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力量?”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琴·格蕾的情況。
X教授沉吟道:“琴從很小的時候起,體內就潛伏着不可名狀的強大力量,這爲她帶來了不幸。還好我找到她,幫她暫時屏蔽了這股力量。”
“我一直擔心這力量會失去控制,結果沒想到,它現在竟然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爲什麼?”金剛狼問道。
X教授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是因爲救了她的人。”
他雖然不知道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終歸是個好消息。他再也不用擔心潛伏在琴體內的力量暴走了,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過了一會,X教授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了,琴沒有大礙,明天應該就可以醒了。”
“太好了。”
得知琴·格蕾無恙,衆人便先後離開房間。
X教授和萬磁王走至過道交談起來,後者說到:“查爾斯,你真應該多瞭解一下哨兵計劃。”
“我知道。但那是早就被禁止的計劃,雖然中間又有人秘密進行,但事情曝光之後,繼續研究它的人已經入獄了,不是嗎。”X教授說。
萬磁王深吸一口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個計劃已經在秘密的研究中推進到了何種地步。”
“儘管那些人入獄了,但依舊活得好好的,哨兵計劃的資料也沒有被銷燬,而是完整地保存了至少三份。”頓了頓,他接着說道,“哨兵計劃現在就是一個被暫時凍結的定時炸彈。”
“只要有人繼續研究它,最多幾年就可以完成了。”
“哨兵計劃一旦完成,變種人將沒有活路。”
X教授沉默須臾:“即便哨兵計劃重啓,我們也可以阻止它。”
“我們阻止不了。”萬磁王搖頭,“如果琴還有那股力量,或許可以做到,但現在絕無可能。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前行動。”
“你打算怎麼做?”X教授問。
萬磁王毫不猶豫地說道:“找到並銷燬哨兵計劃的全部資料,除掉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類科學家,還有疑似參與的科學家也不能放過,比如託尼·斯塔克。”
“不行。”X教授斷然拒絕,“銷燬資料可以,但殺人絕對不行,你甚至想除掉疑似參與的科學家,這太荒唐了。”
“託尼·斯塔克你也想除掉,他的身份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你不知道嗎?你難道忘了那個神明的警告?”
萬磁王堅持道:“但如果不除掉參與計劃的人,只銷毀資料又有什麼用?”
氣氛安靜了半秒鐘,他繼續說道:“查爾斯,生存是一種幸運,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選擇。如果這樣做會引來他的制裁,我願意一人承擔。”
X教授看着他:“世上沒有可以讓人獨自承擔的後果,所有災難都一定會禍及他人。變種人也是社會的人。”
……
“咳!咳咳——咳咳!”
滅霸捂着嘴一陣劇烈的咳嗽,喉嚨裡發出空氣抽盡般的嘶啞聲音。
半晌他終於停止了咳嗽,但擡起手一看,掌心赫然沾染着一道血跡,渾濁黯淡,像是死亡的徵兆。
“爲什麼……怎麼會這樣……”看着掌心的渾濁血跡,滅霸喃喃自語。
他無法相信自己生病了,但事實就是如此。
作爲一個強大的神族,他居然生病了,而且似乎還是絕症。
聖殿飛船一戰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就開始日漸惡化,像是有某種力量正在不斷侵蝕他的身體,讓他變得虛弱、痛苦。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乏力、失眠之類的輕微症狀,後來則是流汗、頭暈,然後是咳嗽、嘔吐……
他現在每天都要頻繁地咳嗽,甚至在睡覺時被咳嗽驚醒,一直咳出血來。
滅霸第一次領會疾病的滋味,這種徐徐的侵蝕,讓他感到了痛苦和絕望,病魔正在穩步地吞噬着他的生命,而他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啊啊啊!”他憤怒地仰天咆哮,似是在向命運質問,然而病魔轉眼就讓他威風盡失,“咳!”
“咳咳咳……”滅霸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
紐約,中央公園。
僻靜的林地之間,時而響起歡聲笑語,弗蘭克·卡斯特與妻子兒女,一家四口正在這裡野餐。
“爸爸,你在阿富汗真的一個人幹掉了幾十個恐怖分子嗎?”年幼的兒子問道。
“當然了。”弗蘭克笑着說道。
兒子兩眼放光地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
弗蘭克摸了摸他的頭:“戰場很危險,我的孩子,我希望未來你能成爲一名律師,用法律戰勝敵人,伸張正義。”
“律師?”妻子這時表達了不滿,“弗蘭克,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讓他以後做一個工程師,而不是律師,律師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職業。”
兒子不禁疑問:“爲什麼律師是最糟糕的職業之一?”
妻子強調說:“沒有之一,律師是第一糟糕的職業,沒有比律師更壞的職業了……所以,千萬不要聽你爸的。以後要做一名工程師,知道嗎?”
女兒問道:“媽媽,什麼是工程師?”
“比爾·蓋茨、託尼·斯塔克、尼古拉·特斯拉就是工程師。”
“我要做工程師!”聽到這些家喻戶曉的名字,兩個小卡斯特紛紛喊道。
一家人正在熱火朝地天討論着律師和工程師的時候,一陣緊張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出於職業軍人的敏感,弗蘭克·卡斯特不由循聲看去,隨即就看到不遠處正聚集着一羣黑衣人。
從動作來看,這些黑衣人身上多半都攜帶着槍支。
“是黑幫。”弗蘭克判斷出這些人的身份。
“布魯諾·科斯塔。”他的妻子則更準確地認出了其中的一個黑幫頭目,有些緊張地說道。
“你認識他?”弗蘭克問。
“是的。”妻子點頭,“我以前幫一位客戶打官司的時候,布魯諾·科斯塔就是被告人,這個人無惡不作,罪行昭昭,但他的背後是威爾遜·菲斯克,所以我最後還是輸了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