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之子、邪惡陣營獨立團隊,團長文庭式。
暴怒中的文庭式正捂着自己的腦袋,在剛剛的遭遇戰中,他的頭部受到銀彈攻擊,不幸的是他的頭盔被子彈擊穿,而幸運的是子彈在擊穿了薄鐵頭盔之後再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擊碎他的頭顱。
但即使是這樣,衝擊力與變形的銀彈還是在他的腦殼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綠色的腐蝕之血流在他的臉上,同時名爲憤怒與憎恨的存在讓個高傲的年輕人失去了所有理智,他轉身用自己的赤紅雙目盯着被自己的家臣待從們架着的矮人女子,這個火槍手與她的同伴們給他們造成了極大麻煩,以至於他們本來應該抓捕的草原精靈兒童們和幾位牧師順着走廊逃離了戰場。
她給他們製造了大麻煩。
“把她死釘在牆上!”想到這兒,文庭式咆哮道。
矮人火槍手被兩個活死人架到了半空,另一位活死人舉起手中的長槍,直接將眼中的矮人釘到了她身後的石壁上。
“喔,敵人的死亡終於讓我好過了一些,這些該死的……去她的身上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要塞的佈防圖。”文庭式鬆開捂着額頭的手,因爲他感覺傷口正在收縮――這是怨咒活死人的一個天生專長,所有傷口都會隨着時間流逝而自動癒合。
這種小傷口,很快就好。
他的屬下翻找了一陣子,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暴出來,少爺。”
“該死的……我們去火力平臺!”
……
五分鐘後的戰鬥現場,龍與美人冒險團,白守川。
趕到現場時,白守川等人發現這兒的戰鬥已經結束,邪惡陣營丟下了十多具屍體,而近兩百位矮人玩家橫屍當場,年輕人甚至發現米娜被釘在一處石壁上,而孟驚雷的無頭屍首倒在一旁的角落中。
憤怒的聖騎士走到這個矮人女孩面前,他看着她那張被毒素所腐蝕的已經不能再稱之爲‘臉’的臉,漸漸他的憤怒再次被平靜取代,走到了一具活死人的屍體前蹲下:“找找他們是不是帶着什麼特徵,阿信,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往哪兒走了。”
阿信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團長,田行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屬下動作麻利一些,然後他走到白守川身邊蹲下:“你覺得他們是……”
“從這些傷口上來看,武器是直刀造成的傷害,直刀是宋人武器中的一種,但是隻有塞理斯人對這種武器情有獨鍾,因爲他們中的一些武家習慣使用這種長刀。”白守川翻過活屍人的屍體,一把扒開他的皮甲下襬:“裡面沒穿東西,也就是說這些傢伙是輕裝過來的,武器看不出有什麼屬性,但很有可能是那個炸彈造成了清零效果……看,一個紋身。”,用匕首拉開皮甲手臂,白守川指着屍體右手胳膊上的忠字說道。
“我們來看一看另一具屍體。”
年輕人帶着他的友人走到另一具屍體前,用匕首割開皮甲右手臂部份,他如願以嘗的看到了另一個忠字。於是他們又檢查了幾具屍體,最終確認了這個紋身標誌存在於每一具屍體的右臂上。
“如果我的系統沒出錯,那麼他們應該往這一邊了。”阿信這個時候指着一條通往西南部的走廊說道。
“通向什麼地方。”田行健問道。
“我看看……”阿信拿出他的羊皮紙地圖:“嗯……如果沒錯,應該是火力平臺。”
“該死,邪惡陣營比我們還熟門熟路。”田行健很顯然有些生氣。
“沒事,他們死路一條。”白守川走進了走廊。
發現友人動了真火,田行健轉身看着自己隊伍中的個盜賊:“你留在這兒等另一批援軍,我們先往南去,注意躲好一些。”
“放心老大,不過老大,你們就這些人過去,不安全吧。”盜賊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他會搞定一切的。”田行健一臉放心的說道――做爲自己友人的曾經僱主,他當然知道生氣狀態中的白守川到底有多少殺傷力:“如果你有空的話,幫我們的敵人祈禱一下吧。”
……
要塞火力平臺外的走廊,龍與美人冒險團,太閒。
因爲邪惡軍團大多已經衝進了要塞,所以火力平臺上的人們已經無事可做,所以衆多玩家都選擇了撤退向第三防禦區――當然,他們沒有忘了聽從命令拆掉投石機和牀弩上的機關。
黑龍費斯圖恩正在揮動的一把巨大石錘清理着走廊裡的食屍鬼們,而太閒翻找着老骨頭交給他的一個空間袋――年輕女孩成功使用名爲敲詐的手段,從這個老傢伙手中獲得隨意選擇一件裝備的權力。畢竟銀龍這種多情的生物,對於配偶最爲重視,太閒手中的債權目前經過一百八十年的翻滾,已經達到了一個對於她來說都是天文數字的地步,別說老骨頭的所有財寶與兩條小角龍,估計就是帶上所有屬於老骨頭的龍蛋,也只能還清一半的債務。
於是只需要幾句暗示性的話語,太閒就獲得了用裝備代替這一年年息的權力――啊,真是讚美掌控財富與合約之領域的賽娜?菲莉絲母神!母神與金幣威武!
