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洛的這個決定,很多人都是報的一種不怎麼理解的態度。比如曹洛的四個舍友。
“我去,老洛,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R國是說去就去的嗎?那裡已經淪陷了你知道不知道?”顧冬野苦口婆心的勸着他,生怕他是因爲腦子一熱就做出這樣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對啊,而且對於這件事,聯盟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們已經準備放棄這些民衆了。以聯盟之力都無法妥善解決的事,你去了有有什麼用?”高雲天點頭附和道。
“最關鍵的是,聽說你想拉着你妹妹去,你當時去旅遊啊!”韓子賀有些不爽的看着曹洛。
“我沒拉着她去,嚴格來說,是因爲她要去,我纔跟着去的。”曹洛無奈的攤手解釋道。這些室友的心情他很理解,也很感動,但是這一趟他還真的是非去不可。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你就是連想都沒想!”韓子賀越說越生氣,手指頭差點指到曹洛的鼻頭上了。
······
晚上,一家裝潢頗爲豪華的酒樓。
幾人團圍而坐,坐在最上首的是高雲天,只見他看着底下的曹洛,再看看曹洛身旁的洛小雨和曹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道:“我都不想再說你們了······到那裡小心一點。”
曹洛在阿帕的時候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只不過現在倒是很承這位舍友的情,舉起杯子與他碰了碰,而後一飲而盡。
“人家都老老實實的上課,你倒好,明明是個新生,卻報名了這個東西,還沒開始上課就要離校了。”韓子賀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曹洛訕訕的笑,他也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種情況,當時只是想着不能讓洛小雨獨自去那種地方面對危險,於是便也報上了。不過他倒是忽略了,這種救援活動,又怎能少得了有分量的人坐鎮呢?
“沒事的,大哥厲害的很呢。”曹晨在一旁笑道,在曹洛的要求下,她對曹洛的稱呼已經由師父變成大哥了,要不在人前一句師父喊出來,真的是驚世駭俗了。
“那就不說什麼了,多保重。”曹洛的三個舍友舉杯,雖然才與曹洛認識不過短短一個月而已,但是這個青年的性子脾氣卻是很對他們的胃口,衆人之間也以兄弟相稱。
“多謝。”
······
R國,秋葉鎮。
這一個鎮子在平日絕對是一個極其熱鬧的所在,特別是每逢廟會節日,那種熱鬧更是值得一看。只不過現在倒是空無一人。
說是空無一人也不大對,嚴格來說,是————空無一“人”。
時不時閃過的牛頭人身阿帕人讓人恐懼,他們看上去肆無忌憚,仔細的搜索這每一個地方,想要看看有什麼漏網之魚。他們是收尾的部隊。
“媽的,前面的隊伍真的是我們偉大的牛族而不是那些天殺的蝗蟲族?把這些地方掃的乾乾淨淨,那有什麼油水可撈?”其中一個黃牛阿帕人不無抱怨的嘟囔道。
“就是。這種地方鳥不拉屎的,還收個什麼尾?”另一個黃牛阿帕人附和道。
“砰————!”一個蹄子就狠狠的跺在了地上,之前的那個黃牛阿帕人吐了一口唾沫:“老子不幹了。艹!這簡直不是阿帕該乾的事!”
他這一個跺腳不要緊,地面狠狠地震顫了一下,像是一場小地震似的。
在場的阿帕人都鎮住了,有另一個黃牛阿帕人驚疑道:“你突破了?”剛纔的那一招就算是爲了發泄心情而用的力氣偏大,但是畢竟不是用的天賦技能啊!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只有突破能夠解釋得通了。
“突破?沒有啊,我這一腳的力氣跟平時差不多啊,除了這個地面踩起來不怎麼爽利······”
說到這裡,所有的阿帕人眼睛都亮了。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兄弟幾個,地底下有古怪,給我破開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小頭目的阿帕人又驚又喜的叫道。
其實不用他說,所有的黃牛阿帕人都跟瘋了似的,瘋狂的用自己的天賦技能招呼着地面,脆弱的地面那堪如此攻勢?頓時土沫飛濺,地面上竟然出現了幾個······破洞?
在衆人大喜的目光之下,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剛纔那個黃牛阿帕人跺的地方,其實是黑洞的門口。
“原來那些該死的人類躲到了這裡,還真是讓我好找啊。”黃牛阿帕人首領得意的笑道。
地下。
秋葉鎮的鎮民們已經在地底下呆了一個多星期了,逼仄的空間中,恐懼在與日俱增,那些可怕的阿帕人在他們頭頂上走來走去,腳步聲隱隱的傳來,卻是恐怖至極。
而且更加嚴重的問題是,他們快要斷糧了。
避難所自然不是什麼糧倉,糧食什麼的都是僅僅可供生存使用,一個鎮子的人擠了進去,那種恐怖的消耗量不是簡單的一句控制就能夠遏制的。
空氣中,瀰漫着惡臭與腐爛的氣息,卻是居民們的排泄物無地處置,僅能“露天的”擺在那裡,幸虧這裡是地下,要不蒼蠅蚊子的就要開始繁殖,到時候,就不僅僅是難聞這樣簡單了。
秋葉鎮的鎮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鬢髮已經斑白,平日裡還算硬朗的身體因爲這場大難而變得佝僂了許多,此時的他,和周圍的鎮民一樣,蜷縮在土牆壁上。
地下沒有信號,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會前來救他們。這是鎮民們最後的希望,儘管十分渺茫,但是一旦連這個期望都沒有了的話,根本就不用等阿帕人來殺他們,自己的內部就會不攻而破。
這所地下避難所,由一開始的嘈雜變成現在死一樣的沉默,其中的原因卻是衆人皆知了。
“鎮長,我們的糧食······只夠支撐一天了,若再沒有補充,我們恐怕會······”說話的是他的得力助手,一個僅僅三十歲的小夥子,多虧有了他,自己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鎮民轉移到這裡。
“能不能省着點吃?”鎮長嘆了一口氣道。
“鎮長,我們現在是一天兩頓,甚至有個別的鎮民,連這樣的標準都維持不下去了。”助手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