉,或者是夜幕星空下的背影,又或者,是現在,綠影湖邊,她微微綻放的瞬間。
逸羽低下頭,臉蛋一點點一點點泛紅,然後她擡起頭看我,帶着驚喜和期待的眼神,讓我得以忘卻身邊俗事,輕輕靠近她的脣……
啾啾啾~嗯?什麼聲音壞了我的良辰美景,四處張望,一羣黑天鵝游到我們跟前好奇的看着我們,還啾啾啾叫個不停,逸羽樂了,在旁邊找到根小樹枝伸過去,爲首的天鵝大些,探着腦袋試探的啄了一下,發現不能吃,繼續啾啾的叫喚着,也不走。
逸羽推推我:“天鵝吃什麼?”
“小魚小蝦。”
“那現在吃什麼?”
“……吃……樹葉。”
“你騙人。”
“吃蛋黃派。”我撬撬揹包,只找到幾個備用的糧食派,遞給她。
逸羽看看我,又看看天鵝:“啊?!”
喂黑天鵝吃完兩個蛋黃派我們趕緊溜之大吉,想必天鵝心裡也想着,好新奇的味道,以後飛上餐桌以身相許也要報答這兩個人的大恩大德。
飛禽館的生態園裡有色彩斑斕的巨嘴鳥,我和逸羽小心翼翼穿越其中,她總擔心這些放養的扁毛傢伙會冷不丁飛下來啄我一口,我卻擔心着巨嘴鳥的巨型便便,萬一落在腦袋上可不是好玩的。
有個小娃娃搖搖擺擺走出幾步,沒站穩就想和巨嘴鳥親熱,鳥兒啾的轉過頭來,眼神竟有幾分兇猛,逸羽手快,一下子把小娃娃抱開,那孩子愣了下,待父母接過手才哇哇哭出聲。
快走到館門逸羽還忍不住回頭看,眼裡羨慕神色,我趁她不備在她臉上親了親:“這麼喜歡小孩子,以後我們也生一個好不好。”
“我要生三個。”她樂滋滋的,自己也像個孩子。
“三個?!”我撫着額頭在心裡打小算盤,頗幽怨,當記者那點微薄的薪水,怎麼養啊!
“是啊,哥哥姐姐弟弟,纔好。”徐逸羽小朋友看我還在發愣,又補充道:“想什麼呢?你要分擔生一個?!”
“不~~~”我哀號。。。
她嗤嗤笑,挽着我的胳膊走出去:“我先試着生一個,跟你姓,你再生一個,跟我姓,第三個我們石頭剪刀布決定。”
從生態館出來是鶴仙池,邊新蓋了漂亮小花園,住着遠道而來的火烈鳥,這鳥兒名字好聽,長相嘛……我就不說什麼了。
逸羽和我沒怎麼逗留,打算去看大象表演,此時旁邊一男子突然對他女伴解釋:“這大城市動物園就是不一樣,白鶴都成染紅色的。”
我忍不住開始爆笑,逸羽白了我一眼,可誰知那兩人還沒走遠,又來了一對母子,男孩兒大概是幼稚園的小朋友,看着火烈鳥問他老媽:“爲什麼這幾隻白鶴和旁邊的不一樣?”
他老媽想也不想就回答:“因爲它們缺鈣,你以後要多吃點青菜,不然也會變成這個顏色。”
逸羽聽着已經笑得跌坐在圍欄旁,那位母親趕緊拉了小朋友走得沒影。
“噢!買糕的~”我做出眩暈姿勢:“以後你可別這樣教我兒子。”
“那我教寶貝兒子什麼?”逸羽笑得甜甜的。
我後退幾步,她好奇的看着我,不明所以,我估量了一下地形,她應該追不上我,於是雙手放在嘴邊做話筒大聲喊:“你教他熊貓滾球!”
逸羽當然沒追上我的長腿,因爲她壓根沒動,她只是制定了三項不平等條約:我承認錯誤之前不準親她,我承認錯誤之前不準抱她,我承認錯誤之前家裡的廚房將呈現置空狀態。
好貓不吃眼前虧,我立即向黨組織做了深刻檢討並自願背起她走到駱駝飼養區,誒喲我的腰啊。駱駝笑眯眯的吃着逸羽手裡的蘋果,我卻覺得我在吃虧~
嗚嗚嗚。
“體力這麼差以後怎麼帶寶寶上動物園。”徐美人皺皺眉,嗯嗯,真好看,我兩眼冒桃心的看她,耳朵自動忽略她的話,可她接着雲淡風輕的說:“罰你今晚做100個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