“迪納羅萊希莘腰帶……這是什麼!”女孩突然從包裡掏出四條一模一樣的腰帶,在看過屬性後,債主大人勃然大怒――這些腰帶竟然沒有任何的屬加成與說明!白板裝備竟然放在這個空間袋裡!這隻老淫龍是不是皮癢了?!
“啊,這些是我私人的愛好。”老骨頭微笑着說道:“當然,這些肯定不是什麼傳奇裝備,所以放回去吧,你可以找一找別的裝備,其它的肯定都是我手頭能夠給你們的最好裝備。”
太閒看了看手中的腰帶,最終她將腰帶放了回去。
“對了,我跟你說啊,悠久,袋裡有一個頭冠很適合你喔,高等傳奇裝備,草原精靈牧師專用,加法術位的傳奇物品。”“奧斯洛涅,把它戴上,我只需要你辦到這一點。”
太閒拿着其中一條腰帶遞到老骨頭面前,後者一楞,然後滿臉尷尬的笑道:“別玩啦,我告訴你,還有一件裝備是我從一個東方武者手中拿到的叫鐗的異種武器,高等傳奇物品,這件武器我可以送給你喔。”
“戴上它。”看着面前虛擬屏幕中的裝備百科,太閒的臉上綻滿了微笑,但是被牆上的火把打在地上的影子裡,卻完全是另一種屬於提刀奸商纔會有的可怕景像。
“……免去第二年年息!戴上後我可以自由脫下!”名叫奧斯洛涅的老骨頭咬着牙根說道。
“可以,不過你必須戴着,要不然我就會向無名氏老爺與賽娜?菲莉絲哭訴,要求某點銀龍立即賣妻典子立即還錢喔……”收起笑容,太閒嘖了嘖嘴,這位骨子裡比商人還要商人的女孩看到奧斯洛涅還有一些猶豫,於是她立即投下了最後的砝碼:“如果你不幹的話,我就讓費斯圖恩與你的那兩條小母龍戴這東西……我想那兩隻小傢伙應該會喜歡我手中的金幣更甚於你吧。”
“你不是草原精靈!你應該是惡魔纔對!”奧斯洛涅一把抓過腰帶然後圍到了自己腰間――當然,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太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是出賣的奧斯洛涅**上的某些變化。
“記得,你免了我的兩年年息。”聲音尖銳了一些的奧斯洛涅嘀咕道:“還有,別對我的姑娘出手。”
“放心,奧斯蘿涅爾姐姐,悠久可是一直說話算話的呢。”太閒微笑着說道。
一直在妹妹身邊坐觀事情發展的恩萊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這妹妹,真是喜歡欺負人呢。
正在這麼說的時候,從另一條走廊裡突然衝出來一堆的活死人玩家,爲首的那位光頭活死人一看到太閒與她身邊的恩萊,就立即尖嘯了起來:“少爺!找到她們了!”
等到光頭嘴裡的少爺出場,那怕這位的臉上有着綠色的奇怪液體與腐爛區塊,舉着火槍的賽萬提斯還是第一眼認出了自己的這位妹夫……當然,誰都知道這位是前任。
“這不是文家少爺嗎,造型真不錯。”貓崽兒賽凡提斯很正經的點了點頭:“真是有地球中古朋克之風呢。”
“閉嘴!你們這些臭丫頭!今天我把你們都帶回黑暗陣營!你們等着被我玷污了靈魂吧!”這位尖聲大笑道:“我要讓你們明白,我纔是最好的,那個狗屎聖騎士,讓他去死好了!”
