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兒,你要知道,聰明人永遠都不會犯下顯而易見的過錯。”坐自己孫兒的面前,施文海這一家之主正在品茶。
施清海跪坐在自己爺爺面前,年輕人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今天他的爺爺叫他過來到底是爲了何事。
放下手中的茶杯兒,施文海搖了搖頭:“一直以來,我的孫兒,我都以爲你是聰明人,但是現在看來我錯的利害,你竟然會爲了這所謂的顏面而花錢僱兇……你這小王八蛋不但在打你爺爺的面,更是在打整個聯邦裝甲突擊兵派系與幾乎所有派系上層的臉!”
“爺爺,我……”“閉嘴!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嗎!他們說我施文海是三二九戰團裡吃裡爬外的畜牲!超然大哥死了還沒十年,我這個九期補充兵的死剩種就公然跳出來欺負白家獨孫!”
咆哮完,施文海長嘆了一聲:“你要在遊戲裡討回面子,我和老哥們說一聲,大家睜隻眼閉隻眼就對付過去了,畢竟遊戲裡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再說了你真能打
敗白家小子,我這把老骨頭出去說話都能響三分,畢竟你還算是光明正大真刀真槍的幹翻那個小怪物……”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可是你花錢僱別人動手,壞
了規矩。”
“想當年那些精英與政客壞了規矩,超然大哥帶着我們五個團跳上了羅馬號,殺光了那些精英、政客還有願意跟他們的那整整十個團的兄弟……大哥後來一個人隱
居,就是爲了不壞了聯邦憲法第一頁上的自由、民主、博愛的六字規矩。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最討厭壞了規矩的人,但是你這幾天做的事情,壞了所有規矩,買兇殺
人,目無尊長……不要忘了,只要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沒有死絕,就沒有人能夠說白超然的壞話!你卻說人走茶涼,是不是想告訴全世界我施家沒家教!”
“爺爺,我錯了。”施清海將腦袋壓到了織蓆之上,長這麼大的他還是見到自己的爺爺如此憤怒。
“我也不想罰你,想想過一會兒怎麼去回答半人馬座那幾位殿下對你的憤怒質問吧。”老人揮了揮手:“比起我,她們的憤怒也許就像是燎原的烈火一樣,你最好當心一些。”
“是的……”
施清海退出了自己爺爺的靜室,年輕人的臉上沒有憤怒與怨恨,有的只是後怕――只要一想到那隊接下的任務的傭兵就連那位幾位殿下也不準備放過,年輕人從心底有些惶恐。
從小開始,年輕人就聽長輩不止一次的提及一句諺語――凡人要有凡人的自覺。
施清海對此深以爲然。
……
一曲結束,年輕人放下姑娘兒回到了他的座位上,而青葉音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個小傢伙看着臉色不佳的太閒與賽萬提斯笑了笑。
“有空閒抱怨的話,不如多做一些事情。”姑娘說完,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對了,我說我還是繼續住在你們家吧。”
“怎麼,不想搬去和你的青見住在一個屋檐下嗎。”賽萬提斯癟着嘴兒,貓崽兒一臉的不滿意。
“那怎麼行,如果要是那樣,有些人被搶了玩具,一定會夜不能寐,每天半夜都要二樓窗外流連呢。”青葉音微笑着嘆道,她的話語讓恩萊笑着捂住了嘴。
“行了行了,你們這麼一說,搞的好像真的沒別的男人可以選擇了一樣。”賽凡提斯看着自己的妹妹們與青葉音。
“這世上有一半都是男人,但是能夠找到一個對你們胃口的,想來應該不會多。”青葉音靠到了椅子之上:“我知道,你們不缺各種各樣的優秀男人,但是能夠每天給你們做好吃的食物,從來不會對女孩子發脾氣,死心塌地的喜歡着喜歡他的女孩……好吧,你們應該承認,能夠和你們父親那樣優秀的男性,除了白守川之外還會有誰。”
說完話,青葉音乾脆將兩腿纖細長腿架到了桌上,這位牧師姑娘在這一刻更像是一個習慣於控制人心的奪心魔……當然,聽說這等大怪已經消失了近百年,亡靈軍團可不會因爲奪心魔的陣營就將它們接納進軍團之中。而之所以讓玩家進入邪惡陣營,除了位面錨被毀,邪惡軍團無法獲到補充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爲系統大神在做怪。
被僞奪心魔姑娘兒看着諸位自然也是反應不同,一直做悶聲蟲的恩萊這一次卻是心直口快:“守川脾氣的確與父親一般,但是時間太短,我們可以將信任交給他,但是離我們交出忠誠還有一段非常漫長的距離。”
“沒錯呢!”賽萬提斯補充道。
“那你呢,我的小公子。”青葉音對着太閒開口道問。
“我能夠立即交出我的忠誠,但是我卻看不到守川對於我的忠誠……他就像一塊磐石,讓人恨不得砸開他的腦袋好好看看。”太閒聳了聳肩膀小手一攤。
“像現在飼養寵物一樣,不也是滿好的嗎。”青葉音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
“要寵物話,我肯定會選最會粘人的小貓人,而不是像守川這樣連接吻都做不好的木訥大個子。”太閒對着青葉音伸手比出一箇中指:“而且我需要的是一個有自尊的男人,就像父親那樣的了不起。”
“沒錯呢!”賽凡提斯補充道。
青葉音笑了起來,然後突然扭頭啐了一聲:“戀父情節的四個小鬼。”
她的九字真言立即就讓四個丫頭漲紅了臉,而五月與橘月在這個時候發出了警報,示意白守川已經注意到這邊屬於七位草原精靈姑娘的長桌上發生的一些‘不愉快’。
“姑娘們,怎麼了。”果然,白守川走了過來。
“沒什麼,我和青葉音開玩笑呢。”太閒微笑着說道。
“是啊,她說她家的大浴池不錯,還邀請我繼續在她家住呢。”青葉音微笑着說道,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那真是好……青葉音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女孩子,她有什麼話語刺耳了,也請多擔代呢。”白守川說完又回到了男性那桌。
“心直口快……”賽凡提斯臉上滿是譏笑。
“話語刺耳……”賽萬提斯壓低了自己的一對貓耳朵。
“擔代呢……”太閒用左手轉着自己的匙子。
“怎麼了,不開心對不對,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一個半原始人也敢在你們面對玩兩面派,沒錯,你們的血統註定了你們比我高貴,但不要忘了特爾善與伽羅爾至高法典上都承認,無論是特爾善人還是伽羅爾人,只要有着這血脈的就是兄弟姐妹……所以,我們從根本上來說是平等的。”青葉音笑着說到這兒,將雙手支到桌上的姑娘兒盯着自己面前的貓崽與太閒,露出了屬於掠食者的猙獰面容:“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你們怎麼看我,因爲我在青見面前一直表裡如一,我忠誠於他,愛慕着他,以生命爲誓言追隨着他……這樣純粹的感情又是你們這些從小在故鄉長大的小丫頭所能夠理解的,在你們眼裡青見只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玩具吧,但是在我的眼裡,他卻是我的唯一!是我今生的愛侶!是白氏一族傳遞了一千兩百年的唯一傳人!”
一口氣說到這兒,不得不停下換氣的女孩眯起了眼睛:“一羣光說不練的黃毛丫頭,想要騎到我的頭上,還是等你們付出了自己的忠誠之後,再來想一想是否有資格嘲笑我吧。”
說完,也不等面前姑娘們的反應,青葉音微笑着站起身,女孩大聲的說道:“既然如此,音先下線準備食材了,一會兒可別忘了下線吃守川君做的晚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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