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內的瓦爾特卻是十分淡定,似乎對於酒館外頭這般吵嚷的聲音已經習以爲常,準確的說,作爲尊貴的貴族,況且他一直以來都遵守着聖軍王國的律法,對於這羣傢伙來這兒,自然是毫無畏懼。
當然,即便是他真的動用了魔法和貴族之間進行私鬥,他依然有辦法爲自己找到合適的說辭,對於瓦爾特這樣身份地位至高無上的貴族來說,往往依靠辯論能爲自己擺脫很多的罪行。
之前遇到這樣的狀況不再少數,瓦爾特甚至已經將這些士兵當成了來酒館中買醉的普通的貴族。
是的,在他的眼裡,這些士兵和酒館內其他的貴族沒有什麼太的差別,要說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他們彼此是敵對的關係,但這一切,和瓦爾特是沒有什麼聯繫的。
然而,克里斯一行人這時可還在酒館之內,雖說私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在聽到外頭的吵嚷,他們依然揪着一顆心。
其實,他們倒也是酒館之內引發戰鬥的常客了,但是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小打小鬧,不至於升級到犯下聖軍王國的律法這麼嚴重的地步。
張欣怡還沒做好準備,這時,一個身着聖軍王國作戰服的男子衝了進來,對酒館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他的眼神十分的犀利,像是在尋找着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知道現在就算逃避也已經沒有意義了的張欣怡這時竟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在那人面前,她竟是不敢動彈,怕是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在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第一個出手的人無非是最爲顯眼的,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這一點張欣怡還是明白的。
事實上,要說衝着貴族來的男子會在意到女僕的舉動,多少讓人有些難以相信,但是,現在酒館內不管是貴族也好,女僕也罷,所有人都像是被下了定時的魔法一樣,不敢多說什麼。
就連瓦爾特這時也只是捧起酒杯,端詳着酒杯上的刻印,他似乎不太想理睬來到酒館的男子。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德高望重的貴族,在遇到這類的事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出面幫忙解決,這畢竟是關於王國貴族和這些巡城的人員之間的事兒,只是,對於克里斯的事兒,瓦爾特並不想過問。
因爲,作爲酒館中貴族私鬥的一份子,克里斯這樣的貴族已經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幫助他。
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來爲一個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貴族開脫罪責,瓦爾特纔不會傻到這個地步。
“主人,他該不會是衝着你來的吧?”冰藍的聲音。
該死的……怎麼在這個時候……張欣怡緊張萬分,她不曉得爲什麼冰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這一路上,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可是全然不見她的蹤影,難不成,她看出了什麼端倪?這麼想着,張欣怡竟是眉頭緊鎖。
“冰藍,你什麼時候……”應該說,這段時間都躲到哪兒去了,張欣怡很想這麼問。
張欣怡不明白,像是冰藍這樣的精靈,已經和她之間定下了心靈的契約,可以說,已經成爲了她堅強的內心組成的一小部分,平日裡,很難會看見她的身影。
張欣怡每一次都在關鍵的時刻才能見到冰藍的身影,其實,這些時刻的張欣怡往往都會默唸着心靈契約的魔法,只是,由於是出自內心發出的魔法,她很少能察覺得到。
冰藍的聲音很快的就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他鄙夷地看着張欣怡,向維克托問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啊?”維克托當然不知道張欣怡這時帶着契約精靈,但是,爲了不讓誤會加深,他趕忙解釋道:“她是剛來酒館工作的女僕。”
維克托雖然沒有解釋關於冰藍的消息,但是那人卻已經將冰藍視爲女僕的玩具。
因爲,當男子的盯着張欣怡的時候,冰藍也感覺到了充滿惡意的眼神,她知道,現在出來,真的很不是時候,所以,現在裝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是很重要的。