“奧斯蘿涅爾姐姐,想減少萬分之一的債務嗎。”太閒轉身看着身旁的奧斯洛涅,女孩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她話語中的惡意卻是一清二楚:“機會來了,可得好好把握喔。”
奧斯洛涅眯着眼走前了幾步:“快滾,我今天心情……很糟,不想殺人。”
這句話立即引來了對方的一陣嘲笑,然後一個邪惡陣營的玩家對着奧斯洛涅投出了一把配重飛斧。
飛斧打在奧斯洛涅腦袋上,擦出一道讓人觸目驚心的火花,就在文庭式等人驚訝於物理學怎麼出錯之際,奧斯洛涅一揮手,一個羣體亡靈定身術直接落在對面這羣他眼中的廢物身上。
“咦,走廊裡還有人嗎。”奧斯洛涅眨了眨眼,然後伸手,一發寒冷射線中他的手指尖射出,直接射進了走廊之中……
……
在走廊中進行了近半個遊戲小時之後,白守川他們終於發現了第一個邪惡陣營玩家……但是似乎這隻有這麼一個而已。
找到他的時候,這位已經處在‘瀕死’狀態,說實話這個詞語不太適合用在活死人身上,但是白守川沒有辦法用別的詞語來形容他――手腳上掛着寒冰,整個人看起來已經被徹底凍住,不過眼球還能動。
白守川掏出他的世界樹嫩枝,一錘打碎這座‘冰雕’,然後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出口。
鑽出走廊的年輕人看到若大的這個廣場區域中倒滿了食屍鬼與妖魔,而在他的腳下散佈着數十具血肉橫飛的屍體。
“天,這死的真抽像。”田行健看着掛在壁頂凸出壁塊的活死人玩家屍體,還有一些明顯是被重擊直接分屍的玩家感嘆道。
“下手的人力量非常大,以至於能夠打出重擊的擊碎效果,他使用的肯定是超大型錘類武器,看這碾壓的效果,他的胸口都碎了。”阿信看着他腳下的屍體說道,他用匕首割開屍體的袖子:“有忠字,看起來應該就是他們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上火力平臺看看。”
一行人順着平臺往上走去,還沒走上平臺,年輕人就聽到了姑娘們的聲音,由其是太閒……聽起來是非常高興,而隨着他的攀登,平臺上的一對龍翼越來越完整。
“啊,又有新的客人來了。”
等到白守川走上平臺,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條巨大銀龍,這條銀龍的鱗片如同鏡片一般明亮,而他那巨大的眼睛像是水銀球一般透明,看起來是一隻非常年長的銀龍了。
而它的身前,平臺的邊緣上一個小個子的黑頭髮草原精靈正拿着一把比白守川還要巨大的石制雙手錘,他正用錘子打中一個綁成人棍的活死人玩家,於是後者怪叫着飛出了平臺……飛的很遠。
“很好,最後一個。”太閒說到這兒,扭着看着白守川:“來,守川,見一見你的好朋友。”
說完,姑娘兒示意,銀龍擡起前爪將置於那個黑頭髮草原精靈錘下的活死人調了一個身。
“我不認識他。”白守川搖頭――說實話,他真的認不出來,眼前這位的臉已經全碎了,只剩下一堆腐爛肉塊。
“我詛咒你!白守川!我詛咒你的出現!”這個活死人尖叫怒罵着。
白守川聽着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他還是不清楚眼前的是誰。
正在這個時候,恩萊走了過來,這個女孩微笑着伸出雙手:“守川,抱我。”
既然是小主人的命令,白守川自然照辦。於是這位活死人的罵的更加響亮,白守川努力的思考了一下,終於從一句‘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話中,將這一位與某一位文姓公子聯繫在了一塊兒。
怎麼會是他,不過這對於白守川來說並不重要,於是他示意阿信上去割袖子,後者拿着匕首走到了這位文家公子身旁。
“客人,你們想幹嗎。”銀龍問道,嗓音清亮而威嚴。
“我們想要確認一下,眼前這位是不是就是殺害了兩百名矮人的兇手之一。”白守川看着銀龍說道,對於這種非常年長的銀龍,只要付出尊重,就能夠獲得它的認同,而且白守川覺得這條銀龍能夠讓太閒坐在她的腦袋上,想來應該是與她關係不錯纔對。
“那你們確認吧,不過可不要殺死它,我們還在玩遊戲呢。”說話,這頭銀龍直接一指搗爛了文家公子的下巴。
“喔,那一定很痛啊,雜種。”阿信笑着掏出匕首割開他的袖子:“沒錯,他也有紋身,就是他。”
“好了,小傢伙退下,現在輪到他飛出去了。”銀龍點了點頭。
“沒問題,銀龍大人。”阿信退到了田行健身邊:“我看不出那銀龍的等級,不過從龍皮和眼球來看,估計至少也是太古龍。”
“呃,看來這些倒黴蛋踢到的不是鐵板,而是精金城牆。”田行健搖了搖頭。
而白守川目送那個小草原精靈用巨型石錘送文公子飛出平臺,年輕人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來――落地的時候,一定非常痛纔對。
“行了,我們走。”太閒讓銀龍低下腦袋,然後從他腦袋頂上的座椅上跳了下來。
“我們去哪兒。”田行健問道。
“第三防禦區,銀龍參戰,那些該死的亡靈等死吧。”太閒微笑着走到白守川面前:“我們走。”
正在從時,從遠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清亮的龍吟,然後很快又是一聲龍吟。
“看來來的不止你們這一批客人,我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驚喜了。”銀龍扭頭看了一眼太閒:“小丫頭,帶着你的男人坐上來,我們招待客人去。”
白守川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坐到了銀龍頭頂的椅子上,年輕人抱着恩萊,兩個貓崽坐在他的身後,銀龍開始升空,而坐在最前方的太閒指着正拖着巨石錘飛快跑向臺階的黑頭髮草原精靈:“田行健,跟上他!我們龍穴見!”
上午出去拜年,回來時已是下午,咳嗽依然,而且有些低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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