“女僕?”男子慢慢地走到張欣怡身邊,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張欣怡,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但可快的,就又被自己嚴肅的表情掩蓋,“維克托,你可真會找女僕。”
可惡的!竟敢這麼調戲我!張欣怡心情異常的壓抑,真想重重地給他一拳,看他這副嘴臉,實在讓人作嘔。
然而,就在她雙手握拳的時候,希達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希達向她搖了搖頭,緊皺的眉頭讓張欣怡收回了想要動手的衝動。
哼!要不是希達阻攔,看我不把你變成肉餅!張欣怡心中暗道。
不過,這時張欣怡更多的則是在爲沒有讓他知道了冰藍其實是契約精靈這件事情。
男子似乎不太想理睬關於女僕的事兒,這時,竟是看向酒館中的衆人。
“剛剛接到的消息,酒館內有貴族私鬥。”男子見酒館之內的人發呆似地看着各自眼前的東西,這時才轉過頭對維克托說到,“維克托,我想你應該知道都是哪些貴族。”
“你看,這哪裡像是有貴族私鬥?”維克托指了指這時一片祥和的酒館,“貴族們來這兒也只是爲了能放鬆放鬆,在這裡進行私鬥,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原來,他是爲了王國貴族而來,在聽到維克托的話,張欣怡緊張的情緒這纔算是化解,心想,既然不是爲了我而來,那便是最好。
“那是最好。”身着作戰服的男子這時才稍微收斂了一下他那不饒人的神情,“維克托,你這兒可是貴族私鬥的‘重災區’。”
因爲他的到來,酒館之外很多的貴族原本想光臨酒館,卻是被守在酒館門口的幾個士兵擋了下來,知道對方是執行聖軍王國律法的士兵,他們倒也不敢輕舉妄動。
聖軍王國當中,他們唯一懼怕的,也就只有這些士兵了,畢竟他們代表的可是聖軍王國的審判法庭。
被帶到審判法庭可不是鬧着玩的,像是叛軍這樣的罪名,足以判個死刑,對於身爲貴族的他們來說,在這件事情上一樣沒有任何的特權。
這是聖軍王國爲了不讓王國落入他人的手裡而特地制定出來的規矩。
然而,對於其他王國的人,這一點卻並不適用,這時,在酒館所在的街上,一個淺藍色髮色的女子正往這個方向走來。
她低着頭,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現在已經被士兵給包圍,似乎對於前進的道路已經非常熟識,然而,她卻不是憑靠記憶,而是自己對於周圍環境的理解。
“喂,你是……”士兵們進行阻攔,然而,卻是在阻攔的第一時間,聽得他們小聲的低吟,“呃……”
士兵們紛紛的倒下,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2秒鐘,其他的士兵竟是忘記了呼喊,準確的說,對於眼前的事物,他們已經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是啊,誰能在短短的2秒鐘時間裡想到對方是如何下手的,而這羣跟着男子來到酒館的士兵本身的能力就有限,別說是還手,就連躲過她的攻擊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兒。
倒下的士兵周圍竟是不見半點鮮血,他們唯一流出的鮮血已經被自己的衣服汲取。
“沒有想到,今天會這麼剛好。”女子很是滿意地看着倒下的士兵,又犯了嘀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兒遇到好獵物。”
的確,能在酒館前遇到聖軍王國的士兵,這一點對於女子來說確實是極大的收穫,她原本以爲要想尋找王國的士兵,肯定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不,應該說,聖軍王國的士兵一般都喜歡扎堆,要想向現在這般擊破可謂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兒,而且,非但這樣,扎堆的士兵中,肯定會有魔法實力,亦或是對於刀劍的理解十分到位的領頭人,採取迂迴的戰術的話,恐怕會浪費很大一部分時間,但是和他們正面作戰,怕是對方的人多了,自己也不能保證處於絕對的勝利。
當然,不管怎麼說,能在酒館前殺死這麼多的士兵,她已經十分的滿意。
在走向酒館的大門的時候,內心中的滿足感卻在第一時間轉爲了擔憂,雖然之前她也考慮到這家酒館都市貴族出沒,可能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麼好應付。
但是,現下,察覺到酒館之內可能有實力非凡的貴族,她變得猶豫不決。
而這時,在酒館之內,壓根都沒有聽到外頭有什麼異常響聲的張欣怡這時正站在瓦爾特身邊。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女僕。”瓦爾特問到,“我想,你也不喜歡我一直叫你‘女僕’吧。”說完,瓦爾特竟是微笑着看着張欣怡。
張欣怡有些受寵若驚,在聽到瓦爾特的話,之前疲倦的感覺竟是一掃而空。
“你就叫她,安……”希達差點兒說漏了嘴,剛說出‘安’字,這才意識到錯了,“欣怡,嗯,她叫欣怡。”
“欣怡?”瓦爾特瞪大雙眼看着張欣怡,在聖軍王國當中,他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名字。